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宇說到這裡停頓一下接着又道:“其實,說穿了,要不是我還顧忌着您是我外公,不顧忌着我媽媽是您的女兒,不顧忌着外婆她老人家年歲已高而又只有我媽那麼一個女兒,我想,就憑我手裡的證據,你們整個陳家族,都有被牽連的可能——”
說到這裡,喬天宇又停頓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所以,外公,不要再給我施加任何的壓力了,更加不要命令我做什麼,我昨晚只是報警而沒有把那至關重要的東西交給警察交給新加坡的相關部門,這已經給足了陳家族的面子了,如果外公還覺得不滿意的話,如果還想要對我做什麼手腳的話,那麼,到時就不要怪我六親不認了,反正你們早就沒有把我當着親人了,在利益面前,你們何曾考慮過我是你們的親人?”
喬天宇一番話說得陳高原的老臉都紅了,而陳二郎三郎四郎也都不敢啃聲了,原本他們也不怎麼喜歡自己的大哥,何況這一次的確是自己的大哥找死,居然敢在這樣的情況下去綁架人家倪向南,他真是太小看喬天宇了。
喬天宇把這些話說完即刻轉身上車走了,對於陳高原一家,他已經沒有半點興趣了,雖然說是自己的外公舅舅,可他們從未把他當成真正的親人,只是想要利用的時候利用,想要威脅的時候威脅甚至想要命令的時候命令,他幹嘛還要和他們做親戚?
他開車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快零點了,而客廳裡亮着橘黃的燈光,很溫馨,樓上的臥室裡也有溫和的光線溢出,她爲他留了一盞燈,她在等他。
他心裡覺得很暖,覺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那個女人,那個表面上比自己大了半歲的女人,其實她的心裡年齡依然還是像個剛長成女人的孩子,尤其是在他身邊睡覺的時候,她甚至還會摟在他的脖頸留了很多的口水在他的胸膛,還美其名曰,她爲他留口水了。
他走上樓的時候,她果然還在等他,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身上蓋了條薄薄的毛毯,頭枕着沙發的扶手,長了不到三寸的頭髮凌亂的散開了來,像是一副水墨畫。
他走過去,彎下腰把她打橫抱起,她幾乎本能的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在他抱起她的一瞬間,她的雙臂於迷糊中就掛上了他的脖頸。
“宇……我想你……”她的眼睛都沒有睜開,粉嫩的脣卻發出迷糊的卻又嫵媚的聲音。
他聽了這話,激動的眼眶都溼潤了,她想他,她睡着了都在想他,這就足夠了,讓他覺得,辛苦再多,付出再多,再怎麼去愛她都是值得的。
把懷裡的女人放在牀上,想要起身脫外套,可她的手臂卻掛在他的脖頸上不鬆開,他稍微遲疑了一下,低下頭去,薄脣印上她粉嫩的脣,給了她一個晚安吻。
她終究還是沒有睡醒,得到這個晚安的吻後,手又無力的鬆開了他的脖頸,帶着甜甜的笑容翻個身睡着了。
可他卻鬱悶了,他原本以爲還可以更進一步的,或許可以和她好好的來一番癡纏,可看她睡得這麼香,想到昨晚她才受了驚嚇,他忍着自己身體的反應,然後去浴室裡沖涼水。
倪向南以爲自己在家裡呆着應該很平靜,喬天宇上班去了,而今天過了,明天過了,後天他們就該回紐約了,她想着兩天就算在家裡悶呆着,也就只是兩天的時間了。
只可惜,她想要悶呆着,可有人不願意她悶呆着,就在下午她在庭院裡散步的時候,院門外突然有人敲門,她聽見聲音本能的朝院門口走去。
剛走到院門口,她整個人就驚呆了,因爲她看見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雖然一年多沒有見到了,但是她依然肯定,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喬天宇家裡曾經的保姆阮明明。
她遲疑了一下,並沒有即刻開門,只是透光門縫看着外邊的阮明明,然後輕聲的問了句:“阮小姐,你有事嗎?”
阮明明也透過門縫對她說:“喬夫人,你開開門好不好?我有話跟你說,也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倪向東遲疑了一下,想到陳建成說的阮明明曾經和喬天宇天天在一起滾牀單,她心裡雖然不相信,可這會兒偏又覺得惱火,於是忍不住問了句:“你要說什麼?”
“你讓我進來好不好?”阮明明幾乎是祈求着的喊着,然後又在外邊跪下來了:“喬夫人,求求你開門吧,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倪向南聽了人命關天幾個字,最終還是給阮明明開了門,門剛拉開,阮明明就進來了,而她的手裡居然抱着個四五個月大的孩子。
“你這是……”倪向南用手指着阮明明懷裡的孩子,略微有些吃驚的望着。
“這是喬二少的孩子,”阮明明把孩子放在沙發上,然後又把手裡的病歷遞給她:“二少夫人,我不是回來跟你搶喬二少的,我只是覺得這孩子可憐,求求你救救這孩子,醫院裡的醫生說要救這孩子需要一筆鉅款,而我沒有那麼多錢,所以只能把孩子給喬二少送回來了。”
倪向南是什麼人?雖然自從嫁給喬天宇後變成了溫柔嫵媚的小女人,可她到底也曾是南門的南姐,而且最會的也就是察言觀色。
這個阮明明嘴裡說着不是回來搶喬二少的,只是爲了救這個孩子,可她的眼神卻透露了她心底的秘密,她原本也就是想要憑藉這個孩子回來搶地位的。
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去懷疑喬天宇了,因爲她和喬天宇經歷了生死的考驗,於是不動聲色的說:“宇好像沒有和你發生過關係吧?那你是怎麼懷上他的孩子的呢?”
阮明明聽了倪向南的話忍不住譏笑出聲來,然後輕聲的說:“二少夫人,如果喬二少沒有和我發生過關係,我怎麼可能隨便找一個孩子來框你呢?何況現在醫院裡的dna如此的簡單,我能隨便拿一個孩子就說是喬二少的孩子嗎?
倪向南聽了阮明明的話沒有啃聲,只是冷冷的看着那孩子,她還真沒有看出這個孩子什麼地方長得像喬天宇了。
阮明明好似猜測出了她的心思,然後趕緊解釋着:“這是個女孩子,長得像我很正常,當然了,如果你以爲我和喬二少沒有發生關係,那麼你就看看這個。”
阮明明揚了揚手裡的一個u盤,然後快速的在旁邊倪向南的筆記本上插上,接着鼠標點擊了幾下,然後屏幕上就顯示出畫面來了。
雖然沒有聲音,畫面也不是特別的清晰,但是依然能看清楚牀上的人是喬天宇和阮明明,他們倆像是瘋了一樣的在牀上翻滾着,那些動作之瘋狂,喬天宇之狂野……
“你還是看快鏡頭吧,”阮明明點了快進,然後又得意洋洋的對倪向南說:“喬二少真是棒極了,我們一晚上整整來了九次,九次啊,你晚上和他來過九次沒有?”
倪向南看着那樣的畫面,整個人都幾乎都跌進了冰窖,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喬天宇真的和阮明明滾到一起過,更加沒有想到,他和阮明明滾牀單時,並不亞於和她一起的那種狂野,好似還要更加的賣力一些似的。
雖然只是快鏡頭,可她依然能看清楚倆人每次來的姿勢,他們在牀上,沙發上,地毯上,浴室裡,只要是屬於他們的房間,他們都在不停的翻滾着……
倪向南的心徹底的打敗了,不敢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一臉冰冷的說:“阮小姐,這說明不了什麼的,宇他有時在外邊爲了應酬,也找一些姑娘解決生理需要的,而這不代表你抱來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倪向南言下之意,阮明明你放這個給我看以爲就能打垮我麼?做夢吧,何況你在我眼裡,不過是和外邊那些酒吧裡的姑娘是一樣的,只不過是賣的。
阮明明也不跟她計較,何況她的臉皮原本就厚,而且在來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於是就淡淡的笑着說:“我已經說了,如果不信可以去做dna鑑定,再說了,喬二少和姑娘也是這麼做的也好,和你也是這麼做的也好,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願意給我一個孩子,而你呢?”
阮明明得意的冷笑一聲,然後譏誚的說了句:“哎,喬二少就是心軟,對於一隻不能生蛋的雞,也還一直都養着。”
倪向南聽了這話,臉色本能的一沉,然後冷哼一聲說:“阮小姐,我真後悔開門讓你進來了,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就是在門口跪死我也不該給你開門的。”
說到這裡,倪向南迅速的來到電腦邊,一把拔下阮明明帶來的u盤,然後冷冷的說了句:“阮小姐,不是我小看你,即使你生了個孩子,即使你比我年輕,即使我是一隻不下蛋的雞,但是,我敢肯定,宇依然還是選擇我做他的妻子,而不是你這種想要靠一個孩子來上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