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收臨平

馬柔吉正在臨平城內召集一幫部屬商議軍情,突然轟隆隆幾聲巨響,震得屋頂的灰塵都簌露露的往下直掉。還沒來得及派人打探呢!一幫灰頭土臉的軍士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將、將軍,城南的箭樓被突破了,我們守不住了。”

馬柔吉一陣眩暈,勉強定住心神,問道:“怎麼回事?”他知道肯定和剛纔那幾聲巨響有關係,便又道:“剛纔那幾聲巨響是怎麼回事?”

“我我們也不知道,像是霹靂炮,但威力又大得驚人,屬下、屬下也說不清楚。”幾個殘兵敗將結結巴巴的說道。

“現在外邊如何?”馬柔吉問道。

“劉光世,帶人馬上就殺過來了,弟兄們心散了,已經抵擋不住了,將軍快撤吧!”

“撤,往哪兒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除非......。”馬柔吉知道兵敗如山倒的道理,只是他還不知道趙構已經復位了。除非去降金人,一個是馬柔吉雖然和苗傅一起兵變,但宋人的骨氣還是有的,寧死也不會降金的。在一個這是在臨安附近,即使想投降金人也來不急了。

“哎!”談了一口氣,說道:“罷了,都是大宋的將士,傳諭衆將士,放下武器,我親自去和劉光世談,不論什麼事我一力承擔。”

“將軍,不可!”衆人還待勸阻。

“不用說了,現在多耽誤一會,就會有更多兄弟死傷。”馬柔吉擺擺手道。

“我們與將軍同生共死。”衆隨着馬柔吉快步走了出去。

馬柔吉沒有答話,翻身上馬,極速朝城外趕去。

臨平位於臨安東南,是臨安城的東南門戶,地形複雜,易守難攻,加上馬柔吉又設了好多鹿角和障礙,本來一時半會想攻下來並不容易,但沒想到蕭炎竟然用上了本不應在這個朝代出現的火器,才導致了臨平的快速失守。

馬柔吉和衆人趕到城南的時候,臨平只剩了最後一道城牆,眼看也要失守,守城的士兵士氣低落,而攻城的人馬卻士氣極盛,彼此反差,城破那是早晚的事。

守城的士兵見馬柔吉過來具是驚恐之色,怕馬柔吉追查他們失守之責。在古代一旦失守城池那是大罪,而且作爲一名軍人來說是奇恥大辱,馬柔吉上的城來看了一下城下,轉過身來望着這羣灰頭土臉的將士。

高聲喊道:“弟兄們,你們辛苦了,箭樓失守不是你們的責任,我已經決定了放下武器投降,不再做無謂的犧牲了。”說完也沒管衆人那詫異的目光,自顧轉到城邊,高聲喊道:“我是臨平守將馬柔吉,我們準備放下武器,喊你們劉將軍過來講話。”

劉光世見到城馬上就要破了,心情高興正在和梁紅玉蕭炎說話呢。

“兄弟,你這是信不過老哥哥啊!”劉光世在追問蕭炎到底是什麼火器如此厲害。

“劉將軍是蕭炎的長輩,我怎麼能瞞着你呢!確實是我們朝廷匠作坊的霹靂炮,我又在上面改良了一下。”蕭炎一直在支支吾吾的和劉光世打太極。

這時外邊的親兵進來總算是把蕭炎給解脫過去了,三人聽完親兵的稟報,先是一愣而後一喜。

“馬柔吉,是條漢子。”劉光世沒有因爲馬柔吉的投降而看輕他,誇了一句。他知道馬柔吉眼見大勢已去,就不再做無謂的犧牲了。

“出去看看!”對着蕭樑二人說了一句。

三人在親兵的簇擁下,來到城下三十幾丈遠的地方,劉光世用手搭起涼棚看着城上,說道:“像是馬柔吉。”

城上的馬柔吉見中軍出來了一羣人,仔細看了一下,其中兩人認識,一是劉光世,另一人是梁紅玉,這都是以前見過的,另一人不認識,不過這是對馬柔吉來說都無所謂了。

“下面可是劉光世劉將軍?”

“正是!”劉光世答道:“上面是馬統領嗎?將軍此舉救三軍將士於水火,劉某佩服。”先捧了馬柔吉一句。

“劉將軍過獎了!”不過馬柔吉看來是不想劉光世廢話。客氣一句接着道:“答應我三個條件,我等放下武器,開門投降。”

劉光世也高聲道:“劉某不敢保證,要先聽一下你的條件。”

“老狐狸!”不但城上的馬柔吉心裡暗罵。邊上的蕭炎和梁紅玉也在心裡暗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肯擔半點責任。

眼前的形勢,破城就在眼前,不得不低頭。

“一,保證我屬下將士的安全。”馬柔吉也不廢話,直接說道:“二,不得以任何理由把臨平守城的將士打散或流放。三,事後,把所有將士算做臨戰反水,上報朝廷,劉將軍要一力承擔保證朝廷不再追究。”

說到這裡,馬柔吉苦笑一下,“至於我,馬某人事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前兩條,我現在就可以答應。至於第三條我可以保證按馬統領所說上奏朝廷,至於朝廷......。”劉光世頓了一下。要知道第三條答應了,一旦朝庭事後追究,劉光世保不住他們的話,那他在軍中的名聲算是廢了。以他的性格,怎會去但這個責任呢!

但只是又不得不說,不由忘了一下蕭炎和梁紅玉。

蕭炎這時說道:“劉將軍可否有我們三人共同擔保。”

劉光世一喜,“那多謝了!”順手又賣了一個人情,“蕭兄弟,就由你來和馬柔吉說吧!”

蕭炎心裡明白,看似是個人情,朝廷買賬還好,一旦不買賬那誰答應的可就是誰的責任了。

蕭炎笑了笑對着劉光世說道:“那就謝謝老前輩了。”

饒是劉光世臉皮夠厚,這心思被看穿,臉上也不由燦燦然。劉光世肯定蕭炎看透了自己的想法,因爲蕭炎對他說話時的笑容可以證明。要不然這個時候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

蕭炎這是卻沒在理會劉光世,轉身朝着城上的馬柔吉高聲道:“建康駐屯軍都統制蕭炎,鎮江軍梁紅玉,大將軍劉光世,我們三人爲你們作保。”

城上的馬柔吉一驚,“蕭炎,可是用不到一千人收復建康的蕭炎。”

城下的蕭炎更是一愣,“看來我自己還挺出名的。”高聲回道:“正是,馬將軍可信得過我。”

軍人最佩服的就是能征善戰的將領,蕭炎隨然年輕但建康城可是活生生的例子。

“蕭統制雖然年輕,但力挫金兵是條漢子,馬某人信得過。”

不一會,臨平的城門吱呦呦的打開了,馬柔吉率衆人見劉光世等人過來後齊刷刷的跪下道:“敗軍之將參見將軍。”

劉光世伸手扶起馬柔吉,並示意其他人起來。還沒說話呢!後面的蕭炎見馬柔吉腰間好像有一個銅墜,眼神一凜,趁着劉樑二人不注意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在馬柔吉眼前一晃。

馬柔吉見蕭炎的掌心一樣東西掠過,一驚頓時大喜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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