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幸虧她躺在浴缸裡,上面飄着豐富的泡沫,什麼春光都沒外泄,她才能剋制着沒驚慌失措、也沒羞惱尖叫。
神往關好門,毫不猶豫的往她的方向走過來,手裡的銀絲被他隨意的仍在一邊,他每走一步,脣角上揚的弧度便深一分,眼眸裡的光和熱也濃烈一分。
溫暖輕咬着脣,漸漸有些呼吸急促,“阿往,你耍賴!”
神往腳步不停,聲音微啞,“我沒有,是你說只要我進來就幫你擦背的。”
“可你居然撬鎖。”
“不是撬,是開,暖兒,我是憑本事正大光明走進來的,你不許反悔。”他已經走到浴缸邊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神幽暗起來。
溫暖下意識的往水裡又沉了一分,只露出頭在外面,繞是這樣,她還是被他的視線灼的有些滾燙,臉上更是不自在,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阿往,我,我不想擦背了,你還是出去吧。”
神往幽幽的道,“已經晚了。”
溫暖知道是攆不走他了,只得退而求其次,“好,你擦,擦完你走可以了吧?”
神往含笑“嗯”了一聲,溫暖剛想轉個身背對着他,誰知,卻瞥見他突然開始脫衣服,她不由嚇了一跳,“阿往,你幹什麼?”
神往慢悠悠的反問,“暖兒不知道?”
溫暖呼吸都不穩了,“我是讓你擦背,你脫衣服做什麼?”
神往理所當然的道,“我是要幫你擦背啊,可我擔心會濺溼衣服,所以還是脫去的好。”
溫暖竟無言以對,只能眼睜睜的看他一件件的脫去,最後見他連裡面打底的最後一層都不打算放過了,不由咬着牙提醒,“你脫太乾淨不冷嗎?”
神往衝她曖昧一笑,“暖兒脫的更乾淨都不冷,我又豈會覺得冷?而且,我看着暖兒,從心到身,都是熱的,想冷也冷不起來。”
“……”
他脫的還剩最後的平角底褲,溫暖黑着臉問,“這件就不必了吧?”
“我覺得很有必要,”神往的動作不停,優雅又煽情,一點點的褪下去,從白皙修長的腿上滑落在地,溫暖轉開臉,不敢看了,他盅惑一般的問,“暖兒,你真的不想看看我?”
溫暖沒說話,也沒回頭,她真怕自己看了會失態,會色性大發的撲上去,男色亦惑人,他剛剛穿着那層遮羞布便已經美的如精雕細琢出來的藝術品,那麼完美無缺,那麼勾魂奪魄,她要剋制着多強烈的衝動才能不花癡啊!
現在,他還這麼勾引她!
溫暖都想呻吟了。
“暖兒,你不敢看?”誘惑不成,他又激她,聲音裡帶着揶揄的笑意。
溫暖懊惱的捶了下水面,豁然轉身,“誰不敢看了?看就看,難不成你長的比我還美……”她聲音猛地頓住,擡頭望着站在眼前的人,眼神凝住一眨不眨。
半響後,她忽然捏住鼻子,吞了下口水,狼狽的咳嗽起來,所有美好的字眼都不足以形容她所看到的春光,她只覺得要被迷得窒息,腦子裡充斥着一個念頭,完了,她完了,她是徹底被他的美色迷倒了。
“暖兒,如何?”
他還問她?看不到她都這樣了嗎?
溫暖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往身前一拽,他很配合的就跌進浴缸裡,濺起盪漾的水花。
浴缸非常奢華寬敞,所以躺兩個人也不會覺得擁擠,他卻緊緊的貼合着她的曲線,兩人之間無一絲縫隙,陰與陽,男與女,生來就是默契的。
兩人深深凝視着對方,眼裡只有彼此。
此時無聲勝有聲。
任何話語在此刻都是多餘的,他在上,她在下,他若是不動,除非不是男人!
他熱烈的嘆了一聲,低下頭去,準確無誤的封住她的脣舌。
她閉上眸子,手臂纏上他腰,熱情的迴應。
天雷勾地火,一旦相觸,便熊熊燃燒!
畫面是不可描述的,看了只會熱血沸騰、臉紅心跳。
只見浴缸裡的水不斷的被濺出來,再源源不斷的流走。
沒人在意這些,他們徜徉在愛河裡,共度魚水之歡。
……
很久很久以後,神往抱着溫暖從浴室裡走出來,他腰上只圍着一條浴巾,露出的上半身佈滿紅色的痕跡,赤果果的在空氣中炫耀着。
她穿着白色的浴袍,只是鬆鬆垮垮的,遮擋不了多少春光,她慵懶的窩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猶如吃飽喝足的貓兒,半眯着眸子在打盹。
兩人身後,浴缸裡的水只剩下不到一半,地上凌亂而香豔,無聲的訴說着那一場水上運動是何等酣暢淋漓、快意激盪!
回了牀上,他也沒有放過她,找出那件帶來的嫁衣,他屏住呼吸,一樣樣的給她穿上,忍到血液逆流、差點爆炸,溫暖取笑他這是在自虐,可他甘之如飴,非要堅持讓她穿戴整齊,坐在那裡,美的驚心動魄,無愧最美新娘的雅號。
然後,他再蓋上他準備好的紅色蓋頭,輕輕的給她蓋上,等待半響,他聆聽着自己激動歡喜的心跳聲,這才又輕輕的揭開,露出那一張盛世美顏。
他呼吸窒住,哪怕看過千遍萬遍,還是可以輕易的撞的他心生疼。
他耐心的、溫柔的、自虐般的,又一樣樣的給她脫下,做這一切的時候,他的神情是虔誠鄭重的,手是激動顫抖的,心是急切盪漾的。
直到最後那件落了地,他終於低吼一聲,把她推倒在牀上,忍無可忍的壓了上去。
再一次,抵死纏綿!
……
翌日,靜謐的房間裡忽然響起一道突兀的鈴聲,鈴聲很執着,牀上的兩人就是睡得再沉,也被吵醒了,神往不悅的皺眉,摟着她的手臂沒動,似乎不願理會。
溫暖推了他一下,聲音帶着初醒的慵懶,“你的手機響。”
“不用管它。”
結果,下一秒,溫暖的手機又響起來,一唱一和,房間裡頓時熱鬧起來。
神往嘆息一聲,不得不睜開眼,對着懷裡的人道,“你躺着就好,我去看看。”
“嗯。”
神往不捨得鬆開手臂,起身,身上不着寸縷,完美無瑕到極致誘惑,他隨手撿起地上的浴袍穿上,走到角落裡的沙發前,拿起兩人的手機,一個號碼是阿呆的,一個是吳用的。
他先接起阿呆的那邊,“你最好有正事。”
“啊?”阿呆莫名嚥了一下口水,“那個,幫着吳用叫你們起牀算不算正事?”
神往當即掛斷,又接起另一個,“你有什麼事?”
吳用撇了眼站在遠處監視他們的某大俠,硬着頭皮,艱難的道,“長樂宮那邊傳來消息,是關於處理秦可卿的結果,我想跟小姐彙報一下。”
神往冷幽幽的問,“這就那麼着急嗎?”
吳用無聲苦笑,他一點都不着急好麼?是大俠急啊,他從五點就在你們門前焦躁的轉悠了好麼?看你們都睡到八點了還不起牀,自己又不來敲門,卻逼着他們三個來討嫌,也真是……
他真想一吐爲快,可不敢,某大俠那威脅的眼神跟刀子一樣扎人,他只能違心的繼續道,“是有點急,畢竟事關長樂宮,再說,我也想盡快告訴小姐,讓她高興下。”
“你們回去吧,我會告訴暖兒的。”
吳用一聽這話,傻眼了,“啊?我還沒說具體是什麼事呢?”
“我會猜!”
說完,毫不猶豫的掛斷,回了牀上躺下,把人再次摟回懷裡,滿足喟嘆一聲。
溫暖卻知道,這覺是沒法睡了。
果不其然。
很快,響起敲門聲,一下接一下,催命一樣的擾人心神。
“他們幾個都太閒了麼?”
溫暖嘆道,“不是他們閒,是你那三弟來搗亂,他們敢不從麼?”
神往酸酸的哼了聲,“三弟對你越來越在意了。”
溫暖忍不住取笑他,“我人都是你的了,還有心思吃醋呢?”
聞言,神往腦子裡便不可抑制的浮現上昨晚的畫面,頓時眼波一蕩,聲音都飄起來,“暖兒,可是我沒吃飽,所以……”
溫暖見他又要壓上來,忙阻止,“別鬧啦,外面那幾人都等着呢,咱倆不出去,他們是不會罷休的,還有你三弟,說不定急眼了再跳窗進來。”
到時候,可就尷尬了。
神往只好無奈的熄滅了火,懊惱的咕噥了一句,“等輪到三弟的時候,我也不會讓他痛快了,定要給他設下幾個陣法折騰他一番,讓他也嚐嚐這種滋味。”
溫暖嘴角抽了下,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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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臉,終於輪到吾家阿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