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大搖大擺的上樓,進了溫暖的房間,身後是傅雲逸晦暗不明的視線。
臥室裡,溫暖斜倚着牀頭在看書,她一開始就知道神聖提議什麼看成人電影只是個由頭,目的自然是支開她,她也順勢而爲了,至於他們幾個揹着她在商議什麼……
講真,她有些好奇,卻不會追問,既然他們想瞞着自己,肯定有不想讓她知道的理由,如此,便依着他們好了。
所以,神聖回來時,看到她一臉的平靜淡然,一點懷疑都沒有,她旁邊的牀頭櫃上擺放着那盆春色滿園,正開的嬌豔動人,與她絕美的臉相映成趣,如一副賞心悅目的畫。
“暖兒……”他甜膩的喊了一聲,脫了外面的衣服,只穿着單衣,鑽進被子裡,然後毫不客氣的摟住她的腰,臉埋進她的肩窩,愜意的嘆息一聲。
溫暖翻看着手裡的書,隨意的問,“電影看完了?”
神聖閉着眸子,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溫暖又問,“好看嗎?”
聞言,神聖嘿嘿的笑起來,“還行吧,就是妖精打架嘛,哎呀,激烈是挺激烈的,就是那男主不太中用,沒有我驍勇善戰……”
溫暖聽他說的煞有介事,嘴角抽了下,演戲誰不會啊,她順着話擠兌了一句,“那你們幾個看的感受如何?交流經驗和心得了?”
聞言,神聖猥瑣的笑頓時變成乾笑,“呵呵,這個嘛……”
溫暖不准他糊弄過去,催促,“快說,我想聽。”
神聖只好又天花亂墜的編,果然撒了一個謊,後面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補救,好心累,“感受自然是每個人都不一樣啦,小三兒最不爭氣了,看的差點爆體而亡,只看了一半就跑了,阿呆那傻孩子還沒熟,看的沒心沒肺的,還亂點評一氣,二弟嘛,哼,他最能裝了,明明都那啥了,還使勁夾着腿裝淡定,哎呀,你是沒看他那樣子,最後還是落荒而逃去衝冷水澡了,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溫暖配合着勾了勾脣角,“那你和表哥呢?”
“呃?我倆當然是意志力最堅定的啦,完全無動於衷、坦然自若……”他討好的擡起眸子,看向她,“暖兒,這世上除了你,其他女子就算是天仙下凡我都不會有反應噠。”
溫暖要笑不笑的哼了聲,“我怎麼覺得你看的挺起勁的?”
神聖連忙舉手保證,“我那是爲了學習其中的技巧,嘿嘿,俗話說,好好學習,天天想上嘛……”
好好的一個正能量的詞,到他嘴裡就變了味,溫暖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他很機智的轉了話題,眸光落在她手裡拿的書上,裝模作樣的看了幾眼,然後道,“哎呀,暖兒,你還喜歡看這樣的書呢?”
溫暖也沒再跟他計較,點了下頭。
她看的是一本敘些神話故事的書,說不上多喜歡,打發時間卻是夠用了。
神聖眸光閃了閃,漫不經心的問了句,“那暖兒,你對神仙怎麼看?”
溫暖隨意的道,“神仙很好啊,古時候的人都夢想能得道成仙、長生不老吧。”
神聖又小心翼翼的問,“那你對妖妖孽怎麼看?”
溫暖想了想,“所謂正邪不兩立,所以故事中的神仙道士啊,都會想方設法的把妖孽給收了,不過呢,這妖孽也分好的和壞的,對壞的自然是要打殺了,至於好的嘛,就再說。”
神聖組織下語言,又問,“那暖兒覺得一個無心無情、驕傲自大,還又嚴重潔癖的妖孽是好的還是壞的呢?”
溫暖眉頭皺了下,古怪的看着他,總覺得他像是在套她的話一樣,不過,她還是如實回答了,“這個也不好說啊,這隻能說明那妖孽性情比較不討喜,至於品行是善的還是惡的就不知道了,若是一心向善,自然就是好的,反之,就是壞的唄。”
聞言,神聖小小的糾結起來,他要不要慫恿那妖孽幹幾件十惡不赦的壞事啊?
見他不語了,溫暖忍不住問,“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啊?呵呵,我就是閒的無聊想找暖兒探討一下人生,不對,是妖生……”
溫暖嗤笑一聲。
神聖似乎還有很多想要探討的,帶着幾分懇切的道,“暖兒啊,你知道有個詞叫人妖殊途吧?人要入人道,妖有妖道,兩者若是強行在一起,那就是觸犯了天條啊,會糟天譴的。”
溫暖涼涼的問,“然後呢?”
神聖眨巴眼,“生出來的孩子就會是個人妖。”
“噗……”
……
最後,以人妖結束這番探討,在溫暖看來,神聖的表現多少有點莫名其妙,倒也沒往深裡想,而神聖覺得自己已經給她種上了人妖殊途的概念,以後真見了妖孽時,會條件反射的排斥吧?
當然,想要成爲一種條件反射,平時還要多用功刺激,於是,接下來的幾天,神聖只要有空就會給溫暖普及人類和妖孽不能共榮的知識,聽的多了,溫暖簡直都要懷疑是不是世界玄幻了,妖孽難道要橫行世界了?
好在,只有他一個人神神叨叨的。
不過,其他人貌似也有幾分不太正常。
比如阿呆,看見她就像是在琢磨什麼,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嘆氣的,問他,他就傻笑,擺手,一副不可言說的神秘樣子,偏偏還故意勾的你心癢。
再比如神奇,最近幾天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了,若是她沒感知錯,那種眼神該稱之爲警告吧?警告她什麼呢?在無數次她不解又納悶的回視後,他先忍不住了,衝着她惡狠狠的道,“老實點,別想着紅杏出牆,敢給大哥戴綠帽子,我就潑你那個姦夫一臉狗血。”
溫暖被罵懵了,難得傻傻的問了一句,“潑狗血幹什麼?”
這算什麼別出心裁的懲罰?
神奇得意道,“當然是讓他顯出原形,然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宰了他,哼。”
溫暖,“……”
這世界真的玄幻了還是她中邪了?
還有神往,他雖然沒有對着她胡說八道那些令人抓狂的話,可動不動的就一臉憂鬱惆悵,搞得瑰園裡都是傷春悲秋的味道,薰染的傅雷和傅雲兩個大老爺們都時不時的蹦出幾句酸詩來,她也是醉了。
還有,神往忽然變得重視容貌了,這也是她不得其解的地方,美男就是不刻意修飾外表,絕對也是碾壓似的,無人可以超越,如今再一倒持,那姿色,簡直美到無法形容,再加上人家欲說還休的幾分憂愁,迷惑的溫暖恨不得把他供在神壇上,不管他要什麼,都願獻上。
可人傢什麼都不要,只問了她一句話,“暖兒,這世上,誰最好看?”
溫暖覺得自己就是那魔鏡了,“當然是你,阿往啊。”
美男再三確定,“真的?”
溫暖就差發誓了,“千真萬確,再也沒人能美過你了。”
美男不放心,又擔憂的問,“人外有人,萬一有呢?暖兒怎麼辦?”
溫暖信誓旦旦、言之鑿鑿,“就算還有人長得毀天滅地,在我心裡,也是阿往最美最好看!”
得了這一句,美男勾脣一笑,天地爲之失色。
溫暖差點噴鼻血了。
至於表哥,算是最靠譜的,既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她,也沒旁敲側擊的警告,更沒裝憂鬱王子,他只是貌似更喜歡研究廚藝了,以至於進步神速,堪稱一日千里,早餐和晚餐,變着花樣的來,絕對不重樣,且味道好的不得了,即便其他幾人羨慕嫉妒,也挑不出理來。
吃人家的嘴短啊!
不過,溫暖感覺到她身邊的人好像多起來,當然不是明處,一開始她懷疑自己多心了,後來問了吳用,吳用也說,暗處確實有人跟隨着,不過沒有壞心,是保護她的。
溫暖後來找傅雲逸求證,他也坦然的承認了,暗處的人是他派的,目的自然是護她安全,溫暖說不用,他卻很堅持,不知爲何,她覺得表哥的堅持怪怪的,卻又找不到原因。
最後,不了了之,反正表哥只會對她好,不會害她。
溫暖不知道的是,那些人除了保護她,還有一樣最重要的工作,那就是想方設法的阻攔她和周不寒的相遇,現在明面上兩人是沒有交集的機會,可保不準來個偶遇什麼的啊,所以,他們便時刻提防着,誰叫周不寒這幾天一直待在花都沒走呢,這工作實在心累,唯一慶幸的便是,周不寒很少出聚友齋。
只有一次很險,差點出了狀況。
那次是周不寒駕臨溫氏醫院,雖然是很低調的去,不過得了風聲的鐘院長還是親自接待着,按說溫暖也該露個面,因爲一起來的還有周老爺子,祖孫倆自然是奔着神聖去的,特意挑在快中午吃飯的時候,那時候病人基本上都處理完了,正好會面不被打擾。
溫暖也聽說了,出於禮貌,也該去見見的,誰知她剛要出門,就接了傅雲逸的電話,說的還是正事,和秦知秋打架的那些人有眉目了,她不好掛,等到說完再趕去,神聖辦公室裡居然是空的,她就奇怪了,人都去哪兒了?就算她接電話來晚了,也不至於這麼短時間就都走了吧?
於是,她把電話打到傅雷那兒詢問,傅雷的回答暈的她不行了,“小姐,神醫和周老爺子等人正在飯店邊吃邊聊呢,您放心吧,氣氛很和諧。”
溫暖愕然,“這麼快就去飯店了?”
傅雷木然道,“對啊,因爲周老爺子等人剛進醫院,還沒下車呢,神醫就從辦公室裡跑出來迎接了,神醫說,這是爲了體現咱們醫院熱情好客的作風。”
溫暖,“……鍾院長呢?”
“鍾院長被神醫拉着,被動的一起熱情去迎接了,鍾院長原本提議去會議室聊的,可神醫非要請周老爺子吃飯,所以最後幾個人都去了飯店。”
“……好吧,那神聖有沒有說要我去?”
“神醫沒說,鍾院長倒是提起要告訴您的,可神醫說他們都是男人,讓您一個女子來作陪,未免顯得不夠尊重女性,且萬一他們聊點男人的話題,還會有猥瑣的嫌疑。”
溫暖徹底無話了,本來還想問問周老爺子帶着誰來醫院看病的,現在都神聖攪和的沒心思問了,左右都是他看診,就由着他決定好了。
這事過去後,溫暖也沒多想,反正那貨平時就是個不靠譜的,慣愛玩鬧,她也就作罷,把精力都放在了即將舉行的慈善會上,從公佈出來的名單上看,非富即貴,據說還會有神秘人士光臨,總之,星光熠熠、貴者雲集。
……
慈善會的前一晚,溫暖被蕭玉蘭喊去福祿院商議事,二房和三房的人也都去了,圍繞的主題自然是慈善會的事,溫家作爲百年世家大族,對這種事,自然不能怠慢了,被人說閒話。
花廳裡,小輩們依次坐了,最上位坐着蕭玉蘭和溫正仁,江雲秀沒參加,自從金家出了事,溫良被警局喊去問過話後,她就一直病着,幾乎不出門。
韓水月母子坐在溫正仁的下首,規規矩矩。
這次主持會議的是溫正仁,“慈善會的重要性,你們都瞭解,我也就不多說了,溫家在花都的意義,你們也都清楚,多少人看着,所以,明晚容不得出一點差錯,我不管你們私底下如何,明面上誰要敢互相拆臺使絆子、壞了溫家的聲譽……”語氣一頓,他凌厲的視線掃過在座的人,一字一句道,“我決不輕饒。”
衆人被看的心口一凜,都沒說話。
溫正仁又問了一遍,“都記住了嗎?”
衆人這才齊齊應了一聲,“是!”
溫正仁點了下頭,端起杯子喝了兩口,問坐在旁邊的蕭玉蘭,“玉蘭,你說今年我們捐助多少合適?”
蕭玉蘭沒什麼情緒的道,“老爺說了算,我都沒意見。”
溫正仁收回視線,看向溫暖,隨意道,“暖兒說說看。”
這話出,其他的人都不由看向她,神色各異。
溫暖心裡冷笑一聲,面上淡淡的道,“爺爺,我覺得就依着往年的規矩辦吧,各房表示各房的心意,至於您和奶奶,你們自己做主,再捐出一份便是。”
聞言,溫正仁眉頭動了動,語氣有些嚴厲,“這樣做會不會讓外人以爲我們溫家不齊心?”
溫暖笑了笑,“爺爺多慮了,在花都,有誰不知道咱們溫家枝繁葉茂子孫多啊,這是福氣,多少人羨慕不來的,也不是誰都有那個本事撐起這麼大的家族,即是如此,我們爲何不讓別人看到我們人多力量大呢?從古至今,多子多福,爲的都是家大業大吧……”
溫正仁眯了下眼,“那也用不着各房捐各房的吧?暖兒忘了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的道理了?”
溫暖笑意不變,“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的道理我怎麼會忘呢,我只是覺得各房捐各房的,會更加彰顯我們溫家的誠意和實力,比如溫氏醫院捐一份,我以大房的名義再捐獻一份,同理,二叔代表二房捐一份,學校那邊也可以再獻上一份心意,這樣一來,是不是比我們用溫家的名義只捐出一份來要好的多?”
聞言,溫正仁一時沒說話。
韓水月乾笑着道,“大小姐這個法子是不錯,就是我囊中羞澀,只怕到時候分開捐,我拿不出太多,我丟臉都是無事,可……”
溫暖漫不經心的笑道,“有爺爺在,三姨娘不用擔心的,再者捐款這種事,就是一個心意罷了,不是誰捐的多誰就長臉風光,捐的少了就丟人現眼,要是這樣,誰還敢去?”
韓水月僵硬的笑笑,“大小姐說的是……”
溫正仁看向溫良,問道,“老二,你覺得暖兒說的可對?”
溫良很痛快的道,“爸,我贊同暖兒說的,您和母親捐一份,已然能代表溫家,也說明咱們溫家的向心力和凝聚力,而我們各房再捐,就是我們另外的一份心意,別人只會誇讚,不會非議揣度的,而且,就像暖兒說的,咱們溫家的醫院和學校也要捐出一份,那其實也是咱們溫家的心意,要是不分開捐,恐會纔有人亂加猜測。”
溫正仁深深的又看他一眼,終於點點頭,“既然你們都說好,那就這麼辦吧。”
“多謝爸支持。”
溫暖只好也跟着客套一句,“謝爺爺。”
溫正仁擺擺手,“這樣吧,我和你奶奶捐兩千萬,你們各房捐一千萬,如此加起來也有五千萬了,這個數目不多,也不算少,明晚會有很多人去,多的是有錢的主,我們不跟他們拼財力,贏了不見得光彩,輸了卻是丟人,所以,我們要呈現的是我們溫家的心意。”
衆人都安靜的聽着,揣摩着老爺子話裡的意思。
溫正仁看了衆人一眼,繼續道,“暖兒管理醫院,老二負責學校,醫院和學校的捐贈就是體現心意最好的方式,比起捐錢來可要誠意十足,你們都多上點心吧。”
“是,爸!”
“好的,爺爺。”
“另外,你們各房也別隻捐錢,雖說捐錢實在,可總歸流於簡單,我聽說明晚還有捐物拍賣的節目,你們回去看看,有什麼能拿出手的東西嗎,到時候也一併帶去,拍出多少錢不重要,重要的是……”
後面的話,溫正仁沒說完,可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最重要的是讓花都乃至全國的人都知道溫家身爲百年大族的豐厚底蘊,這是一種榮耀和體面。
正事說完,要散會時,溫正仁像是無意的又囑咐了衆人幾句,一句是對着溫暖說的,“暖兒,明晚神家那三兄弟要是有空,你也帶他們去吧,多見識一下總是好的。”
溫暖沒多問,點了下頭應是。
溫正仁對溫良囑咐的話是,“老二,前些天因爲金家的事,你也受了些連累,正好趁此機會挽回一些,別捨不得東西,那都是身外之物,名聲沒了,纔是什麼都毀了。”
溫良身形一震,“爸教訓的是,兒子知道了。”
溫正仁對着臉色蒼白的金美琳,意味不明的道,“兒媳明晚也去吧,雖說金家倒了,可你還是溫家的少奶奶,你越是躲着,纔會招來越多的閒話,你既是行得正、坐得直,又何懼別人的閒言碎語?”
金美琳咬着脣,點頭,“就聽爸的,明晚我一定會去,只是金家……”
溫正仁打斷,“金家的事已經有了定論,你大哥被收押,擇日判刑,金子又在逃,警方也正在全國抓捕,這些事,我們都幫不上忙,要沒法插話,不是不念親情,因爲他們犯得事都是重罪,且板上釘釘,還和上層扯上關係,這不是我們能過問的了,你以後也切不可插手。”
話落,他又補了一句,言辭凌厲,“暗地裡也不可。”
金美琳身子晃了下,半響,才應了一聲“是。”
溫正仁這才面色緩和了一些,又對那三姐妹敲打了一遍,“明晚你們若是去,記得自己的身份,代表的是溫家的臉面,切不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否則,家法伺候。”
“是,爺爺。”三人不甘的起身應了。
最後,溫正仁對韓水月淡淡的道,“你明晚也帶着溫玉去開開眼界吧,錢不夠,我會補給你的。”
韓水月臉上一喜,“謝謝老爺,不過玉兒還小,功課也多,他是不是……”
溫正仁擡起手,打斷她的話,“功課學得再好,沒有見識也是白搭,帶他去吧,我聽說從帝都來了好多貴人都會參加明晚的慈善,讓他見見也好。”
韓水月身子一僵,臉上的笑意差點掛不住,勉強穩住心神,擠出幾個字,“是,老爺子……”
看到這一幕,溫暖就不可抑制的想到神聖對她說的那個秘密,心裡絲絲的寒氣冒出來,她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奶奶,奶奶端坐的穩如泰山,沒有一絲異樣。
她不由低下頭,苦笑一聲。
……
散會後,溫暖又被蕭玉蘭單獨喊去屋裡說話,交代了幾樣事,又拿出張銀行卡來塞給她,還有幾件古董,溫暖本不想要,她卻態度堅決,“暖兒,奶奶的東西早晚都是你的,早給和晚給還不是一樣?再者明晚的慈善會可不僅僅是佈施善意,還是各家顯擺自己勢力的一個盛會,我不是讓你一定要多炫耀,可咱們也不能被看輕了啊。”
“奶奶,我那裡都有……”
“你有是你的,這是奶奶給你添的,總之都帶着,有備無患,若是我沒猜錯,二房那邊肯定也會留有後手,想壓咱們一頭,在這上面失了面子,虧不虧啊?”
溫暖只能收下了。
“還有,明晚好好妝扮一下,不能被那些花孔雀們比下去,人靠衣裝馬靠鞍,我瞅着你那次從明月軒做的那身就挺好看,記得找你麗珍姨再定一件……”
“好吧……”
“你這孩子,怎麼還答應的不情不願的?你啊,女人再天生麗質也要打扮,更何況你身邊那幾個男人都不是凡品,你就不怕他們被那些花枝招展的狐媚子給勾引了去?”
“咳咳,奶奶……”
“呵呵呵……”
福祿院這邊忙着,瑰園那邊也不閒着,溫暖一走,幾人就在客廳緊急商量上了,當然挑頭的是神聖,默然跟隨的是神往,茫然不解的是神奇,一臉興奮的是阿呆,傅雲逸面無情緒,坐在正中間。
神奇不耐的發問,“溫家開會是商量明晚慈善的事,咱們湊什麼熱鬧啊?還不如趁她不在,看個電影呢。”
他的話,沒人打理。
神聖問傅雲逸,“大表哥,這事你怎麼看?”
傅雲逸沉聲問,“你確定他會參加?”
神聖一臉急色,“當然啦,你知道明晚的慈善會是誰發起的嗎?就是周老爺子啊,他是周老爺子的孫子,能不跟着去嗎?”
“他不是喜愛湊這種熱鬧的人。”
“我知道啊,那妖孽的眼睛恨不得長在頭頂上,可保不齊周老爺子死拉硬拽啊,你記得我跟你說那天吃飯的事吧,席面上,周老爺子提了好幾次想介紹暖兒給他認識啊……”
聞言,傅雲逸皺眉,“你沒表明你和暖兒的關係?”
“我當然說啦,我又不是地下情人,我可是……”他聲音一頓,對上人家危險的視線,尷尬一笑,“呵呵呵,開玩笑噠,活躍下緊張氣氛。”
傅雲逸冷哼了一聲。
神聖摸摸鼻子,才又繼續道,“我含沙射影的說了暖兒已經名花有主啦,可週老爺子笑呵呵的說可以當朋友啊,我還能怎麼辦?總不能說男女授受不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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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哈,嘻嘻,其實字數也沒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