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很豐盛,幾乎擺了一桌子,花樣也多,擺在每個人面前的都有些微的不同,可見神勇是用了心,依着每人的喜好來安排的,軟糯的香粥,酸甜可口的小菜,熱氣騰騰的蒸餃,還有些她沒見過的,看上去很普通,可吃起來,滿口生津,妙不可言。
她以前對美食並不追求,如今,卻是樂在其中了。
神聖看她吃得香甜,便不住的給她夾這個夾那個,殷勤的很,神勇見了,就暗暗給自己的兒子使眼色,看看老大多上道啊,你好歹也表現一下啊!
神往視若無睹。
神勇忍不住挫敗的嘀咕,“昨晚不是都一起睡了?怎麼還這麼矜持?”
聞言,神往動作一頓,身形僵硬起來。
神聖悲從中來,哭喪着臉抗議,“二叔,您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麼?”
神勇沒好氣的瞪他,“誰讓不爭氣先你喝醉的?”
提到這個,神聖就鬱悶不已,這真是他人生一大敗筆,“我本想喝酒助興的,誰知道……”
神勇幸災樂禍的嗤笑一聲,“出息!”
神聖垮着臉,哀怨的看向姬風華,“娘,昨晚您爲什麼不讓我去啊?喝醉了也可以暖牀嘛……”
姬風華嫌棄的白他一眼,“你是不是傻?你以爲暖牀只是睡熱了被子就完事了?萬一夜裡兒媳要是想那啥,就你那醉的不省人事的樣能滿足的了?”
溫暖差點被這話給噎到,原來昨晚沒讓神聖暖牀是怕她有需求?咳咳
神聖很純潔的眨着眼,天真的問,“娘,暖兒妹妹想那啥是啥?”
姬風華懶得接茬,神勇促狹的笑道,“聖兒啊,你從小看小畫書長大的,怎麼會不懂呢?”
別家的小孩子就知道傻玩兒,可神聖天賦異稟,早早的就研究上了,神勇是不會相信他研究那些只是爲了醫術,哼,要真那麼純潔就不會惦記着睡媳婦兒了。
神聖沒有半分被揭穿的尷尬,一本正經的道,“二叔啊,你真是不可愛,人家在裝純,你都不會配合一下嗎?”
神勇呵了一聲,“你裝純還有理了啊?哼,莫裝純,裝純被雷劈。”
看看他兒子,多矜持、多高貴、多端莊……
神聖衝他擠擠眼,“我這還不都是跟您學的啊,您以前不是跟我說,男人要純情一點才能在霸道悶騷和妖嬈性感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這話出,神權和神化就都恍然看過去,原來如此啊!
神勇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
神聖嘿嘿的笑的無辜,繼續對姬風華道,“娘,今晚可要讓我給暖兒妹妹暖牀了喔。”
姬風華不置可否,“到時再說吧。”
這是答應啊還是不答應啊?
神聖心裡沒底,不過不要緊,他有的是辦法,於是,矛頭對準自己的倆弟弟,笑得友愛可親,“今晚你們倆可要給嫂子暖牀?”
兩人還未張口,他就緊跟着一句,“啊,二弟應該不想了吧,看看你那眼底,都熬出暗影了,嘖嘖,昨晚肯定是暖牀累壞了,唉,二弟啊,你這是腎虛啊,才一晚上而已,不算縱慾啊,怎麼就……”
“大哥!”神往懊惱的打斷,他是沒睡好好麼?說的好像他……
神聖還一臉的真誠,“二弟,這裡沒外人,腎虛也不算什麼見不得人的毛病,有大哥在呢,大哥你給治,保管三副藥下去,你就龍精虎猛……”
神往美顏閃過一抹緋紅,忽然放下筷子,“我吃好了,先去書院了。”
話落,起身離開,腳步略急切,不復平時的從容。
神聖遺憾的嘆息,“唉,二弟怎麼就是不願讓我給他治病呢?”
神化似笑非笑,一陣見血,“他怕被你治的獸性大發。”
“噗……”神勇聽了這句眼睛瞬間瞪大了,片刻,忽然激動的道,“對呀,往兒的病可以這麼治啊,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哈哈哈……”
神化聞言,嘴角抽了抽,想到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沒好氣的在桌下踢了他兩腳,神奇嗷的叫了一聲,“爹,您踢我幹什麼?”
神化暗暗咬牙,“你說呢?”
神奇繃着俊臉,“您踢我也沒用,我晚上忙着呢。”
“忙着幹什麼?”
“忙練功。”
神化聽到這個就氣不打一出來,擡手就是兩巴掌拍他腦袋上,“忙練功?怎麼練?和阿呆在樹上練是不是?老子種棵樹容易嗎,特麼的你倆把老子費心養的樹都練禿了……”
“爹,您輕點打,您也不怕把我打傻了?”
“有你大哥和二哥在,就你那點智商有用嗎?還不如讓老子出氣……”
“……”
溫暖看着這一幕,有些訝異,看不出那麼慵懶如妖精的人也有這麼激烈的舉止和言辭,而神奇那麼要面子的人,此刻也只能黑着臉乖乖捱打。
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可現在有多少父母在子女面前卻沒了那份威懾,溫暖其實並不贊同用拳頭去教育子女,可此刻,卻有種莫名的感動。
“爹,差不多了吧?您還沒打夠?”他的臉可是都丟淨了,那個醜女人一定在偷偷笑話他。
“不夠!你給你嫂子暖牀去,老子就饒了你。”
“爹,有大哥在呢,我怎麼能和大哥搶?”神奇曾經無數次的感嘆既生了大哥何必生他,可現在,他忽然發現大哥的用處了,原來還可以擋女人。
“這個可以搶!”神化恨其不爭,本就生的晚了好幾步,再不爭不搶的,特麼的這輩子他別想當爺爺了。
誰知道,從來嘴倔硬氣、死都不會低頭的人忽然認慫了,“我搶不過。”
神化震驚,一時都忘了打人。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神奇抓住機會穿窗而出,動作越來越嫺熟了。
神化低低的咒罵了一聲,然後,整理了一下衣着,懶洋洋的坐回去,暴虐老子的形象不在,又是一派妖嬈慵懶的妖精風情。
其他人似司空見慣,眼皮都不翻一個。
神勇倒是瞥過來一個同病相憐的眼神,一時又想嘆息,他和三弟對爭寵可都是信手拈來,可爲什麼就半分沒遺傳給兒子呢?難道是盛極必衰?
神聖對眼下最樂見其成,拍着手笑道,“三弟真是太合我心了,我決定了,以後一定要對三弟再多關懷幾分,當然,還有二弟的病,我也不會耽擱,哎呀,我可真是個好哥哥,我都要被自己給感動了……”
溫暖勾起脣角,那兩個當弟弟的也經常被感動的想哭吧?
一直沉默的神權忽然面無表情的提醒一句,“當心樂極生悲。”
神聖笑意微僵,片刻,又攥起拳頭道,“絕對不會了。”
他今晚一滴酒都不沾,天一黑就拉着媳婦兒鑽被子去,就不信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