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乍涼!
米露嬌柔身軀中,帶着溫暖。
貼在一起,我能感覺到她心臟加速的跳動。
就在我懷中,她於哽咽中嬌軀微微顫抖,不斷的做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應該知道我要離婚,聲音中帶有悲意。
而我…
誠然!
心中彌留着,和米露過往種種美好。
又如何?
如果我還心軟,那真是純傻逼、一個只會自我安慰的阿Q。
“吱。”
就在我要推開米露時,傳來開門聲,
以及鄰居大嫂聲音:“吆,結婚這麼多年,你們兩口子還這麼恩愛。”
是調侃,但包含羨慕。
尋常人家中,老夫老妻很少像我和米露這般,在門口就抱着不鬆手的。
哈…
好大的誤會!
而這樣尷尬數秒後,懷中米露更緊的抱住我時,羞澀應答:“嗯,我愛我老公。”
突然表態,讓我不適應。
愛我?
爲何給我戴綠帽?
又爲何在過去一年中,對我冷嘲熱諷,讓我身爲男人的尊嚴消失殆盡。
“呵呵…”
背後大嫂爽朗笑着,也對我叮囑:“葉飛,娶這麼好的媳婦,你可得好好珍惜。”
說完,她便離開。
而這小小插曲,不足矣影響我決定,米露在我懷中不鬆手,乾脆抱她邁入家門。
“砰。”
房門關閉,我厲色中問她:“你值得珍惜嗎?”
“不…”
“好聚好散吧!”
“不要。”
“別演了,反正你看不上我。”冷漠中說着,雙手伸到腰後,將米露手…搬開。
而米露還在掙扎:“玲玲還小,你忍心讓她在單親家庭長大嗎?”
不說還好!
提及女兒,只能讓我憤怒:“你在曹銘牀上時想過玲玲嗎?你沒資格做她媽媽。”
本想留些情面,可隨着怒火燃起,我有些失控。
“對不起。”米露再次道歉。
“滾。”
“聽我解釋好嗎?”
“滾!”
又一個‘滾’字出口,我衝米露舉起巴掌:“別給臉不要臉,也別逼我打女人。”
“不離婚。”
伴隨她回答,我巴掌舉起、但沒落下。
罷了!
這是我們作爲夫妻的最後一晚,不動手了,只提醒米露:“我不再是被你玩弄的傻逼。”
“我錯了!”
“有意思嗎?”我問。
現在曹銘,已被我逼到絕路。
用屁股想都知道,他會將怒意發泄到米露身上,相比較下,還是跟着我日子舒坦。
可天下,沒這麼好的事。
念及夫妻情義,我好心給她意見:“你這麼漂亮,就算沒了曹銘,這樣能勾大款。”
“你可以羞辱我、打我,但我不會在背叛你…我愛你。”
“艹!”
“當初那麼多土豪追我,可我還是選擇了你…求求你,給我解釋的機會好嗎?”
“……”
我沒說話,走到沙發邊點上一根菸。
講真,出乎意料。
想過她會掙扎,但沒想到如此激烈,而米露剛纔的話,也讓我燃興趣。
當初是有土豪追求,她爲什麼選擇我?
那…
在我思索時,米露卻說起自己的過往:“我七歲那年父親車禍去世,家裡欠一屁股債。”
這是要賣可憐?
我抽着煙,米露繼續:
“那年米菲剛一歲,母親帶着我們姐妹改嫁。”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媽勢利眼,可你不知道,她改嫁後,我們娘仨受了多少苦?”
從這裡開始,米露首次對我說起她過往。
說她母親如何遭受家暴,說米菲嬰兒時,經常被扔到一邊沒人管,還說自己十歲時…
險些,遭受繼父性侵。
她一個小女孩,無時無刻都活在恐懼中。
很慘…
可她們母女三人,仍要忍受。
因爲只要這樣,才能從她繼父那裡拿到錢,還清欠款。
窮!
這一個字,幾乎要人命。
說着、說着,她已完全崩潰,癱坐在地面上:“窮怕了,長大後唯一想法,嫁個有錢人。”
我…
不禁中問她:“那你爲什麼嫁我?”
“我…”米露擡起頭來,淚流不止的她顫抖中迴應:“我是女人,也渴望愛情。”
聽她解釋,我不知是該欣慰?
還是痛苦?
她嫁我,是因爲愛情。
彷徨中對她說:“一年前我降爲主管,而你勾引了曹銘…對我的愛,不過如此。”
“我…賤。”
“嗯。”
“我真是窮怕了,也被你…被你寵慣了,虛榮心促使下,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哈…”
我冷笑。
被我寵怪了,又背叛我。
若不是看米露崩潰神情,我真想問問她怎麼想的。
而她說:“那天你回來,我知道醜事敗露了,也後悔了!”
“不用。”
“你可以打我、罵我,不要離婚好嗎?”米露是跪着,爬到我跟前訴說着哀求。
那楚楚可憐模樣,惹人憐惜。
我強忍同意,咬着牙問她:“何必呢?”
“葉飛…”
“米露,我愛你,很愛,真的很愛。”我回歸平靜,也袒露着內心深處真實一面。
我甚至假設:
若是爲了錢她想殺我,這一刻我都會選擇原諒。
可惜…
她選擇了,背叛。
一股衝動下,我決定快刀斬亂麻:“離婚後房子歸你,別和我爭女兒的撫養權。”
“葉飛…”
“淨身出戶,這是我最後的讓步。”
前幾年,有位明星老婆出軌…
這讓我知道,就算因老婆出軌而離婚,也要分她一半財產,但孩子撫養權能拿下。
罷了!
離婚後,米露日子不會好過。
也許是可憐她童年遭遇,也許是念及舊情…只要女兒留身邊,我可以淨身出戶。
好吧!
面對她,我終究是個傻逼。
而米露說:“離開你,我活不下去。”
“怎麼?”
“我從樓上跳下去。”
“哈…”
笑着,起身。
沒看米露一眼,我離開時留下一句話:“你要真愛我到死去活來,綠帽我認了。”
愛我,有可能!
爲我殉情?
艹!
下輩子,都沒這可能。
但走出家門時,我沒有馬上離開。
米露衝動下,真想不開…明知不可能,可凡事就怕萬一,萬一她真要以死殉情…
哦!
不過片刻,裡面傳來米露淘淘大哭,真要殉情,沒必要玩這麼大動靜。
而我…
傻逼之外,還是阿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