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暖兒,你幫我滅了好不好?”
“……”
“暖兒,求你了,這樣火燒火燎的好難受,嗚……”某貨不要臉的呻吟一聲,也不知道是勾引還是情難自禁。
溫暖俏臉一黑,咬牙,“不管!”
“暖兒!”他低低的叫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我現在還是星星之火,你滅起來會容易些,要是等到燎原了,你會被燒的灰飛煙滅的。”
“你敢?”溫暖瞪他。
他委屈的嘟起嘴,“我不敢,可一旦火燒起來,我就不是我了,是狼,是禽獸,到時候它們想要做什麼,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
溫暖,“……”
說的好像很有理?
“暖兒,乖啦,就幫幫我嘛,就一次還不行麼?”神聖又開始扮哀兵,拉着她的手使勁往自己身上摸去。
兩人之前折騰了這麼久,早已衣衫不整,溫暖的手就觸摸到了一片滑膩的肌膚,暖暖的,居然還有幾分柔軟,摸上去很舒服,可她不敢享受啊,再撩下去,真有可能擦槍走火了。
她用力想抽回手,嚴辭警告,“神聖,你再胡鬧,我就踹你下牀了。”
見她發了火,神聖鬆了手,可憐巴巴的望着她冷下來的臉,幽幽的道,“暖兒,你果然只喜歡二弟,不喜歡我……”
說完這一句後,那貨忽然哭起來,不是那種誇張的大哭,而是隱忍的、剋制的、委屈的、悽婉的,低低的哭泣,躲在被窩裡,哭的好不傷心。
溫暖,“……”
一言不合就哭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嗚嗚……”他趴在枕頭上,頭髮垂在一邊,半遮起臉,肩膀上的衣服還扯掉一點,露出幾分瑩白的肌膚,那模樣,那風情,看的溫暖眼皮跳了跳,這畫面,怎麼讓她覺得如此詭異呢?
好像她是那個欺負了他的人!
她做什麼了?
不就是兇了他一句嗎?那也是有根有據的,又不是亂髮脾氣,誰讓他不老實的,她也沒冤枉他吧?
可看他哭的那樣,彷彿正承受了多麼難以容忍的痛楚一樣!
溫暖猜測,這貨多半裝的成分居多,可眼瞅着枕頭都溼了一片了,她心裡便無奈的嘆息起來,就算是演戲,人家也是夠拼的了,更況且,她聽着聽着,好像他哭的很誠摯,難不成真的被自己傷着了?
她又抻了他一會兒,見他還沒有停住的打算,輕咳一聲開口,“神聖,你別哭了,大晚上的哭像什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怎麼了……”
誰知她這一勸,那貨哭的更大聲了,“嗚嗚……”
溫暖揉額頭,“神聖,你小聲點!”
被別人聽到了,指不定怎麼想呢?
神聖一邊哭着,一邊斷斷續續的道,“我傷心,我委屈,我不能拿暖兒怎麼樣,難道我連哭一下的資格都沒有了嗎?那我還活着有什麼意思?”
溫暖,“……”
難不成你的人生就只有這兩樣啊?
溫暖翻白眼,卻也不敢再火上加油的去刺激他,這貨是個人來瘋,她還真有點怕他搞得不好收場,她可是還要臉皮的,她不太自在的又哄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哭對身體不好,你看你嗓子都啞了吧?眼睛也腫了……”
神聖揪着枕頭,抽噎道,“我嗓子啞了又如何?反正也沒人心疼,眼睛腫了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暖兒也不喜歡看我,暖兒眼裡只有漂亮的二弟。”
溫暖嘴角抽了下,心虛的道,“誰說的啊?”
“我剛說完啊。”
“……”
“看看,被我說中了吧?嗚嗚,我就知道,你只喜歡他,這日子沒法過了……”
“咳咳,沒有的事。”
“沒有什麼事?你不喜歡他?”
“啊?也不能說是喜歡,但也不至於討厭。”
“嗚嗚,那對我呢?”
“……也不討厭啊。”
“那爲什麼不願意摸我?”
溫暖有點抓狂,“不討厭就得摸你啊?”
“不然呢?”
他那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刺激的溫暖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神聖,你是不是找抽啊?”
“我是找摸,可你就是死活不願!”
“……”
“嗚嗚……”某貨再接再厲,又哭上了。
溫暖望着屋頂,終於也體會了一把生無可戀的心情。
他哭的越來越悲慼哀傷,隱約都要喘不過來的節奏,溫暖投降了,這貨就是孟姜女投胎的吧,能把長城都哭倒了,更別說是她!
“好啦,別哭了,你說,你到底想如何?”
聞言,神聖才偷偷的從枕頭上擡起一隻眼瞄她,“我想如何就如何嗎?”
溫暖沒好氣的哼哼,“別太得寸進尺。”
“那,那暖兒的底線是什麼?”
溫暖想了想,“不要有肢體接觸。”
神聖悲憤的道,“這是底線嗎?這簡直就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天塹,那我還能做點什麼呢?”
溫暖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
“暖兒,你還笑我?”神聖羞惱的忽然撲過來,一下子壓住了她。
溫暖身體募的僵住了,眼眸和他對視,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呼吸糾纏在一起,他睫毛上還掛着淚,眼圈發紅,臉上一次次的被淚水沖刷的溼漉漉的,有種別樣的風情。
她忽然有些慌亂,喊了聲,“神聖,下去。”
神聖呼吸有些急促,卻沒有聽她的話,臉還反而湊得更近了些,那雙眸子裡倒映着她的影子,一眨不眨的凝視着她,有些怔怔出神。
“神聖!”她又喊了聲,想要拉回他的神智。
神聖卻像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一樣,一點點的低下頭,喃喃着,“暖兒,原來壓着你是這樣的感受,好舒服,這樣看你也好美,眼睛美,鼻子也美,小嘴巴最美,怎麼辦,我想親親它……”
“神,神聖……”溫暖緊張起來,開始掙扎,然而他早已不給她機會,脣猛然貼了上來,準確無誤的含住她的,緊緊的,不留一絲縫隙。
溫暖腦子裡一閃而過的空白,眼睛睜得大大的。
他也睜大着眼,像是震驚,又像是悸動,甚至連呼吸都忘了,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脣下的柔軟香甜,那馥郁的香氣猶如一劑猛烈的毒藥,麻痹了他所有的感官,來勢洶洶,一剎那,他便萬劫不復了。
脣與脣相貼,便是這世上最美麗的一場邂逅,是煙火升起時最驚豔悸動的一瞬,彷彿整個靈魂都在爲之顫抖,所有的理智思緒也都爲它讓路。
唯有相貼在一起的美好滋味。
神聖癡了、迷了,着魔了,這一刻,他是深深的愛上了這種*蝕骨的滋味,以前他也曾偷偷看過父母親親,他總是不解,嘴巴貼在一起就那麼激動麼,如今,他算是徹底領悟了,原來是這樣的歡喜!
他試着動了動,輕柔而小心的去添弄了下,心口便是一顫,眼眸裡都盪漾着無與倫比的光彩,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取代的寶貝,再次認真而專注的品嚐起來……
溫暖卻開始害怕了,呼吸凌亂,“神聖……”
神聖充耳不聞,他現在全身心的都沉浸在她的脣上,早已沒了清醒可言,他越來越熟練的探索着,深入着,像個興奮的孩子,一遍遍的去嘗試,去找尋更美好的快樂。
“嗚……”
在他終於抵開那一片溫軟溼潤的天地時,還來不及歡呼雀躍,就被溫暖咬住了,舌尖一痛,神智回籠了幾分,眸子裡氤氳起來的暗潮也退散了些。
溫暖這次沒心軟,再任由他進攻下去,她就潰不成軍了,這貨,這貨外表再呆萌、行爲再幼稚也是一個發育成熟的男子,那反應,讓她驚顫。
“嗚嗚……”他被咬的說不出話來,只眨巴着眼求饒。
溫暖這才鬆開,毫不猶豫的把他從身上推下去,然後背轉過去,不再看他。
神聖也沒敢再繼續,小心翼翼的縮在她後面,低聲喚了一聲,“暖兒?”
“閉嘴,你再敢鬧一次試試?”
這一聲就帶了幾分氣勢和嚴厲,神聖忙搖頭,“我不敢了,我這就乖乖睡覺。”
溫暖冷哼了聲。
神聖討好的給她拉了下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他也沒再摟上去,很識相的保持了一點的距離,揮手熄滅了屋裡的燈,月光清柔的照進來。
他摸着有些微微腫起來的脣,傻乎乎的、無聲的笑着……
溫暖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去的,只知道做了一夜的夢,夢裡是有無數的場景上演,在花都,在南城,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人一個個的出現,有冷嘲熱諷,有陰謀詭計,有心懷叵測,她疲憊的應付着、厭倦着,後來,神聖忽然出現了,他後面還跟着神往和神奇,他們就像是降臨的天神一樣,有着撒豆成兵的威力,就那麼輕而易舉的幫她掃除了所有的障礙和危機,最後,把她當成公主一樣供在美麗的山村裡……
只是接下去,畫風卻忽然轉變,童話成了香豔劇,他化身爲狼,對着她撲上來,又啃又咬,最要命的是除了他,還有兩隻,她被圍攻了,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的淪爲他們嘴裡的肉,那感覺……
她“啊”了一聲,從驚嚇中猛地睜開了眸子,發現天都大亮了,陽光正從窗子裡射進來,暖暖的鋪在被子上,頭頂上,還有一張笑臉,明媚的把陽光都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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