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音樂廳,就聽到悠揚的鋼琴聲。站在音樂廳的門口往下望,就看到那蔚藍色的大海。不自然的,就產生一種心胸放空的心態。
有這樣的環境氛圍,此島當真是音樂的沃土。
音樂廳的大門不大,是一個白色的拱門。同學們三三兩兩的進去,江西穆走在最後,打量這裡面。大大的榕樹後,白色的圓柱形建築物藏在其後。
走過榕樹,來到大廳裡,木質的座位上坐着大約200多人,臺上正有一個女孩彈奏着鋼琴。大廳門口,有一個留言簿,江西穆慢慢的翻開,發黃的紙張,滿滿的字述說着無盡的情懷。最前面的是一個指揮家在留言簿上寫道:“這裡的音樂廳是我們中國音樂家最最嚮往的,我們爲此感到無比自豪和驕傲”。
“你到了音樂廳,那你還要去哪裡?”
大廳外面一句不滿的聲音。江西穆回過頭,還是那個情侶。樓日明拉着沈簟的手,要拽着她往音樂廳走,“你說要看音樂廳,你怎麼不進去?”
但是沈簟又再次甩開他的手,解釋道:“其實我要進音樂廳,其實——其實是要去一個地方。”
“到底是什麼地方咯?”樓日明雙手叉腰,很是不滿,“說來音樂廳的是你,說去別的地方還是你。”
沈簟走過來,雙手握住樓日明的收,輕輕的搖着,“別嘛,我就去看下。你陪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真是被你打敗了。”樓日明不耐煩的抽開手,“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走一走我就能想起來了。”沈簟眨巴着眼睛,衝着樓日明笑着。
隨後,沈簟就拉着樓日明的手,往音樂廳後面的琴房樓而去。
江西穆走出音樂廳,看着兩人的背影。他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那就是這個女子,似乎是特意引他們進入這個音樂廳。
不一會兒,有一些同學都走了出來,多數是男同學。江西穆大概能猜到原因,這些人沒有音樂細胞,聽音樂如同催眠。
“去逛逛別的地方吧。”望書歸看着這個音樂廳還有許多沒有觀光,就吆呼同學一同去參觀。
江西穆跟着那對情侶。那對情侶——確切的說是那叫沈簟的,走走停停,左顧右盼。跟着兩人轉了兩個彎道,在一棵榕樹的背後,有一棟大樓。那情侶就停在大樓前。
這個大樓很普通,卻有着一定的年歲。有三層樓高,用瓦磚砌成,一樓房間的窗玻璃碎得差不多了,掉了漆的木門半掩着,裡面黑乎乎的一片,透着一股未知的謎。
望書歸、歐陽建康還有近十位同學剛好轉到這裡,好奇這個磚樓。歐陽建康打開地圖,驚訝的說道:“怎麼這個建築沒有出現在地圖上。”
望書歸不以爲然,“這麼多的樓,爲什麼要全都標記完呢?”
大家走近這棟樓,發現這棟樓周圍長滿了雜草,顯然沒有人經過。大門上有字,好像是用楷體撰寫而成的“化學”。再看看那磚瓦,寫了一個大大的“拆“。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樓日明瞪着一旁的沈簟,責怪道:“音樂廳裡的音樂你不聽,來這裡看一棟要拆遷的破樓做什麼。”
江西穆雙
手交叉抱在胸前,很好奇沈簟會怎麼回答。在他轉入這個小道時候,就見到沈簟一動不動的立在這棟樓前,就好像這棟樓奪去了她的心魂一般,令她成了木頭人。他注意到,沈簟雙手放在身前,輕輕的揉搓着指頭,而臉上的神情,嘴脣輕抿,將臉崩得有些緊,尤其是眼眸,至始至終就只有面前這棟即將拆遷的樓,閃現不自然的波動光澤。
“這棟化學什麼樓,你們聽說過嗎?”望書歸問一旁的同學。
“我住在本地,也經常來淘浪島,但我從來都沒有注意過這裡有個要拆遷的樓。”那同學說道。
“我可是知道一些傳說哦。”歐陽建康神秘兮兮的笑道,然後神情嚴肅,說道:“這個化學樓,以前是專門的解剖房、還有實驗室,那些死去的人就化作魂靈,半夜還會傳出慘叫。”
然而其他的同學以一種非常怪異的眼神看着歐陽建康,刻意離開他好幾步。
“你們這些人,在這裡做什麼?”
江西穆回頭,看到後面跟過來的邊江還有段虹。
樓日明拉着沈簟,“行了行了,別在這裡磨蹭。這個破樓又沒有什麼意思!”
然而沈簟卻甩開他的手,淡淡的說道:“我要進去,看一下。”在大家的注視下,沈簟獨自一人推開那半掩的木門。
“吱呀——”悶悶的聲音,好像是從上個世紀傳過來的一樣。
“喂——”樓日明很驚訝,氣得揉搓着那殺馬特的頭型,大步走進那猶如黑洞的磚瓦樓。
裡面那兩個人還在爭吵着,“這裡面什麼都看不見,真搞不懂你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我不想什麼,就是進來看一看啦。”“這個鬼地方有什麼可看的!”
外面的好些個同學對這個頗具神秘的化學樓產生了興趣,三三兩兩的進去了。
邊江撓撓頭,問道江西穆,“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西穆走上泛着青苔的臺階,聳了聳肩膀,說道:“不清楚。”
段虹跟在其後,打量這裡面黑乎乎的環境,輕蔑的笑道:“一羣人爲了探險,當真是無聊透頂。”
藉着大門照進來的光,依然影影綽綽,只見一樓是滿屋子的標本,鐵架子落滿灰塵的玻璃容器閃着微光。江西穆湊近一看,撿起來摸一摸,透過灰塵,感覺這個應該是乾癟的臟器標本。
牆壁上掛着好些個化學家的肖像畫,比如門捷列夫,比如居里夫人。這些肖像畫裡的人,用他們探索化學的眼光,打量着這十幾個前來探險的人,眼眸從左邊滑到了右邊。
大家在一層樓逛了一圈,又決定上了二樓。那大階梯就在正中間,走上去,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特別擔心這個木質階梯會因年久失修而突然倒塌。
上到了二樓,先看到走廊,走廊上是一堆的廢棄雜物。接着幾扇窗戶灑下來的光,整個走廊依然陷入黑暗當中,看不到到底有多長。大家先停在第一個木門,藉着光,陳列室三個字沉在厚厚的灰塵當中。門是打開的,裡面就只剩下兩個櫃子。
再往下一個門,便是解剖室。膽大的同學推開了門。
“吱——呀——”老舊的門
落下許多灰塵,惹得咳嗽陣陣。但是大家依然削尖了腦袋往裡邊湊,求知慾的眼眸熠熠生輝。
撥開粘了人滿頭滿臉的蜘蛛網,解剖室裡空空蕩蕩,木質的解剖臺上早就沒有了東西。大家拍去臉上的灰以及蜘蛛網,慢慢走進這惡搞解剖臺,檯面裂開了寬寬的縫,靠牆有個大池子。大池子的後側是一個落滿灰塵的空櫃子。
邊江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該不會是用來泡屍體而盛放福爾馬林吧。”
木地板一陣咯吱咯吱,有許多人嚇得開始打抖。
“我們還是走吧,這裡感覺——很不好呀。”歐陽建康聲音打顫,跟着旁邊的人不斷的提議道,“還是走吧——走吧……”
樓日明終於忍受夠一旁的女友,“你來這裡要幹嘛?”
沈簟嘟着嘴,隨後笑了笑,“好吧,可能是我記錯了呵呵。”
江西穆拍去手臂上的灰塵,隨意問了一句:“那你是要找什麼東西,纔來這裡嗎?”
沈簟立刻擺擺手,笑道:“我只是好奇啦。我可不是因爲喜歡探險就來這裡玩哦。”
探險的心散去,大家又說說笑笑的走了出去。江西穆還有那對情侶是最後走出房間。
走到樓梯口時候,江西穆瞥了一眼陳列室,然後轉到樓梯。
猛然,江西穆停下腳步,“砰砰”的上樓,停在第一個房間門口。
那些同學很奇怪,“怎麼了?你拉東西了?”
江西穆捂着下巴,“不對,這房間,我們——忽略了。”
這一句,立刻惹得所有人“砰砰砰——”的跑了回來,集聚在二樓的樓道上。看着第一個房間陳列室,但是裡面就只有兩個櫃子。
然後他們失望了,“兩個櫃子,有什麼好奇怪的。”
江西穆走到解剖室,又再看看陳列室,“我們都忽略了一個房間。”
沈簟急忙站出來,急忙問道:“什麼意思?”
江西穆劍指着解剖室,“兩個房間,從走廊到房間底部,不一樣長。”
邊江立刻就會意,走進了解剖室,拍去灰塵。大家也跟着走進去,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江西穆和邊江走到房間底部,反反覆覆的打量着。這就是一堵很普通的牆壁,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江西穆用手敲了敲,傳來稍微清脆的聲響。
邊江明白,看向緊挨牆壁的空櫃子。兩人合力,將櫃子給挪開。
所有人扇去眼前的灰塵,咳嗽好幾聲,猛然瞪大了眼睛——櫃子後面,還是一個小門,小門在震動中,慢慢後退一點,露出黑乎乎的小縫。
“這牆後有個小房間,用櫃子擋住了門,所以我們都以爲房間的格局就是這樣。”幾個人恍然大悟。
門只能同時有三個人一起經過。幾個膽大的同學推開了門,走進黑不見手的夾層,用手機的光照着裡面。
“哇——”
那幾個膽大的男生猛然衝出來,“裡面算——算恐怖了——”
江西穆和邊江走進去,用手電筒照去——約等高的骷髏瞪着黑洞洞的眼看着闖入者,一隻蜈蚣從眼窩處了出來,悉悉索索的爬向頸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