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能是我呢?”詩夢笑着問道,“這麼好的學習機會,你都不打算帶着我還是不是我師父了。”
我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正面對着她,“你跟着我去,公司這邊怎麼辦?”
銷售部的主管和副主管都走的話,那就相當於銷售部放空營了。
連個主事兒的人都沒有,那銷售部豈不是亂成一鍋粥?
“我是徵求了姚總的同意。”詩夢笑着說道,“也就是三五天的時間,很快就會回來的嘛。”
聽到這話,我竟無言以對。
姚雲已經同意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很快,空曠的候車廳裡,想起了檢票上車的廣播。
到達雨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鐘。
雨城不愧叫雨城。
淅淅瀝瀝地飄着小雨,潮乎乎的空氣,讓人有些不舒服。
詩夢從行李箱裡,拿出一把傘來,然後遞給我。
“你呢?”我問道。
聽了這話,詩夢翻了個白眼,“怎麼,你想自己一個人打,不管我嗎?”
她說着,鑽進了傘下。
實話說,我還是第一次和詩夢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她身上飄着淡淡的香味兒,與姚雲的一點都不一樣。
我們兩個打了車,然後去了酒店。
在自己房間裡,我換了一身衣服,將穿過的洗掉。
敲了敲詩夢的房門。
詩夢打開房門,她穿了一件很短的睡裙,兩兩光溜溜的大腿,猶如兩根筆直的鉛筆,惹人注目。
“收拾完了沒有,咱們下去一起吃飯。”我並沒有進門。
詩夢的眼神遊離,隨後支支吾吾地說道,“師父,您自己下去吃吧,我身體有些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
我看她的精神狀態,還是很不錯的呀。
怎麼會突然不舒服呢?
“你剛剛淋雨感冒了嗎?”我問道。
詩夢眨了眨眼睛,“對啊,我,我剛剛有些感冒。”
“那我帶你去醫院吧。”我立刻說道。
對於詩夢,雖然她一直喊我師父,但我更多的是把她當成妹妹。
“不用了。”詩夢說道,“睡一覺,明天估計就沒事了。”
睡一覺?
睡覺能抗感冒嗎?
我覺得她這話有些可笑。
但是,看看她精神狀態還好,估計問題也不大、
於是我說道,“你先休息一下吧。”
我下了樓,找了一家麪館。
吃了一些面之後,然後又在手機地圖上,搜索了附近的藥店。
走了大概二十分鐘,我纔買來一些感冒藥。
然後又在麪館給詩夢買了一份。
等回到酒店的時候,我伸手打算敲門的時候,突然聽到房間裡有說話的聲音。
她的房間裡怎麼會有人?
“哎呀,你離我遠點,弄我身上了!”詩夢說道。
頓時,我被這話嚇了一跳。
之前來的時候,沒有聽說她這邊有朋友的。
在人生地不熟的雨城,詩夢不會遇到壞人了吧?
我剛要擡手敲門。
“不行,一會兒我師父回來了。”詩夢又說道。
既然提到了我,難道,房間裡的人,和我認識不成?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裡面的人,如果真的和我認識,那麼說明,他可能和詩夢正在談戀愛。
如果是人家小情侶兩個打算親熱的話,我何必自討這個沒趣呢?
想到這裡,我打開自己的房間,走了進去。
我打開電視,看了好一會兒。
心中有感覺有些不放心。
公司裡的人,陪着詩夢出差的話,一定要好幾天的。
誰有這麼長的時間,會跑到這裡來呢?
難道是,陳立不成?
想到這裡,我頓時打了個激靈。
如果是別人的話,我可以不管。
但是,這個陳立,是姚雲打算開掉的人,決不能讓詩夢和他產生什麼關係。
想到這裡,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詩夢的門口,然後重重地拍了拍門。
房間裡響起了一陣重金屬搖滾的聲音。
我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必須要攪黃了他們才行。
棒打鴛鴦的惡人,我今天還真要做到底了。
想到這裡,我拍門的手,又加重了幾分。
終於,房間內傳來了迴應。
“誰啊。”
是詩夢的聲音。
我沒有回答。
接着,傳來一陣拖鞋摩擦地面的聲音。
“誰啊,是師父嗎?”詩夢再次問道。
“開門。”我沉聲說道。
吱呀,門被打開了。
只見詩夢站在我的面前,她的臉上紅紅的。
臉爲什麼紅?
我推開她,立刻衝了進去。
房間裡並沒有人。
“師父,你幹嘛呀!”詩夢連忙跟了過來。
牀上沒有人,但是,地上卻是兩雙鞋。
一雙黑色的皮鞋。
詩夢是從來不會穿黑皮鞋的。
而一旁的衣帽架上,還掛着一見黑色的西裝。
如果這個房間裡,沒有男人的話,我左志就不姓左。
詩夢擋在我的面前,語氣幽怨地說道,“師父,我睡了,您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明天再說?
她居然會幫助那個男人打掩護。
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一臉冷漠地看着詩夢。
“師父,您還有什麼事情嗎,我頭暈的厲害,想要睡了。”詩夢的目光有些遊離。
我翹起了二郎腿,平靜地看着她,“詩夢,你知道自己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嗎?”
詩夢一怔,“知道啊,來做業務的嘛。”
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窗簾動了一下。
隨即,又看到窗簾後面,一雙光溜溜的腳丫。
他竟然躲在了窗簾後面。
立刻,詩夢臉色大變,她橫跨一步,擋住了我的視線。
“師父,您要幹嘛呀!”她有些慍怒地問道,“您趕緊走吧!”
她已經看到我,目光落在了鞋子上,又落在了衣服上。
現在我想什麼,她是一清二楚的。
不過,這些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發現,窗簾後面,那雙腳丫,不像是男人的腳。
我起身向掛在衣架上的,那件西服走去。
詩夢立刻又擋在我的面前,一個快哭的表情看着我,“師父,您能給我留點面子嗎?”
“詩夢,我一直把你當成了妹妹。”我十分痛心地說道,“我不能看着你,被壞人欺負。”
她如果是和一個男孩正經談戀愛,我絕對不會管的。
可是,在我和她共同的圈子裡。
有幾個害羣之馬,我不得不防!
而詩夢又是那麼單純善良。
她咬着嘴脣,一言不發。
而看我的眼神,逐漸地冷了下來。
並且,帶着些許的恨意。
對於這個眼神,我還真的不太關心。
有幾個父母爲了孩子好,而孩子理解父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