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韓正聲臉‘色’微微一紅,隨即握住了喬天宇伸過來的手,略微尷尬的說:“等下多喝兩杯!”
喬天宇點點頭,隨即很自然的跟着迎賓小姐朝裡面走去,他和韓正聲,以前根本沒來往過,如果不是他在背地裡支持過官宦成,他幾乎都不知道有韓正聲這麼號人物(閱讀最新章節首發)
當然,韓氏他是知道的,不過韓氏的代表人物是現在的總裁韓正傑而非韓正聲。
因爲韓正聲之前和官宦成之間有勾搭,所以他對韓正聲這類人本能的反感,不過他這人一向記恩不記仇,何況官宦成已經被抓了,所以他也沒有把韓正聲當成敵人,只是當成了陌生人而已。
賓客來得比較多,畢竟李氏在新加坡還是老品牌的公司了,喬天宇一到,即刻引起了輕微的轟動,畢竟是凡宇集團新加坡分公司的ceo,畢竟年輕有爲一表人才。
男人們羨慕他的外貌和身家,‘女’人們則在心底裡猜‘摸’喬天宇這樣的黃金男人會喜歡哪一類型的‘女’人,然後再自己衡量一下自己和李佳星之間的區別。
喬天宇在新加坡一年多,一直沒有任何的緋聞,只是三個月前,和李佳星傳出了戀愛的緋聞,甚至李佳星還曾對狗仔說她和喬天宇會結婚。
然而,一個多月前,李佳星和喬天宇的緋聞嘎然而止,再也沒有了下文,然後逐漸是李佳星和韓正聲手挽手逛夜店的消息,再就是,現在李佳星和韓正聲訂婚的事實。
喬天宇和李佳星之間,究竟是誰甩了誰,這個沒有人知道,因爲李佳星沒有說,喬天宇同樣也沒有說,不過大家從今天喬天宇很自然的出現在李佳星的訂婚宴上,心裡其實已經猜到,估計還是喬天宇甩了李佳星。
如果喬天宇喜歡的不是李佳星那樣的‘女’人,那他喜歡的又是那一類的‘女’人呢?
有比較自信的‘女’人扭着小蠻腰上前搭訕,可運氣都不太好,喬天宇一臉的冷漠,對於前來搭訕的‘女’人完全不予理會,讓一個又一個‘女’人都興致而來,敗興而歸。
就在喬天宇把又一個不知趣的‘女’人打發掉時,就聽見‘門’口有人喊了聲:“哇,陳來了,他身邊那個是不是他的情‘婦’?好像叫什麼向南來着?”
“什麼啊?這個向南,聽說是濱海一家公司的大老闆,”
“不是吧?大老闆還用得着跟陳當情‘婦’?”
“人家陳是新加坡富豪啊,何況陳家族資本雄厚啊,聽說陳很寵她的。”
“就是就是,據說陳就是因爲她才和老婆離婚的。”
“錯了吧,陳離婚都十年了,可這個‘女’人,好像跟陳沒有幾年吧?”
“誰知道呢?反正陳和她的關係一直都不怎麼隱晦,半明半暗的。”
……
喬天宇耳邊充斥着人們小聲的對陳和倪向南的議論,眼睛卻盯着不遠處大廳‘門’口走進來的‘女’人。
倪向南,那個做了他一晚上‘女’人卻有極其不負責偷偷溜走的‘女’人,那個拋棄他而去的‘女’人,此時此刻,正挽着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走進來。
他隔着人羣望着她,倪向南即使不穿高跟鞋,也比陳建成高出一截,也許是爲了和陳建成搭配的緣故,她的穿着打扮都略微成熟,不像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像是四十歲左右的貴‘婦’着裝。
可即使是這樣,依然難掩她自然的美貌和天然的肌膚,她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或許是因爲很多人目光都注視在她身上,她顯得略微有些緊張,於是蒼白的臉上略微泛紅,看起來卻有種嬌‘豔’‘欲’滴的效果。
他本能的把目光撤離轉向一邊,他和她已成陌路了,那一晚,誠如她所言,就當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而她,也只是把他當成一個病人把她自己當成了一顆解‘藥’。
猛然間就覺得,這宴會廳裡特別的壓抑,他有種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於是放下手裡的酒杯,想要到外邊寬大的陽臺上去‘抽’支菸,透透氣,他真怕自己在這裡會窒息。
本能的轉身,向着大大的陽臺走去,只是才走了三步,就聽見有人在喊:“哎呀,這不是喬二少嗎?”
喬天宇本能的扭頭,卻看見是田中一郎,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田中一郎已經率先來到了他的身邊吧,向他伸出胖乎乎的手,然後滿臉堆笑的點頭哈腰的開口:“喬二少,好久不見了,在這裡見到您,真的很榮幸。”
“田中君,能見到您,封宇也覺得很榮幸,”喬天宇處於禮貌,還是伸出了自己白皙修長的手去和田中一郎握了一握。
剛和田中一郎客套完,正想繼續朝大陽臺走,陳建成就帶着倪向南過來了,他還沒有回過神來,陳建成已經先開口了,用手指着喬天宇給身邊的倪向南介紹到:“這是喬二少,特殊學校的校長,鋼琴家,藝名封宇,大名人,向南,你見過凡爺,也許沒有見過二少呢,二少也是一個傳奇似的人物。”
倪向南即刻伸出自己的手來,望着喬天宇微微一笑道:“倪向南很榮幸能見到喬二少,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喬天宇不動聲‘色’的伸出手去,卻在一瞬間握緊她的手,暗地裡使勁,好似要把她的手給握碎似的,而他的臉‘色’卻是雲淡風輕的神‘色’,淡淡的回了句:“幸會幸會!”
倪向南咬緊牙承受着喬天宇手掌的力度,很痛,非常的痛,她從來沒有想過,喬天宇用來彈鋼琴的手都有這樣的力度,完全有那晚他撞進她身體的力度一樣的兇猛生硬。
那晚,他被人下了‘藥’,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怎樣的力度,而她是清醒的,她卻知道他是怎樣的一種兇猛,和冬天沙漠裡餓了太久的狼有得一比。
那一晚的旖旎,她曾經以爲是今生的一個美麗的夢境,以後想起來,也爲自己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而滿足,會永久的珍藏。
而今,那一晚的旖旎留給她的卻是無盡的苦惱和隨時的隱患,再次見到喬天宇,她有種想要把他撕裂了來啃掉的衝動。
手在他的掌心被他握得生痛着,她本能的用力‘抽’手,臉上因爲手上傳來的痛微微皺眉,這提醒了喬天宇,他隨即迅速的鬆開。
旁邊有人又在喊他,他即刻轉過身去,卻在轉身的一瞬間,發現了她蒼白臉上隱隱的汗珠,他心裡略微舒服了一點點。
可看見陳建成搭在她腰上胖乎乎的手,他又有種恨不得拿把刀把陳建成的手給砍下來的衝動,很想把那手換成自己的手。
可他終究什麼都沒有做,而是和旁邊的人客套去了,而倪向南也被陳建成拉走,然後和別的人客套去了。
喬天宇好不容易到了大陽臺上,然後整個人靠在最‘陰’暗的角落,忙不擇地的掏出一隻煙來,接着迅速的點燃。
長長的吸了一口,然後慢慢的吐出,這才壓制住心裡的那股躁動,他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麼了,心裡好似有一股火,而這股火一在往上冒,幾乎有種壓都壓不住的感覺。
這種火和那晚被李佳星下‘藥’的火完全不同,被李佳星下‘藥’那晚的火不是在心裡而是在身體裡,而今晚他是在心裡,總想有種揍人的衝動。
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因爲他的‘性’格不是爆躁‘性’的,他的‘性’格完全是冷清‘性’的,一般不發火,除非誰把他給惹大了。
“怎麼躲這裡來了?”
熟悉的聲音在身邊響起,他回過頭來,卻看見站在身邊不足一米遠距離的居然是今晚的準新郎韓正聲。
他再次把煙放在嘴裡吸了一口,然後把菸頭掐滅在陽臺欄杆上的菸灰缸裡,這才淡淡的說:“無聊,我向來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人一多空氣就不流通,空氣一旦不流通,我就覺得頭暈。”
“你以前不‘抽’煙的,”韓正聲看見菸灰缸裡那支孤獨的菸嘴,低聲的指出他現在和以前的不同。
“人都在變不是嗎?”他看了他一眼,然後望着窗外淹沒五顏六‘色’的霓虹燈裡的鋼筋水泥鑄就的城市,淡漠而又疏離的說:“你不也在變?”
韓正聲聽了他的話微微一愣,隨即苦笑了一下,想要說什麼,可看見喬天宇那冷漠的神‘色’,又想到他和他之間現在的關係,到底還是知趣的沒有開口。
“君,我到處找你呢,”李佳星嬌滴滴的聲音在陽臺‘門’口響起,當看見喬天宇也站在這裡時,略微有些尷尬起來,於是又非常禮貌的給喬天宇打招呼:“喬二少。”
喬天宇點點頭,隨即輕聲的說了聲:“你們的訂婚儀式是不是要開始了?”
一句話提醒兩個人,李佳星即刻拉了韓正聲的手臂,用略微撒嬌的聲音道:“君,我們趕緊過去吧,司儀都已經上臺了,正等着我們呢。”
韓正聲朝喬天宇又點點頭,隨即和李佳星一起離開,而寬大的陽臺再次恢復了安靜,喬天宇再一次掏出了煙來。
剛點燃煙,就聽見‘門’裡傳來司儀的聲音,好像在介紹李佳星和韓正聲的相識經歷和愛情,任何簡單的事物,經過司儀那張嘴加工,都變得不平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