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翻雲覆雨正是情濃時,另一邊卻是心急如焚、幾乎要崩潰。
傅家,溫柔和姐妹們逛完回來後,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她一開始還在琢磨這是誰打來的,結果接起來,對方就是一句,“你兒子和侄女**了。”
溫柔被炸的好半響反應不過來。
對方又繼續陰沉的道,“不信是麼?我有證據。”
溫柔面色蒼白,聲音發顫,她努力穩住心神,提醒自己別被騙了,不要上當,“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我不認識你……”
那邊冷笑一聲,“你兒子是傅雲逸,你侄女是溫家的大小姐,我怎麼會打錯呢?”
溫暖身子晃了晃,“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兒子和侄女**了!”對方惡劣的道。
溫柔憤怒的吼道,“你閉嘴,再敢污衊羞辱我的兒子和侄女,我就報警了。”
那人半分不懼,慢悠悠的道,“污衊?我沒那麼無聊,若是不信,你可以親自去看看,這會兒兩人正恩愛的死去活來呢,你可以抓個現行。”
“你胡說,我是不會相信的!”
“呵呵,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敢說不知道你兒子對溫暖有非分之想?外人只當那是兄妹情深,可你會看不出來?傅雲逸年紀也不小了,可從來沒交過一個女朋友,他又不是個彎的,你說這是爲何?”
溫柔咬牙,“那是因爲我兒子潔身自好。”
“呵呵,潔身自好?是他一顆心都拴在溫暖身上了吧?可惜啊,溫暖有男朋友了,他呢,又不肯死心,居然帶了溫暖去開房,給神聖戴綠帽子……”
溫柔厲聲打斷,“你含血噴人!”
“還不信啊?好,那你可以問問蕭流景,是不是今天你兒子帶溫暖去了長樂宮?”
溫柔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就算是去了長樂宮又如何?他們兄妹情深,一起去玩怎麼了?難道就一定是有齷齪的事嗎?”
那人似乎不再挑唆了,懶懶的道,“好吧,你既然死活不願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原本還想當個好人,事先提醒你一下,看能不能去阻攔他們,畢竟這事要是傳出去,那可真是……”
溫柔沒說話。
那人嘖嘖兩聲,不懷好意的又道,“行了,就這樣吧,你不願相信,可有人願意相信,我再當回好人,跟神聖說一聲,別被戴了綠帽子還一無所知,那就苦逼了。”
“你……”
那邊掛了電話,溫柔氣的一個沒站穩,跌坐進沙發裡,拿過旁邊的杯子胡亂喝了兩口,她纔算找到主心骨一樣的活了過來,顫着手撥了個電話出去。
那邊接的很快,聲音裡帶着笑意,“表姑。”
溫柔努力穩住聲音,“流景,我問你,雲逸和暖兒是不是去了長樂宮?”
蕭流景一愣,“啊?”
溫柔聲音嚴厲起來,“跟我說實話!”
蕭流景感覺不妙,卻還是想幫着遮掩,“表姑啊,你這是聽誰說的啊,長樂宮是什麼地方,那是誰想去就能去的嗎?至少要提前好幾年預約……”
溫柔聽着這番掩飾的話,心卻是更涼了,整個人失魂落魄,面色慘白,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兒子對暖兒的心思,就是傅博翰都沒察覺,可她知道,很早就知道,這也是她最揪心苦惱的事,她委婉含蓄的跟兒子警示了很多回,兒子也算理智,一直在人前都是壓抑剋制的,從來沒引來什麼閒言碎語,她原本想着,也許等到暖兒嫁了人就好了,兒子就能死心了,事實上她也以爲已經成功了,昨晚兒子才說一年後會帶喜歡的女人給她看,結果現在……
她抱着一絲僥倖給蕭流景打電話,誰知,結果比刀子還戳心,長樂宮她當然聽說過,兒子帶暖兒去那裡做什麼?能做什麼?她腦子裡亂成一團,頭疼欲裂。
那端,蕭流景覺得不安了,急聲喊道,“表姑,您怎麼了?是不是雲逸和暖兒出了什麼事?您說話啊……”
溫柔悲痛的道,“他們不是出事,是出大事了,不止他們,就是傅家和溫家都要毀了啊!”
聞言,蕭流景面色大變,“表姑,您說清楚點,到底怎麼了?”
溫柔已經淚流滿面,哽咽道,“剛剛有人給我打電話,說雲逸和暖兒在長樂宮,他倆,他倆**了,嗚嗚嗚,這是要我的命啊……”
蕭流景驚異不已,“怎麼會?”
他說的怎麼會,意思是,長樂宮保密措施嚴厲的變態,不管在裡面發生什麼都不會傳出來,這也是他爲什麼把入住長樂宮讓出來的原因。
可現在,居然有人知道了?
這三個字聽在溫柔耳朵裡,卻是另一種解釋,像是抓到最後的救命稻草,一連聲的道,“流景,你也覺得不可能對不對?雲逸不是那種人,他就算再喜歡暖兒,也不會失去理智,對,一定是這樣的,還有暖兒,暖兒有神聖在,他倆情投意合,怎麼可能會背叛神聖?只要暖兒不同意,雲逸就是再衝動,也不會勉強暖兒的,是我太傻,剛剛慌了,差點上了那人的當,那人一定是污衊雲逸,他一定是雲逸的仇人……”
蕭流景卻是想的更多,不得不打斷,“表姑,您先別急,要不這樣吧,我這就去長樂宮看看,要是有小人作祟,我一定揪出來饒不了他。”
“好,好,不過你來接我,我要跟你一起去。”
“啊?這不好吧?”蕭流景還是想瞞着,怕溫柔到時候受不住真相。
溫柔的聲音卻是不容置疑,“沒有不好,我是雲逸的媽,是暖兒的姑姑,是他倆最親的人,不管是什麼,我都要知道!”
“……好吧,那先別跟表姑父說了,表姑父心臟不好。”
“嗯。”
這邊蕭流景接了溫柔急匆匆的趕去長樂宮,在長樂宮裡,春意正濃,一場酣暢淋漓、欲仙欲死的情事後,傅雲逸抱着香汗淋漓的她去洗澡,在浴室裡,她的藥性又開始發作,於是,如了他的意,體驗裡一把在水中大戰三百回合的快感,直叫他激動的想死在她身上……
而在瑰園,又是另一幅畫面。
這會兒六點多鐘,卻是誰都沒有胃口,尤其是在神聖接了一個電話後,對方一開口就是恭喜他戴了頂綠帽子,直把他堵的心都塞住了。
可明面上,還得做出一副訝異狀,“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自己戴綠帽子習慣了,就也想當然的覺得別人會喜歡戴?抱歉,我只喜歡藍色的帽子,讓你失望了。”
那人噎了下,接着冷笑道,“呵呵,一個自欺欺人,一個裝傻,我是該同情你們呢還是同情你們呢?”
神聖一本正經的道,“你可以羨慕嫉妒恨,因爲我比你優秀太多,堪稱雲泥之別。”
“你……”那人氣得不行,深呼吸兩口,才氣急敗壞的道,“你也甭裝傻,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你的女人和她的表哥在長樂宮正翻雲覆雨呢。”
神聖義正言辭,“你這是污衊!”
“污衊?行,你也不信是吧?你現在去長樂宮捉姦也來不及了,那我就乾脆給你透個底,你一定想不通我是怎麼這麼肯定的吧?很簡單,我認識長樂宮裡的人。”
“然後呢?”
“呵呵,溫大小姐中了情藥,還是最霸道厲害的那種,除了男人根本無藥可解,要是不解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你說,傅雲逸會眼睜睜的看着溫暖去死?”
“再然後呢?”神聖一邊裝作好奇的問着,一邊把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給神往看了眼,神往轉頭去電腦上忙活了,他這才繼續纏着對方不掛。
“呵呵,接下來的事你會猜不到?世人都以爲他們是兄妹情深,其實不然,傅雲逸根本就不把溫暖當妹妹看,他對她一直有齷齪的心思,只是沒有機會罷了,現在就是個好機會,溫暖中了藥,神志不清,再去主動勾引他,他能忍得住?”
“所以呢?”
那人很是受不了神聖的遲鈍,咬牙切齒,“所以,你真的被戴了綠帽子,證據確鑿,你難道不生氣、不憤慨,不想殺了那對狗男女?”
神聖大吃一驚,“你想太多了吧?”
那人氣得口不擇言,“你是不是傻啊?我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信?那藥是我下的,我清楚的很,這樣行了吧?”
神聖理直氣壯道,“我不信,你會有本事在長樂宮下藥?我聽說那裡管的嚴格的呢,所有吃的用的都要事先檢查有沒有毒,你怎麼可能做到?”
那人得意的冷笑,“沒錯,長樂宮是管的嚴厲,可我自有辦法,我在吃食上用了藥,那藥沒有毒性,所以查不出來,吃了對身體也沒什麼影響,但是在溫泉池裡,我還放了另一種藥,單獨查池水,也不會有任何破綻,可當這兩種藥相遇,呵呵呵,就是聖女也會變成蕩婦。”
神聖吸了一口氣,“高明啊,這麼無恥的手段我都想不出來。”
那人差點沒噴血,“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就沒點痛苦反應?”
神聖語氣茫然,“我爲什麼要痛苦?”
“噗……”那人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他倆**的燃燒到一塊了!有了夫妻之實,再直白點,他倆**了。”
神聖沉默了。
那端沒等到迴音,總算舒坦了一點,哼笑道,“現在知道難受了吧?”
神聖看了神往一眼,見他對自己點點頭,然後起身出去找傅雷辦正事了,這才終於開口,卻是憐憫的語氣,“你可真傻,真的!”
“……”
神聖繼續嘆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了,犯了罪還要打電話主動給受害人的家屬報信,你說你這是傻到什麼境界了?”
那端呼哧着,“你什麼意思?”
“咦?你沒聽出來啊,我在同情你傻呢。”
“你……你別故弄玄虛,神聖,跟我整這些沒用,我既然敢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有讓你找不到的本事,你還是同情你自己吧,戴綠帽子的滋味如何?”
“我說啦,我不喜歡戴綠帽子,你還是留着給自己戴吧。”
“別掙扎了,這由不得你,你戴定了。”
“誰說我戴定了啊?”
那人聽着神聖雲淡風輕的語氣,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神色一變,“你到底什麼意思?”
“呵呵,既然你都打聽到我的手機號了,怎麼就沒打聽到我的看家本事呢?”
“你的看家本事不就是醫術?”
“no、no、no,你錯了……”神聖賣弄着他剛學會的一句英文單詞,得意非凡的道,“我真正的看家本事是卜算,人稱小神仙。”
“……”
“咦?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那你可真是孤陋寡聞了,沒事,你現在去打聽一下也行,只是有點晚了,哈哈哈,功虧一簣的滋味如何?”
那人陰沉沉的問,“你做了什麼?”
“很簡單啊,暖兒去南城時,我就替她卜算了一卦,結果呢,就算到會有這種狗血的事情發生了,所以呢,就讓她帶了幾顆藥丸去,不管你下了什麼藥,我都有辦法解,請不要懷疑我神醫的技術,謝謝,喔,也不要太崇拜我未卜先知的本事,三克油……”
那人猶自不敢置信,“你,你真的什麼都算到了?”
神聖得意洋洋的道,“當然,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呢,你白忙活一場,還把自己暴露了,哈哈哈,你完蛋了,趁着還有點時間,趕緊寫一下遺言……”
那端砰的摔了手機。
神聖臉上的得意變成鬱悶,漂亮的臉垮下來,正巧神往走回來,他捂住胸口呻吟道,“二弟,我這裡受傷了,仙丹都救不了了。”
神往淡淡的道,“大哥,你不是早就算到了才成全他們的嘛,別裝啦。”
神聖哀嚎,“誰裝了?我是願意成全,可我心塞也是真的啊,最討厭的是,還有人搗亂,給暖兒下了藥,這也太便宜大表哥了吧?”
神往沒說話。
神聖懊惱的跺腳,“大表哥現在一定美死了,暖兒一般水平發揮就能讓男人慾仙欲死,現在有藥助興,指不定怎麼勾人呢?”
神往還是沒說話,反正不管哪一種,他都沒試過,所以沒有發言權。
神聖想到什麼,問道,“你都給傅雷交代好了?”
神往點點頭,“嗯,我把查到的位置跟他說了,南城是表哥的地盤,傅雷說想找人再簡單不過了,而且,這事長樂宮也有難辭其咎,那邊會配合的。”
“你,你不會跟傅雷說暖兒中了情藥了吧?”
“沒有,我只說暖兒被人下了藥。”
神聖拍着胸口,“那就好,那就好,不然,嗚嗚,所有人都要恭喜我被戴綠帽子了,雖然我真的戴上了,還是我自己主動戴上的啊,嗚嗚……”
神往,“……”
……
此刻,長樂宮裡,所有人已經被控制住,限制了人身自由,命令是上面傳下來的,只說有人來檢查,具體的不知,只有負責管理這邊的經理心裡明白一二,可這種事,他隱瞞都來不及,怎麼會說?
一開始,他也是不信的,長樂宮這麼多年來,從未出現過意外,因爲管理嚴格,可偏偏今天,傅雲逸的屬下告訴他,兩人被下藥了,正在寢殿裡治病。
具體的,他還不清楚,寢殿周圍全是傅雲逸的人,他們想衝也衝不進去在,只能等着裡面的人出來,這種焦灼的心態可想而知,而且一旦處理不當,長樂宮的名聲也會出現瑕疵,那就不是他能承擔的起的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他沒等到寢殿的門打開,倒是把溫柔和蕭流景等來了,長樂宮不允許人隨便進,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兩人又是傅雲逸的親人,他便讓人放了行。
溫柔和蕭流景開車一路疾馳,到這裡時,已經七點多了,天色已黑,長樂宮裡卻燈火明亮,照耀着他們焦灼不安的臉,有人領着直奔寢殿,在離着寢殿正門五十米時,被攔了下來。
那人是傅雲逸的屬下,溫柔不認識他,他卻是知道溫柔的,於是很是恭敬的道,“夫人,請您稍等一下。”
溫柔走的急切,快立冬的季節都滿頭大汗,“等什麼?”
那人卻搖頭,“少爺沒說,只命令我們,不管誰來,都在外面等着。”
溫柔身子晃了晃了,蕭流景趕緊上前一步扶着,衝那人皺眉問,“那雲逸可說等多久?”
“少爺說,不會很久。”
蕭流景見旁邊還有長樂宮的那個經理在,知道有些話不方便多問,只好寬慰溫柔道,“表姑,別擔心了,既然雲逸這麼說了,我們等一會兒便是。”
溫柔牙齒輕顫,被他扶着找了個椅子坐下。
那經理見狀走過來,主動介紹,“傅夫人,您好,我是這裡的負責人韓琦,今天的事實在抱歉,我也沒想到,敢有人在長樂宮對傅少和溫小姐下手,不過您放心,這事,我一定會給您個交代。”
溫柔低着頭,沒說話。
蕭流景面色不善的看着韓琦,“韓經理打算怎麼交代呢?”
韓琦六十多歲,哪怕此刻處於不利的下風,還是不卑不亢,眼底閃着睿智,“蕭少爺莫急,這事我已經報告給上層,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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