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越喜歡,我就越愛欺負你”,讓車裡的人臉色都變了變,盯着神奇那一副如遭雷擊的模樣,片刻後,集體發出“喔”的一聲,意味莫名。
神奇被幾人恍然大悟的瞭然表情給刺激的幾欲惱羞成怒,恨恨的捶了下座椅,“草,你們少特麼的自作聰明,老子纔沒那麼變態!”
幾人都擺出這事已經蓋棺定論、無需再狡辯的態度。
見狀,神奇更加惱恨,矛頭對準溫暖,憤憤低吼,“你來跟他們說!”
溫暖無語,怎麼又扯上她了?“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當然是給老子澄清,證明老子的清白啊!什麼越喜歡,越愛欺負你?什麼玩意兒,我欺負你了嗎?我明明是天天被你欺負!”
“什麼?”溫暖懷疑自己幻聽,這熊孩子還能再黑白顛倒一點嗎?
“怎麼?難道不是你欺負老子?整天唧唧歪歪的管我這個、數落我那個的,這不是欺負是什麼?”神奇唬着臉,理直氣壯、振振有詞。
溫暖想抓狂,可也知道跟他掰扯是說不清的,沒得又變成她欺負他,於是,她深呼吸幾口,無奈的敷衍道,“是,是我欺負你了行吧?”誰信啊?
可神奇的腦回路與衆不同,他聞言不但信,還很得意的宣佈,“看吧,老子沒欺負她吧?是她愛欺負老子,這說明什麼?說明變態的人是她!”
說到後面,他彆扭而傲嬌的哼了聲,“原來你是這樣的人,越喜歡就越欺負,老子也真夠倒黴的,以後別那麼變態了,老子不吃這一套。”
溫暖一口血差點被氣的噴出去,什麼叫反咬一口,這就是了,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熊孩子也可以這般無恥呢?難道來了花都迅速成長了?
其他人,“……”
這個倒打一耙真是好。
神聖愣了下,然後,“呵呵噠,暖兒喜歡你?這個白日夢做的好。”
神奇裝傻,他就是這麼理解的怎麼了?難道不對嗎?反正照着那句越欺負越喜歡的理論,他就覺得自己沒錯。他本該再得意自信些,可他覺的已經扳回一局,心情很好,還是低調的剋制下吧,免得暴露出來太拉仇恨。
神往瞥了眼神奇,幽幽的唸了一句,“長江後浪推前浪……”
後面的沒說,可危機感不言而喻。
阿呆眨巴眼,蠢蠢的問,“不是該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或者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聞言,神聖涼涼的看過去,陰惻惻的問,“誰是朱?誰是墨?誰又是青,誰又是藍?”
阿呆身子一抖,低頭裝死。
溫暖更是假裝耳聾了,她什麼都沒聽到。
車裡氣氛,一時迷之怪異。
姬無雙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忽然忍不住噗嗤笑了,“呵呵呵……”
這一笑,其他人面面相覷,片刻,也都無聲的勾起脣角,想想那些幼稚的言行舉止,可不就是好笑嗎,可做出來卻又覺得那麼自然,都說陷入愛情裡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果然如是。
……
半個小時後,車子到了遊樂場,溫暖去買好票回來,就見幾個大男人傻站在門口,隔着圍欄衝裡面張望,臉上有好奇也有驚異,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躍躍欲試。
阿呆仗着自己小,倒是很大方的表露出興奮和激動,迫不及待的就想往裡衝。
姬無雙笑得很是羞澀,“嫂子,我看裡面好多都是孩子啊,我們去玩真的好麼?會不會被人笑話啊?”
溫暖搖頭笑道,“不會啊,放心吧,遊樂場可不只是孩子的專利,好多年輕人都愛來玩的,你看那些手牽手的情侶,年紀都和我們一樣吧?”
聽她這麼說,姬無雙才舒展開眉頭,露出幾分熱切來。
神聖過來牽溫暖的手,溫柔的眉眼裡都是幸福的笑意,“暖兒,我們也手牽手。”
溫暖亦含笑而視,“嗯。”
神往見狀,只是幽幽的瞥了一眼,並沒說什麼,便懂事的跟在一側,不過那樣子,讓溫暖心裡難免憐惜和愧疚,所謂不爭纔是最高明的爭,美男用的很純熟。
神奇就沒那心計了,非常看不順眼的哼了一聲。
神聖就似笑非笑的問,“怎麼了?小三兒,你又想讓暖兒欺負欺負你?”
神奇一副炸毛的表情,“誰想了?老子又不是受虐狂,閒的沒事就找欺負受?”
“呵呵,那就好,我還想着你若是喜歡找虐找欺負,我抽空也可以欺負欺負你,要知道,我是你大哥,我對你的喜歡可比暖兒還要深厚啊。”
神奇打了個哆嗦,莫名覺得肉麻又噁心。
其他人對欺負這兩個字也有些不能直視了。
溫暖內心崩潰,表情倒還維持着八風不動,說了句很有煽動性的話,“走吧,我們進去玩,放肆的玩,痛快的玩,天不黑不歸。”
“好!”
幾人一進去,剛開始還有些茫然無措,有些放不開手腳,可很快,在玩了幾個後,熱情就被點燃了,不管簡單幼稚的,還是驚險刺激的,一個也不放過的玩過去,一顆顆赤子之心,綻放的猶如最純真的孩子,在一聲聲的尖叫和歡笑中,釋放出他們最原始簡單的快樂。
阿呆最活躍,笑得最放肆,和神奇一道,最喜歡挑戰那些驚險刺激的,在過山車上坐了一遍又一遍,別人都頭暈目眩的想吐了,兩人還一副非人類的興奮模樣。
姬無雙也喜歡挑戰,大多時候都會跟那兩人湊一塊兒,玩的不亦樂乎,青春明媚的張揚,釋放的淋漓盡致,引得很多男子投去愛慕的視線。
不過,再看神奇那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又如一盆冷水潑下。
神聖則喜歡拉着溫暖做那些幼稚的,比較討小女生喜歡的,他卻做起來樂此不彼,甚至那些小孩子玩的打水槍、開碰碰車,他都要去嘗試,惹得周圍很多家長側目,他也不在乎,只沉浸在那種單純的喜悅和放縱裡。
這種時候,溫暖就和神往就在邊上等着,兩人是不玩的,神往是沒辦法跟大哥那樣豁出臉面去,當然不感興趣也是原因之一,他沒那麼幼稚好麼?
溫暖不去玩,多半就是爲了陪美男了,從這頭玩到那頭,她自始至終都是和神聖牽手秀恩愛,而冷落了美男,沒辦法,她就是想撇開羞澀左擁右抱,可大庭廣衆的,她還要顧念別人的眼光,再者,真要那麼做了,那遊樂場也沒看別人的了,只yy他們三個就夠了。
就算一行人低調,可一個個這容貌氣度,不管放在哪裡,都是鶴立雞羣、出類拔萃,本就很引人注目,再幹點出格的事,絕對能轟動。
爲了不被太多的眼神荼毒,溫暖還特意買了幾個簡單的面具給他們戴上,遮一遮太過耀眼的姿色,尤其是神往,所過之處,差不多迷倒了一片。
即使戴上面具,這種情況都沒好轉,有種人,即使不看臉,也能顛倒衆生,他便是了。
……
神聖又興奮的跟一羣半大孩子衝進場地玩賽車了,車子是針對孩子開發的,所以他坐在裡面並不寬敞,可這絲毫擋不住他的熱情,六人一組,贏得人還有禮物,一組一組的比下來,最後再決賽,大獎是一輛玩具賽車,非常酷炫,引得很多人都躍躍欲試。
比賽開始之初,場地的裁判盯着神聖看了好幾眼,最後忍無可忍,還是問道,“請問,你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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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眨巴眼,“啊?孩子?我還沒來得及生,要等到今天晚上。”
“……”
“沒有孩子不能玩嗎?你這樣是不對的,這是對準爸爸的歧視。”
“咳咳,我的意思是,是……”我們這裡都是給孩子玩的啊,你一個大人跟孩子們搶什麼呢?
“長大的孩子就不能玩嗎?其實我內心還是個寶寶。”
“……好吧。”
那裁判生無可戀的宣佈開始,幾輛賽車就嗖嗖的衝出去,孩子們興奮的尖叫着,周圍伴隨着很多家長緊張的加油吶喊聲,神聖衝溫暖猛揮手,“暖兒,你也爲我歡呼吧。”
衆人的視線刷的看過來,各種異樣,溫暖堅強的笑着,內心崩潰,她想找個地方藏起來怎麼辦?
最後,她還是站在那裡沒動,手裡舉着相機,啪啪的拍了好幾張,每一張上面都是燦爛的笑臉,比頭頂的陽光還要眩目,除了給神聖拍,神奇,阿呆,姬無雙,她都沒落下,鏡頭裡,恣意飛揚的快樂是那麼毫不掩飾,只是看着,便是滿滿的欣慰和幸福。
她還和神往拍了親密的合影,臉貼着臉,笑得甜蜜醉人。
神往看她小心翼翼的保存起來,一下子想到什麼,聲音有點顫,“暖兒,你可是想把這些給母親送去?”
溫暖點頭,望着他笑得眉眼盈盈,“嗯,等會兒把照片打印出來,讓鬼沒送去部落給公公婆婆們看,我想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神往心裡泛起酸酸甜甜的暖流,“暖兒,謝謝。”
“傻瓜,這有什麼好謝的,我知道,公公婆婆一定很想你們,尤其是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而你們嘴上不說,我也明白,你們也很想家,可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不能團聚,我也沒什麼好法子,只能想到這樣做,讓公公婆婆們看到你們在這裡過的很開心,他們心裡也能好受些……”
“暖兒,已經很好了,你做的已經夠好了,母親和大伯、父親還有三叔,看到這些,一定會很高興,這會是一份最好的禮物。”
溫暖“嗯”了一聲,朝着他依偎過去,有些傷感的低聲道,“那就好,希望明年中秋,我們大家能一起過,不要再這樣分散兩地,不得團圓了。”
神往溫柔的圈住她的腰,也不避諱周圍人曖昧的眼神了,他低頭,在她額上輕輕吻了一下,喃喃道,“會的,一定會的,我保證……”
“嗯。”
……
玩到中午,幾人去簡單吃了一頓後繼續瘋玩,溫暖則找人把照片打印了出來,選了十幾張,仔細的包好,神聖喚來鬼沒,囑咐了幾句,鬼沒便帶着大家的思念和心意飛向部落。
幾人一直玩到天色將黑,才依依不捨的開車回溫家大宅,一路上,心情還是興奮的,尤其是阿呆嘰嘰喳喳的點評着哪個項目好玩,神聖則擺弄着他贏回來的戰利品,雖然都是些不值錢的玩具,可他卻當成寶貝一樣。
一回到溫家,卻覺得氣氛很是低沉。
傅雲和傅雷今天都被留在武館幫忙,這會兒也都回來了,等在瑰園裡,看到溫暖,趕緊迎上來彙報,“小姐,老夫人讓人過來問了兩遍了。”
溫暖看了下表,“團圓飯不是七點纔開始嗎,還差半個小時呢,奶奶急着找我,可是有事兒?”
傅雲道,“這個我不知,不過今天二房那邊確實出事了。”
溫暖心裡猜到了,不過嘴上還是故作不知的問,“什麼事?”
傅雲有些幸災樂禍道,“準確的說是金家,昨天金子不是才被爆出那段丟臉的視頻嗎,費家插手,找了些更惡俗的八卦披露了下,把民衆的目光和轉移了,誰知,今早上就又出事了,這次據說是金家的多項財產來路不明、去向更不明,有的已經被凍結了,還牽扯出好些個手裡有權的人,這次子簍子可捅大了,誰想遮都遮不住了,網上也都傳開,二房那邊聽了後,哪還能受的住?”
“那金家呢?”
“金萬貫已經被警方控制,協助調查,不過金子逃了,有關部門也發了通緝令,因爲很多筆賬目都是經他的手交易的,他是重要人證。”
溫暖梅什麼意外,金子會乖乖的束手就擒纔是稀罕了。
“小姐,我們要幫着追嗎?”
“不用我們出手,有人就不會放過他的,等着看他如過街老鼠一樣的逃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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