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不容二虎，是指我和王輝？
這是在鬥我？
是！
最近忙於勾心鬥角，的確疏忽了工作。
可在酒廠十多年，我流的汗、留的業績，要和王輝一個檔次，你馬亮當初會挖我？
用句俗語，就能混過去？
沒讓馬亮在表演，我扭頭向高紅問：“你覺着王輝，有資格和我比嗎？”
“呵…”
“哈！”
她笑，我也笑。
高紅狡猾，而我也沒指望她正面迴應，只是用問句方式，引導在座各位的思緒。
而王輝，立馬叫囂：“葉飛你什麼意思？你老幾，憑什麼和我比？”
哈！
意料之中，隨便。
兩人孰強孰弱，答案自在人心。
我目光已瞥向馬亮，他要怎麼辦，總不該在會議上指鹿爲馬…那樣，很沒水平。
而我目的，很明確。
原本用王軍的計劃，出現變故，不能坐以待斃，先發制人的我不放過馬亮任何疏忽。
然…
面帶微笑的馬亮，先引開話題：“葉飛，別怪王輝生氣。”
“哦？”
“不久前，你在辦事處將他打暈…按道理，你該進派出所，廠裡也會將你開除。”
“這樣啊！”
“但王輝念及同事情，並未追究。”馬亮讚揚神情說，說出‘事實’。
的確！
王輝沒追究，令我躲過一關。
想必這事，他表哥曹銘一定遺憾，這是搞掉我的機會…當然，他們不會良心發現。
原因…
是劉總吧！
這老女人本事不小，看來曹銘也得忌憚，她在李柔別墅時說過，那件事翻篇了。
準確的說，是不會牽連李柔。
而現在馬亮又拿出來，拔高了王輝，又弄得我欠他人情，偏偏，還沒辦法反駁。
大爺的！
果然，打架不是好事。
這不！
剛剛還氣急敗壞的王輝，又開始得意：“葉飛，真要有能力，好好比比不行嗎？”
“行啊，咱比比。”
“下步公司大方向，主推高端酒，以窖藏20年爲核心，你覺着自己能勝任嗎？”
“……”我。
艹！
會議前，王輝肯定被曹銘或馬亮教過怎麼說話。
他的問題，我沒法回。
說能…
他會反駁我，爲什麼一把火燒掉窖藏20年。
說不能…
等於我，自動棄權。
面對着刀山火海，我只能沉默着迴避，也不顧所有人目光，扭頭看向角落王軍。
講真！
我沒轍，但不活該。
之前揍暈王輝，是給李柔出氣，不後悔。
而火燒倉庫，更是值得，因爲這贏得緩衝時間。
可這兩件事，無論是衝動還是策略，都是非常規之舉，也必然的，要接受反饋。
艹！
盯着王軍，着急…對方底牌都打了，你拿着我底牌，就別再那無動於衷看熱鬧了！
這時，王輝又發難：“咱們內部事，幹嘛看王總？”
“你懂什麼！”
“怎麼？”
“爲推廣窖藏20年，廠裡投入那麼多，諮詢總代理方意見不該嗎？”我反問。
這不是暗示，是明確王軍該出手了。
然…
那王八蛋頭扭一邊，還點根菸抽了起來，我愣沒轍。
也在這節骨眼，一直在另一邊角落沉默的小蘭，板着臉，氣呼呼起身走他跟前。
“喂，昨天我見李總了。”
“哦！”
“她說我哥…說只有葉經理，能和你們公司好好合作。”小蘭繃着小嘴，臉色暗淡。
估計她瞧出局勢不對，所以用李柔壓王軍。
傻妹妹…
知道你好心，可叮囑過你來學習，別說話，怎麼不聽呢！
這種事，王軍當然明白，他敢這麼做，必然是有備而來…突然，我想到了劉總。
“咳。”
在我思索時，馬亮咳嗽一聲，指着小蘭問：“那個部門？這麼對王總指指點點？”
“抱歉、抱歉。”
接話的高紅起身時，手又搭在我肩頭時，刻意按了下，但沒再給其它任何暗示。
晃動着雙峰，也解釋：“我那剛來的丫頭，規矩還不懂，馬總見諒。”
“你自己處理。”
“好嘞！”
高紅應着，向小蘭走去，拉住她勸：“不許胡鬧，先去外面等着。”
“起開。”
一把甩開，小蘭就盯着王軍質問：“姓王的我告你，敢不聽話，姑奶奶收拾你。”
此刻她，不在是我面前那個羞澀女孩。
到底是混過夜場…
我頭疼！
“砰。”
馬亮拍在桌上，聲音放大很多：“高紅，你手下人太放肆，馬上讓她給我出去。”
“你老幾？”
小蘭一指馬亮，她脾氣上來了。
“沒教養，你家裡就沒教過你尊重人嗎？”一向懂得隱忍的馬亮，突然發起火來。
和一個女孩較真…
借題發揮吧！
艹！
既然亂了，那就亂着來。
站起身來我應對：“她是我妹妹，脾氣差了點，有那得罪了，馬總衝我來就好。”
說完，也不看馬亮。
過去拉住小蘭手，微笑中安慰：“哥在，沒人能欺負你。”
“哥…”
“沒事的。”
看着她在委屈中眼角含淚，我心疼。
說了！
她是妹妹，有事哥就得擔着。
也是對背後馬亮，最直接的挑釁，而我目光，也落在身邊王軍身上，不惱、不怒。
只問：“軍哥，值嗎？”
這一次，他給了明確回話：“我是李總職員，只爲她考慮。”
“類似的話，劉總也說過。”
“對！”
“挺好。”
說完拉着小蘭回到座位，讓她坐下，而我站在身後向馬亮問：“您不會介意嗎？”
“既然是你妹妹，不介意。”
“謝謝。”
“那麼…葉飛，是不是該言歸正傳了。”
“請。”
我只能同意。
而恢復常態的馬亮，開始表演：
“我剛生氣，是因爲那女孩對客戶不尊敬，葉飛也說了，總代理方意見很重要。”
“不過…”
“晨曦商貿劉總以授權，窖藏20年代理權，轉交給通衢商貿張威、張總。”
“而他意見明確，不喜歡和葉飛再有合作。”
“那麼…”
再一次拉長話音，但馬亮沒說出內容，這是給我、給在座所有人，醞釀的時間。
會議室，氣氛更加凝重。
“嗡嗡…”
於靜中，我口袋中震動聲顯得突兀。
誰？
掏出手機，竟是王軍發來信息：“葉飛，你不配做李柔情人，更沒資格利用她。”
這？
此時說這，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