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時,神奇大魔王的變態功夫,傅雲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見狀,傅雲逸眯起眸子,“那人真的很厲害?”
傅雲拼命點頭,“絕對是貨真價實的武術界大魔王!”
傅雲逸俊顏涼下去,“那也就是說,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聞言,傅雲一窒,“少爺……”
傅雲逸還在涼涼的說着,“那麼之前我和他打鬥時,他是手下留情了的對嗎?”
傅雲語塞,撓頭,“這個嘛……”
“說實話!”
“少爺,你們倆是高手過招,我武功有限,看不出什麼道道來……”打死他也不敢說實話啊,少爺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傅雲逸看向傅雷,“你武功比傅雲好,你來說。”
傅雷悲催了,同樣的藉口也沒法用兩次,他急得直冒汗,“少爺,我,我……”
見狀,傅雲逸擺擺手,不用問了,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了,他的武功不及那人,甚至說不定還差了很多,不然他們倆也不會連善意的謊言都說不出口,他閉上眼,從他五歲學武開始,他幾乎風雨無阻,從一開始的不喜歡,到現在成了一種習慣,只爲了保護她,可以後……她身邊會有更厲害的人保護她了吧?
那自己呢?是不是不再被她需要了?
他身子忍不住晃了下,一剎那心口縮成一團,又被一雙手狠狠揉搓着,疼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少爺!”傅雲、傅雷驚慌的喊了一聲,就要上前扶住。
傅雲逸擺手,“我沒事。”
“少爺,求您了,您別再胡思亂想了,您,您這樣下去,早晚會撐不住的。”傅雲痛心的勸道。
傅雷也難受的道,“是啊,少爺,您想開些,事情也許遠遠不是您想的那樣,再說,小姐的爲人您還不清楚嗎,她最是心軟念情,您和小姐一起長大的情分,豈是別人能取代的?”
傅雲逸垂着眼,沙啞的喃喃道,“可是我想要的,卻永遠得不到,我甚至都不敢去用力爭取,我比起他們,早就輸在了起點上……”
“少爺,您別這樣!”傅雲哪裡懂什麼情情愛愛的啊,面對這樣的癡情,他真是不知道怎麼勸慰好,搜腸刮肚,才生硬的擠出幾句,“少爺,不是有句話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嗎,您雖然和小姐礙於身份不能在一起,可你們還是兄妹啊,有着誰也分割不了的關係。”
傅雷趕緊幫腔附和,“對,對,少爺,我覺得傅雲說的太對了,您不就是想陪在小姐身邊嗎,就算有神家那三人又如何呢?他們還能攔着您和小姐見面了?兄妹情分也是情分,還是最穩固的,我覺得您當務之急該是放好心態,不要太逼自己,也不要逼小姐,不然只怕會給了那三人空子鑽,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傅雲逸似是聽見去了,忍不住問,“我剛剛逼暖兒了嗎?”
傅雷遲疑道,“我覺得好像有,小姐那臉色看起來挺爲難的。”
傅雲逸攥了下拳頭,又痛又悔,“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捨得跟別人一樣去逼她,我真是……”他說着,忽然擡起拳頭就要自虐,嚇的傅雷一個箭步衝過去,趕緊擋下,“少爺,不可啊!”
“鬆手!”
傅雷這次不敢聽了,少爺那模樣太可怕了,要是由着他自虐,指不定會傷成啥樣,他和傅雲兩個人聯手,死死的拽着傅雲逸的胳膊,“少爺,您千萬冷靜啊,您想象,後天小姐就要回來了,要是看到您受傷,會怎麼想?”
“是啊,少爺,您就是不心疼自己,也該心疼小姐啊,她之前見您瘦了就心疼的不行了,再見您受傷,指不定多難受!”
兩人一人一句,傅雲逸攥起的拳頭,就無力的鬆開了。
見狀,兩人忙扶着他去山洞休息。
伺候傅雲逸躺下,兩人生起火來纔出去,傅雲走時,暗暗往火堆裡扔了點東西,走出去後,傅雷才擔憂的問,“你扔那個萬一被少爺知道了……”
傅雲嘆息道,“我也是實在沒辦法啊,咱們總不能打暈少爺吧?可你看看他,多少天了都沒好好睡一覺了,好不容易見了小姐吧,又被狠狠打擊了下,再這麼下去,少爺身體非垮了不可。”
傅雷無奈的點頭,“你說的沒錯,少爺真是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簡直就跟自虐一樣。”
傅雲便又嘆息一聲。
傅雷沉默了會兒,忽然愁苦的問,“大哥,你說少爺不會就這樣一蹶不振了吧?”
“嗯?”
“就是我看少爺這次是真傷心了,咱們以前哪見過這麼虛弱的少爺啊,少爺是什麼人,我一直覺得就算是天塌下來,少爺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今天……唉,都站不住了,還有少爺那眼神,從來都是堅毅沉穩,甚至冷硬如鐵,可剛剛,簡直逗渙散了,我看的真是難受死了……”
“唉,誰說不是呢?”
“那往後可怎麼辦啊?小姐雖說和少爺感情好,可你也知道,女生外嚮,總是要嫁人的,更別說小姐很可能還要嫁好幾個,那神家那三個人沒一個省油的燈,那什麼大哥,簡直就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狐狸,一肚子的陰謀詭計,老二什麼的咱們沒見過,可那位大魔王咱們可是深切領教過啊,一言不合就翻臉拔劍,誰招架得住啊?”
“是啊,那都是些千年不遇的奇葩物種啊,真不愧是姓神,都是些神人哪,不是咱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對付的。”
“所以啊,咱們少爺咋辦呢?一對一或許旗鼓相當,可現在是一對三,這簡直就是……”毫無勝算。
傅雲卻搖搖頭,“我還是相信少爺。”
“可少爺剛剛……”
“少爺之前是因爲忽然聽了那麼多意外之事,又事關小姐,所以暫時失去了冷靜,你想想看,自從咱們跟了少爺,不管遇上多大的事,少爺何時被難住過?越難才越有挑戰,少爺好好睡一覺,等醒過來,一定會重整旗鼓,把小姐的心奪會來的。”
傅雷糾結着,低聲問,“可奪回來幹什麼呢?你難道也希望小姐一輩子不嫁人?那樣豈不是……”
傅雲沉默了,半響,才嘆息一聲,“那就不是我們可以解決的了,就是少爺只怕也是無可奈何,不然也不會這麼痛苦了,唉,明明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爲什麼偏偏是兄妹呢?造化弄人啊……”
“以前古代表兄妹不是允許通婚嗎?”
傅雲瞪他一眼,“別在少爺面前胡說這個,你也說了,那是在古代,爲什麼後來被禁止了,你難道都忘了?”
傅雷忙噤聲。
傅雲也不不再開口,心裡沉重不已,就算兩人可以不要孩子,可世人的眼光呢?就算少爺不在乎,小姐也能無動於衷嗎?還有兩人背後的家族,不管是傅家還是溫家,誰也承擔不起兄妹*的醜聞。
所以,他們註定是無法在一起的吧?
……
部落裡,溫暖穿過那道狹窄的出口後,望着眼前的一切,頓覺豁然開朗,天寬地闊,哪怕心頭還壓着些東西,眉目之間鎖着的愁緒卻散開了去。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就看到遠處那輛馬車裡跳下一個人,那淡藍色的衣衫,那鮮嫩秀雅的臉,那獨屬於他的甜糯聲音,讓溫暖不自覺的勾起脣角。
“暖兒,暖兒……”他誇張的伸開手臂,激動的往她身邊奔跑而來。
車裡那兩人沒跟着下來,神奇覺得丟臉,撇開眼不看,“大哥,可真行,服了他了。”
打死他也做不出這種事來,好像八輩子沒見過一樣。
神往從車窗往外看,幽幽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神往皺眉,求問,“可現在只過了半日不到,那該是隔了多少?”
神往沒理他,也許不開竅是幸福的吧,不知情滋味,便不會有憂愁,更不會受着相思之苦。
此刻,神聖還在誇張的奔跑着,其實也沒多少路,可他喜歡作啊,不然如何表達出他的激動和狂喜?於是,他跑的跌跌撞撞,令人不忍直視。
溫暖看的嘴角直抽抽,連心頭那點沉重都暫時忘了。
這貨一天不作能活嗎?
此刻,還想起背景樂,由神出傾情演唱,“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幸福來得好不容易,纔會讓人更加珍惜……”
終於,神聖在歌聲中奔跑過來了,一把抱住她,“暖兒,暖兒,你可算回來了,我好想你……”
溫暖被他強烈撲過來的力道,給撞的都退了一步才勉強站穩,無語的望着天。
神出此刻又改了歌曲,深情款款的唱到,“真的好想你,我在夜裡呼喚着黎明,追月的彩雲喲,也瞭解我的心,我心中只有你……”
車裡,神奇聽不下去了,罵了一聲,“唱的這都什麼玩意兒?以前怎麼不見它這麼喜歡唱,這都從哪兒學的熊毛病?噁心巴拉的……”
可膈應死他了。
神往卻幽幽道,“唱的很應景不是麼?”
外面,歌聲還在深情的繼續,“千山萬水怎麼能隔阻,我對你的愛,月亮下面輕輕地飄著,我的一片情……”
神奇聽到這句,像是抓住了bug,“現在沒有月亮,看吧,一點都不應景吧?”
神往,“……”
三弟的重點爲什麼都那麼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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