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傳志楞了一下,驚訝地盯着樂正弘說道:“你怎麼把注意力放在了這艘遊艇上,你管它是誰的,反正是某個有錢人的,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樂正弘怏怏說道:“我明白,你無非是想說夏冰和和關璐的關係非同一般,她們兩在一起拍張照片我覺得很正常,只是,關璐上次的照片好像也是在這艘遊艇上拍的。”
魯傳志似乎明白樂正弘的心病了,笑道:“怎麼?你該不會以爲這艘遊艇是關璐買的吧?難道你以爲江州市只有這麼一艘遊艇?”
頓了一下說道:“關璐和夏冰一起拍張照片當然沒問題,可這裡面存在很多疑問,第一,夏冰一個剛剛轉正的普通記着,哪來的錢?”
樂正弘好像故意跟魯傳志唱反調,說道:“也許人家父母有錢,或者人家有個大款男朋友,憑夏冰的長相,根本不愁找個替她花錢的男人。”
魯傳志說道:“就算你說的對,但她爲什麼要刻意裝出一副‘樸素’的樣子呢,女孩都愛美,如果錢的來路正的話,有必要裝的這麼低調嗎?
我特意注意了一下,夏冰上班的時候手腕上戴的是一塊兩三百塊的石英錶,爲什麼不敢把那塊寶璣戴出來?
說實話,我對她拒絕做餘明的情婦有另外的解讀,並不像你說的那樣是出於什麼骨氣,而是她根本不缺錢,所以……”
樂正弘打斷魯傳志的話說道:“你也太牽強附會了,難道你認爲沒錢的女孩就該做人家的情婦?”
魯傳志哼了一聲說道:“其實,真正牽強附會的是你,我不信你心裡真這麼想。”
樂正弘走到沙發上坐下,點上一支菸,悶頭想了一會兒,擡頭盯着魯傳志問道:“那你說,她的錢是哪來的?難道你懷疑她跟關璐幹了什麼違法的事情?”
魯傳志反問道:“那你說她的錢是哪來的?”
樂正弘說道:“如果不是父母的給的,肯定背後有個男人,至於不露財可能是她的個性使然。”
魯傳志一臉無奈地說道:“你非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反正我也只是想開拓一下你的思路,並不是想得出什麼結論。”
樂正弘見魯傳志不再發表意見,好像反倒有點急了,罵道:“你他媽有屁就放的痛快一點,別猶抱琵芭半遮面的。”
魯傳志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小子啞巴吃餃子心裡有數,只是死要面子不願意承認罷了。”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憑我的第六感覺,夏冰的錢只能來自關璐,從拍攝這下照片的時間來看,她應該屬於暴發戶,在很短的時間裡變成了有錢人。”
樂正弘想起夏冰從關北鎮替王大麻子給關璐帶年貨的事情,心裡也遊移不定,猜測會不會是夏冰後來發現了關璐的什麼秘密,而關璐爲了堵住她的嘴,所以用錢收買了她。
“你是不是想說……她和關璐參與了毒品生意?”樂正弘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沒想到魯傳志緩緩搖搖頭,說道:“你自己也相信關璐不會參與毒品生意,我也不相信夏冰是這樣的人。
我給你個醒,你應該還記得上次我給你看的其中一張照片吧,就是關璐和戴凝光屁股在牀上拍的那張。”
樂正弘一臉恍然的樣子,脹紅了臉,驚訝道:“你……你的意思是夏冰和關璐幹那種事?”
魯傳志點點頭說道:“這纔是正解,夏冰很有可能被關璐拖下水,成了她的女朋友。”
樂正弘一聽,心裡反倒一下鬆弛了,笑罵道:“你他媽簡直太無聊了,我都懶得跟你扯下去,我再不瞭解關璐,難道還不知道她在牀上喜歡什麼?”
魯傳志一臉曖昧地問道:“難道你沒有聽過兩性戀嗎?”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我是個沒文化的野人,哪有你懂的多?”
魯傳志自顧說道:“我的分析能夠解釋所有的疑問,最重要的是,也解釋了她爲什麼會對你有種特殊的感情。”
樂正弘惱火道:“尼瑪,我一年到頭沒有跟夏冰說過幾句話,她對我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魯傳志說道:“你別把這種感情理解的太狹隘,我倒不是說她對你懷有男女之情,也許她對男人壓根沒興趣,我說的是一種複雜的心理情感,屬於心理學的範疇。”
其實,樂正弘嘴上最燃不承認,可也不得不佩服魯傳志的“無中生有”,覺得這小子的心細的簡直比女人還要女人。
說實話他在意的倒不是關璐有可能把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弄到自己牀上,而是猜想着除此之外她們還有沒有別的特殊關係。
同時,魯傳志的分析讓他聯想到了關馨,懷疑姐妹兩會不會也幹過那種曖昧的事情,要不然,關璐爲什麼會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她呢?
不過,這裡面顯然也有個矛盾,排除女人跟女人之間的曖昧關係,關馨起碼跟關璐是親姐妹,如果再加上那種特殊關係,她們兩個的親密程度應該遠遠超過夏冰。
可從關馨連自己兩條舊被子和幾件破衣服都不放過的情況來看,她顯然沒有什麼錢,那麼,關璐爲什麼把錢給夏冰而不資助自己的妹妹呢?難道關馨在裝逼方面比夏冰還要深沉?
不管怎麼樣,目前對關璐的秘密有所瞭解的看來只有關馨和夏冰了,當然,楊玥也算一個,也許,要想解開心中的謎團,必須從這三個女人身上下手,至於關璐那些影子一般的男朋友,目前可沒有機會接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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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樂正弘站起身來說道:“你小子在這裡慢慢研究你的心理學,我還要去單位露個面,雖然你的故事聽起來像天方夜譚,但確實能開拓人的眼界,沒事的時候繼續編下去,有空我會來聽聽。”
魯傳志笑道:“你就別在我面前裝深沉了,你的心思難道我還看不透,我剛纔的故事不僅開拓了你的眼界,有可能還觸動了你的心靈吧?”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你就在這裡自嗨吧。”說完就要出門。
魯傳志跟到門口,忽然說道:“對了,那兩萬塊錢你不是說給我添點設備嗎?難道你不想問問我準備添加什麼設備?”
樂正弘轉身問道:“什麼?”
魯傳志一臉神秘地說道:“我準備自己攢一架無人機。”
樂正弘嚇了一跳,吃驚道:“無人機?你要那玩意幹什麼?違法的吧?”
魯傳志嘿嘿笑道:“那就要看你飛多高,飛多遠了。”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我看你還不如買一輛電驢子,上班也方便點,另外,勸你別整天儘想着窺探別人的隱私,不然早晚一天把自己折騰成神經病呢。”
魯傳志笑道:“你不也是整天琢磨着窺探關璐和她那些朋友的隱私嗎?我倒擔心你會把自己搞成變態。”
樂正弘無言以對,憤憤地瞪了魯傳志一眼,轉身走掉了。
周鈺自從上次在羅繼偉的眼神中窺視到他對自己的慾望之後,儘管在一瞬間攪動了她塵封已久的心湖,可她馬上就考慮到了諸多的現實因素,不僅在關鍵時候逃跑,而且還下決心把這種苗頭掐滅在萌芽狀態,
然而,當兒子向她坦白了關璐的那把鑰匙之後,原本已經打算和羅麗斷絕來往的念頭又開始動搖了。
畢竟,她已經在兒子面前誇下海口,要幫他查清楚那把鑰匙和藍尚六套海景房是不是存在聯繫,只能再“利用”羅麗一次。
好在羅繼偉並沒有把話挑明要“泡”她,並且半個多月過去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雖然羅麗經常邀請她一起吃飯,可羅繼偉那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反倒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杯弓蛇影”,對男人過於敏感,何況自己都是一個“老太婆”了,居然還這麼“自作多情”,萬一要是猜錯了,豈不是讓人笑話?
這樣一想,雌性動物自我保護的警覺性就懈怠了下來,當羅麗打電話邀請她出來“轉轉”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當然,這倒不是說周鈺幻想着兒媳婦真的有可能留下天價的房產,實際上她根本不相信魯傳志的“胡言亂語”。
按照她的判斷,這把鑰匙要麼是關璐的某個情夫暫時給她的一張幽會入場券,要麼就是她爲了滿足虛榮心而仿製的一件工藝品,絕對不可能是兒媳婦死後留下的遺產。
只是她心裡很清楚,如果不搞清楚這把鑰匙的來龍去脈,愛鑽牛角尖的兒子肯定不會停止折騰,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趁早死了心。
然而,讓周鈺萬萬沒想到,世上就有這麼巧的事情,當羅麗和幾個富婆在房間裡打麻將的時候,她一個人出來在海邊轉轉,不一會兒,就看見不遠處兩個男人朝着她走過來,仔細一看,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羅繼偉,另一個似曾相識,只是叫不出名字。
當然,周鈺可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這麼單純,一瞬間馬上就意識到這有可能又是羅麗設下的一個“陷阱”。
可羅繼偉身邊那個風度翩翩的紳士一般的男人讓她有點捉摸不定,她不信羅繼偉這種自信的男人“泡”女人還需要找個壯膽的人。
“哎,這不是周大夫嗎?這麼巧啊。”羅繼偉一臉意外相逢的樣子,任周鈺老謀深算也看不出一絲僞裝的痕跡。
“哎呀,這不是羅總嗎?我說怎麼老遠看着面熟呢。”周鈺來不及做出正確的判斷,只好敷衍道。
羅繼偉笑道:“怎麼,幾天不見就成了‘面熟’了?”
周鈺擺擺手說道:“哎,別提了,年紀大了,眼神不好。”
站在一邊的男人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年紀,一頭花白的頭髮也不知道是挑染的還是年齡的特徵,但一身筆挺的西裝以及矜持的微笑令人肅然起敬。
沒等羅繼偉出聲,他就搶先問道:“周大夫,難道你不覺得我面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