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只見一個身材壯實、皮膚黑黢黢的男人走過來說道:“老闆,有個人來了。”
周鈺擡頭一看,吃驚道:“哎呀,這不是關濤嗎?你怎麼在這裡。”
羅麗笑道:“我忘了,你們應該認識,這事等一忽兒再說。”
說完,急忙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帶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笑道:“周大夫,來認識一下我的朋友戴明月。”
周鈺一聽戴明月三個字就知道這個女人應該就是戴安南的母親,世上真就有這麼巧的事情,難道真像羅麗說的那樣,這一切都是因爲緣分?
戴明月似乎有點意外,衝羅麗說道:“周大夫?我還以爲就我們兩個人呢。”
羅麗笑道:“也真巧了,我約你來這裡見面,沒想到周大夫和我弟弟正好在這裡聊天,這就叫擇日不如撞日,正好彼此認識一下,省的我再約了。”
戴明月衝周鈺伸出手來說道:“早就聽說過周大夫的大名,只是一直沒機會認識呢。”
周鈺跟戴明月握了一下手,淡淡說道:“你太客氣了。”
羅麗說道:“哎呀,都站着幹什麼,都坐吧。”說着,衝外面喊道:“阿濤,讓他們送一罐鮮榨果汁來,要蘋果汁。”
戴明月似乎對這個空中孤島一點都沒有在意,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只是扭頭朝下面瞥了一眼,淡淡地說道:“這地方挺獨特啊。”
羅麗倒沒有像羅繼偉那樣吹噓這裡帶給人的獨特體驗,只是說道:“對了,還沒有帶你來過這裡呢,說白了就是一個封閉的空中陽臺。”
周鈺趁機把戴明月打量了幾眼,只見女人的年齡四十來歲的樣子,也可能還要大一點,甚至五十歲也有可能,只是因爲保養的好,所以顯年輕。
不過,相貌沒有她先前預想的好,在她想來,給大人物做情婦的女人,長相應該是第一位的,而實際上戴明月並沒有想象中的漂亮,只能說長得很端莊,肌膚白皙,體態豐滿,很有氣質,尤其是那雙眼睛有點勾人魂魄的魅力。
也不知道是因爲職業病,還是因爲剛纔羅麗已經介紹了戴明月的病情,周鈺的一雙眼睛忍不住在對方胸口瞟了幾眼。
根據她的經驗,戴明月的那對胸器應該不會比自己的小,並且應該保養的還不錯,遺憾的是已經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只聽羅麗說道:“哎呀,明月,我們應該有差不多半年沒見面了吧,也不知道你在忙些什麼,記得上次見面在一起吃飯被你灌醉了,稀裡糊塗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走的。”
戴明月的臉上似乎永遠帶着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說道:“也沒忙什麼,前一陣子去國外住了一段時間,回來沒兩個月,倒是前幾天來市裡面參加一個會議,原本想去你那裡看看,可沒想到突然有一單生意,又去了新加坡,昨天才回來。”
羅麗說道:“我說呢,怎麼把老朋友都忘記了,哎,說起來你們都忙,就我一個閒人。”
周鈺笑道:“你整天吃吃喝喝還有錢賺,就別抱怨了,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羅麗嘆口氣道:“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還不是整天無聊的要死,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一句行屍走肉,精神空虛的直想吸毒。”
戴明月笑道:“你呀,就是缺個男人,我就奇怪了,這江都市幾千萬人口,怎麼就找不到一個對你胃口的呢。”
羅麗嗔道:“缺男人?我會缺男人嗎?不過,說實話,還真沒找到幾個對胃口的,我碰到的男人,都是像哈巴狗一樣粘人,哪有一點男人的氣概,要不了兩天就煩了。”
周鈺說道:“精神上的空虛男人可填補不了,還是要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做。”
戴明月瞥了周鈺一眼,說道:“還是周大夫這話有道理,像我們這種單身的女人,必須給自己找點事做,否則怎麼打發寂寞的時光呢。”
羅麗說道:“所以我才做慈善啊,原本以爲做了點好事,可沒想到捐的錢都進了貪官污吏的腰包,你說氣人不氣人。”
戴明月淡淡說道:“進了誰的腰包你別管,只要你誠心誠意,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畢竟,做慈善憑的是良心,有些事情也不是我們能把控的。”
羅麗擺擺手說道:“哎呀,我們別扯這些無聊的事情了,對了,明月,周大夫在這裡,你說說,你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惡性的?”
戴明月臉上閃過一絲陰翳,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這次應該不會錯了。”
羅麗說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應該早早發現早早治療啊。”
戴明月氣憤道:“這都是讓我們那邊的一個所謂的專家給耽誤了,他一直說是良性的,並且這麼長時間也不痛不癢的,所以就把這件事幾乎給忘了,誰曾想上個月突然發現硬塊好像增大了不少,這開始害怕了。”
羅麗驚呼道:“虧你也會相信縣上的狗屁專家?縣上哪來的專家?”
戴明月說道:“那醫生可不是縣上的,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相信他了,事實上他是市裡面去縣醫院掛職副院長的,聽說在這邊也有點名氣呢。”
周鈺驚訝道:“你說的該不會是我的同事崔永軍吧,他去年好像在南安縣醫院掛職副院長。”
戴明月說道:“就是他,對了你應該認識他。”
羅麗驚訝道:“怎麼?周大夫,居然是你手下的人?”
周鈺一臉愕然的樣子,說道:“他回來以後就調到腫瘤醫院去了,不過,他也算是有經驗的醫生,不應該做出這種錯誤的診斷。”
羅麗說道:“庸醫害人啊,哎呀,明月,你怎麼就沒有來市裡面找周大夫呢?”
戴明月沮喪地說道:“誰曾想會得這種倒黴的病?以前也沒有關注過這方面的資訊,何況那個姓崔的說良性的,不用手術,不用吃藥,他說通過按摩就能治癒。”
羅麗氣憤道:“這種屁話你也信?如果通過按摩就能治癒的話,我的會所都可以治病救人了。”
周鈺說道:“你也不能說的這麼武斷,實際上通過對特殊穴道的按摩確實能起到治療作用,實際上我這些年一直在研究中醫鍼灸治療的方法,你就是我的第一個試驗品,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羅麗驚訝道:“哎呀,搞了半天我是你的試驗品啊,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不過,能做你的第一個試驗品,我真是太榮幸了。”
周鈺衝戴明月問道:“那你的惡性腫瘤最後是在哪裡得到確診的?目前到了幾期?”
戴明月說道:“那個姓崔的就是人民醫院的醫生,所以,我也沒有想過再來市裡面診斷,直接去了新加坡,在那邊診斷出是惡性腫瘤,眼下是3b。”
羅麗醫生驚歎,說道:“哎呀,3b,那不是跟我當初一樣嗎?既然周大夫幫我保住了奶子,你的應該也沒問題。”
戴明月一聽,一臉期盼地盯着周鈺說道:“新加坡那邊的醫生說要做切除手術,要不是我突然想起羅麗曾經得過乳腺癌的話,可能現在已經在新加坡直接手術了,那天晚上我給羅麗打了一個電話,心裡面又燃起了一線希望,周大夫,你看我……”
周鈺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非常明白戴明月此刻焦慮的心情,畢竟,被割了一隻乳房的女人無論生理上心理上都會受到極大的打擊,就像戴凝一樣居然乾脆做了變性手術,可見乳房對女人的重要性。
“在沒有給你做徹底檢查之前,我什麼都不敢向你保證,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會盡我所能給你治療,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給你做切除手術的。”
羅麗急忙道:“那你現在就給她檢查一下,當初你不是憑一雙手就幫我確診了嗎?”
周鈺說道:“幹嘛這麼急?明天去醫院再說吧?”
沒想到戴明月說道:“周大夫,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就給我看看吧,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幾天都沒有好好合眼了,連我女兒都不敢告訴。”
周鈺見到戴明月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女人應該和自己是一類人,肯定有一顆要強的心,但在疾病面前卻暴露出軟弱的一面,很顯然,這幾天她幾乎備受煎熬,從那雙有點浮腫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來。
“那就看看腫塊有多大吧?”周鈺猶豫了好一陣說道。
羅麗馬上按了一下茶几下面的按鈕,又走過去關上了門,窗簾沙沙滑動着遮住了玻璃牆,頭頂的燈自動亮起來。
戴明月脫下外套,拉起薄薄的羊絨衫,露出裡面的胸罩,羅麗說道:“哎呀,你還害羞不成,把那玩意都拿掉吧。”你要是不想讓我看的話,那我先出去好了,說完,真的走了出去。
戴明月紅着臉解掉了胸罩,露出兩團白花花的雪球,兀自顫抖不已,看的周鈺都忍不住心動,她一向對自己的身子充滿自信,沒想到戴明月的那身肉竟然白的晃眼,並且細膩無比。
“你看,我也沒手套,也沒有洗手。”周鈺說道。
戴明月把腦袋轉到一邊,紅着臉說道:“就別這麼講究了,左邊的那隻。”
周鈺坐到戴明月身邊,開始用手慢慢摸索起來,不一會兒問道:“是這裡嗎?”
戴明月點點頭沒出聲。
周鈺又問道:“有沒有痛感?”
戴明月說道:“不去碰的不痛,按上去就感覺到脹痛。”
周鈺閉上眼睛,似乎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手上,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戴明月微微急促的呼吸聲,良久,周鈺站起身來說道:“好了,把衣服穿上吧,別感冒了。”
戴明月並沒有急於詢問診斷的結果,而是說道:“周大夫,對不起啊,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羅麗接受過你的治療,所以才找她做個諮詢。”
周鈺明白戴明月的意思,顯然,她本來已經通過樂正弘引見了,可現在又找了羅麗,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這也說明她是一個很謹慎的女人。
“哎呀,這兒快就完事了?情況怎麼樣?”羅麗走進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