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住了小旅館後,他們就不去撿廢品賣了,每天閒下來的時間不少,天天在旅館裡看電視也非常之無聊,曉蘇就去書店買了幾本生活常識的書回來給他看。,最新章節訪問:。
買書的時候小凡的興趣很大,可買書回來後,小凡翻看了幾頁就沒有什麼興趣了,他說這些書看起來非常的熟悉,也許是他失憶前就看過了,他對看書興趣不大。
曉蘇對他無語了,他對看書興趣不大,可她知道他對賭場的興趣很大,偶爾倆人出去買什麼東西吃時,路過賭場,小凡就會不經意的朝賭場看,她知道,他很想進去。
於是,她忍不住就爲他擔憂起來,如果她真的走了,他一個人,又沒有人管他,肯定會跑到賭場去的,那以後……
曉蘇不敢去想以後,因爲一想的話,那估計就是小凡成了一個正宗的賭徒了,而賭徒的命運是什麼?誰也無法預料和估計。
小凡苦惱的時候就會說:“我要是有個證件就好了,有合法的證件,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找工作,也不至於這樣整天無所事事的了。”
曉蘇也知道小凡對證件的重要‘性’,可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過他記得自己醒來時是在意大利的羅馬,曉蘇就給他分析,估計他是在羅馬失憶的。
於是,曉蘇就拿筆在紙上給他寫着:“要不,等我走了後你回羅馬去吧,也許,你在那地方就能找回記憶了呢。”
“羅馬是意大利的,現在我們在美國,我證件都沒有,怎麼回羅馬去啊?”小凡看了她寫的字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看曉蘇也是糊塗了。
曉蘇聽他這樣一說,這才反應過來,臉微微一紅,她還真的是糊塗了,小凡現在除了美國,別的地方都不能去了,而且在美國都不能‘亂’走,要隨時小心警察。
小凡又說,其實我不是在羅馬失憶的,因爲我是被那個叫亨利的人撿到的,那個實驗室在羅馬而已,只有亨利是在什麼地方撿到我的,他沒有跟我說,當時我也沒有想到要問,我真是後悔死了,那時要多問一句該多好?”
曉蘇聽了小凡的話就無比的心酸,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男人,一個連自己在什麼地方失憶都不知道的男人,她即使有心想要幫助他,卻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去幫助他。
於是,她只能在紙上繼續寫着:“小凡,你也不要着急,等我朋友來了,我問問他能不能想辦法幫你‘弄’一套證件過來,他是****上的,沒準有辦法,”曉蘇寫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又寫道:“等你有工作了,沒準一定是個出‘色’的員工。”
小凡看了曉蘇寫的字就笑了起來,然後非常高興的點點頭說:“我也相信我會很出‘色’的,醫院裡的護士和醫生都說我是個好丈夫呢,你看,我做你丈夫都這麼出‘色’的。”
曉蘇聽了這話微微一愣,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說的,他也記住了?
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都以爲他們倆是夫妻才那樣說的,可他們倆畢竟不是夫妻,而她又是啞巴,無法去辯解,所以就沒有去做過多的解釋。
可小凡呢,他其實不太清楚夫妻關係究竟是什麼關係,所以就更加的不懂得去跟醫生和護士解釋了,而且他覺得人家說她是他老婆他就‘挺’得意的,因爲人家誇他是個好老公。
小凡見曉蘇不寫字了只是發愣,然後又歪着頭看着她問了句:“曉蘇,等我有證件了,我們倆就去登記結婚好不好?”
結婚?
曉蘇聽了小凡的話這一下是真的驚呆了,於是本能的看了小凡一眼,心裡咯噔了一下,他什麼時候知道結婚這個詞語的?那他明不明白結婚的真正含義是什麼、
擡頭看了眼正開着的電視,她恍然大悟起來,這幾天他們天天在旅館裡看電視連續劇,裡面就有結婚的場景,也有夫妻間的生活,還有……。
她的心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小凡通過電視究竟懂得了多少?關於婚姻,關於男‘女’之間的感情,友情和愛情同情之間本能的區別?他都能分得清嗎?
她覺得很難,應該不能,估計只看看電視,他肯定把這些都給‘混’爲一談了。
於是,她拿起紙和筆迅速的寫道:“小凡,結婚是兩個相愛的人牽手走一生,我們怎麼能結婚呢?”
小凡看了她寫的字臉‘色’微微一沉,眉頭本能的鎖緊,沉默了片刻才悶悶的問了句:“曉蘇,難道我們還不夠相愛嗎?”
曉蘇愈發的着急了,於是又在本子上迅速的寫道:“小凡,相愛的意思是相互愛着對方,就是男人愛着‘女’人,同時,‘女’人也愛着男人。”
“我知道啊!”小凡很自然的回答,然後一臉真誠的望着曉蘇道:“我很愛你啊,曉蘇,難道你不愛我嗎?”
曉蘇的手微微一顫抖,心裡本能的咯噔了一下,手裡一人拿着本子和筆,卻是再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了。
因爲小凡這個問題非常的特殊也非常的極端同時還非常的敏感,當然,也非常之難回答。
她要怎麼寫呢?寫她愛他?那麼,他當然會非常的開心非常的高興,同時也會非常的認真,因爲他依然還很單純,他的感情世界如一汪清泉清澈見底。
然而,這樣的答案她肯定寫不出來,同時也給不起,因爲她不確定自己和小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但她認爲應該不是男‘女’間那種愛情。
可是,如果她寫她不愛他,那麼單純的小凡肯定會很傷心很難過,他爲她付出了那麼多,爲了她的生命,他甚至差點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而她卻不愛他。
曉蘇的手一直顫抖着,筆在本子上放着,卻是半天都沒有寫出一個字來,因爲,愛這個字好難!
小凡見她的手一直在顫抖,見她的神‘色’也一直很凝重,雖然不太明白曉蘇爲什麼這麼難以回答他的這個問題,不過,他隱隱約約的猜測到了曉蘇應該是不愛他的。
雖然他很單純,可和她在一起這麼久了,尤其她住院後,他們和社會接觸得比較多,在醫院裡住院的那一個星期,他其實已經懂得了夫妻關係是什麼關係。
再說了,最近一週多,他和她住在這家小旅館裡,天天看電視新聞,連續劇什麼的,對於男‘女’之間的愛情,其實也還是明白是怎麼回事的。
他單純不代表他愚蠢,看曉蘇如此的爲難,他牽強的笑了一下說:“曉蘇,已經快到吃晚餐的時間了,我買晚餐去了,電視劇好看,你就在家裡看吧。”
話落,他迅速的轉身離去,只是在轉身的瞬間,眼眶裡卻有了溫熱的液體。
曉蘇不愛他,原來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她根本都不愛他,她和他住在一起,只是同情他,同情他是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可憐蟲而已。
想到這裡,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惆悵,而且心臟那個地方,居然了有了莫名的痛,那種痛隱隱約約,不明顯,卻久久都無法消退。
他記得撿到曉蘇後,他的日子開始豐富多彩起來,一個人的日子終於有了個伴,每天兩個人在一起,天天看見她陽光般的臉,他就覺得撿廢品都是那麼開心的一件事情。
記得曉蘇剛來時不願意和他在一張‘牀’上睡覺,後來沒兩天又撿到一‘牀’被子,然後他就乖乖的去另外一個房間睡覺,裹着被子睡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那一次,他感冒了,發燒,咳嗽,流鼻涕,所有的感冒症狀勸都出現在他的身上,曉蘇着急得要死,把撿廢品賣的錢全都給他買‘藥’了,那時曉蘇真聰明,知道買什麼‘藥’治他的感冒。
他發燒最嚴重的時候是‘抽’筋,整個人躺在‘牀’上‘抽’成一團,額頭滾燙全身冰涼,曉蘇問他喝‘藥’他都冷得牙齒打磕磕,根本就無法喝下去。
他現在還記得,才和他認識幾天的曉蘇,居然把‘藥’含在她嘴裡,然後喝一口水,最後用嘴把‘藥’送到他嘴裡來,用舌頭把‘藥’給他頂下去。
那個晚上,曉蘇用這樣的方式給他餵了‘藥’,然後整晚都摟抱着他,讓她的體溫傳到他的身上,把他冰涼的身體逐漸的溫熱。
那時,他真希望那個夜晚是無限長的,因爲無限長的話,曉蘇就可以一直抱着他睡下去,可是天要亮,而他的感冒要好,從那以後,曉蘇的嘴沒有再碰過他的嘴,曉蘇的雙手再也沒有摟抱過他的身子。
可在那晚,他被賭場的人追的那晚,曉蘇卻再次用她纖柔的身體爲他阻攔了那些強盜,救了他的生命,於是,他以爲,曉蘇應該是愛他的。
可現在,他終於明白,他理解錯誤了,那不是愛,那是同情!
現在的曉蘇,每天都在和一個叫陸震御的人發短信,雖然曉蘇沒有說陸震御是男是‘女’,可他憑直覺,那個應該是個男人!
曉蘇還有個兒子叫磊磊,在中國的濱海,曉蘇沒有說她兒子的父親是誰,也就是她老公是誰,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叫陸震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