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弘哼了一聲道:“憑什麼諮詢律師,難道就憑一張嘴和自己的猜測?”
關馨氣憤道:“我媽在那裡住過一晚上,這難道算猜測嗎?”
樂正弘好像成心和關馨過不去。嘟囔道:“但你媽也說了,你姐告訴她那房子是朋友的。”
關馨氣的一把推開了樂正弘,罵道:“你這死人,我媽難道就不能說這房子是我姐的?”
樂正弘說道:“這不是做假證嗎?”
關馨怒道:“做了就做了,我姐跟我媽說的話誰聽見了?反正這套老宅子事實上就是我姐的,這就夠了。
剩下來的事情就是要開動你的豬腦子,看看怎麼樣才能保住房子和裡面的東西,而不是還沒有嘗試就已經把我姐的遺產拱手讓給別人了。”
樂正弘惱火道:“我就是豬腦子,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你這麼聰明倒是想個辦法出來我聽聽。”
關馨氣的背過身去,罵道:“沒用的男人,現在連人都殺了,居然都不敢拿回自己老婆的遺產。”
樂正弘氣的差點一腳把關馨踹到牀下去,躺在那裡喘息了一陣,最後還是被她身上飄過來的那一陣陣熟悉的幽香擊敗了,哼哼道:
“起碼在警察調查期間不能提這件事,你姐買房子的時候肯定會留下線索,我覺得要不了多久,警察會在我們之前查清楚這套房子究竟在誰的名下,根本沒必要讓我們操心。”
關馨好像也不願意和樂正弘繼續爭執下去,躺在那裡生了一會悶氣,忽然轉過身來問道:“難道你在屋子裡就沒有找到我姐留下的證件之類的東西?
從醜八怪拍的錄像上看,在那個男人進去之前你和阿濤在裡面最多也就是十幾分鐘的時間,你敢保證我姐沒有在屋子裡藏有產權證或者其他的材料?”
其實,樂正弘也覺得時間太倉促了,如果沒有那個男人的突然出現,他和關濤原本可以把整棟房子都仔細搜查一遍,不排除關璐在那些舊傢俱中藏着什麼秘密,遺憾的是時間來不及了。
“我們確實沒有時間仔細檢查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不過,屋子裡除了舊傢俱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你姐的臥室我倒是仔細看過,裡面除了一張牀之外只有一個衣櫃,衣櫃裡有她幾件歡喜的衣服,確實沒有別的東西了。”
關馨想了一下說道:“難道你沒看見過書上寫的嗎?這種老宅子可能有夾牆呢,再說,起碼有地下室地窖之類的玩意吧。
我姐要是有什麼秘密也不可能放在掃幾眼就能找到的地方,哎呀,要是我去就好了,肯定能找到點什麼。”
樂正弘半天沒出聲,心想,雖然關馨只是空口亂說,可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這種老宅子會不會有地下室和地窖啊。
“如果有地窖或者地下室的入口我們肯定能看見,至於你說的夾牆,不把房子拆掉誰能發現,總歸來說運氣不好,被那個混蛋一頓攪和,哪有機會仔細搜查,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警察不會對那棟房子起什麼疑心,這樣一來,我們還有機會。”
關馨好像這纔想起關濤殺人的事情,急忙問道:“那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會藏在院子裡的汽車裡面?他想幹什麼?”
樂正弘說道:“他躲在那裡倒不想幹什麼,只是在躲避警察。”
關馨驚訝道:“躲避警察?難道他是罪犯?”
樂正弘說道:“我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個男人就是今天那些警察要抓的殺人犯,肯定是被逼的走投無路,所以恰好躲進了那個院子,他還拿着一把手槍呢,你說我和阿濤又不能反抗,你說見鬼不見鬼。”
關馨一聽,吃驚道:“殺人犯?哎呀,那阿濤怕什麼,他殺了罪犯應該立了大功,還用得着跑嗎?”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我看你纔是豬腦子,難道我們跑去跟警察說在入室盜竊的時候偶遇了殺人犯?
在沒有證據證明那套房子是你姐的遺產之前,我和阿濤今晚的行爲就是盜竊,起碼是私闖民宅,我可不想還沒有找到你姐的遺產就被警察盯上。”
關馨沉默了一陣,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既然阿濤弄死的是個殺人犯,也就沒必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了,他是罪有應得。”
說完,好半天聽不見樂正弘的聲音,扭過頭去看看,只見他閉着眼睛好像已經睡着了,想想他今天折騰了一天,晚上有被淋雨,並且還擔驚受怕,肯定是疲倦了。
這樣一想,就沒有捨得去搖醒他,而是朝着他身邊靠近一點,把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想整理一下思路,可還沒理出個頭緒,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樂正弘先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懷裡那張如花似玉的俏臉,這麼看來關馨昨晚在自己懷裡睡了一夜。
經過幾個小時的睡眠,精力已經恢復,身邊溫熱的嬌軀馬上就引起了生理反應,樂正弘忍不住低頭在殷紅的櫻脣上輕輕吻了一下,引來關馨幾聲迷迷糊糊的呢喃,就像怕冷似的把身子貼過來。
樂正弘哪受得了這種誘惑,一低頭就噙住了關馨的小嘴,不一會兒就把她吻醒了,只見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隨即臉上泛起了紅暈,害羞似的多開了樂正弘的嘴,把腦袋鑽進了他的懷裡。
樂正弘似乎感受到了關馨難得表現出來的愛意和柔情,一顆心頓時就化成了一灘水,想起自己昨晚對她撒謊,忍不住一陣內疚,伸手在她的秀髮上輕輕撫摸着,嘴裡哼哼道:“馨兒,其實,還有點事情我昨晚沒來得及告訴你。”
關馨似乎馬上就清醒過來,撐起身子盯着樂正弘問道:“什麼事?”
樂正弘猶豫道:“我告訴你以後,你可要沉住氣啊,我就怕你急着發財……”
關馨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沒等樂正弘說完,嚯地坐起身來,伸手就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拖了起來,恨聲道:
“好哇,你這個混蛋,昨晚肯定又是在騙我,我就奇怪了,這麼隱秘的一套老宅子裡怎麼會沒有一點值錢的東西。
快說,只要你現在老實交代,我只當你一時糊塗不跟你計較了,否則,今後別說親我了,保證讓你想看我一眼都難。”
樂正弘呆呆地盯着關馨注視了一會兒,說實話,他覺得關馨即便在大發雌威的時候仍然讓人情不自禁,甚至有種想把她撲倒在身下猛烈征服的衝動。
“這個,阿濤的那輛車裡面確實還裝着幾樣東西。”樂正弘沙啞着嗓子說道。
關馨一把摟住樂正弘的肩膀,在他臉上啵地親了一口,小聲道:“好人,快說,究竟是什麼東西?”
樂正弘似乎也激動起來,一把將關馨抱在懷裡,微微喘息着,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六個牛腿,一塊狗頭金,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石頭,不過,一看就是值錢的東西。”
“牛腿?狗頭金?哎呀,那要值多少錢啊?”關馨一聲嬌呼,也顧不上樂正弘的一隻手在已經在她身上滑動,並且充滿了攻擊性。
“值多少錢現在還很難說,不過,這東西我可不打算賣掉。”樂正弘乾脆把關馨拉倒在牀上,一邊說着,一邊在她臉上不停地親吻着。
關馨躲避着樂正弘的嘴,微微喘息道:“不賣,不賣,這東西又不會貶值,越放越值錢。”說着話,忽然感覺到樂正弘的一隻手鑽進了自己的衣服裡,整個身子也壓上來,頓時清醒過來,急忙一把將他推開了,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暈着臉嗔道:“哎呀,你幹什麼?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樂正弘剛纔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衝動,仔細想想也確實不是時候,於是坐起身來怏怏說道:“還有,阿濤也沒有殺人,我只是擔心夜長夢多,所以讓他先帶着東西連夜回去。”
關馨吃驚道:“沒有殺人,可那個男人呢,他不是有槍嗎?難道他放了你們?”
樂正弘說道:“你想的美,實際上他起了貪婪之心,想搶走我們的寶貝呢,我和阿濤昨晚差點就沒命了。”
說完,把自己和關濤被男人劫持,後來在見到他的同夥的時候發生槍戰的事情說了一遍,尤其渲染了那顆子彈緊貼着自己後腦勺飛過去的體驗。
聽得關馨忍不住抱緊了他的身子,一隻手還像是撫慰似的輕輕拍着他的脊背,最後驚呼道:“天哪,這太危險了,怎麼會碰到這種事呢?”
樂正弘趁機親了關馨一口,說道:“現在明白我爲什麼堅決不讓你去的原因了吧?”
關馨馬上一臉柔情地偎進樂正弘的懷裡面,和他靜靜地擁抱了一會兒,哼哼道:“你以爲人家不知道你是爲我好嗎?”
說着,忽然一把推開了樂正弘身子,哼了一聲道:“但你昨晚確實騙了我,所以只能算你將功折罪。”
頓了一下,暈着臉小聲說道:“看在你良心發現向我坦白的份上,大年三十的禮物還是會給你,現在就別糾纏人家了。”
說完,好像害羞似地下了牀,說道:“你還磨嘰什麼,我去叫醒我媽和醜八怪,我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讓警察先去折騰,哎呀,只是可惜了那些紅木傢俱啊。”
樂正弘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看這件事你先別告訴你媽,倒不是信不過她,只怕她年紀大了犯糊塗。”
關馨急忙說道:“不會不會,我什麼都不會跟她說,你快點起來,衣服可能都沒有幹呢。”說完,急匆匆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