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會兒天，我對王怡說道，“我先回去了，明天來接你出院。”
“能不能幫我個忙。”王怡突然一臉難爲情地說道。
“什麼事？”我問道。
王怡低聲說道，“我要撒尿。”
我去！
這讓我感到非常的爲難。
來看看她，就已經仁至義盡了，還居然讓我給她端屎端尿！
“我憋了一天了。”王怡說道，“我感覺，自己的膀胱都要炸了。”
我露出爲難神色來。
“喂，你打算見死不救呀？”王怡說道，“就當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我嘆了口氣，從牀下拿出一個小便器，然後看着她問道，“怎麼整？”
我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東西，當然也沒有見過別人用。
王怡吃力地說道，“給我脫褲子啊！”
無奈，我只好幫她把褲子脫下來。
她左腿沒有受傷。
左腿撐在牀上，然後對我說，“幫我把屁股擡起來。”
我吃驚地看了她一眼，說這話的時候，她竟然沒有一絲害羞。
似乎，這話對她來說，講的那麼自然。
看來，禮義廉恥對她來說，真的不重要了。
“看我做什麼呀，快點幫忙。”王怡說道。
無奈，我只能按她說的去做。
觸感很光滑，富有彈性。
可是，我竟然沒有絲毫動心的感覺。
彷彿是在搬弄一塊豬肉一樣。
將小便器放在下面。
隨後，便聽到一陣可恥的水流聲。
她確實憋了很久，聲音持續了很長時間才停下來。
“舒服。”王怡一臉舒爽的表情。
我將她的排泄物倒掉，然後又沖刷乾淨，丟在牀下面。
王怡對我說，“幫我穿上褲子。”
我靠！
我又幫過她穿褲子。
王怡突然跟我說了一句，“現在正是揩油的好機會，你隨便哦。”
我沒理她。
這個瘋婆子，整天胡言亂語。
如果不是她求着我，我纔不會碰她的。
“明天我接你出院。”丟下這句話，我拿起外套轉身走掉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鐘，我來到醫院，然後幫她辦了出院手續，然後揹着她下樓，把她放在車上。
按照她指的路線，把她送回了家。
這套房子，明顯比吳大爺他們家的那個小區破舊很多。
不過，我連這樣一套房子，都沒有。
我揹着她進門，把她放在牀上，看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一點鐘。
王怡將手機丟給我，“幫我點外賣，想吃什麼點什麼。”
我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
周蕊現在是外賣員。
如果我點餐的時候，正巧是她送來的，那豈不是糟糕透了？
“我還是下樓去買吧。”我說道。
“隨便你。”王怡說道。
在附近的餐館買了飯菜，然後又在便利店裡買了一些麪包和礦泉水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足夠一個人吃個四五天了。
拎着東西，便回了她的家。
陪她吃了一頓飯。
“我走了。”我說道。
“你下次什麼時候來？”王怡可憐巴巴地看着我。
我搖了搖頭，“看時間吧。”
一次我都不想來，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建議道，“不如讓你爸媽來照顧你吧，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自己一個人不行的。”
王怡咬了咬牙，“好吧，你不用管我了。”
正合我意，我正不想管她呢。
出了王怡的家，便接到了牛劍鋒的電話。
對於這個時候，接到電話，我還是非常吃驚的。
要知道，王怡身上的傷，很有可能是牛劍鋒乾的。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此刻似乎已經站在了，昔日好朋友的對立面。
摁了接聽鍵之後，我笑着問道，“老牛今天不忙了嗎？”
牛劍鋒說話倒是開門見山，“左志，是不是你把王怡從醫院裡接走的？”
果然是因爲這個問題！
“對。”我沒有否認。
既然他已經知道是我接走的了，我否認也沒有什麼意義。
“她在什麼地方？”牛劍鋒問道。
“老牛，你不會趕盡殺絕吧？”我有些擔心地問道。
牛劍鋒遲疑了幾秒，然後對我說道，“黑色沙灘咖啡廳，咱們見個面。”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對這種頤指氣使的口氣，極其反感。
不過，老牛對於我來說，這些事都可以忍受的。
開着車，我到了黑色咖啡廳。
一進門，就見到了角落裡的牛劍鋒。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並且戴了一副黑色墨鏡。
我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對面。
服務員端上來一杯拿鐵。
“左志，王怡到底在什麼地方？”牛劍鋒語氣冰冷地問道。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語氣誠懇地說道，“老牛，王怡是不是你打的？”
“我問你王怡在什麼地方！”牛劍鋒語氣提高了不少。
“你知不知道，這麼做你已經犯法了？”我皺着眉頭提醒道。
“你說不說？”牛劍鋒橫眉冷對。
我一隻手敲着桌子，語重心長的問道，“她的胳膊和腿都骨折了，你還想怎麼樣？”
“怎麼樣？”牛劍鋒的雙目之中，露出一絲狠意，“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句話，把我嚇了一跳。
牛劍鋒他們家，在這座城市裡，非常有背景。
我們這些同學們都知道。
至於背景有多深，他從來不講，我們自然也不知道。
“不至於這樣吧。”我問道。
“至於。”牛劍鋒調整了一下坐姿，“你知道那個小雯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嗎？”
我茫然地搖了搖頭。
那個女人我只不過見了一面而已，唯一的印象是，個頭不高，屁股很大，如此而已。
“她老爸，是這座城市裡的高官。”牛劍鋒說道，“如果我有小雯她爹這麼一個老丈人，我們牛家的生意，能夠做大做強好幾倍！”
“現在，都是被王怡這個賤貨給攪合了！”
“我怎麼能不恨她！”
“我現在在我老爸面前，根本擡不起頭來，我他媽現在就像是老牛家的罪人一樣！”
“左志，你告不告訴我她在什麼地方，我也一樣能找到她。”牛劍鋒一臉怒意地看着我，“你如果今天告訴了我，咱們還是朋友，如果不告訴我，咱們兩個從現在開始，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