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弘急忙狼狽地從楊惠珊身上爬起來,喘息道:“哎呀,你這是幹什麼?我們不能做這種事情。”
楊惠珊躺在那裡呆呆地楞了一會兒,隨即側過身去,幽幽說道:“我明白了,你是嫌我髒呢。”
樂正弘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可能傷了她的心,心想,這婆娘倒也不是看上去的那麼堅強,起碼有點自卑的心理,也難怪,畢竟做過小姐,在這方面自然比較敏感。
說實話,楊惠珊也算得上是個小美人,要不是關濤這小子對她有意思,自己還真不一定經受得住誘惑,但不管怎麼說,自己絕對不能跟她有任何苟且之事,否則,今後可沒臉面對關濤。
不過,只要自己今天不上她,她的這種自卑心理就不可能消除,甚至還有可能對自己產生怨恨,看來,也只能跟她實話實說了。
這樣一樣,樂正弘就裝出一副狂狼的樣子說道:“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說實話,我心裡要是沒有顧忌的話早就上你了,無奈阿濤好像愛上了你,所以,我不能這麼做。”
楊惠珊馬上坐起身來,暈着臉問道:“他親口告訴你的?”
樂正弘說道:“是呀,要不然他怎麼這麼殷勤?大年三十年夜飯都沒吃跑你這裡來?怎麼?難道你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楊惠珊呆呆楞了一會兒,隨即往牀上一躺,幽幽說道:“你也沒必要估計這個,我又不是個清純的少女,跟我睡過的男人都好幾個了,也不多你一個,何況是我自願的,他要是在意的話,別理我好了。”
樂正弘罵道:“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我和那些睡過你的男人難道是一樣的嗎?阿濤如果真的愛你的話,自然不會在乎你的過去,但我就不一樣了,我們可是親戚,另外,你要是對阿濤有意思的話,今後也應該收斂自己。”
楊惠珊倒沒有在意樂正弘罵她沒有廉恥,而是哼哼道:“我對他有什麼意思?我們不過只是見過兩次面。”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雖然你們交往不多,但阿濤好像對你一見鍾情,連我都看出來了,不信你不知道。
我警告你啊,阿濤可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如果你真對他沒意思的話,趁早把話跟他說清楚,省的他到時候掉進去出不來。”
楊惠珊沉默了一會兒,嘟囔道:“關濤確實是個好人,我也知道他對我好,但畢竟認識沒幾天,談什麼感情?”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難道我們就認識十年八年了?”
楊惠珊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憤憤道:“怎麼?難道我說已經愛上你了嗎?難道我生活對你有感情了嗎?”
樂正弘狐疑道:“那你什麼意思?”
楊惠珊白了樂正弘一眼,嗔道:“我可不會輕易愛上什麼男人,我剛纔說的很明白,我只是對你有感覺,說的直白點就是對你有慾望,想跟你睡覺,想讓你上我,又沒想嫁給你,這和感情有什麼關係?”
樂正弘呆呆地盯着楊惠珊怔怔地說不出話來,腦子裡忍不住想起上次和夏冰在牀上說的話,心想,這婆娘的話怎麼聽起來和夏冰的調調差不多呢,好像也是個女權主義者,要不是知道她的根底,真懷疑她會不會也是經過關璐洗過腦的人。
楊惠珊見樂正弘一副飽受折磨的樣子,恨聲道:“算了,現在即便你想要,我也沒興致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是一對共患難的朋友,就算在一起睡睡覺也沒什麼稀奇的,既然你要做正人君子,我也只能成全你,不要因爲這件事影響了我們的關係。”
樂正弘哼哼道:“你也別給我戴高帽子,我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對男女這點事也不會看成洪水猛獸,只是一些基本的底線還是要守住的。”
楊惠珊惱怒道:“好好,算我臉皮厚,算我沒底線,怎麼?你今天巴巴的跑來不會是來對我做道德評判的吧。”
樂正弘氣哼哼道:“怎麼?我好心跑來看看你難道還有罪了。”
楊惠珊見樂正弘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忽然噗嗤一笑,一把抱住了他的身子,肉麻地哼哼道:“好人,我就喜歡你這副受冤屈的樣子,人家已經給你機會了,誰讓你裝逼呢。好了,小女子現在就整治酒席,陪你對飲幾杯。
俗話說山中無日月,壺裡有乾坤,咱們今天就來個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晚上再大被同眠,你如果到明天早晨還熬得住,我就跟你姓樂了。”
說實話,楊惠珊描繪的意境對樂正弘並不是沒有一點誘惑力,只是一方面眼下和關馨興頭正濃,另一方面晚上還要參加戴安南的晚宴,所以只能死死硬撐。
“我可沒時間跟你對酒當歌,實際上我這次來並不僅僅是探望你的無病呻吟,而是有一件大事要跟你商量。”
楊惠珊見樂正弘說的正經,也就不再胡攪蠻纏了,問道:“什麼大事?我就知道你不會因爲我神志不清就巴巴地跑來。”
樂正弘說道:“我們公司要在你們這裡搞一個農業旅遊項目,投入超過一個億,這裡面不僅牽扯到土地租賃承包,還牽扯到一些經濟作物的種植以及園林的美化和部分旅遊設施的建設。
你是本地人,對這裡的情況都很熟悉,並且對種植業應該也不陌生,所以,我想在這裡成立一個辦公室負責前期的籌備工作,也許你是最好的人選。”
楊惠珊驚訝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加入你的公司?”
樂正弘說道:“嚴格說起來你已經是本公司的股東了,只不過目前由我替你代持股份,將來時機一到,我就讓你成爲名正言順的小股東。”
楊惠珊感激道:“大哥,沒想到你替我打算的這麼長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樂正弘說道:“怎麼感謝都行,只要別以身相許就可以了。”
楊惠珊暈着臉嗔道:“別沒完沒了啊,這事已經翻篇了。”
頓了一下,擔憂道:“可我已經拒絕了戴安南的邀請,現在又假如公司她會不會對我有想法?”
樂正弘說道:“你拒絕她是因爲傷心過度而神志不清,又不是不願意去,等到從火災的悲痛中緩過勁來,自然就恢復正常了。
我邀請你加入公司,她應該不會有想法,安南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對了,早晨我們見面的時候,她還說要公司拿錢替你蓋房子呢,被我直接拒絕了。”
楊惠珊楞了一下,隨即嗔道:“你倒是大公無私,不過,我也不會接受的,人可以貪但不能沒有底線。”
樂正弘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你的底線未免也太低了。”
楊惠珊掐了樂正弘一把,隨即說道:“你這份工作對我很有吸引力,如果能在自己家鄉工作,並且爲鄉親們做點好事,何樂而不爲呢,只是,聽你的意思是不是要讓我擔任這個辦公室的負責人啊。”
樂正弘猶豫道:“這個辦公室實際上就是這個項目的專門管理機構,負責人相當於項目運營經理,你雖然有一定的工作經驗,但畢竟剛剛參加工作。
如果馬上就讓你當這個項目經理,一方面資歷不夠,另一方面經驗也比較欠缺,可能會有人說閒話。
但你在農村種植業方面的經驗和對本地情況的瞭解又是你的長項,同時還懂財務,所以,我打算讓你當副經理。
至於經理,我就慢慢找着,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而你在這個副經理的崗位上又表現出色的話,到時候這個項目經理也只能非你莫屬了,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和期待啊。”
楊惠珊笑道:“你倒是鬼點子多啊,說實話,這個項目經理也沒什麼神奇的,何況還是和農業相關,你們城裡人說不定還不如我呢,既然你給了我一段適應的時間,我相信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樂正弘點點頭說道:“既然是農業項目,賺錢的同時當然也要惠及當地的村民,一般的工作人員就用當地人,你也可以在當地爲自己的團隊物色幾個腦子靈光的人,爭取過完年就能開始工作。”
楊惠珊問道:“你們已經拿到縣上的批文了?”
樂正弘擺擺手說道:“這就不用我們操心了,戴安南會搞定一切。”
正說着,阿菊走進來說道:“姐,飯菜都做好了,請客人吃飯吧。”
樂正弘吧阿菊打量了幾眼,然後笑道:“你們姐妹簡直不像一個父母生的。”
楊惠珊嗔道:“你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沒有妹妹長得好啊?”
樂正弘搖搖頭,笑道:“這跟長相無關,我說的是脾性,你妹妹過去柔弱,而你過於粗狂,並且膽大包天。”
楊惠珊一聽,急忙拽了樂正弘一把,小聲道:“等一會兒可別把我燒自己房子的事情說漏嘴啊,要不然我媽非氣死不可。”
吃過午飯之後,楊惠珊帶着家裡的一條身材碩大的土狗,明目張膽地揹着那支雙筒獵槍陪着樂正弘“視察”了附近的幾個村莊。
最後,在一個山坳中當着樂正弘的面對着一顆樹上的鳥窩放了一槍,震的樂正弘的耳膜陣陣發痛,從山上下來耳邊還嗡嗡不絕。
一想到楊惠珊每天晚上都抱着這支雙筒獵槍睡覺,頓時把這個女人佩服的五體投地,真不明白自己認識的這些女人怎麼個個都如狼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