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懷裡的小妮子,玉妃不禁又笑了:相比起你的兄長,你就比較幸運了,因爲你是個女孩兒,不會對我的孩兒造成威脅。如果你乖巧聽話的話,我會讓我的兒子賞你一個恩典,讓你和親到北邊去當王妃;要是你不聽話的話,那我就只能把你隨隨便便嫁了,至於以後嘛,就看你的造化了。
她剛想再好好看看懷中小女孩的五官和麪孔,卻忽然發現自己的手上溼溼的,黏黏的。…而且,是她的錯覺嗎?爲什麼她聞到一股臭臭的味道。還沒有當過母親的玉妃哪知道那是什麼,抽出手一看,臉色霎時變得十分蒼白。
已是深夜,太后端坐在軟榻上等着正徐徐從地下秘道里從宮外趕來的人。
真好,有了這樣的一條道路她就放心多了,不用再擔心宮裡的人傳出去什麼風言風語,也不用擔心外面的人知道什麼;而且。這樣她也不用忍耐太久,只需一會兒,那個人就到了。
想到這兒,本已是三十多歲的太后臉上竟浮起了兩抹酡紅,真是的,她都等不及了。
哼,知道這條秘道的人都已經被她暗中處理掉了,從此這條秘道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什麼也不用顧忌,可以隨時見對方。
等了良久,軟榻下才響起兩三聲急切的貓叫聲。太后的嘴角翹起一個曖昧的弧度,這個老傢伙,這麼着急。
“都退下吧。今日都早點休息,不必來侍奉哀家了”衆太監宮女都退了下去,心裡都納罕道:太后從什麼時候開始休息的這麼早了,晚上還不用人服侍。可是好奇歸好奇,沒哪個多嘴的敢問,太后的手段,殺了他們一也不想試一試啊。
看着宮女太監們都退了下去,太后迫不及待的以相同的方式回叫了兩三聲貓叫聲,聲音像極了午夜發情的貓的叫聲。
軟榻下,熟悉的人開始慢慢的爬了上來。誰都不會想到,來的人正是當朝太師杜俊恆。
“怎麼這麼晚?”太后不滿的對着來人道,身子已經前傾。一歪歪在了杜俊恆的懷裡。
“呃,剛纔有兩個朝中的大臣去看我,打發了他們,就有點晚了。”杜俊恆小心翼翼的說道,一雙乾枯的手已經色溜溜的擁住了懷中的人。
忽然,太后聞到他衣襟處一陣奇異的香味,這麼香,想來是揹着她偷人去了,意識到這個,太后已經狠狠的捏住了杜俊恆的耳朵。他把她當什麼人了,竟敢揹着她偷人。
“哎喲。”被捏住的耳朵一陣劇痛傳來,杜俊恆已經疼得皺住了眉頭,兩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我哪敢啊,你貴爲太后,是天下這一等一的女子,誰還能比得上你呢。我只是爲了那個什麼,去沐浴更衣了一下,衣服是被剛剛粗使的丫頭剛剛薰過的”強忍住耳朵傳來的劇痛,杜俊恆定了定神說道。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跟她說他是剛剛去怡紅院和花魁翻雲覆雨了一番回來,女人的妒忌心,家裡的那些女人已經讓他領教過了。
“真的?”太后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杜俊恆一臉肯定的諂媚的回答道。
太后的臉順時從滿臉怒氣的白色變成了嬌羞的緋紅,一個手指點着杜俊恆的頭把他點開了去。
“油嘴滑舌。”嘴上這麼說,可是臉上卻是滿臉的歡喜。
杜俊恆鬆了一口氣,唉,下次可得琢磨着點再去了,不然力度不夠,她也會覺察的,這個鬼娘們。
“那我們開始把。”聞着懷中的人的香氣,杜俊恆已經迷醉不已了,真是的,他總是這麼。說着,曖昧的推倒了太后,翻身把她壓住。
“哎呀,你總是這麼着急。”明明不樂意,可是身體卻出賣了她,兩個人漸漸扭纏在一起。
霎
時,明明是天還未暖,房間裡的氣溫卻陡然升了起來。不堪入耳聲聲聲傳來,知曉的人一聽就會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番翻雲覆雨過後,兩個人才慢慢分開來。地上到處都是衣物,破碎的,完整的,已經分不清楚誰是誰的。
“難道我們就把皇位拱手讓給那個剛出孃胎的破小孩兒?”杜俊恆不甘心的吹着熱氣對倚在懷裡的人說。
“哎呀,好癢。”太后把玩着手裡的秀髮,嬌嗔的嘟着嘴說,“當然不會,我已經想好了周全的計劃,只要成功,哦不,是一定會成功,到時候,你是皇上,我是皇后。就連那個賤人都得聽我們的發落,更不用說他的孩子了。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剛剛還是撒嬌,再說,太后的臉已經因爲得意而陰沉了起來。
聽了太后的話,杜俊恆的臉也漸漸有了笑意。和聰明的女人講話的好處就是,你永遠不必解釋什麼,你在說什麼,你需要做什麼,她都會想好。想着,杜俊恆慢慢的把耳朵湊了前去。
“。”幾分鐘的嘰嘰咕咕後,太后已經 把計劃告訴了杜俊恆。越聽杜俊恆越覺得精彩,這個女人,真是比他還狠啊。不過,他很喜歡。
“哈哈,妙計,妙計,如此一來,皇位真是手到擒來呀。也多虧了你,才能想到這樣的妙計?”杜俊恆只要一想到不久他就是大齊國的皇帝,心裡就一陣歡喜,勾引太后,真是樁穩賺不賠的買賣啊。杜俊恆得意洋洋的想。
想來,可能因爲是剛剛做完那事的緣故,太后的臉上滿臉酡紅。杜俊恆對着那張雖過青春風華卻依舊風姿猶存的臉就是一口。
看着杜俊恆得意洋洋的樣子,太后在心裡暗罵道:“蠢貨。”眼睛裡寫滿了鄙視。她只不過是說了一半兒而已,到時候誰是大齊國的皇帝還不知道呢?說白了,他只不過是她打發深宮寂寞的一個棋子,滿足一下身體的慾望而已,他也真就爬上了她的繡牀,整日裡有事沒事的來找她,如此一來,她的日子倒也沒那麼難過了。
原來這等事情竟如此美妙,怪不得先帝寵妃無數,還都是一干漂亮的絕世美人,到了最後,他竟整日和那個賤人廝混在一起,連看她都不看她一眼。世人都知道她是當今太后,卻不知道其實她和先帝哪是什麼夫妻?她只不過稍稍用了一個計謀,就是把他灌醉了拖倒了她的牀上而已,然後他醒來真就相信了她裝出的滿臉嬌羞的表情,封她做了貴妃。
以後他來她這裡,都被她灌的一醉糊塗,人事不省,哪還知道究竟。呵呵,再後來,她又是稍稍用了一個計策,就把那個賤人燒死,她的孩子還要稱呼她一聲母妃,不知道那個賤人在九泉之下會不會死不瞑目呢?她活該,賤人。太后恨狠的想道。至於以後嘛,她想讓誰做皇帝誰就做皇帝,誰聽她的話誰就做皇帝,到時候,她想要有多少男人就會有多少男人。像他這種貨色,她或許還看不上呢。
想到翊秀宮那個小狐狸精,竟倒有那個賤人的三分影子呢,倒也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就是不聽她的話呀,可惜啊,可惜,和她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讓她算計的人也從來都逃不過死,她只能是做她的刀下亡魂了。太后冷笑着想道。
殊不知,另一邊,一個清麗的人兒已經把她在華清宮中的所作所爲報告給了皇帝齊冰。
“什麼?”聽完玉錦的報告,齊冰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不能再陰沉,他一拳打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竟一掌把石桌給劈成了兩半兒,玉錦暗吸一口氣,深嘆這位深藏不露的皇帝的功力。
什麼?那個蕩婦,居然揹着她在宮中做出這種醜事,讓他如何有顏面去面對九泉之下的父皇,宮闈禁地,她竟無恥到了這種地步做出這等苟且之事。看來監視她真
是個再不能對的決定。
前些日子,鑑於她使出的各種手段謀害安羽琪和她腹中的孩子,齊冰覺得再也不能坐視不管了。於是他派玉錦,暗衛中唯一的女子,埋伏在這個蕩婦的身邊,隔一段時間就來彙報一次她的近況,
自那時候開始,他倒是對她的一舉一動不再盲目了,總是在她有什麼動作開始他就已經知道。到這一次,玉錦竟然告訴他那個蕩婦居然用能工巧匠於十天內在華清宮和太師府間修建了一道秘道,爲了遮蓋這件醜事竟將那些可憐的能工巧匠和所有參與這項公事的人除之而後快,可憐那些無辜的人竟然爲那個蕩婦的那種事枉丟了性命。想到這兒,新仇舊恨讓他簡直都快恨死了這個太后。
呵呵,她不是無恥到這種地步了嗎?她不是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嗎?她會付出代價的,不久就會。到時候,他的親孃的仇,他的父皇的那份,還有他的這份,他會連本帶利的從她那裡搶回來。
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再也不想這麼委曲求全任其胡作非爲下去了,他一定要有所行動。
齊冰冷笑一聲,一條毒計在心中已漸見輪廓。
“她還在喝那種藥嗎?”玉錦曾經說過那個蕩婦每日都會喝一種藥,玉錦也曾在他的受命下去查過那種藥,竟是用來避孕的。然而不知道現在……齊冰問道身邊的人兒,玉錦。
“嗯,還在喝,而且奴婢恰好就是負責那個熬藥送藥的人。”不知道齊冰要幹什麼。玉錦恭敬的回答道。
“很好,以後把她的藥換了。”確定了她還在喝,齊冰更加確定他的心裡的計策可行。
“換成什麼藥。”玉錦疑惑的問道。
“安胎藥。”齊冰淡淡的回答道,臉上寫滿了報仇的得意。
玉錦不禁嘆道,好毒的一計,已經明白了所有。
“奴婢遵命。”玉錦躬身答道。
“對了,玉錦,朕讓你查的事情你可有結果。”想到那日痛飲,他的大皇兄自信的神情,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得意,他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回來就安排玉錦調查暗衛的所有事情。以前,父皇把暗衛交給他的時候,他以爲暗衛只是個暗衛,是隨行保護皇帝的影子一樣的存在,可是這個本應該無人知曉的影子現在卻被人知曉的一清二楚,他不得不回過頭來重新調查整件事情。
玉錦是他的暗衛中唯一一個只有他知道的存在,暗衛中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女人,而這也恰好方便了玉錦隨時被他派遣。
“奴婢幸不辱命,已有了點眉目。”玉錦回道。
“哦?說吧。”齊冰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眉目,納罕了一聲,讓玉錦只說無妨。
“據奴婢的調查,暗衛的所有成員都是先帝精挑細選出來的,都出自朝中忠誠老將家的兒女,各個身懷絕技,以一敵百,而且絕無二心。暗衛中有奸細或者說內賊真的是不可能。”玉錦如實稟報道。
“哦,這樣啊。”這個結果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因爲他的暗衛,從小就跟着他,幾時背叛過他?每次都是把他從危險中救回來,哪有背叛他的時候?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他的大皇兄是動用自己的力量知道了他暗衛的動向,或許,他現在已經有一個比暗衛還厲害的組織,依靠這個組織的力量知道暗衛的動向什麼倒也不足爲奇。齊冰用手支着下巴,癡癡的想着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如果皇上沒有其他的吩咐的話,奴婢就先告退了。”齊冰還在想,竟忽略了該是玉錦回去的時候了,晚一點回去,很有可能會暴露。
“好。”齊冰對着立於自己旁邊的人說。
“奴婢告退。”玉錦弓着身子慢慢的退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