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她的手段
“就高興成這樣？”女人颳了刮她的鼻子，寵溺地笑道，“朵兒，過了生日你又大一歲了，就要上學了？不要總是朵兒朵兒的，你的學名是林佳凝，在學校裡要用自己的學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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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恐懼，是她心底最大的，甚至比失去顧墨寒，還要大？
他的眼睛閃過一絲光亮，放到嘴邊的咖啡猛地放下：“你想起什麼了？”
頭痛欲裂，蘇伊一難受地捧住了腦袋，想要想出更多來？可是，那難言難以忍受足以使人發瘋的痛讓她什麼都想不下去？她痛苦地用頭撞了一下牆，倏地想起了什麼，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安唯之的電話？
蘇伊一點點頭，拿過白開水喝了幾口，才覺得稍稍舒服了一些？
“安醫生，我真的不明白爲什麼……”
蘇伊一嚥了嚥唾沫，點點頭？她的臉色蒼白，因爲情緒的波動，說的時候不是很連貫，聲音也是哽咽，她強忍了幾次纔沒有落下淚，撐着說完？
陸陸續續地，是朵兒跟女人開心地玩的畫面，蘇伊一的腦袋尖銳地疼痛，腦海裡只是充斥着三個字“林佳凝”“林佳凝”“林佳凝”……
“……”林佳凝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昨天晚上顧墨寒並沒有去她那裡，她也沒有打開電腦？只是，她怎麼會知道那個監測器的？
“釜山，八點鐘，我們好好談談？”
起牀洗簌，發現自己動作有些遲緩？她苦笑了一聲，這人生一驚一乍的，風起雲涌都在瞬間，她實在不是一時之間就可以適應的？
安唯之的笑容依然那樣溫暖，黑亮的眼睛閃着暖暖的笑意：“好久沒有來我的診所了，怎麼忽然找我？是……”
拳握得那樣緊，指甲掐進了肉裡，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緊張和恐懼，手卻仍不免顫抖？記頭笑手？
她的恢復記憶足以摧毀她的人生，她……真的想起什麼了嗎？如果想起什麼，她不該會這樣說話？但如果沒有想起什麼，她不會突然問這個……她的記憶，恢復了一部分？
又是相關的，只是，她的記憶恢復沒有那樣快，那不過一個片段而已？最大的信息，便是知道了女孩的名字？照着心理學的概論，必定林佳凝跟蘇伊一的童年是有牽連的，可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說話的語氣漸漸轉爲凌厲，雙眸中透射着一種蝕骨的恨意？蘇伊一勾了勾脣：“這個問題，不該問我，你該去跟顧墨寒說，讓他放了我？”
手機猝然響起，蘇伊一拿過電話，竟是林佳凝？sxkt？
這個時機，她要的就是這個時機？釜山的風景開放是顧氏負責的，顧墨寒今天會到這裡來看看工程的進度？車門已經打開，她看到他修長的腿邁下，戴上了安全帽，向前走去？
“談什麼，你還不清楚？做小三的女人，人人得而誅之？所以，離開顧墨寒，立刻，馬上？”
“你想談什麼？”蘇伊一凝視着林佳凝的臉，跟記憶中的女孩，除了那雙眼睛，並無太多相似之處？是女大十八變嗎？
她朝山下看了一眼，想要掩蓋自己的慌亂？山底下，那熟悉的黑色轎車停下，她的心，一下子雀躍緊張起來？
“你別慌，慢慢來？記憶是這樣的，有的時候毫無規律，只是曾經見過的某個生活片段，能想起一點，已經很好了，一定不能急，否則對自己的身體會造成傷害？”
“隨她去吧……如果實在喜歡，叫林朵兒也不錯？”男人笑了笑，目光是滿滿的寵溺？
“你來了？”林佳凝笑了笑，高深莫測？
安唯之的眉鬆一陣緊一陣的？若不是林佳凝這個人太過熟悉，他會立刻下判斷，蘇伊一記憶中的那個朵兒就是自己？可是，明明她的名字叫做林佳凝，這又怎麼解釋呢？她是顧家找了很久的林佳凝，而眼前的這個失憶的蘇伊一，爲什麼她的記憶會跟林佳凝有關？
他的手撐着額頭，眉頭擰緊；“你現在想起的那個女孩，跟你噩夢中的那個女孩，是同一個人，是不是？”
“一個已經犯法的女人，不更低賤齷蹉嗎？”蘇伊一安靜地看着她，“據我所知，林小姐不止想要拐賣人口，還設法獲取他人？如果你願意認罪，我就馬上離開顧墨寒？”
“賤人？你這個低賤齷蹉的女人？”林佳凝的手高高揚起，卻在半空生生停住？冷靜，林佳凝，冷靜？絕對不可以動手，如果在她臉上留下印記，就是證據？蘇伊一的這個耳光不是打得正好嗎？她就是要她這樣的形象？
蘇伊一也走上山去，山路不好走，崎嶇蜿蜒，沒有臺階，有些高陡，頗爲費力？
“可是，總要長大的，是不是？”女人笑着摸了摸朵兒的腦袋，“小朵兒，小佳凝，都一樣好聽……”
“賤人？”林佳凝猛地揚起了手，卻在半空生生收住，她冷笑了一聲，輕蔑地瞟了她一眼，“你們這種女人真是賤，明明自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死賴着不走，偏偏還以爲男人沒有了你不行？蘇伊一，你爲什麼就不知道自己撒泡尿照照，你什麼姿色，什麼身世？撿回來的孩子？哈？我看八成就是什麼私生女？你就是遺傳這樣的狐媚，喜歡勾引女人，說什麼失憶，我看你那個不知道在哪裡的媽媽，也就跟你一樣的……”
擡眼，半山腰處，林佳凝已經站着了？她的臉上不復存在曾經的甜美微笑，直接將自己的冰冷厭惡的感覺掛在了臉上，居高臨下地望着她？
“林朵兒，我喜歡這個名字？媽咪，林佳凝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像是個大人，朵兒聽起來就是小孩的名字，我喜歡小孩的名字？”
“啪”，一個耳光，脆生生的，乾淨利落地，回聲在山谷繞了繞，林佳凝愣住了？從前，她沒有少受過打，全身上下都是傷？可自從到了顧家之後，她就像個寶貝公主一樣被供着養着，哪裡會有人捨得對她動半個手指？現在，蘇伊一這個賤人，竟然敢打她？
她言簡意賅，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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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一個原本不應該跟她有任何聯繫的人，會頻繁地在她的記憶中出現？林佳凝跟她，有什麼關係？爲什麼她的胸前，也會有跟她一樣的傷疤？那個頻頻出現夢裡的女孩，很多次，她都以爲就是自己？可是，她明明是叫林佳凝，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怎麼回事？
“這孩子？”女人擡頭看了男人一眼，“有言，林佳凝這個名字當初可是根據生辰八字來排的，我在電腦上查過，分數很高呢？”
林佳凝的眸子倏然擡起，不知道爲什麼蘇伊一會忽然觸及這個話題，一股寒意從腳底升騰，她自然是知道林有言這個名字的，她還知道白嘉，這是基本信息，她必須瞭解？可是蘇伊一呢？她怎麼會突然提及，難道說……
“你的父親，是不是叫林有言？”
轟地一聲，蘇伊一的腦袋炸開了？她覺得自己的神經猛然錯亂起來，抽絲剝繭找不到源頭？混亂中，她看到那個可愛的被稱爲朵兒的女孩子吐了吐舌頭：“知道了知道了，林佳凝？我當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啦，不過更喜歡朵兒嘛我喜歡跟小云朵一樣的名字？”
車子顛簸地停下，蘇伊一看着那座正在開發中的山，不由擰了擰眉？她不知道爲什麼林佳凝選擇這樣一個地點，是看中這裡的山清水秀嗎？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媽媽？”她的神色有些激動，那個在記憶中不明確的母親，她一直堅信是個溫柔高貴的女人？她怎麼可以這樣肆意踐踏一個人，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時候？
卻是輾轉反側地怎麼都無法入眠，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打滿了死結的網，怎麼都無法走出？一夜無眠，直至天明，還是沒有任何睏意？
“這樣吧……”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明天到我診所來做個催眠，既然你已經想起一部分，就一定可以想起更多的？但一定不能急，什麼都不要想，回家喝杯牛奶好好睡個覺，好嗎？”
“我的父親是誰跟你全無一點關係，蘇伊一，你不要岔開話題？你不會離開顧墨寒是嗎？”
她的笑容詭異了起來，蘇伊一怔了怔，忽地，她臉色一變，大聲尖叫道：“一一，不要？”身體便往後栽去？
那尖利的聲音在山谷之間迴響了幾遍，帶着淒厲和控訴的聲音？一切的發生那樣突然，蘇伊一想要伸手抓住她的時候已經不可能，那山有幾分陡，又滿是尖利的石頭還有竹枝，蘇伊一目瞪口呆地看着林佳凝的身子往下翻滾而去，整個人麻木而冰冷起來？
昨天看了親的踊躍留言，白天可能不會帶電腦，所以都不能碼字，也沒有看留言，今天浙江廣電青年下基層，看了一下節目，唉，這個寫文總是牽制人啊，一定要睡了？更新不多？？？？？？？臉紅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