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爲容貌吃了大苦頭的簫離兮就只能一番無奈了——早知道就不該逗她的。
處理完傷口,簫離兮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墨傾月已經“唰”的一聲站起來,丟下一句“我明天再來”的話,急匆匆地破門而出。
果然……不該戲弄她。
墨傾月的冷漠讓她一直處在頂峰之上,就像風以辰不敢對她表白一樣,在感情中,墨傾月還是稚嫩得很……也許,她是喜歡他的。
感情剛剛萌芽,正處於一種極危險的地步,隨時會被碾滅啊……
簫離兮舉起包紮好的手,微笑變成了苦笑——完全沒有進步,昨天是饅頭,今天變成了包子。
就在此時,門口飛進一縷烏光。
快如疾風的利光穿過開啓的大門,直直釘在廊柱上。
簫離兮臉上的笑意在霎那間消失,他站起身,費力拔下長箭,箭尖上綁着一封信函。
他取下信函,攤開一看,碧眸瞬間凝住——【朔越若有異動,誅殺蘭解語。】
誅殺,蘭解語……
姑姑要他殺了蘭解語……
殺了,蘭解語……
【公主,別害羞嘛】
明月樓二樓酒氣沖天,風以辰抱着酒罈子,爛醉如泥,身邊大大小小放了十幾個酒罈子。
“傾月……”他一邊唸叨,一邊嗤笑,“傾月,你……你不懂我的心……你、你怎麼知道我多愛你……傾月……”
仰頭,灌下一口辛辣的酒液,他猛烈咳嗽着。
“世子爺!儲君殿下來了!”
“儲……呵,表哥啊!”風以辰撐着手,費力站起來,歪歪斜斜的往門口走。
手還沒夠到門閂,門卻被人推開,他被這股衝勁撞的一撅,退了好幾步還是“晃”的一聲坐在地上。
手裡緊抱着的酒罈子也滾了出去,酒水撒的滿地都是。
“以辰,你怎麼醉成這樣?”墨顏澈把他從地上抓起來,見他衣襟髒兮兮的一片,立時蹙眉,隨手丟上軟榻。
“咳咳!”風以辰被這股力道摔疼了,他捂着大腿,低聲道:“疼……傾月,我……我疼……”
“傾月?”墨顏澈瞧着他的大腿,幾步走過去,將他長褲往上一拉。
映入眼簾的是被白紗布包起來的傷處,“是誰傷了你?”
“是……是我自己……我自己不好……”風以辰攤在軟榻上,朦朧着眼睛,笑着笑着,就開始悲傷,“是我的錯……我應該告訴她……我,我錯過了……傾月……我錯過了。”
墨顏澈也不指望能從酒鬼口中掏出事實,他解開紗布,只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被斬相思所傷。
傾月,她當真連血脈相連的以辰都傷了!
“以辰,斬相思的劍氣極重,你忍着點,我要把你這條腿的經脈封住,逼出劍氣。”
“不……我,我就這麼死了……死了吧。”風以辰擺着手,不知所云。
“你死不了,最多就是殘廢!”墨顏澈橫了眼他,出手迅速,封死他大腿的穴位,內力一發,自傷口倏然噴·出一股泛着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