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A4紙張,讓大家心裡猛然落到了谷底。
遊潮將他們弄到了島上,現在如今人都不出現,就是讓這些人好好的在島上,隨後就是讓他們好好的相互“質疑”。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們難道——真的會一直困在島上了嗎?”洛昭君一看就慌亂了,甚至開始嚶嚶的哭泣。
金縷鑫拿着這張紙,張着嘴卻不知道說什麼。陸華卻搶過這張紙將其揉皺,丟在地上,大聲的喊着:“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這個島上!”
江西穆將紙張展開,仔細的看着上面的字,有些看不明白。比如1995年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祝森又是誰。唯一看明白的,就是上面提及,有一些人私自吞下了這10萬多塊,隨後就溜走了。
在上個世紀,10萬多塊已經算是很大的數字了。
李雲深渾身打着哆嗦,頭簡直快要縮在衣服當中,跟烏龜一般。“我們……要怎麼辦?”
陸華握緊了拳頭,大聲的說道:“這個地方,當然是趁早離開!”
羅敷媚嘟嘟囔囔的說道:“怎麼離開?我們連船都沒有,沒有怎麼離開。真是要困在島上了。”
“大家先靜一靜。”江西穆冷冷的說道:“與其抱怨,不如想一想遊潮這個人到底想要我們幹什麼!”
“幹什麼!這小子我看就是個無聊的神經病!”步雲天重重的拍着桌子,上面的菜盤陡然跳起來又摔下來,漏出湯汁。
江西穆冷靜的看着步雲天,“我們先不要揣度他是不是個神經病。我們先看看這要我們做些什麼。”他轉而問道羅敷媚:“你是在哪裡發現的這張紙的?”
羅敷媚指着廚房,“就在櫃子裡面。”
爲了更加直觀的瞭解,羅敷媚帶着大家到廚房裡。廚房就在餐廳的後面,雖然不大,但是樣樣鍋具都是齊全的。羅敷媚指着那打開的櫃子,示意大家就是那裡。
這個櫃子就是在炒菜爐竈的下面,櫃子門是打開着的,裡面盛放着一些鍋具,比如平底煎鍋,小油鍋。
“我本來想煎雞蛋,然後拿出煎鍋的。結果一打開門,那張紙就這樣落了出來。”羅敷媚解釋道:“我一看上面的內容,就嚇得跑了出來。”
洛昭君立刻質疑道:“我們今天中午做飯的時候,我也是打開了這個櫃子,根本就不見什麼紙條出來呀。”
羅敷媚眼眸轉了一兩圈,輕聲嘟囔:“我哪裡知道——我一開門就看到了……”
“對,肯定是遊潮放的,除了他還有誰——”陸華大聲的喊道:“你給我出來,不要再裝神弄鬼!給我出來!出來啊——”
不像陸華那般的火氣沖沖,江西穆一直都十分的鎮靜。“你——怎麼知道,他就在這裡?”
陸華氣咻咻的說道:“還不明顯嗎?這張紙是晚上纔出現的,那肯定是有人放進去的。那也就只能是遊潮。”
“你見到了嗎?”江西穆冷冷
的反問道,語氣充滿了質疑。
陸華突然語塞,將頭轉過去:“我不確定。我在下午散步的時候,在那海濱岩石羣裡,看到了另外的人。我不是太確定。”
江西穆不禁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個人——就在登島的時候,曾經見到有一個人在山莊裡,十分的可疑,只是他一下子就不見了。
步雲天緩緩的點點頭,“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他或許就在島上,故意耍弄我們。”
“那好,我們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把這個人給揪出來。”金縷鑫提議道。
“島上能夠藏身的地方,有許多,就算我們全部都去找了,他肯定會偷偷的躲在我們意料不到的地方。”洛昭君說道。她的話給大家潑了一盆冷水。
“反正我不管,不把這個人找出來,我難以泄恨。”陸華氣沖沖的跑了出去,“我肯定會把他給抓出來的——”
金縷鑫也跟着出去,“我也不想這麼幹等着。想出去找就出去找吧。” щщщ▪Tтkǎ n▪¢ Ο
就這樣,屋子裡還剩下五個人。
原本愉悅的晚餐,一下就冷了場子。雖然肚子餓,但是那股緊張、不安徘徊在心間,令人連吃飯都沒有了心思。
菜一點點的冷去,只剩下絲絲輕煙飄上房頂。
江西穆又看看那紙張,冷靜的說道:“那兩個人出去尋找可疑的人。現在我們就想想,這紙張是個什麼意思。步老先生,上面提及的祝森以及那十萬多塊,您是否瞭解。”
這是遊潮所要提及的核心的所在,瞭解清楚,纔會知道遊潮的意圖。
步雲天咬着牙,憤恨的說道:“這真是恥辱呀,大大的恥辱呀——”他坐了下來,開始講述1995年發生的事情。
“在1992年的時候,有一個犯人名叫肖明海,因爲拖欠工資並並打死了一個人,進了監獄裡。只不過是他有一個特別有錢的親戚,名叫祝森。就給監獄長呀等領導塞錢,要對待肖明海好一點,多多的關照。我對此都是向來看不慣的。”
“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看到祝森來到監獄,看望肖明海的時候,又到領導的辦公室塞些錢意思意思一下。給我的時候,我絕對會嚴詞拒絕的。最不屑就是這種行爲!”
步雲天一臉嚴肅,即使身軀老邁,思想也是先進的。“在1995年的時候,那些領導基本上就已經被金錢給打垮了,決定給肖明海減下刑期。着顯然就是想要給祝森下套。祝森是做房地產的,有許多的錢。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立刻趕到監獄裡。據說是直接給了十萬多塊。”
“到了1996年,祝森生意上遇到難題,給領導打的紅包少了。領導們當然不願意了,就處處要給肖明海進行各種體罰。我當時就給他們提意見,要對犯人一視同仁,但是他們顯然覺得我管政治管得太多了。”
“終於在劫案的時候,肖明海藉着這個機會偷偷逃走,我們之後想要抓捕,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江西穆問道:
“那這與遊潮,有什麼樣的關係?”
步雲天嘆了聲氣,說道:“他這人一向高傲,原本祝森是要將這個十萬塊給他的。結果卻是給了別人。”
“誰是那個別人——”
這時候,那兩人回來了,氣呼呼的說道:“真沒有找到,這個島上轉了一圈,該找的都找了,一個人影都沒有。”
陸華質疑步雲天:“你剛纔說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嗎?你是最有可能收了那筆錢的。”
步雲天氣呼呼的站起來,滿臉通紅,大聲的斥責道:“你這個人是怎麼說話,你有什麼理由指責我。我最不屑於幹這樣的事情!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
“要拿那筆十萬多塊的人,應該是你們這些人吧。絕對是你們!”李雲深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說話語氣稍微大聲了一點,說道:“想一想,當時最先走的人,有誰?”
洛昭君嗚嗚的哭着:“我雖然在1996年初的時候走了,但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呀。那筆錢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祝森這個人我只是聽說過,但從來都沒有見過。”
“說不定還真是你……”羅敷媚嘟囔的說道。
洛昭君氣得咬牙切齒,大聲的責罵羅敷媚:“閉上你的嘴,我什麼時候拿過這十萬多塊!”
“對呀,說不定這個紙張就是羅敷媚弄的——”金縷鑫突然腦瓜一轉,斥責道:“最先發現的就是她,那麼會不會就是她在糊弄我們。”
羅敷媚平時是很謹慎的一個人,突然今天被別人這麼指着鼻子罵,立刻撲打金縷鑫:“我看你亂說話,我看你還亂說話。你以前在監獄的時候窮得叮噹響,要不是我們看你可憐,給你口飯吃,你能有今天。你出去之後突然就變得十分有錢,那就表明是你拿了那十多萬!”
金縷鑫一巴掌扇過去,狗吠似的吼道:“少誣陷我。我都是正正經經的做生意。你不要抓什麼就亂說什麼。”
洛昭君哭哭啼啼的罵道:“肯定是你們兩個之一拿了那錢,才導致我們像做監獄的一樣呆在島上。該不會真死在這裡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金縷鑫衝着她罵道。
步雲天大聲的喊道:“你們到底鬧夠了沒有。爲了這十萬塊錢,全部人就開始相互打罵,你們還有沒有一點點素質呀!”
他的話並不管用,反而招來其他人憎恨的眼光。陸華走出來:“你個老不死的,不要在這裡假仁假義了。我還在監獄做的時候,就看到你偷偷的拿了許多家屬的錢,然後又跟我們說你什麼都沒拿。其實在這裡,你貪錢纔是最多的。”
步雲天渾身顫抖,大踏步走上前,別看年紀大,但是打人可一點都不輸給小夥子。一拳就打在陸華的臉上。
陸華見勢也一拳掄過去,一個眨眼就把老人家給打倒在地上。
這些人都如同着魔一樣,將自己內心最邪惡的東西展現出來,全部混戰在一塊。就像島上的原始人,一切用拳頭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