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尊荒誕至極的邪神,竟然就這樣懸浮在克里姆林宮的上空,肆無忌憚的釋放着自己的能力。
更加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們的身上竟然還涌動着紅色的信仰之力,和每一個蘇維埃戰士連接在一起。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邪神不可注視,這種操控信仰之力的存在更是如此,豬籠草直接陷入到一種昏厥的狀態。
他覺得耳中有一種名的聲音在響起,眼前的世界像是螺旋攪碎的空間一般,變得越來越混亂。
天在下,地在上,黑暗與白色共舞,分不清楚邪神和人類的區別。
戰爭依舊在繼續,豬籠草的身體上開始浮現出十分特殊的氣息,一層淡淡的紅色環繞他的身體。
他的眼眸當中一片混沌,不由自主的朝着克里姆林宮的方向走去,宛如一具行屍走肉。
豬籠草的身體當中道音陣陣,試圖將他從這種特殊的狀態中拉出來。
天道曾經祝福豬籠草,此刻在運用規則之力,去喚醒豬籠草被麻痹的一點真靈。
但是罕見的,天道的能力居然在這一刻失效了,豬籠草徹底淪陷進入到了那種沉淪狀態。
得益於他的能力,身體上並沒有出現邪神化的趨向,只是精神陷入到近乎於沉淪。
而此時此刻,豬籠草的真靈看到的,確是令他瞠目結舌的畫面。
…
“這是!”
高高的太陽懸掛在天空的頂上,似乎象徵着他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世界。
圓形的金色尖頂,白色的沙俄式建築,街道上人來人往,不時傳來叫賣的聲音。
似乎就像是民間的集市一樣,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賣什麼的都有。
但是出現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
就顯得格外詭異,早知道戰爭還在沒結束啊!
地面上用乾淨的條紋石鋪成了道路,冒着蒸汽的汽車緩緩地行駛在路上,只不過款式看起來很舊。
兩名中年人穿着乾淨的衣服,一臉自得的坐在車上,蔑視的看向四周,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財富。
一名穿着褐色破舊衣服的老頭朝着豬籠草走來,十分自來熟的抓着他的胳膊就要帶走他,
“外鄉人,你這行頭可不行啊,會凍傷的。”
“來看看我這皮草吧,絕對包您滿意。”
旁邊又有幾人跑過來,眼中閃爍着貪婪的目光。
“嘿!年輕人,你是從南方來的嗎?”
“你帶陶器了麼?波波維奇家族願意和尊貴的客人合作!”
豬籠草的出現,就像是平靜的湖面上扔進了一個小石子,引來了很多人的關注。
可是十分詭異的,他們並沒有去思考爲什麼豬籠草會出現在這裡。
甚至於看着豬籠草黃種人的面孔,甚至提出了要進行陶瓷貿易的話。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的集市人頭攢動,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沒有什麼差別
可問題是…
這種時期怎麼會出現市場?
“這究竟是哪裡?”
豬籠草的頭有點暈,就好像被重器狠狠砸了一下腦袋一樣。
自己似乎又穿越了?
他一臉迷茫的看着四周,看着這些熟悉的沙俄風格建築,聽着有些饒舌的叫賣聲,眉頭微皺。
這個集市並不能讓他獲取足夠的信息,他迫切的需要知道自己究竟到了哪裡。
烈陽星上怎麼可能還有這樣乾淨的地方,戰爭沒有波及到這裡嗎?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一輛蒸汽汽車朝着他開了過來。
“滾開!”
“卑賤的傢伙,別擋道!”
循聲看去,這種還在使用原始蒸汽結構的汽車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豬籠草一邊朝着路邊走去讓道,一邊回憶着自己曾經記下的知識。
似乎?
自己不僅穿越了地點,甚至於就連時間也穿越了?
這種簡陋的蒸汽結構汽車,只有第一次工業革命的時期才存在,隨後的對於發動機的改良,早就淘汰了這種汽車。
那麼當前的時間節點,保守估計在十八世紀。
“到底是什麼情況,李響你在搞什麼?”
“這裡真的有我們要的東西麼?“
“還有,剛纔我看到的那三個光團究竟是什麼東西?”
邪神和信仰,這三種東西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一起,甚至被人類駕馭?
可是他分明記得,剛纔看到的確確實實是三名扭曲的邪神生物,只不過有着很大的人類特徵,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就在豬籠草迷茫的時候,一隊士兵驅散來街邊的貨郎,徑直朝着豬籠草的位置走來。
士兵們的衣服主題是灰色,但是看起來並不壓抑,反而有一種別樣的莊重感。
豬籠草甚至看到他們的的胸口繡着一個紅底金樣的徽章,一隻金色的雙頭鷹用爪子握緊了權杖和金球。
雙頭鷹的腦袋上戴着兩個金色的王冠,而王冠又像是底座一樣,拱衛着一頂更大一些更肅穆一些的皇冠。
這個小細節讓豬籠草皺眉,這個徽章他見過,也還有着很深刻的印象。
這很像是伊凡四世·瓦西裡耶維奇的貴族徽章,是十六世紀的皇權圖標,雙頭鷹握着的權杖和金球分別象徵皇權,三頂王冠則是代表着國家的完整和統一。
但這是一個被修正過的徽章,同樣也是蘇維埃政府時期重新設計的國家徽章,和鐮刀斧頭麥穗徽章同樣是國家的象徵。
只不過這個徽章更多的是教育意義,表示對過往國家歷史的紀念,不再正式場出現。
博學的他對於這些國家歷史還是蠻感興趣的,對於蘇維埃這個偉大國度之前的沙俄歷史也略有涉獵。
可是按照豬籠草猜測的時間節點,無論是是十五世紀還是十八世紀,都不應該出現這個特殊的象徵蘇維埃國度的徽章。
尤其是以這種作爲皇家衛兵徽章的形式出現,代表當前最高執政組織的竟然用的是未來的蘇維埃?
這讓豬籠草越來越懵逼了,這裡的時空關係讓他感覺到頭大,完全不能用常理來進行解釋。
“外鄉人,你身上有股讓人感覺到不舒服的氣息。”
“跟我來吧,皇帝陛下要見你。”
士兵直接走到了豬籠草的身前,用一種十分冷冰冰的語氣,像是下達命令一樣勒令豬籠草跟他們同行。
“路上請跟進我們,這裡並不安全。”
豬籠草看到對方的腰間別着簡陋的遂髮式步槍,上面用很多珍貴的材料進行了雕飾。
看起來同豬籠草猜測的沒錯,這隊士兵確實是皇家的儀仗隊。
很神秘,很想讓人一探究竟,但是沒有必要。
豬籠草要儘快的找到離開這裡
“陛下說了,她同樣很好奇南方那個偉大的國度,是怎麼活下來的。”
士兵看着正在沉思的豬籠草,冷冰冰的打斷了他的沉默。
“那麼請回答我一個問題,尊敬的先生。”
“現在是什麼時間,來的路上我們記不清日子了。”
“皇帝陛下是哪位陛下?我從鄉下來的,並不知道陛下的名諱。”
豬籠草用純正的俄語詢問者面前的士兵,他注意到那簡陋的遂發步槍的上面竟然有着規則之力的涌動。
這是規則武器!
士兵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似是想要看穿豬籠草內心深處的想法,用一種有些厭惡的口吻回答着。
他很討厭眼前這該死的傢伙,竟然連陛下的名諱都不知道。
“1788年5月17日,你這個白癡!”
“讚美偉大的葉卡捷琳娜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