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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妻主嫁到無彈窗 92 VIP

陳府是流雲巷衆所周知的府邸,現在雖說名聲敗落了下來,還是人盡皆知的,所以顧衾城和小七找到地方十分容易。

顧衾城以爲梅府落敗的一塌糊塗,情況肯定不容樂觀,讓兩人沒想到的是陳府的大門裝飾豪華,給人的感覺不像是落敗的模樣,如果說現在的情況就是最落敗後的景象,那沒法想象以前名聲顯赫的時候該是如何壯觀了。

開門的是個白髮蒼蒼的老婦,她混濁的眼睛看見顧衾城時猛地睜大,不可置信的倒退幾步,顧衾城察覺有異,在她沒關上門之前搶先一步踏了進去。

“請問你是?”她小心翼翼的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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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爲何要私闖民宅!快出去!”老婦情緒似乎很是激動。

“妻主,是誰呀!”一位同樣蹣跚走過來的老夫走到老婦面前問道,當他看到顧衾城時,也是跟老婦剛纔的表情無二區別,震驚又哀傷,到這裡,顧衾城心裡也隱隱猜到了是誰,她看着他們滿臉皺紋的憔悴,心裡的難過油然而生。

這時老夫開口了,聲音帶着顫音,“你是?”

“我是梅如雪的女兒顧衾城。”她的話頓時又讓兩位老人似驚似喜,似乎認定了心裡的確定,那張與自家酷似的臉。

老婦忽然十分激動,“滾出去!滾!快滾吶!”

她又找來掃把打起了顧衾城,一邊打一邊喊着讓兩人滾,老夫則垂淚不已,他拉住自己的妻主,開口說道,“你爹爹呢?!”

老婦怒着朝自己的夫郎罵道,“還提那個不孝子幹什麼?死了算了!”

“我爹爹死兩年了。”顧衾城說出這句話時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兩位老人停止了任何聲音,她們不敢相信,甚至不願意去相信,爲何帝都都沒有人傳來消息給他們?老夫直接昏厥了過去。

手忙腳亂的將他安置好,聽完顧衾城所有事情的訴說,老婦坐在牀邊淚流滿面,只低低嘆道,“罷了,罷了。”

顧衾城聽聞她這般說,知道她終於了結了心結,也爲已死的爹爹高興。待外公醒來時,她從袖中拿出紅光閃閃的紅玉石放到外婆的手中,並下跪在他們身前。

“孩子,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外公急忙說道,任由外婆如何拉她就是不起。

“衾城知道爹爹年輕時做了糊塗事,讓你們兩位老人傷透了心,如今爹爹已去世兩年,衾城希望外公外婆可以好好活着,讓衾城替爹爹孝順你們,爲你們養老送終。”

此番話讓兩位老人再次溼了眼眶,沒有了兒子,上天給她們一個如此懂事的外孫女,也算是對他們的恩賜吧。

“快起來吧,孩子,外婆外公答應你就是了。”顧衾城起來緊緊的抱住她們,這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由於時間有限,顧衾城要緊急趕回荷花水池,外公外婆執意要在這裡,哪兒都不去,沒辦法,顧衾城只得說,忙完這一切以後,再來接他們一起居住,當外公說只要她能抱着孩子來請他時,顧衾城再次鬧了個大紅臉。

住了兩天,接到十一發的信鴿,紙條上寫了四個字,情況有變。顧衾城和小七互看了一眼,準備告別外婆外公。此時兩位老人走了進來,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對顧衾城說,讓小七先在外面侯着。

顧衾城讓他們坐下,面帶愧疚的說道,“對不起外公外婆,衾城必須今日就得趕回去,出了事情,請外公外婆原諒衾城暫時不能相伴在身邊。”

外婆笑得面帶慈祥,她拍拍衾城的手,“孩子,想幹什麼儘管去幹,外婆知道你比你爹爹強,我和你外公都老了,你還年輕,需的有一番作爲。”說着拿出那枚紅玉石放在顧衾城手中。

“外婆你這是做什麼?衾城既然把它還給你自然還是你的,你又何必……”

“外公外婆老了,這東西用不着了,你是我們唯一的親人,你還年輕,以後有它,我們也放心些。”外婆又附在衾城耳邊把紅玉石的一切告訴了她。

衾城反覆的看着紅色晶瑩剔透的玉石,眼睛有淚光閃閃。外公拉着她的手,讓她安心,顧衾城想想一切,想想剛剛外婆在她耳邊說得話,再也忍不住第一次嚎啕大哭。

從沒有想過所謂的寶藏竟然是指比那些金銀殊寶更寶貴的東西,她的母親爲了得到這塊玉石,不惜從帝都來到江南將不諳世事的爹爹騙到手,讓爹爹去偷,繼而因爲玉石認主,又以爲冷落他就可以讓他自動交出這塊玉石。

可讓顧衾城始終想不通的是爹爹既然把玉石偷走了,也跟着顧英順跑到了帝都,爲何又沒有交到她手上?

難道爹爹留了一手,唯恐母親不是一輩子只愛他一人,就暫時沒有給她,要知道,這玉石是認主的,不是主子的血緣關係親屬,是無法獲得直系認命的,只能通過主子轉認給外人,玉石纔會認別人爲主。

顧衾城是梅如雪的直系血緣親屬,是不需要轉認的,而顧英順就不是了。

顧英順到底是沒有耐心,如若她有耐心不招蜂引蝶,梅如雪時間一長又如何會不給她?

一個玉石毀了多少人的性命,顧衾城十分心痛,爹爹她們到底是爲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這個代價是永遠也彌補不了的。

事到如今,她只好將玉石拿來,這份秘密期望永遠不要見光,只是,不久的將來,玉石再次出現在人們面前。

到荷花水池入口處的時候就見十一來回徘徊焦急的等着,顧衾城同小七下了馬,“十一,是不是帝都來消息了?”

“姐,這事急,我們邊走邊說吧?”顧衾城點頭,三人牽着馬走着。

“昨天,帝都發來消息,稱太后皇帝竟然不買你的帳,皇上還說了三個字。”十一壓抑着內心的緊張說道。

“哪三個字?”

“劉完顏。”

小七使勁瞪了十一一眼,十一俊秀的臉皺成了包子臉,表示他也不想說得。

兩人同時向顧衾城看去,以爲她會發脾氣,畢竟大家皆心知肚明,皇室之所以會發來他的名字,就證明他沒有死,那上次顧衾城在皇宮慘遭刺殺以及衣閣被搜查都與他逃脫不了關係了。

顧衾城臉上除了冷就是冷,再沒有多餘的表情,另外兩人此時實在看不出她的意思了。

“既然如此,不要管皇室了,我們立刻趕往高師爺家裡,把這些糧食發下去。”顧衾城說道,“既然皇室不買賬,此次也不算白來,最起碼糧食讓百姓分了而不是被高師爺獨吞了。”

十一接着說道,“姐說得對,我和小七十八從小就是在捱餓挨凍的日子裡度過的。皇室不買帳相信姐還有別的主意,讓百姓度過一個劫難,爲人民造福,也是給自己積德啊。”三個人都笑起來,他們深知名和利相比於百姓的安危都是次要的。

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註定不再有了,比如生命。

糧食全部發給了百姓,顧衾城並沒有殺高師爺,只是她所有的錢都被她做主捐獻給災區了,十一說,“羊毛出在羊身上。”用他的話解釋最好不過。

做好一切後,已經過去了五天,距離年關僅剩於十天不到的時間,顧衾城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在這個時空過年的時候,爹爹給了自己五十兩銀子做啓動資金,那時的她安分守己,只想安安分分的多掙些銀兩,只想脫離顧家,給爹爹一個幸福自由的家,計劃趕不上變化,所有的一切都在悄然發生着變化,到最後演變成了現在的模樣,到底是人在改變天,還是天在改變人,真的說不清楚。

回到帝都的時候已經是臘月二十六了,距離過年還有五天的時間。

在大街上,顧衾城碰見了許多天都不曾見面的陳巧,當時陳巧正在和一男子說着什麼,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阿塵。

看見阿塵和陳巧認識,顧衾城很意外。

“陳巧姐。”兩人同時回頭,於是讓大家忍俊不禁的事情發生了,兩人如驚弓之鳥似的互相向相反的方向猛跳一步。

阿塵首先反應過來,立在一邊,稍微頷首,“小姐,你回來了?”

顧衾城“嗯”了一聲,不解道,“你們倆在說什麼呢?說得那麼起勁。”

陳巧打着哈哈道,“沒什麼事,衾城,一年多都沒見過你,去哪兒了?”

“躲起來了唄。”顧衾城說得模棱兩可。

“前面就是一醉香了,我們好好聚聚,走,喝一杯去。”陳巧拉着她首當其衝,率先走在前面,撇下四個美貌少年後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