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君子,僞君子。
樂正弘嘴裡唸叨了幾句,忍不住有點奇怪,他記得好像聽母親提到過黃桂濤,並且好像說這個男人不僅文質彬彬,而且還含蓄幽默。
聽她的意思好像挺欣賞黃桂濤的,但奇怪的是,同樣做爲女人,王樂樂竟然說黃桂濤的是僞君子,難道王樂樂和黃桂濤以前有一腿嗎?
不過,母親和黃桂濤畢竟只是數面之緣,而王樂樂則在翼龍集團工作過好幾年,按道理來說,王樂樂應該比母親哼瞭解黃桂濤,即便他們之間存在不正當的關係,但讓一個女人說成是僞君子,起碼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關馨這婆娘也好幾次罵自己是僞君子,難道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嗎?
正自胡思亂想,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只見戴安南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把一個平板電腦扔在了樂正弘的牀上。
嘴裡嚷嚷道:“這下好了,你成名人了,這下我們公司的知名度可要家喻戶曉了,看來今年的廣告費都免了。”
樂正弘一臉莫名其妙的拿起平板電腦,打開一看,上面是一個待播放的視頻,不用看裡面的內容,只看一眼小圖標上的畫面,馬上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這是從哪兒來的?”樂正弘脹紅了臉問道。
戴安南臉上也泛起紅暈,嘟囔道:“就在本地一家社交你媒體上,現在可能已經傳的到處都是了,我媽已經給市公安局打電話了,可他們刪都來不及,反正你已經出名了。”
樂正弘坐在那裡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隨即憤憤地說道:“我看你怎麼有點幸災樂禍啊,難道出名的是我一個人嗎?”
戴安南確實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道:“你仔細看看,當時是我在上,你在下,並且我的頭髮垂下來蓋住了臉,而你一張臉上那副陶醉的模樣卻被拍的清清楚楚,說起來還是你的名聲大一點。
再說,江州市也沒有幾個人認識我,南安縣這邊的人沒什麼文化,上社交網站的人也不多,即便我那些狐朋狗友看見了也不敢亂嚼舌頭,說起來也只有我媽能認出來。
但你就不一樣了,你在市裡面不僅有親戚朋友,還有同學同事,這下算是出盡風頭了,最重要的是關馨看見這個視頻的話,你可就慘了。”
樂正弘聽得又好氣又想笑,他沒想到戴安南的臉皮這麼厚,原本還對自己的醜聞被曝光惱羞成怒,可想想戴安南的寬廣的心胸和大度,心裡負擔頓時就減輕了不小,哼哼道:“我不過是露出一張臉,你的大屁股都被人看光了。”
戴安南哼了一聲道:“屁股算什麼?看看人家張柏芝,腿岔得這麼大,全世界都看見了,可人家還不是整天在電視上笑容滿面的面對觀衆,所以,你也別想不開,咱們還是想想怎麼對付這個挖我們牆角的人吧。”
樂正弘咬牙切齒地說道:“肯定是戴凝,她已經把這個視頻發給關馨看過了,目的就是想挑撥離間。”
戴安南驚訝道:“怎麼?難道關馨一點都不在意?”
樂正弘含糊其辭道:“當然在意,不過,已經既成事實,她還能怎麼樣?”
戴安南湊近樂正弘,在他身上抓了一把,諂笑道:“你的意思關馨已經接受我們兩個在一起了?”
樂正弘急忙躲遠一點,警覺道:“我可沒有這麼說。”
戴安南拿起平板電腦翻找了一會兒,說道:“出名的不止我們兩個,戴凝也出名了,不過,她早就是名人了,所以,影響力自然比我們還要大。”
說完,把平板電腦遞給了樂正弘。
樂正弘仔細一看,只見上面正是關璐和戴凝一絲不掛躺在牀上的照片,忍不住就開始破口大罵,似乎比自己的不雅視頻被曝光還要氣憤。
“哎呀,你媽可真不是東西,我說戴凝爲什麼會公開我們的視頻,沒想到是你媽主動挑起的爭端,她這是什麼意思?關璐跟她沒仇吧?怎麼連她也一起發出來了?”
戴安南倒是挺沉得住氣,說道:“剛開始,我也以爲是我媽想讓戴凝丟臉才把照片曝光,可現在看來,戴凝和關璐這張照片不是我媽發出去的,應該另有其人,並且顯然心懷叵測。
實不相瞞,段碧書和戴凝一大早就跑到家裡來找我媽興師問罪了,不過,我媽已經讓她們相信,這張照片跟她無關。
並且段碧書和戴凝顯然真的相信了,他們現在還在密談呢,看來,這個想挑起我媽和戴凝內訌的人的目的破產了。”
樂正弘呆呆地楞了一會兒,說道:“可能是杜洋,戴凝和你媽鬧得兩敗俱傷的話,只有她漁翁得利,只是,戴凝是從哪裡弄到我們在賓館的照片,難道你媽就沒有問過她嗎?”
戴安南氣哼哼地說道:“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視頻不是戴凝讓人拍的,她說是有人傳給她的,但這個視頻畢竟牽扯到我,所以她並沒有打算公開,再說,她女兒現在白雲寺,難道還敢公開挑釁?”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不管是誰拍的,跟她肯定有脫不了的關係,關馨看到的視頻應該是她發的。”
戴安南問道:“你的意思是她喜歡上了關馨?”
樂正弘沒好氣地說道:“廢話。”
戴安南忍不住一陣咯咯嬌笑,有點幸災樂禍道:“沒想到你的情敵是個女人,說出去真是個笑話。”
樂正弘怏怏道:“她連那玩意都有了,她還是個女人嗎?”
戴安南咯咯笑道:“從照片上來看,就那麼一點點大,怎麼也不能算男人吧?其實你也沒必要吃醋,吃這種醋反倒讓你看上去不像個男人。
王媽就弄過不少小女孩,雖然當時羞憤的哭哭啼啼的,但沒過幾天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假如被男人弄了,能這麼沒心沒肺嗎?”
樂正弘一愣,忍不住想起了被王媽“弄”過的戴香月,最近總是看見她蹦蹦跳跳的,確實不像是遭到了心靈傷害的樣子,於是斜睨着戴安南問道:“怎麼?難道你也被王媽‘強姦’?”
戴安南眼睛一瞪,哼了一聲道:“她倒是有這個意思,可就是沒這個膽,不過,你知道她爲什麼見到你就跟仇人似的,因爲她知道我跟你睡過之後,心裡面吃醋呢。”
樂正弘憤憤地說道:“你們家簡直就是個淫窩,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有,我真不明白你媽怎麼會容忍這樣的保姆住在家裡面。”
戴安南在樂正弘身上掐了一把,嗔道:“你以爲你們家就乾淨,你媽說不定在外面養小白臉呢,只不過不讓你們知道而已。”
樂正弘一聽,忍不住大怒,瞪着戴安南罵道:“你他媽說什麼?別把我媽想的跟你媽一樣,還毫無廉恥地把情夫帶回家大吃大喝,她應該當着你的面跟戴龍睡覺吧。”
戴安南恨聲道:“你彆着急,要不了多久,你媽就會讓你大開眼界,藍裳可不在乎跟什麼男人睡覺,只要有必要,只要她們自己喜歡,跟男人睡個覺算什麼?你已經有關馨了,怎麼也在外面勾三搭四,在譴責別人之前,還是先想想自己吧。”
樂正弘頓時有點擡不起頭來,一歪身子倒在牀上,氣哼哼地說道:“什麼高貴品質?說白了就是一個蕩婦組成的團伙。”
戴安南不僅沒生氣,反而一陣咯咯嬌笑,爬過來湊到樂正弘耳邊小聲道:“這不是把你媽和你前妻都罵上了嗎?”
頓了一下,把半個身子壓在樂正弘身上,問道:“關馨他們呢?”
樂正弘閉着眼睛哼哼道:“去青田畈了。”
戴安南一聽,一擡腿就跳下牀去,跑過去鎖上了門,然後走過來把整個身子壓在樂正弘身上,低頭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嘟囔道:“哎呀,怎麼越說越上火啊,咱們抓緊時間……”邊說着,一隻手就已經扯開了男人的皮帶。
樂正弘急忙掙扎身子說道:“哎呀,不行,隨時都會有人進來。”
戴安南已經有點動情了,一邊氣喘吁吁地扯着樂正弘的衣服,一邊哼哼道:“不會,我鎖上門了,別理他們就是。”
樂正弘躺在那裡一邊任由戴安南把自己扒的精光,嘴裡卻抗議道:“哎呀,不行,關馨已經經過我了,如果再被她發現的話,她就要跟我翻臉了。”
戴安南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瞪着樂正弘質問道:“怎麼?你真的不願意?難道我在外面找不到男人嗎?你要是不願意,我現在就去找別人。”
樂正弘一聽,頓時就蔫了,張着嘴呼哧呼哧喘息了一陣,咬咬牙,一翻身就把戴安南壓在了下面,兇猛的就像是野獸,而戴安南就像是受虐狂一樣,嘴裡大呼小叫着,不一會兒就癱軟只剩下捱揍的份了。
樂正弘畢竟有心病,這場肉搏並沒有持續多久,不一會兒就雲收雨散了,可戴安南卻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裡就像是受到了重創一般,喘息了好一陣才軟綿綿地爬起身來,哼哼道:“厲害啊哥,難道這些天沒有跟關馨幹過,怎麼如此亢奮啊。”
樂正弘一邊做賊心虛地穿着衣服,一邊把戴安南的衣服扔過去,哼了一聲道:“我整天忙着公司的事情,哪像你整天溫飽思淫慾。”
戴安南一邊穿衣服,一邊嬌滴滴地說道:“那隻當是本董事長親身慰勞你了。”
樂正弘沒想到這麼快,這麼容易又一次“失身”於戴安南,儘管痛快了幾秒鐘,可完事之後心裡面總有一種失落感,覺得對不起關馨,坐在那裡提不起勁來,只管點上一支菸悶頭抽着。
戴安南好像是爲了讓樂正弘提提神,穿好衣服之後走過去打開了房門的鎖,坐在一把椅子裡盯着樂正弘注視了一會兒,說道:“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藍鷺基金的負責任陸振華昨天在江州市出車禍死了。”
果然,樂正弘猛地擡起頭來,一臉吃驚地問道:“你說什麼?陸振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