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他們去山裡挖幾年煤吧。”軒轅璽的嗓音,又恢復了一貫的輕鬆,酒杯重新端起,慢慢的喝着。
也算是給鄭跑和劉飛,留了一條活路。
軒轅流光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他一走,那些退出門外的黑衣人,就又衝了進來。
兩人一組,拖走了癱軟在地的兩個傢伙,再把那些電腦、相機什麼當垃圾處理的乾乾淨淨。
水行工作室,曇花一現,不及聲名遠揚,便永遠的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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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盛宴正在進行之中。
軒轅流光顯的有些心不在焉。
敞開的門口處,每隔五分鐘,就有人經過,手臂上佩戴的火焰標識,區別出了他們的身份,這些全都是洛靈的手下。
陸續的,軒轅流光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就連豆芽都經過了二、三次了,唯有那個他想要見的人,遲遲沒有出現。
心情,莫名的煩躁。
餐桌上,其他人在說什麼,全聽不進心裡去。
偶爾,似乎還會丟幾個冷眼過去,不少人都覺的心驚肉跳,渾身不自在。
唯有與軒轅流光並肩而坐的軒轅璽全不受影響,他今晚看了一出好戲,胃口大開,食量比平時大了很多。
陳基快步返回,站在軒轅流光的身後,低聲道,“少主,我去找過了,洛小姐不在。”
“她去哪兒了?請假了?”軒轅流光側過頭,淡色的脣瓣,不悅的輕抿在一起。
陳基繃緊了身體,回答,“沒有請假,我問過豆芽,她說洛小姐應該就在附近,沒有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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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有了錯覺,陳基頓時感覺到周圍寒冷緊張的異常氣氛,因爲他說出的這句話,而緩和了不少。
軒轅流光站起身來,丟下餐布,“各位慢用。”
說罷,離開。
身後一片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詢問。
等他走的遠了,嘩的一聲,嘈雜聲頓起。
餐桌上,一張張被八卦之火染的興奮無比的面孔,不顧生命之危,奮不顧身的交流着道聽途說來的消息。
——“聽說網上流傳的消息全都是真的呢,小哥真的抓了個漂亮妹子去車~震了。”
——“少主的春天到了嗎?真是驚人啊,一登場,就是這麼大的陣勢。”
——“那漂亮妹子是不是就是前段時間伴在小哥身邊的緋聞女友啊?求解惑!”
——“剝一隻螃蟹腿給我,我就告訴你!!”
——“大粗腿給你,快點說快點說!!”
——“小哥難道是認真的了?會不會過幾天,就直接宣佈要結婚了??”
——“真是鬱悶啊,歲數大的連女朋友都沒找到呢,小哥還那麼風華正茂的好年紀,居然就要走進婚姻的墳墓了?”
——“我想做伴娘!”
——“我不想給紅包……”
軒轅家的餐桌上,永遠是兩極化的情緒。
正經的時候太過正經,一板一眼,嚴肅認真,就連用餐拿哪個叉子,喝湯用哪個勺子,都絕不會弄錯。
不正經的時候嘛,也超級的不正經,你一言我一語,硬是從車~震事件,直接聊道結婚,再聊一會,沒準孩子都生出來好幾個了。
軒轅璽慢條斯理屈指敲了敲桌子。
十幾顆腦袋,一起轉過來,看着他。
軒轅璽嘴角輕輕一挑,“小哥剛處理掉了那兩個拍照片寫帖子的傢伙。”
“弄死了?”
“打殘了?”
“人道毀滅了?”
……
衆人紛紛插嘴,各抒己見。
軒轅璽搖了搖頭,“送山裡,挖煤去了。”
衆人:……
鋪墊已到位,該是補刀的時候了。
軒轅璽慢條斯理的問,“你們聊的如此high,也想去挖煤了嗎?”
衆人:!!!
一番提醒,不少人生生冒出了一背的汗。
紛紛想起,軒轅流光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干涉他的事情。
尤其是這種感情上的糾紛,尤其容易一個不小心踩到雷區,然後就被轟個灰頭土臉。
大家都是聰明人,一個提醒,便自然的改了口,聊起美食了。
——“今晚上的大閘蟹不錯嘛,這個季節吃,真是鮮甜啊。”
——“來點醬汁魚。”
——“我們有空一起出去野餐吧,辦個燒烤會。”
——“就是,美食得放鬆放鬆,解解壓,哈哈,哈哈哈哈……”
……
軒轅璽一見目的達到,立即又沉默着,自斟自飲起來。
他纔不會告訴這幫二貨,送去挖煤的主意,是他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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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流光在外邊找了一大圈,也沒找到洛靈。
就連她的手下都不清楚她的位置。
一個活生生的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所學的本事,全用在躲避他了。
帶着一絲薄怒,軒轅流光來到了洛靈藏身的那顆樹下,心裡盤算着,乾脆直接放開嗓子,大喊她的名字算了。
就不信,她真能忍住不迴應。
軒轅流光冷笑着,暗暗盤算着。
正在此時,身後一聲異響,彷彿有什麼,從樹上落了下來。
他的背部,一下子有了被注視着的感覺。
纔想回頭,卻有一雙小手,悄悄的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身。
手指,染了夜的亮,隔着衣服,透過一股冰冷。
他身子一僵,緊接着又感覺到,一張小臉,貼在了他的身後,頓時有種嵌合到不可思議的感覺,他們身體,有着天然的默契。
鼻端飄過的全是熟悉的氣息,那是洛靈身上的淺淺香味,每次聞到,都讓他感到無比的心情寧靜。
他竟不敢回頭,唯恐破壞了這美好的感覺。
這是第一次,洛靈主動來抱他。
當然,在法國時,她也抱過他,不過沒回都是在不得已的狀況之下,做不得數。
唯有這一次,她是發自內心的想要擁抱住他,那種柔軟覆上堅硬的感覺,妙不可言。
一整晚都在不高興,卻因爲這輕輕的一貼,心情極度飛揚起來。
他自然的覆住腰上交疊在一起的手,用自己的溫熱,去化解她的寒冷。
“找了你好久,沒想到你來這兒爬樹,凍壞了吧,你的手好涼。”
“嗯,好冷。”悶悶的嗓音,帶了些莫名的傷感,她抱他抱的更緊了些,心裡有一種只要手一鬆,便會再也見不到他的念頭。
這感覺,讓她心底一陣陣的發慌。
“冷了怎麼不進去?”他脫下了外套,轉過身來,裹在她的身子,再用自己,摟在最外邊,低下頭來,脣瓣緊緊的貼住的她的耳珠,“我們進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