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現承諾啊……”狐狸微微一笑,意味深長道:“公主是打算嫁給我嗎?”
“呸!”
風度君暫時冬眠,蘭解語掐着腰,呲牙咧嘴:“要嫁也是你嫁!”
這五年來她奮鬥的目標,不就是要他認輸麼,如今她幾乎要成功了,怎麼能被他佔了口頭上的便宜。
“公主似乎覺得自己贏了,嗯?”他笑眯了鳳眸,徐徐道:“可簫離兮身上的毒還沒有解,算起來我也並未輸。”
“所以本宮才說你無恥!”蘭解語哼了哼:“明鬥不敵,就耍陰招!”
“只要能贏,耍陰招也無妨呢。”他含笑,那表情、那神態、那語氣,簡直得意到不行!
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蘭解語氣得不輕,但轉念一想,兩人鬥了這麼多年,他那套表面清雅如畫,實際腹黑如墨的把戲,不是早就一清二楚了麼!
怪就怪,當年不該那麼貪戀美色。
當然了……現在也是一樣。
即便那麼清楚墨顏澈的爲人,她還是着迷於他的容顏風采。
罷了。
就是一個鍋蓋陪一個鍋道理,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正面人物——(柳柳:喂,解語,這麼說自己真的好麼?)
想到這裡,蘭解語更不客氣了,她一手按在馬背上,一手直指墨顏澈,“少給本宮打哈哈,告訴你,現在朔越大軍就在芥藍關,你不給本宮解藥,本宮就下令攻城!”
“你如果敢攻城,這輩子都別想拿到解藥。”不同於蘭解語的囂張,墨顏澈始終和顏悅色,柔聲細語。
連威脅人,都雅緻得不像話。
蘭解語慢之又慢的眯眸,“你以爲,簫離兮一個人能擋得住本宮揮下的百萬大軍嗎?還是覺得,本宮爲了他,當真會放下天澈的大好河山?”
“不試試怎麼知道。”墨顏澈目色深深,“世人都說,簫離兮是公主的心腹,可如果公主只當他是心腹的話,又爲什麼停止攻城了呢。”
未了,他突然笑了:“公主執着於我,真的只是因爲當年承諾嗎?公主,你有雄霸天下的野心,無論是簫離兮還是我,都擋不住你征途之路。天下三分,彼此相安無事數十年,公主一定要掀起戰火的話,恐怕會牽連甚廣。”
蘭解語抿脣,一字一句問道:“殿下的言下之意,是在勸本宮打消念頭嗎?”
“不,我只是在告訴公主。”墨顏澈慢慢地勾起薄脣:“世間之事,大多可以算計,可以謀略,公主於我、於簫離兮都能精密的佈局。一環環、一步步,公主已經很接近目標了。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公主的心靜如止水,一旦波瀾揚起,恐怕會失去很多……甚至,比得到的,還多。”
竟然在暗示她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蘭解語的笑意漸冷,“殿下的母后是風家家主,這斤兩算計的事情,誰也比不過殿下。但本宮可以清楚告訴殿下,這天下,本宮要,而殿下的人,本宮也要!”
“好。”墨顏澈眉眼帶笑,溫潤依舊:“那我,就等着公主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