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爸爸…
這稱謂，以前她用來撒嬌。
而如今淪爲米露，無助時刻的體現。
我…
幾次衝動，想衝過去將她和女兒，攬入懷中，用我的胸膛，永遠守護她們娘倆。
講真！
真如陳老師所說，我時而柔弱、時而果斷。
之前在幼兒園，她解釋理由：“這是大腦潛意識中對行爲的調節，以此平衡情緒。”
我聽不懂！
她便直接說：“明明不想，卻還愛着她。”
哈！
一直覺着感情這種事，講不清、說不明，卻被學心理的人，以這種方式給出道理。
那…
心病，還需心藥醫。
輕輕的，手扶在米露美麗臉龐上：“我努力着，不在愛你。”
“不…”
“也有過沖動，親手殺了你。”
“……”
“你在搶救室時，我有一個念頭…若你因爲而死，我會原諒你，這一輩子也愛着你。”
“真的嗎？”
“假的。”
用自嘲方式，給予她迴應…或者是，將心中真實情緒宣泄後，我又死鴨子嘴硬。
心裡話歸心裡話，但不能給米露灌輸死亡想法。
走到我是門口說：“我在書房睡。”
終究是心軟，沒離開家。
而躺在書房小牀上，腦中徘徊着米露、葉玲，回味曾經的美好，又要面對現狀。
我的家，支離破碎。
想借酒消愁，但又恐鬧出事來…之前說過，我這人毛病，喝多了荷爾蒙就旺盛。
米露在，不想。
只能是吞雲吐霧中，留下一地菸頭。
…… ……
次日，早上。
就迷瞪一會的我，頂着黑眼圈起牀，要給玲玲做她喜歡的雞蛋餅。
沒想到的是，米露已在廚房。
好傢伙！
伴着一股焦糊味，那幾張餅烙的，黑漆馬虎。
“哈！”
忍不住樂了，也問她：“該不會，你打算讓玲玲吃這？”
米露…
低這頭，憔悴臉龐上好尷尬，又在委屈小聲狡辯：“這是我，第一次學做雞蛋餅。”
“知道。”
“結婚這些年，沒給你們爺倆做過飯…抱歉。”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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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是我，主動接下做飯的事，不怪她。
走進去就要接替，但…
哎！
心中嘆了口氣，過去將竈火開到中小後提醒：“烙餅時，火大容易燒焦，要適度。”
“嗯。“
“油別放太多…笨，和麪時候就該在裡面直接摻油。”
“我不知道。”
“看好了。”
半訓斥中給她做示範，三十歲女人了，還不會做飯，總不能離開我後，還靠撒嬌…
莫名中，我呆原地。
看着米露，她憔悴、長髮也些許凌亂，但瑕不掩瑜，略天然呆的柔媚，仍醉人心脾。
很美！
也不知怎的，我突然相信，她不會在和曹銘有所來往。
而以後離開我，以米露美貌，在嫁一個有地位、身份的男人，不難。
那…
她會在另一個男人懷中，撒嬌的喊小爸爸嗎？
“呃。”
強烈的壓抑感，讓我呼吸不順。
而正努力學烙餅的米露，注意到我不適，忙問：“是昨晚沒睡好，有些不舒服嗎？”
“……”
“小爸爸，你去睡會…放心，我會給玲玲把飯做好。”
“我…”
停頓下，有些迷亂的我纔回話：“玲玲醒了告訴她，等我下班後，帶她出去玩。”
說罷，倉皇中走出家門。
“呼…”
很快來到單元門口，大口呼吸着清晨空氣。
不禁中，又想起陳老師的話，她說我的情緒會影響身邊人。
同樣！
米露情緒，也會影響我。
相比較之下，我反倒願意她是偏執、心機婊，唯有如此，對她恨意便能蓋過愛。
而米露…
她同樣迷亂，也和我一樣情緒多變。
罷了！
出門了，不願在多想。
精神狀態不好，沒開車，出小區打了輛車，來到宏盛大廈辦事處時，才七點一刻。
想來，很久了！
沒在辦事處，正兒八經開個晨會。
這段日子，除了被米露困在老家那幾天，其餘時間也迷迷瞪瞪的，沒怎麼上過班。
這，不行。
之前覺着，和曹銘鬥就是高層的事。
核心人物我、他以及李柔之外，最多牽連上張威、韓良，而手下團隊，只是相互利用。
現在看來，想簡單了。
自馬亮空降後，我才意識到投機取巧，也就一時爽…
爽個屁！
昨天會議都用自己綠帽，來反駁馬亮，現在還是靠李柔情人名分，來維持局面。
這樣下去，真是吃軟飯了。
得！
與其自嘲，不如來點實際，好歹我在這行，也摸爬滾打十多年，本事還是有的。
剛好也能用工作，轉移對米露的複雜情感。
強制和自我鼓勵中，投入工作。
不想馬亮、張威，眼下最主要的是，如何針對手下五十多主管，將其控在手中。
對！
是控，而不是利益交換。
那…
“哈！”
專注中，我突然一笑。
有辦法了！
石安市場掌控酒廠大部分銷量，何必拘泥形式，而將辦事處遷出酒廠，就是爲自立門戶。
順着這想法，我…
嗯？
正要做計劃，又聽到腳步聲，是誰來這麼早？
我猜是高啓雲，但看到的是李維，意外，但也打招呼：“老李，工作這麼積極啊！”
“切！”
“怎麼？”
“收拾東西，我滾蛋。”黑着臉的李維，說着走到立櫃，開始收拾他個人物品。
不笨啊！
之前跟着王輝，爲表忠心，當着衆人面諷刺我帶綠帽，那會他想不到，會是這局面。
而我小心眼，本打算用韓良收拾他。
可惜人家自己走，我問他：“這是要到那發財？”
“調河南。”
“出差在外，很不方便吧！”
“和你有屁關係？”
“同事一場，關心下總可以吧！”
“別尼瑪的陰陽怪氣，你只是做了李柔小白臉，又靠綠帽，才混到現在地位的。”
李維指着我說話時，怒不可歇。
而我…
說了，不打架。
李維作爲失敗者的小弟，發泄兩句正常。
再者，調河南我就沒轍？
我情人是李柔，所有地區的二級商，都要從她這裡出貨，更別說還有韓良輔助。
牛逼的人不屑爭鬥，都是背後下刀。
而更牛逼的人…
我開口：“你、我還有老高，當年仨傻小子，騎着三輪送貨，有事沒事盡吃癟。”
“……”
“說我帶綠帽…艹，昨我也自己說了，多大個事。”
“葉飛你…”
“三十多歲人了，消停些，還留石安吧！”
說着起身，走過去將李維手中物品，重新塞到立櫃中。
我牛逼，但想做更牛逼的人。
這…
需要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