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走的不見影后,阿呆忽然從暗處悠哉悠哉的走出來,一臉幸災樂禍的讚歎,“少夫人原來是這樣的少夫人啊,不愧是大公子的媳婦兒。”
折騰調戲起人來信手拈來、毫不含糊!
神奇惡狠狠的看過去,“看老子笑話是不是?”
阿呆無辜的眨眼,“笑話?暖牀怎麼會是個笑話呢?大公子可是想搶都搶不上呢,現在少夫人主動點了你的名,難道不該是喜事一樁?”
神奇臉都綠了,“閉嘴,老子纔不要給那個醜女人暖牀!”
阿呆撇撇嘴,不怕死的咕噥一句,“少夫人哪裡醜啦?”
講真,整個部落裡能和少夫人的美貌相提並論的也就那麼三兩個。
神奇嫌棄的哼道,“哪裡都醜!醜的都不像是個女人,偏胸上還那麼多肉!”
阿呆,“……”
神奇嫌棄完了,心情舒坦了些,只是想起剛剛溫暖撩下的話,又蹙起眉來,問阿呆,“怎麼沒見大哥一起回來?”
阿呆涼涼道,“我怎麼知道?”
神奇嘀咕着,“難道兩人吵架了?大哥不要她了?”
阿呆翻了個白眼,“我覺得少夫人拋棄大公子的可能性更大點。”
聞言,神奇倏然一驚,“她爲什麼拋棄大哥?難道是……”他驚悚的臉都變色了,卻又透着一種詭異的彆扭,震撼道,“難道是她迷上我了?”
“……”阿呆若不是現在懶得跟他打架,都想呸一聲了,三公子到底是從哪裡滋生出這麼匪夷所思的自信自大啊?“你放心,少夫人就算瞧不上大公子了,也不會迷上你的,還有二公子在呢。”
聞言,神奇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對啊,還有二哥擋着呢……”語氣忽然一頓,冷颼颼的眼刀子射了過去,“阿呆,你什麼意思?老子比不上二哥是吧?”
阿呆自若的聳聳肩,“二公子貴爲部落第一美男子,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啊,多少女子趨之若鶩、視二公子爲夢中情人,你有這份殊榮嗎?”
神奇想了想,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老子後面要是跟着一羣女人要死要活的,老子寧願去死!”
阿呆嘴角抽了下,居然無言以對。
神奇琢磨了片刻,又問,“二哥呢?”
阿呆語氣裡滿是崇拜,“在書房讀書呢。”
神奇受不了的嗤道,“二哥怎麼就知道讀書呢?昨晚那病白治了?”
阿呆哼道,“讀書怎麼啦?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哼,別忘了,你還欠着少夫人幾頁紙呢,聖人書抄的怎麼樣啦?”
聞言,神奇頓時生不如死,“老子忘了!”
“呵呵……少夫人記得就行。”
“阿呆,你不戳老子痛處能死不?”
“能瘋!”
“草!”
“大公子說了,你別總是說這種令人羞恥的字眼,你又不去執行,總是掛在嘴邊刺激別人幹什麼?”
“……”
阿呆轉身要走,神奇上前一步扯住他,“等等。”
“還有什麼事啊?”
神奇墨玉般的眸子閃爍着某種邪惡的光芒,語氣也好了幾分,“阿呆,今晚你還想不想再繼續給二哥治病?”
阿呆抱臂,一眼就看穿了他,“你不想給少夫人暖牀,所以想讓繼續折磨二公子?”
“什麼叫折磨?那是治病!”
“啊呸,二公子昨晚一夜沒睡好麼?煎熬的不要不要的……”阿呆有些心疼,糾結自己當時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神奇振振有詞,“良藥苦口嘛。”
“那你今晚也吃上一副吧。”
“老子又沒病!”
“沒病你躲什麼啊?睡媳婦兒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她,她又不是!”
“嗤,大公子都認下了,你就別垂死掙扎了。”
“草……”
“你草一個試試?”
阿呆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神奇不知道想到什麼,驟然臉紅脖子粗的,指着他,語氣都不穩當了,“你,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阿呆!”
阿呆翻白眼,他明明是純潔的好麼?誰邪惡纔會想多了呢。
神奇喘息幾口,惡聲惡氣的虛張聲勢道,“不管了,反正暖牀老子做不到,今晚還是鎖二哥的門,你要是配合最好,不配合就看着,敢搗亂,老子饒不了你!”
阿呆不以爲然的哼了聲,“你以爲二公子還會給你機會鎖門?”
神奇倒是很有信心,“二哥再聰明也不懂武功。”
想制服他,分分鐘的事兒。
阿呆不再理他,就讓他多得意一會兒吧,今晚有他哭的時候。
……
溫暖回來的時候天還早,一路上除了神奇,沒再遇上其他人,便直接去了伙房,穿過一片片菜地,遠遠的就見炊煙裊裊升起,淡淡的香味彌散在空氣中,有種家的味道,莫名的召喚着她。
神勇正在煲湯,看到她來,笑着招招手,“兒媳婦回來了。”
溫暖走過去,眼神隨意的打量了一下週圍,裡面極大,收拾的乾淨利落,各種調味料擺放整齊,案板上的青菜綠的像是要滴水,一溜的竈臺,絲毫不比酒店的後廚差,她含笑喊了聲,“二叔,忙着呢?”
神勇指了指竈上的砂鍋,“煮湯呢,聞到香味了嗎?”
溫暖“嗯”了一聲,誇張的深呼吸一口,“香氣撲鼻、垂涎欲滴。”
神勇頓時笑得開懷,“過來,我教你怎麼做。”
“好呀……”溫暖乖巧的應着,一副虛心聆聽的模樣。
神勇心裡熨帖不已,講起煲湯之道來更起勁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恨不得把自己幾十年的經驗都一股腦的教給人家。
一個熱情教,一個認真學,神奇提着木桶走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感人的一幕。
他神色古怪,砰的放下桶,“二伯,你要的魚抓來了。”
神勇暫時從爲人師表的滿足中回神,擡眸看他,“喔,小三兒來啦,放那兒吧。”
神奇掃了溫暖一眼,溫暖彼時正繫着做飯的圍裙,在案板上處理食材,白皙漂亮的手指擺弄着鮮嫩的葉子,眉眼低垂,長長的睫毛偶爾眨動一下,從側面看,她立在那裡的身影悠然的像是一幅畫,那麼專注寧和,煙火氣息裡,居然有種奇異的和諧和溫柔。
神奇像是被雷霹了下,他是不是瘋了?他揉揉眼,再看,她似有感應般,眼神忽然淡淡的瞥過來,他猛然身形僵住,下一秒,白着臉飛奔而出。
這一驚一乍的,倒是把神勇唬了一跳,咕噥道,“這熊孩子抽什麼瘋呢?”
溫暖收回視線,繼續手裡的活,無聲的勾脣笑了下,沒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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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臉,想寫小三兒暖牀呢,沒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