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結…”
豬籠草靜靜的聽着2號的發言,聽着對方構思着如何進行釜底抽薪,在威嚴者和國父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徹底打開三個世界的門戶。
他沒有回覆對方,只是靜靜的在思考着一個問題…
這是一個時空概念上的世界,威嚴者和國父的戰爭本身是對於時間的把握,那麼就必然會引發說另外一個特殊現象…
整體上的崩潰並不一定代表單位上的崩潰,個體上的戰爭還在延續着,他們兩個人的概念切割體依舊在時空當中進行着無窮無盡的戰爭。
在這些虛幻的世界當中,這些傢伙同樣是操控時空的恐怖存在,那麼2號的計劃既然同樣需要團結起來…
但凡是計劃,就有着暴露和失敗的可能性,即使是真正的神也會有這失誤。
這意味着2號的掀桌子計劃,有着暴露的可能性。
雖然自身的性格相對於冷靜,整體上的穩健,可以將這種失誤的概率降低到很小很小,但是依舊不是絕對的。
而在這種時空的世界當中,只要有發生的可能性,那就意味着近乎於絕對的發生。
是的,在浩瀚的時空世界的疊加下,這種極其微小的概率總有那麼一個世界當中會誕生。
這就像是彩民去購買彩票一樣,雖然概率小到幾乎與微不可查,大約只有幾百萬分之一的概率能夠中得頭獎。
正常情況下這種獎項普通人大概一輩子都不可能抽到,甚至於只存在於傳說當中。
但是如果在絕對的抽獎接受下,那麼她抽中頭獎的概率就會被不斷的放大着。
那麼當這種抽獎次數近乎於無窮的時候,彩民抽中頭獎的概率也會被無窮倍的放大,無限的趨近於100%…
這和豬籠草現在的情景是多麼的相似啊,2號的三週的計劃本身就是要徹底崩潰掉三個國度,是完全站在了蘇維埃的對立面上。
一旦被對方得知後必然會傾盡一切來毀滅他們…
雖然失敗的概率很小,但是並不絕對…
並不絕對就意味着絕對的絕對,在無窮無盡的時空概念世界堆疊下,這種失敗的概率必然被放大到了100%!
可是豬籠草的整體概念切割體又沒有被毀滅…
那麼根據因果關係可以推斷出,必然存在着3號和威嚴者或是國父達成了一致的協議,屏蔽掉了整體上的干涉。
將2號的變量通過3號的計劃納入到整體的力量當中,來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實施。
當然,以上都只是假設而已。
但…真的只是假設嗎?
“團結起來,在我們的概念聚合數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們將會對門統一發起攻擊。”
“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勝利的時候。”
“死掉的毛熊纔是最好的毛熊,我們將承載着希望迴歸現實…”
滋滋滋滋~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聰明人,一種是認爲自己是聰明人的蠢蛋。”
“即使是源自於同一個本體的概念切割,但是不同的經歷不同的三觀依舊會產生不同的思維方式。”
“你願意把自己的命運,交付給一個蠢蛋嗎,即使是他是你自己?”
一個有些冷漠的聲音從金色的麥穗當中響起,打斷了2號滔滔不絕的發言。
“1號選擇了順勢而爲,2號選擇了掀翻棋局。”
“但我認爲,他們都是錯的。”
“我是1037號,你也可以稱呼我爲3號,我在他們的思考方式上進行了延展,並且作出了相對正確的判斷。”
“放心吧,沒有人會發現的,2號甚至都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坐在坦克內部的豬籠草眉毛輕輕挑着,一種臥槽情緒在他的胸口醞釀着。
即使是同一個源頭分裂出的概念,他們之間也是有着不同的,是相似而又不同的概念分裂體。
竟然出現了眼前的這種瘋狂的局面,2號偷1號的基本盤,3號屏蔽了2號繼續拉人。
2號把1號的計劃納入到體系當中,在1號的原本基礎上潛伏下去,看樣子是幫助雙方,但實際上是要掀翻棋局。
這是第一層次的潛伏…
假裝合作,實則叛變。
3號又在1號和2號的基本盤上,重新進行了佈局,在叛變的基礎上選擇了合作…
在第一層次潛伏上的基礎上,又進行了一種潛伏。
“在這場戰爭當中勝利者應該是屬於國父的。”
“相比於邪神之力構建而成的威嚴者,奧諾維奇本身更加傾向於國父,這本身就是一種對平衡的破壞。”
“奧托維奇的全名是約瑟夫?維薩里奧諾維奇,爲了避嫌,他自己知道維薩里三個字從名字當中劃去。”
“但是在時空的觀察當中,我們還是找到了這個細節。”
“根據上個世界當中得到的反饋,信仰之力不會平白無故的造就葉卡捷琳娜這位偉大的君主,他們之間是存在着某種特殊聯繫的。”
“謝耶夫娜本身就是葉卡捷琳娜大帝的後裔之一,是通過這種特殊的方式用信仰之力塑造了虛化的人格。”?
“葉卡捷琳娜並不是真正的葉卡捷琳娜,它是一種用信仰之力所塑造的虛幻人格或者說神格。”
豬籠草皺眉,聽着對方給予的關鍵信息,他又得出了一些結論…
“所以你的意思是,奧諾維奇本身就是屬於國父這一方面的信徒,亦或者乾脆本身就是他的後裔之一?”
“沒錯,這傢伙是維薩里家族的最後一任繼承人,甚至於他們之間都沒有了血緣關係。”
“是在聯邦監獄當中進行的傳承儀式,是老維薩里的養子!!
“他從小就在老頭子的教育下,堅定不移的信仰着共和主義,同時也是國父的狂信徒…”
按照這樣的解釋來說的話,豬籠草就理解了3號的行爲。
既然存在着被發現的可能性,亦或者本身就已經被發現了,那麼他必然不得不直接尋找一方勢力來進行寄託。
在國父勝算更大的情況下,他還是選擇了蘇維埃的陣營,幫助雙方勢力進行和平統一。
等一下…
我爲什麼有種不祥的預感,在時空的概念下3號會因爲探究到的多重信息,做出相應的判斷,並且覆蓋掉前1號2號的計劃。
那麼會不會出現另一位自己,探究到更多的隱秘信息,作出相反的判斷,並且認爲威嚴者的勝算更大一些?
奧諾維奇作爲神國的支撐者,他本身也是被就行了概念的切割,那麼又憑什麼說奧諾維奇的整體是趨向於國父的呢?
不會出現傾向於威嚴者的奧諾維奇嗎?
又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是奧諾維奇的一體兩面,這當中的具體情況真的只是通過信息就可以作出判斷的嗎?
滋滋~
金色的麥穗又開始變得十分的不穩定,一種莫名的精神力替他回覆了3號…
一種十分臥槽的情緒正在豬籠草的心頭醞釀,不會又出現了4號吧…
“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
“精神力和神靈本身的聯繫在哪裡?信仰之力和邪神之類的區別又在哪裡?”
“單個戰場上的一面並不足以干涉時間,甚至於單位刻度上的時間勝利也無法決定真正的歸宿。”
“那麼我們爲什麼不換一個方式來終結這場戰爭,干涉他們的力量源泉…”
“5號那個傢伙的計劃太過於瘋狂,我認爲…”
“等一等,那麼說你就是6號了…”
豬籠草的眉毛狂跳着,即便是坦克的頂部已經被炸飛了,外面炮火連天的世界不能平復他此時的震撼…
6號串臺了…
直接跨過了4號5號,將電話打到了自己這裡…
爲什麼他現在有一種誤入傳銷組織的感覺,自己坑自己,然後另一個自己又坑坑過自己的自己…
潛伏者之上的二次潛伏者,二次潛伏者上面還有三次潛伏者…
真就馬甲套着馬甲去做馬甲唄,你以爲我是第1層,實際上我是第3層,你以爲我在第3層,實際上我在第6層…
感情真正的在終結戰爭的,只有1號本人唄,他所招募的幾千個概念分裂體,鬼知道現在有多少個潛伏下來的…
滋滋~
又是一陣精神力波動…
熟悉的聲音替着豬籠草回覆6號,並且開始分流去問候着現在的自己…
7號來了…
一分鐘以後,豬籠草看到了12號…
兩分鐘以後,豬籠草接到了17號的電話…
三分鐘以後,豬籠草把金色的麥穗屏蔽了,騷擾電話實在太多了…
“真就我自己坑我自己唄,明明是這樣一個正直善良溫暖如玉的青年,怎麼就被生活的重壓逼成了這樣?”
“在生死的危難時刻,並不是團結起來奮力一擊…”
“怎麼畫風就突然變成了這個程度,儼然一副傳銷組織的模樣…”
“所有人都在呼喚着團結…可是所有人都在挖對方的牆角。”
“爲什麼我有點心疼1號了,雖然想法很天真,想要憑一己之力終結戰爭…”
“可是爲什麼好同情他…”
豬籠草現在有些鬱悶,本來以爲聯通上的平行時空當中的自己,就有了一定超脫其上的勝算。
但是現在他反而變得更加絕望了,這些都認爲自己是聰明人的傻屌,真的能夠獲勝嗎?
他朝着身旁的動員兵招了招手,要過來了一根香菸,顫顫巍巍的叼在嘴裡,並沒有點燃。
他並不會吸菸,只是覺得有些煩躁。
什麼世道啊,自己坑自己還坑的這麼開心…
看了一眼就是麥穗上的來電記錄…上面的序列號已經排到了114號以後…
豬籠草已經不想吐槽什麼了,他決定自己親自去收集一些數據,去看一下維亞斯馬防線當中的國父究竟是何許人也…
能夠創造出這種瘋狂至極的宏偉戰爭,只是爲了純粹的復活那該死的蘇維埃…
破損的天啓坦克奔馳的飛快,大量的零部件已經被扔了下去,甚至於因爲有着豬籠草的神通,乾脆連一部分鋼板都卸了下去。
就像是一頭猛獸拔掉了自己的獠牙和自己的皮肉,只能夠稱之爲天啓戰車了…
配合上瘋狂過載的發動機,現在的整體速度已經被提高到了一種近乎於動車的速度。
如果不是豬籠草爲駕駛員釋放了幾個諸如思維加速,快速移動的中位魔法,整個戰車早就已經撞成了一攤廢鐵。
在這種高速下,戰場上沒有任何物體可以瞄準到他們。
一行人距離維亞茲馬防線越來越近,一種莫名的壓抑感現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豬籠草探出頭看着眼前恍若山脈一樣的戰爭堡壘羣落,嘴角也是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太宏偉了…
接天連地一般的戰爭堡壘,近乎於連綿到無窮無盡,這種只存在於幻想當中的造物,着實有些瘋狂。
你能想象嗎,一個原本只是簡簡單單的碉堡,上面竟然加載着反物質干涉儀,聚變能量發射器。
看上去只是普普通通的混凝土裝甲,居然tmd是壓縮起來的規則之力…
你以爲那只是一個戰爭碉堡,但它看起來像是一座高山…
你以爲那只是一座高山,但是隨着你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你就發現這裡的時空是扭曲的…
那他媽是一個行星級別的戰艦…
你以爲這是兩方戰爭羣落的對峙,不,你不以爲…
隨着他們和維亞茲馬防線的距離越來越近,眼前的時空扭曲程度就越來越瘋狂。
甚至於出現了咫尺天涯的特殊狀況,他們明明朝着防線的距離越來越近,可是始終都無法到達。
只是看到那些原本在自己的視線當中本就宏偉到喪心病狂的戰爭羣落,變得越來越龐大…
直到最後接天連地,覆蓋了視野的一切…
原本以爲雙方只是利用時空召喚各種軍團,在平原之上建立永恆的時空堡壘進行對峙…
他以爲他已經儘可能的高估了雙方的戰爭局面…
但他還是低估了…
這根本就是近乎於兩個恆星系之間的碰撞,他的神國大到根本就是喪心病狂!
而像這樣的戰場,在時空的層次上還有着無窮數個…
回想起葉卡捷琳娜的世界,他忽然覺得原本地獄級別的副本,也挺可愛的。
或許那纔是女人的戰爭世界吧,威嚴者和國父…
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