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檔都是晚上開,有時候一開一整晚,所以就喝酒的人多,耍酒瘋的人也自然多。
周圍的人都沒有覺得有什麼,繼續該吃吃吃,該喝喝喝,沒有人往這邊看一眼。
陸祺感覺她的身體在顫抖,她感覺到楚彬似乎真的生氣了。
她真的是特別的害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楚彬?”陸祺輕生的叫楚彬的名字,嘗試去握住丈夫的手。
握住的那一刻,楚彬把她甩開了,不過並沒有用多少力氣。
沒錯,楚彬知道陸祺懷孕了,他還沒有那麼狠心想要害死她肚子裡的孩子。
“你到底怎麼了?”陸祺問道,特別的緊張,甚至一直站着都不敢坐下去。
楚彬聽到陸祺這樣問,他忍不住在心裡面冷笑,她都出軌了,居然還好意思問她怎麼了!她怎麼不去死啊!
“我剛纔看到了程明和張傑,還有李勇。”楚彬冷漠的說着,然後一動不動的看着陸祺,想看看他會是什麼反應。
陸祺一愣,責怪楚彬:“你今天見了表哥李勇啊,那你爲什麼不去和他打招呼啊,他怎麼說也是我表哥啊。”
楚彬心裡實在是太煩了,聽到陸祺說話感覺更加煩,都煩透了:“行了,我吃飽了,要回去了。”
楚彬說着就把酒瓶子摔倒地上,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前面走。
路燈很亮,照在陸祺的臉上讓她覺得十分的光顧,陸祺不知道楚彬的心裡到底想怎麼樣,他明明什麼也沒有吃,光是喝了一肚子的酒,怎麼就說自己吃飽了呢?
陸祺不明白。
服務員來找陸祺要錢,陸祺急忙付了錢跟着回了楚彬回酒店。
楚彬一路都走的都飛快,快到陸祺感覺自己都跟不上了,感覺楚彬是故意走那麼快,故意想要丟下他一樣。
不過,好在楚彬還是給陸祺留下門的,沒有狠心的讓陸祺一個人在外面過夜。
到了酒店之後,陸祺直接就去洗澡了。
這是陸祺每天的習慣,這個習慣陸祺已經保持了很久很久了,從陸祺上學的時候就有了這個習慣。
她每天可以不吃飯,但是不能不洗澡,不洗澡她就會非常非常的難受,難受到睡不着覺,比幾天沒吃飯還要難受百倍。
而楚彬在牀上躺着,感覺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陸祺爲什麼要出軌,爲什麼要這樣對自己,楚彬自問,結果這些年他對她是非常好的。
爲什麼……
這一切都是爲什麼呢……
楚彬想不通,總之他現在真的感覺,自己要痛苦死了,他從來都沒有這樣難過過,他真的非常想死。非常的想
沒錯,這個想法一整晚在楚彬的腦海裡出現了無數次無數次。
楚彬的手機在這時候想起來了,楚彬的電話來電都有標住,楚彬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李茂才打過來的電話。
這麼晚了李茂才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呢,楚彬非常的疑惑,想了想最終還是把電話接起來。
看到不接,那不是他的做風。
“楚彬,你在哪兒呢,成名集團那裡派了人去公司找你,有些合同的細節需要協商一下,你現在就回來吧。”
電話裡李茂才這麼說道,聲音冷淡的不行,又充滿了生硬,讓人聽起來有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
楚彬一直不喜歡李茂才這個人,所以現在聽到他這麼和自己說話,就更加的不爽。
不過楚彬並沒有把這種不爽表達出來,沒錯楚彬也是個善於隱藏的人。
“我不回去,我有事兒。”楚彬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拒絕了李茂才。
“你不回去,好啊,那我就告訴你們經理吳勝恩,讓他開除你算了。”李茂才直接威脅着說道,然後就果斷的把電話掛了。
電話這頭的楚彬皺眉,他知道,李茂才不僅僅是在威脅他,也是在逼迫他,剛纔說如果他不回去就開除的話也絕對不是玩笑話。
如果他真的不不回去,經理真的會開除了他。
沒錯,這不是玩笑話,是特別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威脅的話。
陸祺很快的就洗澡完畢,她穿着紅色的睡衣出來,然後就看到楚彬再牀邊躺着,鞋子衣服都沒有脫,看上去似乎特別的累。
陸祺也知道這不是楚彬撞的,楚彬真的很累,他的工作陸祺是知道的,特別累人的那種工作。
陸祺一邊擦頭髮一邊走過去:“怎麼不脫衣服,不脫睡不好,你把衣服脫了再睡。”陸祺嘮叨的說道,這個時候的她特別像一位妻子。
楚彬其實沒睡着,他一直閉着眼等陸祺出來,就是爲了和陸祺說一聲,他要走了。除此之外他不想再喝陸祺說什麼了。
“我要走了,你一個人在吧。”楚彬說道看着不看陸祺,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直接就起來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所以楚彬很快的就收拾完了,收拾完了之後楚彬最後看了眼陸祺。
他的眼神很複雜,讓陸祺沒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陸祺心裡有一種感覺,非常奇怪的感覺,他希望楚彬離開,也希望他不要離開。
楚彬最終還是離開了,孤獨的離開了,陸祺忘了和他告別,這是陸祺後來纔想起來的。
不得不承認,她不愛她這個丈夫,一點也不愛,他們之間有的只有無盡的寂寞和無奈,還有恨。
對,還有恨。
楚彬離開後陸祺就去睡覺了,但是陸祺發現,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怎麼9的睡不着,總是想着楚彬,擔心楚彬。
楚彬這邊他很快的就到了機場,買了機票,楚彬看了看時間,居然還有三個小時才起飛。
在機場等了三個小時,陸祺連着打了四五個電話過來,楚彬一個都接。
同時楚彬心裡突然靈光一現,覺得陸祺像是很擔心自己去別的地方,也擔心自己沒有登機。
楚彬越想越複雜,感覺自己真的要爆炸了,他痛苦的拍打着自己的頭頂。
而陸祺這邊,楚彬怎麼也不接她的電話,她也一夜沒有睡着,提心吊膽的躺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