“所以,我們現在,把徐州城拿下來,是最好的選擇,可以得到一大筆銀兩,有了銀兩,對於我們的起義來說,是很有幫助的。”芝麻李說道。
“對!我們一定要把徐州城拿下來!”趙均用也說道。
有了趙均用的表態,芝麻李很滿意,下來的,就非常明確了。
“如果是在白天,我們是絕對無法將徐州城拿下來的,不論強攻,還是智取,都需要在夜間進行。”芝麻李說道:“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我們在白天的時候,先派四個武功最高的兄弟,進入徐州城,在城內,靠近北城門的地方,埋伏下來,同時,找好各種雜草,燈油等燃料,等到子夜時分,這四個人,就在北門口放火,一失火,城上的人肯定會慌亂,城門口的人,也會跑過來滅火,這樣,我們這四個兄弟,就能夠打開城門了。只要打開了城門,我們埋伏在外面的人,就一股勁地衝進來,到處放火,黑暗之中,韃子也不知道我們來了多少人,肯定會慌亂,我們像趕羊一樣,把韃子就勢趕出城去。”
芝麻李的這個計劃,非常大膽。總體的想法,就是把徐州城搞亂,讓駐軍以爲,是大批的紅巾軍殺到了,到時候,他們就會在慌亂中,做出錯誤的選擇。
是棄城而逃,還是英勇戰鬥,芝麻李相信大部分的韃子兵的選擇,他們現在的戰鬥力,已經很差了。
“好,那我們就依計行事。”趙均用點頭答應。
隨着他們的密謀,徐州城,已經在不知覺的情況下,進入了危險的倒計時。
“敏敏,這段時間以來,阿布到處搜尋你不到,你可知道,你這麼做,讓我們整個家族,都面臨着很大的危險嗎?”三寶奴一邊騎馬,一邊向敏敏說道,他們已經進入了徐州城。
“總之,我是不會嫁給愛猷識理達臘那個皇子的,我要嫁的人是陳風,如果阿布不同意,那我就永遠都不嫁!”敏敏還是很固執。
“敏敏,你要知道,你的這個婚姻,是皇上所賜的,皇上龍口一開,怎麼會再改變?再說,當皇妃,又有什麼不好?說不定,以後還是皇后,母儀天下。”三寶奴雖然平時很寵着自己的這個妹妹,但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他的立場是很堅定的。
“我要做令狐沖,做任盈盈,笑傲江湖,我纔不做那個整日在後宮裡不見天日的皇妃!”敏敏語氣有些大了。
聽到這裡,三寶奴知道,自己是無法勸說這位妹妹了。不過,雖然無法勸說,也要把她帶回去,尤其是,這一路上得用心監視這位妹妹,可不能讓她逃脫了。
“阿哈,你這次來有什麼任務?”敏敏轉移了話題,望着後面的那幾輛被嚴密看管的馬車,敏敏向三寶奴問道。
看似隨口一問,其實,敏敏也是在尋找着,看是否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機會。
薛婉瑜又在濟州拖了兩日,但是,就這兩日,能不能夠等到風哥前來,還不知道,所以,最主要的,還得靠她自己來設法逃走。
聽敏敏問到任務,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濟州府衙。
下了馬,三寶奴才說道:“敏敏,後面的幾輛車,運輸的全部都是修河所需的一批銀兩,一共五萬兩。”
五萬兩銀子!敏敏只是震驚了一下,卻想不到如何來利用這批銀子來幫助她逃跑。
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在濟州城暫住幾日,等到這批銀兩被下撥下去,我們就回大都去。”三寶奴說道:“敏敏,這幾天你就暫時委屈一下,爲了你的安全,我會找出單獨的一間房來,外面設置足夠的護衛。”
其實,就是變相的監督。
“阿哈,敏敏想上街看看。”敏敏試探性地問道。
“不行,現在四處都可能有紅巾軍的動亂,在街上亂逛是很危險的。”三寶奴說道。
濟州府衙的州尹等人,早已經出來迎接,他們也非常看重這件事,加派了護衛,共同看守着這批銀兩。
面對着州尹等人的問候,敏敏沒有搭理他們,此時她的心情很不好。
…………
陳風的境況更是不好,剛剛見面的喜悅,就被瞬間擊垮了。
“風哥,你是她的夫君?”藍玉寒聲音冰冷地問道。
後面的十名護衛,立刻選擇性地拉遠了位置,同時散開,像是要保護他們一樣,其實,是避免摻和到這種事情中來。
和他們沒有關係,他們是保護恩人的,不是幫恩人解決家庭糾紛的。
“玉寒,不是這樣的,婉瑜這樣叫我,這是一種誤會。”陳風說道。
“誤會?”藍玉寒說道:“我陪着你,從揚州到這裡來,只是爲了聽到別的女子叫你夫君,這還是誤會?”
“玉寒姐姐,不是你想的這樣。”韓雪在一旁跟着勸說道,這種情況下,只有她能夠勸上幾句了。
“婉瑜已經失憶了,之前的事情,什麼都不清楚了,而她失憶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風哥,結果,把風哥認做了她的夫君,風哥和婉瑜妹妹之間,真的什麼事都沒有。”韓雪說道。
關於薛婉瑜已經失憶的事情,陳風已經和藍玉寒說了,如果換作平常,藍玉寒也能夠接受了,但是,現在在這種情況下,聽着薛婉瑜居然叫風哥爲夫君,藍玉寒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失憶,不會是裝出來的吧?
“夫君,你終於來了,我們要快去救敏敏!”薛婉瑜跑到了陳風跟前,向陳風說道。
看着薛婉瑜那兩顆真摯的目光,陳風真搞不懂,她這麼說,究竟是在裝傻還是真傻,難道她沒有看到自己身邊的這個冰美人嗎?
說完,她還偏偏扭過頭來,正視着藍玉寒,然後,不顧藍玉寒那難看的眼色,向藍玉寒做了個萬福,說道:“這位姐姐天生麗質,容貌冠天下,你就是夫君的夫人,射鵰恭人吧?”
這一句話,怎麼聽,怎麼彆扭,夫君的夫人,那你是小妾嗎?
尤其是聽到藍玉寒的耳朵裡,簡直就是在諷刺她一樣。
當初在揚州,兩人就算是勾欄界裡的敵人了,現在,再次相遇,身份都變了,卻依舊針鋒相對。
“婉瑜妹妹,那你叫我官人爲夫君,你又是我官人的什麼人?”藍玉寒使勁從眉目間擠出一絲笑意來,向薛婉瑜問道。
“你官人就是我夫君,你說我是什麼人?”薛婉瑜這句話說完,也照樣笑意盈盈地望着藍玉寒。
聽到這句話,陳風心中一沉,糟糕,薛婉瑜這是故意在氣藍玉寒!
薛婉瑜爲什麼要這麼做?
“風哥,你究竟是她的夫君,還是我的官人?”藍玉寒問道。
“我當然是你的官人了。婉瑜,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是你的夫君,你不要調皮了,這位藍姑娘,是我的妻子。還有,敏敏在哪裡?”陳風說道,薛婉瑜一直叫自己夫君,那只是她那麼叫而已,自己又從來都沒有承認過。這個時候,陳風的態度是很堅定的。
薛婉瑜這個精靈鬼,今天打的是什麼主意?要不是記掛着敏敏的事情,陳風幾乎要狠狠地訓斥她了。
不在大都給自己看着家,帶着敏敏,跑到這裡來做什麼?而她們倆遇了險,怎麼她自己又會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剛纔解庫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
聽到陳風的承認,藍玉寒很滿意地望着眼前的這個女子,說道:“一世浮華,紅塵夢,何時休?一世嬌顏,卿之瘍,君之戀?莫墮落這青春繁華。”
你只是做夢而已,我的官人,什麼時候是你的夫君了?趁着還年輕,找個好人家嫁了吧!這是藍玉寒的意思。
誰知,薛婉瑜搖了搖頭:“沒聽懂。夫君,你只是告誡我,不要在敏敏面前叫你夫君,並沒有說不要在藍姐姐面前叫你啊,好,那我記住了,以後在藍姐姐面前,也同樣叫你風哥,可以嗎?”
薛婉瑜僅僅這樣一句話,就將陳風剛纔信誓旦旦的話,變成了謊言。陳風成了個僞君子,敢做不敢當,這簡直更加可惡。
饒是藍玉寒平時脾氣很好,現在也終於忍不住了。她想要張口罵人,卻不知道是該罵陳風,還是罵薛婉瑜這個狐狸精,勾搭自己的男人。
最終,她抑制住了,這次北上,是個非常錯誤的選擇!
“好,那你繼續叫風哥爲夫君吧!”藍玉寒向後退了幾步,翻身上馬。
“玉寒,不是你想的這個樣子…”陳風還沒有說完,藍玉寒的馬鞭就揮舞了過來。
陳風向後一退,藍玉寒已經縱馬奔馳了。
“小雪,你去追一下玉寒,等她消了氣,我們在徐州城匯合。”陳風趕緊向韓雪說道。
“是,風哥。”韓雪知道,都是薛婉瑜這個丫頭闖的禍,風哥沒有錯,藍玉寒一個人跑了,是很危險的。看着韓雪騎馬追去,陳風望着薛婉瑜,不禁說道:“婉瑜,你今天吃錯藥了?這很好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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