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因米露而起。
講真!
我心裡,肯定不舒服。
這特麼玩意,難受,指不定那天就嗝屁了,而活着的人,有幾個是不怕死的?
更何況,我始終被籠罩在其中。
這等滋味…
尼瑪!
要說肚子裡沒氣,那真是騙鬼。
可轉過頭來時,看着米露呆若木雞,偏偏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打她、罵她?
真要如此,估計米露還能好受一些,但那樣做,顯然不符合我性格,也沒任何意義。
得!
反正我這情況,情緒也不能過激,不如隨其自然。
“哈、哈…”
搖頭笑着,對米露道:“剛大夫說了,我是有可能一輩子沒事,但同樣有可能出事。”
“葉飛…”
“去他媽的!”
“……”
“沒事,反正你也樂意…哦,這話,我可沒陰陽怪氣說啊!”半笑着,我給出解釋。
剛米露說,我有這情況她還樂意。
那不過是她對我的補償心理,能照顧我贖罪,僅此而已,這會解釋是怕她多想。
問題是…
她若補償了,我未來路該如何?
大爺的!
都特麼這樣,似乎就沒必要在乎周圍人目光和議論,帶綠帽、烏龜王八蛋什麼的…
艹!
不敢說,自己能坦然接受,但和命比起來,不算個玩意。
未來,我只想活的痛快些。
那樣一來,萬一哪天嗝屁了,也不枉此生。
“嘿!”
逗比中一樂,我開口:“來之前我一直怕,是因爲存有僥倖心理,期待着自個沒事。”
說着,我看了眼大夫。
搖着頭又說:“可結果,比預想的還特麼倒黴。”
“你這心態,不錯啊!”大夫笑着,接話了。
而我答覆是:“有些事就是這樣,怕什麼來什麼,真來了,也就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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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保持。”
接連的,大夫重複兩次,還不忘送我好消息:“你真要是心態,活的還能滋潤。”
“哈哈!”
“之前擔心你小心眼,怕你聽到壞消息,一下撐不住。”
“小心眼?”我,有點懵。
這…
小心眼…
哦!
算是,我這人愛較真、鑽牛角尖,說小心眼也沒錯,不過這大夫是咋知道的?
而他解釋:“李柔那孩子說的,她千叮囑萬囑咐我,要委婉點。”
“李柔?您認識?”
“我和他爸是發小,當然認識。”大夫,很自然解釋。
可能是氣氛比較好,他也輕鬆起來:“本來都退二線了,要不是老街坊交情,我也不回來啊!”
“……”我。
貌似,懂了!
之前還納悶,甚至心疼,因爲懷疑是小蘭多花錢,才能請到眼前這位有名望大夫。
原來…
感情,是李柔面子。
而小蘭支支吾吾的,估計是她不讓說,而這讓我心裡,暖暖的。
如此說來,前幾天和她的爭執,就是爭執,而不是我所幻想的,什麼淪爲棋子…
得!
我,還真是小心眼。
…… ……
從醫院出來時,大夫將具體病情,做了分析,簡單說就是先天下免疫系統受損。
從而導致心肌受損,症狀有些類似,後天性心臟病的冠心病。
也就是常說的,心肌梗塞。
但因爲我這情況特殊,有倆選擇:
一,就這麼着,有猝死可能,但若活在溫室中,加部分藥物治療,大機率不會有事。
二,做心中架橋手術,這玩意成功率很高,可要是做了,以後就得是弱不禁風。
倆選擇,我做決定。
艹!
哪一種,都讓人不舒心,而在醫院外長椅做了好久後,我問米露:“你覺着選哪一個好?”
“……”
“怎麼?”
“我好自卑。”
“啊?”
我,有點懵。
而她理由是:“之前你問,何苦?而在大夫那,已有了答案,是我造成你現在局面。”
“我媽遺傳的。”
“……”
她,又沒說話。
而這時小蘭,駕着李柔瑪莎拉開了過來,米露才咬牙來了句:“我會好好掙錢。”
說罷,她快步離開。
好好掙錢?
我…
明白了,她爲什麼說自卑。
剛剛李柔,隨手一甩就是錢,一個招呼過來,就是專家面診。
而米露…
甭管怎麼說,我如今這局面和她有關,而想要彌補我的她,能做的、以及做的。
在李柔面前,不值一提。
而看着她離去的不堪背影,我無話可說,也沒追上去安慰,那樣的話就沒意思了。
挺好!
至少米露,能自強起來。
而這時落下車窗的小蘭,小聲問:“哥,要去哪?”
“小蘭,你該先問我檢查結果?”
“……”
“怎麼,不關心哥?”
“我當然關係哥哥,你是我親人。”略有急躁的小蘭,紅着個臉連忙做出解釋。
哈!
傻妮子,就是套個話,你還真上當。
我輕笑着又說:“是不是,已經知道結果了?”
“……”
“李柔在那?”
“哥,你…”
“沒事,我都知道了。”
“哦!”
小哼了聲,小蘭才如實回答:“剛你走出醫院後,嫂子就向大夫瞭解了情況,這會她…”
“在那?”
“那。”
小蘭用眼神,瞥了左後方。
順這她目光看去,百多米外,站着李柔孤傲身姿。
瞧的,不是很清楚。
但齊耳短髮的她,着一席白色西裝,於秋日陽光下格外耀眼,而她,向着我走來。
也不忘,順勢點根菸。
到我身邊時,遞到我嘴邊:“吆,這幾天和前妻,過得還好?”
“喂…”
“怎麼?”
“我一心臟病患者,您就不能好好說話?”
“矯情。”
她送給我這兩個字後,又將原本遞給我的煙,送到自己口中,淡淡的,抽上一口。
而她傲然的面孔,仍是灑脫。
似乎,不受我影響。
自然也沒解釋,爲什麼幫我,又不讓人告知。
就這樣,沒說話的她,將手中煙抽去一般,熄滅後,淡然走到一旁丟盡垃圾桶。
又揹着我,問:“兩種選擇,你如何打算?”
“在猶豫。”
“呵…”
“笑什麼?”
“笑你平時那麼果斷,這時怎麼猶豫不決了?”背對我的李柔,口吻有着決斷敢。
而我也坦然:“我沒那麼牛逼,涉及到命,自然得深思熟慮。”
“是嗎?”
“是。”
“就如此,需要我意見嗎?”李柔,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