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威自殺前一天,和曹銘聊過。
這…
怎麼想,都極其複雜。
但這事過去很多年了,我也沒想到,李柔會在此時提及,這不合適,很不合適。
就算是曹銘做過缺德事,他也不會承認,反暴露自己心亂的事實。
以李柔睿智,應該想到的。
唯一解釋…
哎!
昨天開始,一直在談葉威,哪怕她再次僞裝性格,終究是在心中,埋下導火線。
而曹銘,就是點燃她的那把火。
這就能解釋通,李柔爲何出現失控狀態。
也不出意外!
有意迴避問題的曹銘,左右而言他:“小柔,糾結過往,只能讓自己越陷越深。”
“回答我,那你對葉威說了什麼?”
“哎!”
故作遺憾中,曹銘站起來。
仍拒絕回答李柔的他,面向曹志下令:“他們要查什麼資料,別干涉。”
“這…”
“沒事,給小柔面子。”
‘大方’的曹銘,最後看向我提醒一句:“希望你別學葉威,更別和他一樣蠢。”
這是對我的藐視,更是刺激李柔。
這王八蛋!
嘴上一直說的好聽,可終究,還是捅了她一刀…內心骯髒的人,永遠乾淨不了。
這才叫,噁心!
而相比之下,曹志更直接。
剛被陳超幹了一拳的他,將怨憤宣泄:“李柔,葉飛這小白臉,你得養好了啊!”
“哈哈…”
跟着,他也在嘲笑中離開。
而我沒空搭理,看向滿是戾氣的李柔道:“知道你難受,但我還是勸你去面對。”
“……”
“與其僞裝人格,不如正兒八經去恨。”
“……”
“比如…你可以來一聲,馬勒戈壁。”看着越發沉寂的李柔,我有意教她說粗話。
罵人…
是沒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特有宣泄。
比如剛纔曹志,以及我。
“呵…”
而李柔卻笑,還莫名中說:“你教我罵人…這讓我想到《泰坦尼克號》。”
“啊?”
“沒事。”
不解釋的李柔起身,在旁邊桌上翻資料時說:“挺好,今天知道了我母親底線。”
“哦!”
“中秋以後你要硬抗馬亮,輸的話咱倆完蛋。”
“嗯。”
小呆中,我下意識迴應。
可腦子想的卻是《泰坦尼克號》,很老的一部電影,裡面女主露絲胸超級大,很白。
而男主…
叫什麼來的,就是小李子演那個,爲救露絲淹死了。
李柔說這,是想起自己和葉威?
沒必要和我說…
罷了!
也許她每次怪異言語,都是在壓抑情緒。
而隨後李柔翻出張表格看完,走來說:“與其罵人發泄,我更指望你收拾曹銘。”
“好。”
“這是進貨單,窖藏系列酒瓶,從景德鎮進貨數量十二萬。”
“臥槽!”
吃驚中,我又爆粗口。
八萬?
高端酒都是1*4規格,也就是說要備三萬件貨,一般新產品,不可能備這麼多。
也就是說…
在無力感中,我想到了唯一可能性:“馬亮利用自己人脈,已經搞定分銷渠道。”
“對。”
“景德鎮進貨,用的是瓷器瓶。”
“馬亮要打造爲拳頭產品,沒有盲目求利益,也不出意外,他會啓用自己團隊。”
“我怎麼和他槓?”
“不知道。”
手中A4一扔,李柔有些喪的表示:“這些年,我在沒碰過高端酒,絲毫沒經驗。”
“真巧,我也沒。”
“那咱倆喝西北風吧!”
“好。”
苦笑中,我同意。
因爲更不巧的是,馬亮是操作高端酒行家裡的行家。
擁有一個全力以赴的他…換位思考,我要是曹銘,晚上做夢都得笑出哈喇子來。
而這,還是我一手促使。
艹!
外有強敵,內有李柔她媽…
誰要認爲我、李柔,能在市場對抗中勝出,那真得去找陳老師,好好看看病了!
硬實力差距下,其他都是虛的。
這前提下,李柔卻說:“早點,幫我約下心理醫生。”
“嗯?”
“如你所說我得面對,現在這德行,必輸無疑。”
“嗯。”
“但主要還得靠你。”
“真看得起我。”
“常規手段,還是必輸。”李柔反倒輕鬆起來,面對必輸結果,皮球踢給了我。
言下之意,讓我別走尋常路。
“累了,我先走了。”
隨後李柔,也離開採購部辦公室。
留下我,靜靜思考。
重壓之下…
得!
也安靜不了,李柔剛走,陳超便跑進來,掛着討好笑容說:“飛哥,兄弟跟你混了。”
“……”
“我揍了曹志,必須換地盤,剛李總陰着臉,我不敢打擾。”陳超,很恭維道。
一個五大三粗漢子,在這卑躬屈膝。
瞧着,人都憨憨了。
這讓苦中作樂的我,評價他:“作爲流氓,你下限真低!”
“我聽話。”
“那你惦菜刀,把馬亮給砍了。”
“……”
陳超,一臉懵逼。
也是!
他作爲流氓,打個架行,可沒殺人的膽…當然,我就是開個玩笑,讓自個緩緩。
可又覺着,沒勁!
潛意識還是忌憚馬亮,這可不行…之前好不容易反將他一軍,那股勁可不能卸。
所以,來個苦中作樂。
看着陳超道:“考考你,行的話就去幹銷售。”
“你說。”
“我該如何贏馬亮?”
這問題與其說問陳超,更是問自己。
贏他馬勒戈壁!
若單純比市場、比銷量,不是咱吹牛逼,真敢和馬亮硬槓…贏了牛逼,輸了服。
可問題在於,不對稱。
他有曹銘、有1.5億市場費用。
而我有李柔,可她媽是管事的,不但不給錢,還處處下絆子,這不能、那不行。
就算我葉飛牛逼到爆,要在市場上贏過馬亮,沒三年、五年甭想。
鬼知道,又得有多少變數。
我可不想,帶着綠帽還揹負屈辱。
而…
哎呦臥槽!
更無奈的是,,想贏就得把銷量衝上去。
因爲李柔她媽底線,不允許毀市場,她存在等同在我頭上,懸了一把達摩斯之劍。
無論輸贏,都得給曹銘創收。
李柔她媽…
他媽的!
此時此刻,我體中負能量爆表。
要是有顆原子.彈,真想連自己帶酒廠,一起轟個稀巴爛…此刻我,負能量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