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李小柔沒事兒的,清醒的很。
只是沒想到,一個女人如果恨起一個男人來,想要毀掉這個男人,竟然肯不擇手段。
真的讓人害怕。
回到酒店的時候,果然還沒有散場。
詩夢見到我之後,立刻迎了上來,低聲湊到我的耳邊說道, “師父,你去哪了,滅絕師太說,如果你今天不回來的話,她今天就不走了。”
她一臉的緊張寫在臉上。
“沒事的。”我低聲說道。
我笑着和衆人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滅絕師太面前,“周主管,您找我。”
滅絕師太向我揮了揮手,轉身對自己身邊的錢大寧說道,“我跟左主管有兩句話要說。”
錢大寧幽怨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起身離開。
“左主管。”滅絕師太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我坐到她的身邊。
我坐了過去,然後一臉平靜地看着她。
“你今天沒有喝多。”滅絕師太醉眼惺忪地指着我說道,“今天這次酒不算。”
“成,今天這頓不算,改天咱們再喝。”我笑着說道。
滅絕師太聽了這話,才晃晃悠悠地站起來。
“這話可是你說的。”滅絕師太指着我說道,“你請客的時候,只有咱們兩個。”
“成。”我大聲說道,“我正想向您請教一下,這管理經驗呢。”
說話的時候,我又看了一眼錢大寧。
他的眼神,帶着些許恨意地望着我。
“好,就這樣了,各戶各家,各找各媽。”滅絕師太說着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錢大寧遞過來一瓶水,“周主管,喝口水吧。”
瓶口是擰開着的。
錢大寧還真是貼心呢。
滅絕師太一口氣喝了小半瓶,然後將那瓶水,又遞還給了錢大寧。
我們一大羣人,前呼後擁地下了樓。
在樓下。
詩夢將車鑰匙給我,她也喝了不少酒。
“師父,你今天開我的車吧,明天開車接我去。”詩夢說。
我毫不猶豫地接過了車鑰匙。
“周主管,我找了代駕,送你吧。”錢大寧說道。
“不用了,我和左主管還有點事情要談,你自己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滅絕師太想都沒有想,直接回絕了他。
錢大寧當時傻在了當場。
我對他的表情很不理解。
爲什麼要這幅表情呢?
滅絕師太上了詩夢的車,我先送了詩夢,然後順路送了滅絕師太。
當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
滅絕師太問出了一個,困擾她很久的問題。
“你說,他們爲什麼要背後裡喊我滅絕師太呢?”
我看着副駕駛上的她,笑着說道,“誰當上這個主管,誰就會得罪人,理解萬歲。”
除了理解萬歲。
我能說什麼呢?
滅絕師太曾經對銷售部裡的那些同事們,做過那麼多慘絕人寰的事情。
有好幾個人曾經對我說過,如果知道滅絕師太的祖墳在什麼地方,他們一定會挖了她家的祖墳,以泄心中之憤。
她現在離開,能得到這麼多人的歡送,也不過是因爲調到集團總部罷了。
如果不是這樣,估計當她離職的時候,會有人抽她耳光的。
“我不理解!”滅絕師太晃着腦袋說道,“我一個還沒有嫁人的女人,雖然已經三十歲了,但是,也不至於被人這麼詆譭吧。”
她抱着肩膀,一副幹練的樣子。
實話說,我覺得我們兩個人現在的狀態,真的很像一對兒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那你趕緊嫁人吧。”我說道。
她不嫁人,也不缺男人。
嫁不嫁的有什麼區別呢?
只不過這話我不能說罷了。
“我嫁給誰呀?”滅絕師太問道,“平時上班那麼緊張,哪有好男人供我選擇呢。”
我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滅絕師太是個心高氣傲的女人。
一般男人她看不上,也情有可原。
可是,她已經三十歲了,即使長得不錯,工資薪水不低,但是條件好一些的男人,誰又能看得上呢?
既不想將就,又不沒好男人看得上,正好卡在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上。
“我記得,你之前的時候,好像談過男朋友的。”我問道。
滅絕師太,揮了揮手,“別提那些人了,一個個都他媽的沒用。”
那些人。
都沒用。
這話什麼意思?
信息量很大呀。
我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是不是他們沒錢養你呀?”
“錢少點倒是可以接受。”滅絕師太抓着胸前的安全帶。
估計是勒得難受。
“關鍵是,他們全都不行。”滅絕師太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神秘感。
“不行?”這話我有些蒙圈。
不在乎錢,那還有那些方面不行呢?
長相不行嗎?
長相又不能當飯吃,只要不是太醜就行了。
見我不說話,滅絕師太湊了過來,“那方面不行。”
那方面?
頓時,我明白了。
真是喝多了,這話都敢往外說。
“哦,那就慢慢找吧。”我笑了笑,隨後說道。
這個女人,看來真的是經歷太多了。
一般的戰鬥力,她還看不上呢。
“不好找。”滅絕師太落下了車窗,風一下灌了進來,讓我感到一絲秋的涼爽。
話題這麼露骨。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聊下去了。
“其實,我喜歡小皮鞭,和蠟燭。”滅絕師太笑嘻嘻地說道。
小皮鞭!
我頓時想起以前上大學的時候,牛劍鋒他們拉着我看過的那些小電影。
當時我還非常不理解。
竟然有女人喜歡捱揍!
並且那些演員都很興奮的樣子,難道她們女人一個個都是賤骨頭嗎?
後來想想,覺得應該是爲了劇情需要,現實中不會有這樣的人。
沒想到我今天竟然真的遇到了一個。
並且就在我的身邊坐着。
我忽然想起來,好久之前的時候,我確實見到過她的身上帶着傷。
那個時候,我們倆都是公司的新人。
我還問過她,手臂上的傷是從哪來的。
當時她解釋說,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當時我還覺得可疑,受傷怎麼可能傷的那麼嚴重。
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她喜歡這一口。
她說的沒錯,像這樣的男人,確實不好找。
“你喜不喜歡?”滅絕師太十分大膽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