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弘紅着臉說道:“不可能,要是爲戴安南的事上次見她的時候怎麼都沒有提起過?”
周鈺哼了一聲道:“那時候她可能還不知道你把人家女兒睡了,當然,也有可能和你們的生意有關,畢竟,大部分錢都是戴安南出的,我看她顯然對自己女兒不太放心。”
樂正弘總覺得母親有點避重就輕的意思,盯着她問道:“媽,她還說什麼了?”
周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不是說那天晚上在碧海藍天的事情沒人知道嗎?怎麼戴明月好像知道你摻和了這件事?”
樂正弘驚訝道:“她怎麼會知道?她說什麼了?”
周鈺說道:“她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說碧海藍天的案子水很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瞎摻和的,她這話說的還不明白嗎?不過,我倒不覺得她有什麼惡意,她想在南安縣見你恐怕也是想勸勸你。”
樂正弘忽然覺得自己成了透明人,原本以爲那天晚上給警察當線人是一件秘密的事情,可先是楊惠珊認出了自己,現在居然連戴明月都知道了。
看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那點事說不定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如果那些躲在暗處的人搞清楚今天救走楊惠珊的人也是自己的話,說不定真會對自己下手呢,就連躺在病牀上的張素雲都擔心這一點,要不然也不會教自己逃命的招數了。
“媽,你說這個戴明月究竟是個什麼角色?”樂正弘沉默了好一陣問道。
周鈺說道:“自然是一個厲害的角色,不過,現在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她對你沒有惡意,你倒也沒必要對她疑神疑鬼。
事實上,我相信她和關璐來往應該也沒有什麼惡意,畢竟她贊助了關璐的學業,並且一直很賞識她,甚至還把她當做了自己的親戚。”
樂正弘又是一陣沉默,最後小聲問道:“媽,戴明月在你這裡住院這麼久,你見沒見過她身上有一把鑰匙和關璐留下來那把很相似。”
周鈺驚訝道:“鑰匙?沒有啊?你爲什麼這麼問?”
樂正弘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擺擺手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我總覺得關璐那種要是可能不止有一把,說不定還是戴明月送給她的呢。”
周鈺一臉警覺地問道:“怎麼?你是不是又開始琢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樂正弘急忙站起身來說道:“沒有沒有,我這不是隨便問問嗎?”說完,看看手錶,已經是下午七點多了,想起和楊玥晚上八點鐘的約會,急忙說道:“哎呀,差點把時間都忘記了,我還約了一個客戶吃晚飯呢。”
周鈺嗔道:“你現在可真成了大忙人了,連回家吃晚飯的時間都沒有了。”
樂正弘笑道:“我要是整天待在家裡你看着也煩,現在忙生意你也不習慣,我看,你乾脆退休算了,我聘你當公司的顧問,這樣我既能做生意又能整天在你眼皮子底下。”
周鈺擺擺手嗔道:“快滾快滾,我現在看見你已經煩了,誰要你整天在眼皮子底下。”
樂正弘笑道:“媽,你這表現可有點反常啊,怎麼,該不會是又有了新的追求者了吧,連兒子都懶得見了。”
周鈺哼了一聲,暈着臉嗔道:“怎麼?難道你以爲我老太婆就沒人追求了?哼,我是沒那功夫理他們,對了,你剛纔說道退休,我最近正琢磨着這件事呢。”
樂正弘驚訝道:“怎麼?你真打算退了?上次不是說有一家民營醫院邀請你當副院長嗎?”
周鈺說道:“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其實戴明月一直在邀請我加盟呢,只是我沒有考慮好。”
樂正弘大吃一驚,馬上想起了關璐以及那把鑰匙,忽然意識到母親的脖子上也有可能戴上那種鑰匙,失聲道:“戴明月?媽你可千萬不能答應這件事,我可不同意。”
周鈺沒想到兒子反應這麼激烈,狐疑道:“你這是怎麼啦,好像我和戴明月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你是醫生,跟她有什麼共同語言,難道你還想經商?”
周鈺白了兒子一眼,嗔道:“我這還沒有把話說完呢,你着急什麼?”
樂正弘急忙問道:“那她讓你幹什麼?”
周鈺想了一下說道:“這事回頭再說吧,這可是商業機密,她不讓我告訴別人。”
樂正弘焦急道:“不行,你現在就說,我又不是別人。”
周鈺拗不過兒子,只好說道:“那天你不是看見一份投資計劃嗎?那就是戴明月給我的,她做爲投資人打算投資一家專業的婦科醫院和一個研究中心,總投機二百個億,這一次她可不是讓我當副院長,而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樂正弘怔怔地楞了一會兒,似不信道:“她要投資醫院?二百個億?她有這麼多錢嗎?”
周鈺嗔道:“戴明月又不是黃口小兒,還能亂說?再說,她就是騙人,我這裡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她騙的。
我詳細看了一下那份計劃,顯然戴明月已經考慮成熟了,再說,融資的事情又不歸我管,我的任務就是負責經營這家醫院。
並且,戴明月這家醫院還帶有福利性質,關注女性健康,今後還要在各個縣建立分院,這是一個宏偉的計劃,說實話和我的理想比較接近。”
樂正弘好像一時被搞糊塗了,實在不明白戴明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他已經隱約猜到戴明月關璐應該都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人。
現在她邀請母親加入,多半也就成了那個組織的人了,自己目前還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底細,忍不住爲母親擔心。
猶豫了一下說道:“媽,如果真是醫院的工作也就罷了,你可記住了,她要是給你關璐那種鑰匙千萬別要。”
周鈺狐疑道:“什麼鑰匙,她爲什麼要給我一把鑰匙?”
樂正弘一時也沒法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只好匆匆說道:“我這就要走了,這件事等我回來再跟你詳細解釋,反正和戴明月打交道可要多個心眼。”
周鈺也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見兒子想溜,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說道:“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那把鑰匙的來歷了,你給我說清楚,要不然別想走。”
樂正弘知道不跟母親一個交代今天就別想出門,想了一下,小聲說道:“那把鑰匙的來歷我還真沒搞清楚,但我已經知道那把鑰匙可是個危險物品,如果在身上帶的時間長了,不僅對身體有傷害,而且還會產生癌變。”
周鈺吃驚道:“你說什麼?癌變?究竟怎麼回事?”
樂正弘說道:“我已經讓人檢測過那把鑰匙,結果顯示鑰匙的材料裡面含有核輻射物質,如果長期帶在身上肯定會對身體有影響,我甚至懷疑關璐不育會不會和這把鑰匙有關係。”
周鈺怔怔地呆了好一陣,忽然問道:“你的意思是戴明月也有這麼一把鑰匙?她的乳腺癌和輻射有關?”
樂正弘搖搖頭說道:“我現在還沒法下這個結論,但那把鑰匙的核輻射是實實在在的,下次你見到戴明月的話,不防注意一下她是不是也有這把鑰匙,但不要直接問她,我懷疑這把鑰匙牽扯到她們的機密。”
周鈺吃驚道:“難道關璐和戴明月自己不知道這把鑰匙有核輻射?”
樂正弘說道:“現在看來,她們顯然不知道,起碼關璐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整天帶在身上了,不過,我猜測關璐的鑰匙應該來自戴明月,如果戴明月知道鑰匙有輻射的話,豈不是在有意謀害關璐嗎?”
“那把鑰匙現在在哪裡?”周鈺沉思了一會兒問道。
樂正弘說道:“我把它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了。”
周鈺說道:“你把鑰匙拿來,我要做個詳細的檢測。”
樂正弘說道:“哎呀,媽,你就別折騰了,我已經確定鑰匙有核輻射了。”
周鈺嗔道:“我要用專業的一起進行檢測,看看輻射的強度到底多大,這把鑰匙裡面究竟含有什麼輻射物質,這些數據沒有專業的檢測設備你能知道嗎?”
樂正弘問道:“你們醫院有專門的檢測設備嗎?”
周鈺說道:“就算沒有我也能找到人幫我做檢測,說實話,我心裡也一直有個疑團,爲什麼戴明月戴凝不是一個家族的人,卻都得了惡性腫瘤,我還一直懷疑和當地的環境有聯繫呢。”
樂正弘說道:“我懷疑戴凝也可能有一把鑰匙。”
周鈺驚訝道:“這把鑰匙到底有什麼用?你當初不是懷疑和關璐的遺產有關係嗎?”
樂正弘搖搖頭說道:“顯然我猜錯了,目前看來,這把鑰匙似乎更像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代表着持有人的特殊地位,只是她們做夢都想不到這把鑰匙會讓她們得上絕症。”
周鈺疑惑道:“身份地位?要說戴明月和戴凝有身份地位也罷了,關璐雖然是個名記,可也談不上什麼身份地位,她的鑰匙是怎麼來的?”
樂正弘知道自己一時沒法解釋清楚,說道:“這不也是我想搞清楚的事情嗎?”
周鈺說道:“那你先把鑰匙拿來我檢測一下再說,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恐怕就找到她們的病因了。”
樂正弘想了一下說道:“那也要等到我從南安縣回來再說,也不急在這麼一會兒,反正你別忘記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