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把他打成哪個級別的殘廢好呢?”見她不語,神奇又問,而且問的神色特別認真,像是徵求她的意見,又像是很苦惱。
溫暖還沒開口,倒是吳用先忍不住了,幽幽的提醒,“大俠,公子的戰鬥技術也很厲害的,在部隊上,從未有過敵手,而且,公子最擅長的就是高空作戰。”
神奇不以爲然,“那又如何?”
吳用無語的道,“你們若是真的較量,最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所以你的那些苦惱可以暫時收斂下嗎?看着真讓人不爽啊。
神奇卻斬釘截鐵,信誓旦旦的道,“肯定是老子贏。”
“大俠就這麼肯定?”
“當然!”
吳用開始不安了,“您不會有什麼……非正常戰略戰術吧?”
神奇挑眉,沒心沒肺的道,“撞機,同歸於盡算不算?”
“噗……”吳用差點被刺激的噴血。
傅雲聽的滿頭黑線,不得不提醒,“大俠,要是那樣的話,您也輸了啊。”
兩人都同歸於盡了,還分什麼輸贏?
神奇鄙視道,“死的只可能是他,你們忘了,老子會輕功啊,就算撞機了,我還能平安着陸,那妖孽行麼?高空作戰,他就是敢跳,也得摔成肉泥。”
溫暖幽幽的道,“他可以使用降落傘。”
聞言,神奇一臉茫然,“降落傘是什麼?”
溫暖,“……”
傅雲,“……”
吳用,“……”
三人一致決定都不告訴他,免得他再喪心病狂的把周不寒飛機裡的降落傘給毀了,到時候真來個同歸於盡,那代價可就大了,他玩的起,他們還受不起呢。
……
回到瑰園後,阿呆第一個跑過來要禮物,後來見他手裡空空,只傅雲提着個可憐巴巴的小行李箱,不由得失望,誰知,神奇很霸氣的敞開大衣,從裡面的暗兜裡變魔術一樣的拿出一支槍遞給他。
阿呆瞪大眼接過來,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傻乎乎的問,“三公子,你不是從部隊裡偷得吧?”
神奇賞了他一腳,他笑眯眯的拿着槍找地方玩去了。
溫暖不得不示意傅雲跟上,可別瞎玩啊,那是真槍,一時,又對神奇無語不滿,有拿槍當禮物的嗎?
結果,神奇還以爲她也想要,很大方的又摸出一把,打算送給她,溫暖轉身就走,理都不理,神奇氣惱的吼了一嗓子,“真是不知好歹。”
溫暖置若罔聞。
後來,那把槍給了神聖,神往和傅雲逸都有,自然就不用送槍了,不過,他也沒落下兩人的禮物,很豪爽的每個人送了一顆炸彈,還負責教了用法。
直把其他人都震的傻了,你是去部隊學飛機不是去搶劫啊,怎麼連炸彈都弄出來了,還當成禮物送人,你是有多暴力?
吳用忍無可忍的問,“大俠,你這麼做,周公子他知道嗎?”
神奇鄙視道,“他又不傻!”
吳用,“……好吧。”
只要公子默許了就行,不然這私自攜帶武器出部隊的罪名可是不輕啊,都夠拉出去槍斃的了,更別說現在還聚衆分贓……
……
晚飯後,溫暖其實很想不辜負念眉的囑託,機會也不是沒有,可每到關口上,她就像鴕鳥一樣的退縮,她開不了那個口啊,換成任何一個人,她都願意拉下臉來去請求了,可偏偏是他!
一直到睡覺,她也沒能邁出那一步,和神聖一番激烈**後,她漫不經心的問他,“有沒有一種藥能讓人吃了乖乖聽話?比如,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神聖下意識的問,“你想給誰吃?”
溫暖還未回答,他就立刻道,“暖兒,你不用給我吃,你想要要什麼姿勢我就配合什麼姿勢,保證乖乖聽話,嘿嘿……”
“滾!”
“嘿嘿,那暖兒是想給誰吃呢?”
“給小三兒。”
“啊?給他?暖兒難道想睡他?他應該不會反抗吧?”
“閉嘴,不是你想的這樣,是念眉拜託我想求小三兒指導她幾招,她不是也去北城參加比賽嗎,齊師傅對她寄予了厚望,她不想輸的太難看。”
“喔,原來是這樣啊,那很簡單啊,不需要吃藥。”
“嗯?”
“暖兒只要把自己送上去讓他咬幾口就成了,保管比任何藥物都有效。”
“……”
她就不該問,果然,他嘴裡就吐不出什麼正經點子來。
臨睡前,神聖忽然問,“暖兒,三弟是不是還沒有吃過你的豆腐啊?”
“……嗯。”
“其實吧,你可以給他一點吃的,肉肉不行,但是肉湯可以喝兩口。”
“……他還是個孩子呢”
“我還是個寶寶呢,還不是被你翻來覆去的吃幹抹淨了?”
“滾,睡你的覺去吧!”
“嘿嘿……”
翌日,溫暖起的很早,想借着去院子裡晨練的功夫找神奇說清楚,結果,他倒是玩起了失蹤,她跑了好幾圈都沒看到人影,只能無奈作罷。
吃早餐時,他才下樓,看上去像是一晚沒睡好,那臉色難看的都不忍直視,見狀,溫暖就更沒法張口了,而且,他還兇巴巴的瞪了她好幾眼,彷彿她是他仇人。
溫暖莫名其妙。
其他男人卻都瞭然於胸,還能爲什麼,當然是昨晚戰況太激烈刺激的慾火焚身了唄?別人都還好,沒他那麼變態的聽力,可他能連幾十米外的蚊蟲嗡嗡聲都聽的一清二楚,那春宮戲媲美看現場了,那滋味誰受得了?
所以,慾求不滿也是情理之中。
飯後,溫暖又開始琢磨機會,結果,那熊孩子頂着一張勿擾、擾殺無赦的臉走了,她只能先去醫院,開完會,處理完手邊的事後,實在沒什麼藉口了,她硬着頭皮給神奇打了個電話。
那邊遲遲不接。
溫暖猜想是不是手機不在身上啊,於是,又給傅雲打過去,結果,傅雲壓着嗓子告訴她,“小姐,大俠的手機就攥在手裡呢,一臉的苦大仇深,就是不接。”
溫暖,“……”
傅雲又小心翼翼的建議道,“要不您直接過來一趟?”
溫暖無奈的道,“好吧,先別跟他說,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過去。”
她得醞釀一下,或許醞釀來醞釀去的就又歇菜了。
誰知,傅雲一聽這個急了,“小姐,請您務必要來啊,不然我們可就都沒活路了。”
溫暖皺眉,“他又怎麼了?”
傅雲苦着臉道,“佛曰不可說。”
“……我儘量。”
“那我就等着您了,喔,對了,小姐,您來的時候最好給大俠帶點吃的,早上他好像沒吃飽,從來了武館就一直磨牙,聽的太瘮人了。”
“……”
掛了電話,溫暖又掙扎了半響,一看錶,都十點了,這才起身,喊了吳用開車去武館,路上,經過一家百年老店,裡面的牛肉包子做的一絕,她讓吳用停車,去排隊買了幾籠,還不忘打包幾個小菜,還有一份熱騰騰的粥。
見狀,吳用忍不住笑道,“小姐對大俠還是很關心的,大俠看到您給他買的這些,就是有什麼氣都該消了。”
溫暖沒好氣的道,“說的好像我做錯什麼氣到他一樣。”
吳用憨憨的笑道,“難道沒有麼?”
溫暖一噎,乾脆不說話了。
溫暖撓撓頭,還是忍着不好意思,提醒道,“小姐,男人這種生物吧,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咳咳,尤其是大俠,血氣方剛的年紀,又耳力那麼好,您說,大晚上的聽那啥,他偏撈不着、能開心的了?”
“……你不是說房間的牆都是隔音的?”
“對啊,是隔音,可隔不住大俠的耳朵啊,就他那武功,五百米外,一隻貓叫喚兩聲他都能聽到,別說您和神醫,咳咳……”吳用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了。
溫暖也沒臉聽了,轉頭看向車窗外。
氣氛那個尷尬吆。
幸好,有電話進來,溫暖毫不猶豫的接起來,也不管那手機號碼很陌生了,“喂?”
那端只聞呼吸聲,略微急促,可見在壓抑着情緒。
溫暖又喊了一聲,“哪位?不說話掛了……”
那端這才沉沉響起,“溫暖!”
溫暖皺眉,“秦可卿?”
秦可卿冷笑,陰沉沉的,隔着手機都有種不寒而慄感,“沒想到是我?”
溫暖淡漠的問,“你找我有事?”
秦可卿想到那件事,便忍不住咬牙,“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種本事,明明是個死局,你都躲過去了,你和傅雲逸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嗎?我不相信!”
“信不信隨你,我不在乎。”
“你真行,不對,是神聖真大度,這綠帽子戴起來絲毫不憋屈,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讓他們對你這麼死心塌地的?”
“果然下藥的人是你!”
“呵呵,你早就猜到了吧?”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狠毒。”
“我要是真的狠毒,就在溫泉池裡直接下致死的藥。”
“你覺得下那種藥就是仁慈了?兄妹**比死還殘忍百倍。”
“只是可惜了,你居然躲過去了,長樂宮封鎖了消息,一點東西都沒流出來,可我知道,你和傅雲逸一定不乾淨了。”
“你還真是死不悔改。”
“哈哈哈,溫暖,我有什麼需要悔改的,我討厭你,憎惡你,恨不得你毀了。”
“爲什麼?”
“因爲我……”因爲她被毀了,她見不得別的女人幸福。
“你好自爲之。”
“放心,你們就算知道是我又能如何?先找到證據再說吧。”
溫暖憐憫的道,“長樂宮不需要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