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和李柔接觸時，我只是懷疑被綠，而身份不過是鴻運酒廠，一落魄小主管。
當時曹銘，想派我到外阜市場。
就在停車場，李柔說我被綠了，建議我做她助理，尋機報復曹銘。
那時我在她眼中，只是顆要被犧牲的棋子。
而現在，又讓我做助理…
乾脆開口問李柔：“你這是要架空我嗎？”
“不是。”
“那爲什麼我不是銷售總監？”
“因爲外面都說你是我情人，若擔任銷售總監，下一步工作計劃展開會不順利。”
“……”
“不如做助理，不但輕鬆、還有權。”李柔說的，好直白。
而原本旁邊站着的高啓雲，腦子突然聰明瞭，趕緊來了句：“我有點事，先去忙了。”
跟着，快速離開時，不忘將辦公室門關上。
我…
“哈！”
笑了笑，表示贊同：“你是老闆，聽你的。”
想想，確實如此。
下一步玩O2O，所招的銷售以年輕人爲主，而我這小白臉形象，是不能服衆的。
倒是踏實肯幹的高啓雲，合適。
而現在，只有我和她。
很有默契的，沒有提米菲的事，只是針對當下李柔道：“你現在，倒是看開了。”
“還行。”
“昨天我建議，讓你做支架手術…”
“李總。”
將她打斷，我強調一句：“工作時間，就不提私事…哈，不好意思，我有些裝逼。”
話說一半，真特麼尷尬。
本想學電視劇裡方式，拒絕李柔建議，但那樣的，我是真沒良心。
人家爲了我，幫的太多。
工作暫且撂下不提，單說昨天，是她給了錢、也是她幫忙約了專家。
看着她不滿表情，我好好說話：“昨晚考慮了很久，我還是選擇，維持當下狀態。”
“我只是建議，聽不聽是你的事。”
“嗯。”
“混蛋。”
她，罵了聲。
但之後沒在堅持，只是強調：“我讓小蘭去醫院，幫你拿了些應急藥品，關鍵時候用。”
“謝謝。”
“你現在，和我很客氣啊！”
“有嗎？”
我擡起頭，似笑非笑的問李柔，但我心裡也清楚，面對她，我的確不夠輕鬆了。
而她沒回應，也沒必要回應。
我們，心知肚明。
之前…
喊她富婆、情人，時不時來點曖昧，又或是深情款款。
可現在…
還是，怕。
不敢說李柔，對我動了真情。
但最起碼能確定，她不把我當外人，也因如此，反讓我想和她，刻意去拉開距離。
萬一，那天嗝屁了。
李柔在失去葉威後，還有丟掉我這個像葉威、又不是葉威的人。
那麼她，會是如何情況？
不敢想象！
所以她，纔會讓我做支架手術，最起碼能保證我穩穩活着。
…… ……
和李柔短暫談話，並沒有深入。
很多事，也沒提及。
就這樣持續到下午，小蘭找到了我，將新拿的藥給我，分別是救心丸和複方丹蔘。
這些年，都是應急用的。
以前見過，我媽脾氣上來時吃過這，效果不錯。
而給完藥的小蘭，又問：“哥，要搬回來住嗎？”
“暫時不。”
“那我在周圍，給你租個房子。”
“不用，最近想多陪陪玲玲。”我拒絕，這是依據現實條件，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米露要工作，一起帶孩子方便些，但我也不否認，心中有意向這麼做。
總之…
說句不要臉的話，我就想隨着性子來。
這算是，心臟病患者特殊福利，這不，就連小蘭也不敢說什麼，只在一旁黑着臉。
引得我一笑後，逗她：“小小年紀，別這樣。”
“切！”
“想說什麼，直說。”
“你人渣。”
“啊？”
“按照現在勢頭，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收拾曹銘，算是報了仇、解了心結，然後就、就…”
很不高興的小蘭，一臉苦楚。
估計，是憋得難受。
心中偷笑的我，寬慰她：“沒事，我現在心跳槓桿的，不用那麼擔心。”
“那我說了啊！”
“嗯。”
“利用完嫂子後，馬上過河拆橋，就是人渣行爲。”袖子一抹，小蘭不客氣了。
聽的我，好奇。
問她：“就因爲我，搬回去和米露住？”
“不止。”
“還有什麼？”
“你肯定是貪戀米露姐身體，做那種色.色的事。”小蘭站起身來，手指着我鼻子說。
“哈！”
弄得我，一臉苦笑。
什麼和什麼啊？
是！
我是想那個的，可米露和你小蘭一樣緊張，才確定我心臟無憂前，她不會那個的。
然…
和李柔關係真好的小蘭，又說出理由：“我已經知道了。”
“啥？”
“嫂子因爲心理問題，沒法和你上牀，而米露姐一直勾…切，男人都是豬蹄子。”
“小蘭，不是這樣。”
“就是。”
“有些事你不懂。”
“哥，別解釋了，事實就是如此。”小蘭，堅持她意見。
而有些話，她沒說。
我，也不問。
都明白，她當初不堪經歷，就是伺候男人，從這點而言，小蘭見過男人最渣的一面。
所以此時，才偏激。
不！
事實，好像真如此，昨晚自己還承認，對米露顏值的迷戀，也是在這前提下，產生的感情。
可…
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
心亂中，我說了這句話：“承認，男人本色，很容易讓自己放縱，但這不是關鍵。”
“爲什麼？”
“如果我真圖那種事，爲什麼把你當妹妹？”
“因爲…”
“沒話說了吧！”
“因爲我魅力比不上那兩位，你眼界高看不上我。”咬着嘴脣的小蘭，愣找理由。
氣得我，真想在她屁股上踹一腳。
我只是想表達自己是暖男，終究，還是被歸爲渣男。
可對着妮子，又是心疼。
只能陪着笑說：“我家小蘭很漂亮，不許說混話，至於我和米露…”
“怎麼？”
“就算離婚，在撇開男女關係，她是我的親人。”憑着本能，我說出這個答案。
也總算，理清了關係。
對，親人。
若非如此，她昨晚不會承諾，萬一我出事後，不但獨立撫養女兒、待我向雙親盡孝。
這不單單是她的贖罪，更是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