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堪稱舉步維艱的上了二樓,手遲疑半響,都放不到門上去,扭頭往樓下後,周不寒似無意識的摩挲着他的愛槍,他心頭一凜,鼓起勇氣來,敲了幾下。
片刻後,裡面傳出聲音,“有事兒?”
一聽是溫暖的,吳用暗暗鬆了一口氣,“是有點事兒,小姐,那個,傅少一家已經到花都機場了,正在往溫家趕,您看您是不是該……”
起牀準備下了?
房間裡默了一會兒,才響起略帶懊惱的一聲,“我知道了,你讓人去正門那兒等着,我收拾一下就去。”
“好……”
吳用總算功成身退,只除了不敢去想神往的心情。
……
十幾分鍾後,溫暖下樓,上身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毛衣,下面是一條深色的修身裙,兩側還開了叉,長髮半紮了個丸子頭,看起來既有小女生的清純甜美,又透着女人的性感風情,特別撩人。
當然,對她來說,就是很隨意的從衣櫥裡搭了一身,因爲來的也不是外人,是她從小就生活在一起的姑姑、姑父,打扮的太過隆重正式反倒是顯得生分。
可看在樓下的人眼裡,就是一種無聲的誘惑。
周不寒幾乎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呼吸就急促了,腦子裡不可抑制的彌補出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來,背景音樂就是昨晚神聖的**聲。
他的變化,離得近的鐘翰林感知到後,不由嚇了一跳,臥槽,公子這是什麼反應,怎麼像是吃了情藥?溫小姐穿戴的也不暴露啊,至於被刺激成這樣?
莫非是昨晚的後遺症?
吳用也是醉醉的,莫名還覺得有點丟臉,唉,他的偶像啊,孤傲冷靜、不近女色,清心寡慾的跟清教徒一樣的偶像啊,這人設是要崩吧?
溫暖倒是沒想太多,只是覺得周不寒的眼神過於火熱,像是要把她燒化了似的,她看了一眼,就強裝平靜的躲開,隨意的問,“阿呆呢?”
鍾翰林迴應,“呵呵,他跑出去玩兒了。”
溫暖本就是沒話找話說,聞言,雖覺得不可信,但也沒繼續追問,看了幾人一眼,“你們都吃飯了嗎?”
這次是吳用搶着道,“我和翰林吃了,可公子還沒有。”
溫暖瞄了眼表,九點多了,心裡暗暗把神聖罵了一頓,面上不動聲色,“你還吃嗎,還是等到中午一起?”
周不寒幽怨的凝視着她,“你煮我就吃。”
“那我煮呢?”這時,神往從樓下來,聽到他那句‘撒嬌’的話,很自然的就接過去,似笑非笑的瞅着他,“我煮,你就更沒胃口吃了吧?”
讓神往意外的是,周不寒扯了下脣角,很平靜的道,“怎麼會?”
神往挑眉,用眼神詢問,你心怎麼這麼大了?
周不寒冷笑,“你大哥那麼風騷的叫聲我都吞下了,還能吃不得你煮的飯菜?”
神往,“……”
忘了這茬了,人家經過昨晚的千錘百煉,早已是金剛不壞之身,又豈會咽不下他做的一頓早餐?
神往悻悻的往廚房走去,溫暖輕咳一聲,囑咐,“阿往,隨便做點簡單的就行,等下表哥和姑姑就來了,中午我們再好好準備。”
“好……”
神往一走,吳用和鍾翰林就覺得自己多餘了,忙也找藉口離開,寬敞的大廳裡只剩下兩人,溫暖被周不寒看的不自在,去了沙發上坐下,擺弄前茶几上的插花。
周不寒坐在她對面,眼神幽幽怨怨的,似隱着無數的委屈,欲說還休,萬般風情,偏偏他就是不張口,溫暖拼不過他,沒好氣的道,“昨晚沒睡好吧?”
周不寒悶悶的“嗯”了一聲。
溫暖瞪他一眼,“後悔了吧?明知他在給你挖坑,你卻還往裡面跳,不是自找罪受嗎?”
周不寒咬着牙道,“我是低估他了,我沒想到他能那麼騷……”
溫暖臉頰微熱,“你就算沒想到,可後來……,你是不是傻啊,就不會避一避嗎?吳用或是鍾翰林的房間,你隨便借住一晚不就行了?”
周不寒幽幽的道,“我捨不得離開你的牀。”
“你……那你堵住耳朵也行啊。”
“我也想跟他學習一下如何發騷。”
“……”
溫暖無言以對了,收回之前對他的同情,果然欠虐。
十分鐘後,神往就把做好的早餐端出來,很簡單的幾樣,牛奶,果汁,還有煎好的雞蛋,烤熟的麪包片,周不寒本來沒什麼胃口吃,結果看溫暖的旁邊閒着一個空,頓時有心情吃了。
神往對他賴在她身邊的畫面視而不見。
溫暖也裝傻。
吃完後,溫暖的手機就響了,她看了眼號碼,笑着接起,“哥,是不是你和姑姑、姑父快到家門口了?我這就去接你們……”一邊說着,一邊去穿外套。
那端,傅雲逸笑得很是柔情四溢,把溫柔和傅博翰都膩歪着了,“不急,還要再幾分鐘,昨晚下了大雪,外面很冷,你多穿一點,嗯,別忘了圍上圍巾。”
“我知道啦,你囑咐司機慢點開,路上不好走吧?注意安全……”她這會兒已經穿好厚厚的外套,神往走過來,幫她體貼的圍上圍巾,兩人一道推門出去。
周不寒自然沒跟出去,他和傅雲逸可還沒熟到親自去迎接的份上,不過,想到剛剛那一幕,他苦笑着嘆了聲,還真是說不出的矛盾又和諧啊,明明她嘴裡在和另一個男人說着情意綿綿的話,身邊站着的那個卻還能心無芥蒂的溫柔體貼她,最後還一起攜手去接了,這都叫什麼事兒?
一個個的那心大的吆,都出了天際了,還有他自己,又何嘗不是矛盾着,他還不是一樣坐在遠處癡癡的追隨着她的背影?初見她時,對她的多情有多嗤之以鼻,此刻,就有多打臉,唉。
……
院子裡真真是銀裝素裹,成了童話世界,溫暖滿眼的驚喜,對着電話裡道,“哥,下了雪的瑰園好漂亮啊,以前都沒見過呢,等下我們拍照吧。”
那邊是寵溺的笑,“好啊,要不要再堆個雪人?”
“嗯,嗯,要的……”經過一棵四季鬆時,溫暖俏皮的晃了一下枝幹,然後飛快的躲開,落下的雪就都紛紛揚揚的砸在了神往的頭上,她看着神往那一臉懵逼的模樣,不由的笑起來。
傅雲逸好奇的問,“暖兒笑什麼?”
溫暖就跟他說了,“我逗阿往呢,呵呵呵,弄了他一身的雪。”
“暖兒,我也想被你調戲。”傅雲逸酸溜溜的道,車裡,溫柔和傅博翰聽着這話,差點沒被口水嗆着,兩人面面相覷,這是自己兒子?
溫暖想也知道姑姑和姑父被嚇到了,她都聽到姑姑的咳嗽聲和姑父的輕斥聲了,俏臉一紅,低聲道,“你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啊?臉不要了是不是?”
“誰讓你只調戲神往不調戲我呢?”傅雲逸不覺得秀下限,繼續幽怨的控訴。
溫暖無語了,“我就想調戲,你也得在我旁邊啊。”
“電話裡也行的,暖兒可以用說的……”
溫暖羞憤的罵了聲“滾”就直接掛了電話,表哥真是越來越不正經啦。
神往這會兒已經把身上的雪拍掉,笑着走了過來,兩隻冰冰的手就往她脖子裡塞,嘴上徉惱,“讓你再使壞,看我怎麼收拾你……”
“啊,阿往,不要了,我錯了,哈哈哈……”脖子那兒又冰又癢,他也不捨得真欺負她,也就是做做樣子,饒是如此,她還是笑着求饒,東躲西藏,跟他玩鬧起來。
吳用和傅雪跟在後面,表情可想而知,被餵了一把狗糧也就算了,可還不是吃的自家主子的,那糾結的心思可想而知。
……
兩人嬉鬧着到了門口,有傭人在,這才收斂了,等了只一分鐘,遠遠的就見車子開過來,溫暖笑着迎了上去,神往也跟在後面,見她走的快,還不放心的扶着她,唯恐她跌倒。
車子停下後,傅雲逸第一個跳下來,看到她自然是想抱在懷裡好好撫慰一番自己這幾天的相思之情,可傅博翰警告的咳嗽一聲,示意他低調點。
傅雲逸對自己的父親還是很敬重的,只得暫時按捺下。
溫暖見他一副憋屈的樣子,悶笑兩聲,這才親暱的跟溫柔和傅雲逸打招呼,神往也走上前見禮,一行人隨後說笑着先去了福祿院,在福祿院聊了也就十幾分鍾,傅雲逸就再也坐不住,拉着溫暖就要回瑰園去。
見狀,溫柔和蕭玉蘭笑罵了兩聲,倒也沒攔着,任由他們去了,可神往沒走成,被傅博翰留下說話,心裡哀嘆一聲,有時候太有才了也是一種負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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