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傳志吃驚道:“保險櫃?現在不是都用密碼嗎?”
樂正弘說道:“也許還有哪家銀行用鑰匙,尤其是那些老牌的外國銀行,喜歡一些老古董。”
魯傳志若有所思:“也不是沒這種可能,問題眼下我們不敢公開這把鑰匙,要不然我發個帖子,保證有人知道。”
樂正弘急忙說道:“不能發,還是我們私下慢慢打聽,這把鑰匙可是我們唯一的法寶,我不想冒這個險。”
魯傳志說道:“我還是傾向於關璐在城裡面有秘密住宅,如果能找到這套房子,很有可能就找到了一個寶庫,我們應該把注意力放在關璐經常出沒的地方,比如,鴻雁賓館一帶就值得我們好好研究一下。”
樂正弘點點頭說道:“交警隊的人說,出車禍那天晚上,關璐和孫斌原本是打算去明湖的,他們可能是臨時有什麼急事趕過去,晚上還要回到度假村,所以,我認爲明湖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值得我們注意的東西。”
魯傳志說道:“需要搞清楚的事情太多,而我們只有兩個人,還要上班,也只能慢慢摸索了,基本上可以說是大海撈針,說實話,要是沒有那把鑰匙的話,基本上可以放棄了。”
樂正弘罵道:“尼瑪,難道你參與這件事只是圖那筆錢?”
魯傳志一臉冤屈地說道:“女神的形象既然已經破滅了,我還能圖什麼,再說,我又不是她老公,用得着這麼拼命嗎?”
樂正弘氣憤地說道:“你少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見異思遷的風流本性在作怪,今晚你如果不是色眯眯的想打那個女人的主意,怎麼會搞得這麼狼狽?”
魯傳志不滿道:“我的哥,你給人扣帽子倒是有一套,我見異思遷?我風流本性?老子都一年多不知肉滋味了,風流的起來嗎?倒是你小子說起別人不怕閃了舌頭,我能跟你比嗎?這邊老婆屍骨未寒,那邊小姨子就住進家裡面了,今晚要不是我及時衝進去,你說不定已經把那個警花上了,到底誰見異思遷?到底是誰風流本性啊?”
樂正弘被魯傳志說的啞口無言,漲紅了臉,罵道:“尼瑪,你說話可要負點責任,你一年多不知肉滋味難道能怪我嗎?說實話,你在我妹妹面前騷情我都裝作沒看見,這邊又跟夏冰眉來眼去的,難道我還說錯了?”
魯傳志也無言以對,只好擺擺手說道:“所以咱兩誰也別說誰,不過是五十步笑一百步。這個問題就別討論了,還是說點有用的吧。”
樂正弘說道:“今晚這事不能掉以輕心,這兩天要小心謹慎,等我星期一去公安局探探風聲再說,你在網上查查資料,看看有哪些銀行的保險櫃還在使用鑰匙。我這邊準備找找律師諮詢一下,看看能不能起訴那些和關璐一起吃飯的人,如果法院能立案的話,也許能逼着他們露面。”
魯傳志問道:“你不是已經找到一個那天晚上和關璐在一起的人了嗎?就是那個女人,難道還沒有跟她談談?”
樂正弘說道:“這女人說不定早就猜到我早晚一天會去找她,所以不太好對付,我必須想個辦法,讓她不得不說出那天晚上的事情。”
魯傳志警惕道:“怎麼?你該不會又想到了什麼劇本了吧?”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看來你這次是嚇破膽了,放心吧,這件事用不着你拋頭露面了。”
正說着,樂正弘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拿過來一看卻是妹妹樂正璇打來的,頓時想起了一件事,急忙把手機接通了。
“哥,你老丈人到了,你怎麼還不回來?”樂正璇說道。
樂正弘問道:“關馨不是在家嗎?他說什麼了?”
樂正璇說道:“什麼都沒說,剛給他弄了點飯吃,看上去有點不對勁,說是要見你呢。”
樂正弘心中一動,急忙說道:“我馬上就回去。”
樂正璇嗔道:“你以後跟媽撒謊的時候最好先通知我一聲,要不然我也沒辦法替你圓謊。”
樂正弘問道:“怎麼?她給你打電話了?”
樂正璇說道:“還不是想知道你和關馨這頓飯晚飯吃的有沒有效果?幸虧我機靈,算是替你擋過去了,要不然,現在早就傳召你了。”
樂正弘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出賣我的。”
樂正璇哼了一聲,把電話掛斷了。樂正弘站起身來說道:“我家裡有點事先回去了,你早點安息吧。”
魯傳志酸溜溜地說道:“看來你跟你小姨子的進展不錯啊。”
樂正弘說道:“是啊,我今晚準備跟她洞房花燭夜呢,你是不是要失眠了?”說完,站起身來自顧走掉了,留下魯傳志躺在沙發上嘴裡罵罵咧咧的哼個不停。
樂正弘有種預感,老丈人這次偷偷摸摸跑到城裡面來找自己,絕不會僅僅是因爲丟失了那一百萬塊錢的事情,說不定以前還有什麼事瞞着自己,在遭受了這次打擊之後,改變了主意。
關馨和樂正璇都在客廳裡陪着關遠山,只見他一身襯衫皺巴巴的,褲子上還沾着不少塵土,一雙皮鞋也髒兮兮的,看這樣子就像是扒貨車逃到城裡來似的。
“哎呀,你總算回來了,叔叔都在這裡等你半天了。”樂正璇抱怨道。
樂正弘說道:“既然來了就不着急,好歹住幾天,有什麼話慢慢說。”說完,衝關馨問道:“給家裡打電話了嗎?”
關馨點點頭,說道:“剛纔跟我爸媽都說了,讓他們別擔心。”
樂正弘遞給關遠山一支菸,說道:“爸,你來城裡怎麼也不跟家裡打個招呼,他們還以爲你失蹤了呢。”
關遠山點上煙,甕聲甕氣地說道:“誰說我沒打招呼,我給你媽說過,只是讓她別告訴人,都是遠海多事。”
關馨不滿道:“大伯,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怎麼?我爸媽替你的安全操心難道還有錯了?大媽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你來了城裡面,居然也不告訴我爸一聲,難道我爸是外人嗎?”
樂正弘擺擺手阻止了關馨的牢騷,說道:“好了,現在人都坐在家裡了,這事就別提了。”
說完,樂正弘衝關遠山說道:“爸,我知道你爲那一百萬塊錢不痛快,你也彆着急,雖然那筆錢被警察拿走了,但只是暫時扣留,我這兩天就找律師諮詢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要回來。”
關馨插嘴道:“你說的輕巧,人家沒找你麻煩就算不錯了,還異想天開把錢要回來呢。”
樂正弘惱怒道:“我怎麼異想天開了?有誰能證明那筆錢不合法?”
關馨顯然對關遠山夫妻瞞着他們私藏這筆錢有意見,哼了一聲道:“如果是合法的,爲什麼要藏在水塘裡?”
樂正弘怒道:“難道你巴不得你姐的錢不合法?”
關馨一聽,馬上閉上嘴不出聲了,不管怎麼說,關璐跟她可是情深義重的姐妹。
關遠山悶頭吸了幾口煙說道:“錢我也沒指望拿回來,要不是村子裡死了人的話,反倒去了我的一塊心病,我只是覺得對不起小璐,另外,你媽那張破嘴還把你也連累了,剛纔正璇說警察已經找過你了,不要緊吧。”
樂正弘一臉豁達地說道:“警察找我瞭解情況也很正常,那筆錢的來龍去脈我確實不知情,他們也不能無賴我,這你倒不用擔心。”
頓了一下,又問道:“你這麼急急忙忙進城是有什麼急事嗎?”
關遠山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筆錢害死了張家老二,眼下是沒臉回村子了,想出來待些日子,聽說張家的人已經把我告到了法院,要求賠償呢。”
關馨生氣道:“他們憑什麼要求賠償?難道搶劫別人的錢財還有理了?死了活該。”
樂正弘擺擺手說道:“這事公安機關自然會有個說法,嚴格說起來,張家老二雖然是因爲那筆錢丟了性命,但跟你沒有直接關係,他本人要承擔大部分責任。”
關遠山嘆口氣道:“話雖這麼說,可幾十年鄉里鄉親的,這心裡總是過意不去,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
關馨說道:“大伯,現在可不是你發善心的時候,我姐夫說了,到底是誰的責任還是警察說了算,如果他們叫你賠,不賠也不行,如果警察說沒要賠,你一分錢也不能出,要不然那些被打傷的肯定會趁機起鬨呢。”
樂正弘見關遠山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說道:“爸,你這一路上也辛苦,有話我們明天再慢慢說,洗個澡先好好睡一覺。”
樂正弘衝樂正璇吩咐道:“你去把主臥室收拾一下,把我以前的衣服找出來給他換一下。”
關遠山急忙說道:“我在沙發上對付一下就行了。”
樂正弘說道:“幹嘛睡沙發?又不是沒牀,我等一會兒就去我媽那裡了,明天早晨再過來。”
關遠山再沒說什麼,樂正璇帶着他去衛生間洗澡去了,關馨走進了書房,衝樂正弘招招手說道:“你來,我有話問你。”
樂正弘晚上剛剛經歷了一場刺激的遊戲,對美人不太敏感,何況今天關馨身上穿着一套很保守的兩件套睡衣,也缺乏足夠的視覺刺激。
“我總覺得大伯好像有話要對你說。”關馨小聲說道。
樂正弘雖然心裡也這麼猜測,可嘴上卻說道:“能有什麼話?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他遭受了這次打擊之後有點萎靡不振呢,還是讓他休息幾天吧,你就別問東問西了,你姐不可能告訴他什麼秘密。”
關馨抱怨道:“明明我是他的親侄女,可他好像偏偏信任你,你究竟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樂正弘沒好氣地說道:“他來城裡面都沒有去找他親兒子呢,難道你覺得也是我給他灌了迷魂湯?他之所以信任我,證明在他心目中我還是他的女婿。”
關馨哼了一聲道:“你心裡明白就好,既然知道自己是他家的女婿,就別整天動那些齷齪的念頭。”
樂正弘忍不住惱羞成怒,瞪着關馨說道:“我再提醒你一次,那是我媽的意思,是你們家裡人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要齷齪也是你們家裡人先齷齪。”
關馨倒沒有生氣,哼了一聲,撇撇嘴說道:“你說少裝,我問你,今晚跟哪個女人約會去了,爲什麼要打着我的名義騙你媽?”
樂正弘驚訝道:“誰跟女人約會了?我本來是打算請你和正璇吃晚飯的,只不過臨時突然有事。”
關馨一臉不信的神情,嗔道:“鬼才信,身上都有女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