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聽的心裡有些沉,她倒不是多同情莊喬,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只是有些爲那個剛剛成型的孩子感到無辜和可惜,“後來呢?”
“後來,就那樣唄,莊喬一個人在醫院,倒也沒有歇斯底里的哭,不過那心死如灰的樣看起來更有衝擊力,溫良得了消息,立刻就奔過去了,萱萱也去了,當然是揹着人悄悄去的。”
“金美琳母女呢?溫良沒有出手?”
“呵呵,怎麼可能?他是善良的人嗎?不過虎毒不食子,他對溫馨倒是沒怎麼着,就給了幾巴掌,可對金美琳就不客氣了,如今啊,金美琳跟坐監獄沒區別了。”
“我看還不止如此。”
“啊?什麼意思?”
溫暖冷笑,“搞不好溫良會連我一起恨上,他對金美琳和溫馨都動手了,那麼對我有又豈會放過?”
“這個嘛……”神出眨巴着眼,賣起關子來。
神往雖眼睛盯在書上,心思卻在兩人的談話上,聽到這裡,不由沉聲道,“說,他是不是真的會對暖兒不利?”
神出哼唧一聲,“求人都這麼驕傲嗎?”
神往眸子一眯,還未開口,一直沉默的神奇忽然插了句,“求人不驕傲什麼時候驕傲?趕緊說,少特麼的吊老子胃口!”
神往意味深長的掃了他一眼。
神奇裝傻。
神出像是聞到了什麼味,賊兮兮的一笑,“哎吆喂,這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啦?”
神奇臉色一變,一擡腳就踹了過去。
神出忙躲閃,砰砰的撞到車門上,吳用的手差點握不住方向盤,車子打了個彎,嚇得後面的車緊接剎車,之後罵了好幾聲泄憤。
“啊啊,謀殺!”神出誇張的尖叫。
溫暖揉揉眉頭,“都別鬧了,這是在車上。”
“誰鬧了?是它不知死活。”神奇不悅的瞪她一眼,笨女人,他幫她,不領情就算了,還訓斥他,真是不知好歹。
溫暖不理他,衝着神出道,“安靜坐好,不然就扔你出去。”
神出撇撇嘴,不甘的哼了聲,到底還是老實了些,“好啦,我說就是了,溫良肯定會對你下手啊,這件事多少跟你沾點關係,他一定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身上去,如此就有名正言順的藉口了唄,就是你家老爺子也不會說什麼,更況且那位老爺子正巴不得呢。”
“草,一對噁心巴拉的父子倆。”神奇罵了聲。
神往冷聲道,“他敢!”
神出傲嬌的哼唧,“他爺倆有什麼不敢的?一個會利用,一個會謀財害命,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乾的出來,再摺進去一個少夫人又算神馬?”
溫暖眼眸一眯,“你說的謀財害命是什麼意思?害過誰的命?”
“啊?”神出眨巴眼,“我,我說了嗎?”
溫暖緊盯着它的眼睛,肯定到,“說了。”
神出乾笑,“呵呵呵,我就是隨口一說,溫良那個人,那麼壞,手裡有幾條人命也不算稀奇吧?”
溫暖沉默了片刻,忽然問,“是不是我父親的死跟他有關?”
“啊?”神出茫茫然。
見狀,溫暖卻不再問了,心裡隱約有了猜測和答案,其實在很早之前,她就懷疑了,只是當年的事被抹去的太乾淨,一點證據都沒有。
卻不想,剛剛神出說露了嘴。
神出鬱悶了,揮起翅膀拍了下自己的嘴,“少夫人,你可別胡思亂想啊,我可沒給你什麼暗示呀,你要是隨隨便便就信了,可不管我的事。”
溫暖沒搭話,忽然有些心累,便閉上眼窩進神往的懷裡去。
神往放下書,輕柔的拍着她的背。
神奇見狀,惡狠狠的瞪了神出一眼,“看你乾的好事,都把她給氣暈了。”
神出無語的辯解,“那是睡好麼?”
“草,老子說暈就是暈!你有意見?”
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成功把神出給震住了,它撇撇嘴,咕噥道,“好吧,指鹿爲馬,我忍了就是。”
一直低頭玩遊戲的阿呆偷偷衝它眨眼,三公子如今聽不得睡這個字啦,你還敢往槍口上撞,呵呵,看我,多識相,沒有被殃及池魚吧?
神出翻白眼,哼,幸災樂禍什麼的最討厭。
……
車子到了體育館時,毫無例外的又遲到了,今天是比賽第五天,最後一場晉級賽,激烈程度可見一斑,觀衆們都早早進了場,溫暖等人姍姍來遲,可謂是很稀罕。
好在,那檢票的工作人員也習慣了,都懶得調侃了,不過看到神出時,面色一正攔下了,“對不住,比賽場地禁止帶寵物進入。”
聞言,就聽正憋了一肚子火的神出掐腰開罵,“你纔是寵物,你全家都是寵物!”
那人頓時被罵的愣住,什麼東西在說話?
神出還嫌不過癮,正要再大發雌威,被溫暖用眼神制止,示意它別從這裡進了,尋個沒人的地方飛進去吧。
神出悲憤的道,“老子堂堂神獸,居然淪落到要走後門?”
溫暖滿眼警告,它纔不甘心的飛了。
那人直到溫暖等人離開了,才懵懵的問旁邊的同事,“你聽到那鳥說話了嗎?說的是人話啊?天,不會是成精了吧?”
同事比他還震驚,“會不會是人家養的八哥教了說話?”
“可你見過長的這麼風騷的八哥嗎?”
“呃?”
……
風騷的神出要是聽到這一句,說不準會心裡舒坦些,在它看來,風騷是褒義詞,證明它有吸引異性的本事,它繞着體育場飛了一圈,最後尋了個缺口,避開衆人視線,找到了溫暖,本想高調的找把椅子坐,可溫暖沒給它機會,就招手把它按在自己腿上了,有前面的桌子擋着,至少不會太惹眼。
神出本來不太樂意,結果左右一瞅,見那兄弟倆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瞪着它,它頓時內心圓滿了,擺出個愜意陶醉的表情,懶懶的靠在溫暖柔軟的胸口,那小樣兒欠抽極了。
幸好,它是隻雌的,不然,呵呵,下場悽慘。
這一段小插曲,注意到的只有周不寒安排的兩人,兩人驚異的盯着神出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是個什麼物種,最後給周不寒發過去的報告上只好寫着不明生物。
此時,比賽早已開始。
最後一天晉級賽,激烈程度不言而喻,所有的選手都豁出去一樣,打的十分賣命,觀衆也給予了高度的熱情和吶喊,整個場上都充斥着熱血沸騰的感覺。
一場場比下來,殺入決賽的如釋負重,黯然離場的默然無語,有汗水和淚水,有掌聲和歡呼,緊張,兇猛,生死之搏,上演到最後,場上還留下十個人。
神氏武館最牛氣沖天,四個人全部在列,接受着來自四面八方的祝賀和崇拜,各路媒體也蜂擁而至,爭相報道,一時風頭無兩。
騎士團還剩下兩個,傅風和傅雨,雖然只有兩個,但是沒有人小看他們,因爲選出前十名後,後面的選手也排了名次,從十一開始往後,都是騎士團的人,沒有其他。
這也就意味着,沒能晉級決賽的十三人佔據了從十一道二十三的位置,這樣的實力也是讓人震撼的,不管是鄭家武館還是青雲,都沒能插進人去。
所以,騎士團也是驕傲的。
溫暖爲他們感到自豪,鼓掌的時候很是熱烈。
爲此,還惹的神奇不快,他的弟子全部晉級怎麼都沒見她這麼激動啊?這心也是偏的沒誰了。
晉級的十個人裡,還有鄭海、鍾雲瀾,鄭楠,還有一個名字第一次出現的人,代表的是鄭家武館,跟昨天秦可卿上場的願意一樣。
那人叫魏子敏。
他的出現,頓時惹的很多人關注,長相不俗,武功不俗,最主要是年紀輕輕,站在那裡卻有一種無人可敵的氣勢。
……
韓達在得知他也是鄭家武館的人時,忍不住嘲弄的笑道,“鄭館主可真是個秒人啊。”
鄭長功有苦說不出,沉着臉抿脣不語。
貴賓席上,溫暖忍不住問神奇,“你可看出他用的是什麼武功套路?”
神奇表情難得凝重,“不是玄武門的功夫。”
“那是什麼?”
“老子還沒琢磨出來,他武功太雜,很多門派的影子都有,可混在一起,居然不矛盾。”
“嗯?所以呢?”
“他背後的師父一定也是個習武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