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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打算就這樣讓安小荷走掉嗎?”冷傲然低着頭給奶奶削着蘋果,一圈圈的蘋果皮讓潔白的蘋果果肉露了出來。
“吃蘋果吧奶奶。”冷傲然並沒有回答着冷***話,只是把蘋果遞給了奶奶之後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窗戶邊走去。
看着他厚實的背,冷奶奶知道他的心裡一定很不好受,但是這些事情是她一早就猜到的了,自己都可以接受那個乾淨如天使一般的女孩子,爲什麼他就不可以呢?
“小然,如果你真的喜歡安小荷,那你就無條件從新追求她好了,奶奶看的出來小荷的心裡應該還有你的存在。“冷***話讓冷傲然忽然之間轉了過來,他烏黑的眼眸看着病牀上的奶奶眼神複雜的看着她。
而冷奶奶看着面前的孫子,忽然之間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他的模樣與他父親一摸一樣,當年他談戀愛的時候,也是經歷了百般折磨才最後在了一起,可是如今孫子的模樣更讓她當***心疼。
“爲什麼你有把握?”冷傲然雖然心裡愛着安小荷,可是他卻放不下自己的自尊,或許說他根本放不下糾纏着他多年來的夢魘。
“因爲奶奶也曾年輕過,因爲奶奶也是女人。”冷***話忽然讓冷傲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他感覺到喉嚨裡忽然之間有着鹹鹹的味道。他忽然半跪在了她的面前,頭枕着***雙腿上,感受着***撫摸,讓他慌亂的內心得到了一絲平穩。
很快他就做了起來對着奶奶露出了一絲笑意。
“奶奶放心吧,既然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說着就站了起來準備往外面走去。冷奶奶坐在病牀上看着自己孫子信心滿滿的樣子,奶奶忽然笑了。
“爭取兩年之內抱三個。”冷傲然關上門房的時候忽然聽見***話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但是他會用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完成***小心願的。
當走出了醫院大門的時候,他拿出電話給自己的妹妹與王易軒一一的打了過去。
很快三個人就在冷傲然的家裡集合了,一個最新的計劃很快就呈現在了三個人的面前。
“你們兩個都會幫我的對不對?”冷傲然俊朗的笑意裡帶着一絲肯定,可是王易軒卻不想讓他這麼囂張,於是在這麼高熱情的情況下忽然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我說了要幫你的嗎?幫你會有什麼好處?”可是他的話似乎還沒有說話,就聽見王易軒鬼哭狼嚎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柔柔你溫柔一點啊,鬆開啦。”原來冷靜柔聽着他的話,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隨即卻用動作代替了所有。
原來冷靜柔直接捏住了他的耳朵,自己手根本一點都沒有留情面,讓王易軒這才吱牙咧嘴的叫喊了起來。
“那你現在是幫我哥哥,還是不幫我哥哥呢?”冷靜柔赤裸裸的威脅讓王易軒的眼睛裡充滿無數賣萌的信號,可是冷靜柔直接選擇了過濾,讓他流露出的情緒一點都沒有放在眼睛裡。
“我現在還能說不幫嗎?”王易軒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如果面前有一面鏡子的話,他一定會發現自己的耳朵紅的和紅燒豬耳朵沒有什麼區別。冷靜柔得意的看了一眼冷傲然,隨即露出的微笑讓他發現最近的妹妹似乎變化了好多,這麼長的時間了,自己竟然都忽略了她的感情,自己這個當哥哥的還真是失職。
“哥,你放心吧只要你娶的是安小荷,以後你家寶寶所有的衣服與開銷王易軒一個人全都包了。”冷靜柔忽然之間說出來的話讓正在喝水的王易軒全部都噴了出來,而且還是不偏不正的全部都噴在了冷靜柔的胸前,讓冷靜柔忽然之間停止了說話,一言不發的看着面前不知死活的男人。
而王易軒似乎並沒有因爲這件事情而內疚,只見他從桌子上趕緊抽出來幾張紙巾來遞給了她,可是剛剛要遞過去的時候,忽然之間改變了主意,他竟然直接就幫冷靜柔擦拭了起來。
手還沒有碰觸到冷靜柔的前胸就聽見一聲響脆的把掌聲響了起來。而王易軒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又被冷靜柔給打了,而且就在冷傲然的面前,他忽然之間沒有說任何的話就那麼呆呆的看着冷靜柔。
“你有病是吧。”冷靜柔的話剛說完直接就往二樓走去,而王易軒一臉無奈的看着冷傲然,他似乎還沒有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還真是有病。”當王易軒轉過頭來想詢問着冷傲然的時候,沒有想到冷傲然竟然也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讓他忽然之間憤怒的就離開了冷傲然的家。
而冷傲然一下子就被兩個人給晾在了客廳裡,這邊還以爲他們兩個人會給自己出一些主意,來挽救着自己的愛情,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他們的事情給攪亂了情緒。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易軒忽然又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冷傲然開了口。
“你妹妹打了我,以後就要對我負責,大舅子。現在我幫你想辦法追安小荷。”說着他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與冷傲然一起研究接下來的事情到底該怎麼辦?
而這邊的安小荷回到歐陽懿休家裡的時候,他還沒有在家,安小荷坐在沙發上看着歐陽懿休隨身的包就放在沙發上,包裡的一張紙卻留在了外面,本來安小荷不喜歡隨便偷看別人的私人物品,即使是認識了這麼多年的歐陽懿休,但是紙張上的名字,似乎勾起了安小荷的好奇。
“偷看一下不會有什麼吧。”安小荷說了一個安慰自己的話語之後,就從他的包裡拿出了那張紙來,原來這張紙是這幾年一直購買自己畫的客人的詳細資料。
可是安小荷看着看着臉上的神色越來越不好了,她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爲什麼所有的事情自己永遠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呢?想到這些安小荷忽然感覺到自己如一個傻子一般,默默的承受了三年的委屈,如今看來卻是一分不值。
爲什麼所有的人都要騙她?
安小荷真的想不明白了。
就在她滿心糾結的時候,門忽然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是歐陽懿休帶着一身的菸草味走了進來,不知道他昨晚到底抽了多少的煙纔會讓他渾身都是這種菸草的味道。歐陽懿休的雙眸看見安小荷的時候滿眼的苦澀,剛剛要開口卻看見了安小荷手裡拿着的紙,瞬間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擺在了桌面上讓歐陽懿休想瞞都瞞不住了。
而安小荷看見歐陽懿休走進來之後,她的眼碰觸到他因爲自己受傷的腿時,她的眼睛裡是淡淡的痛楚,如果所有的事情都不曾發生過,那麼今天是不是也不會這個樣子?
“小荷,我--”歐陽懿休面對所有人的時候心裡都沒有任何的愧疚,可是面對安小荷的時候心裡卻帶着一絲心酸,這份感情折磨着自己,也爲難着小荷。可是他卻不忍心看着她從自己的身邊離開。他做不到。
“爲什麼要騙我?”安小荷忽然之間的語氣讓歐陽懿休一愣,這種嚴肅的態度安小荷已經多久沒有和自己用過了,難道就因爲手裡的那張紙,就把折磨多年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抹殺掉嗎?
“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歐陽懿休注意到安小荷眉眼處的那份苦澀,他多想此時安小荷會拉着自己的手對自己說。
“懿休所有的一切我都謝謝你。”可是這些都只是他的幻想,一切的一切都如泡沫一般。
“你覺得現在還有什麼比這張紙上寫的清楚嗎?”安小荷揚起了手裡的紙,忽然紙張如秋日裡的枯葉一般,隨着風的微微吹動,彷彿是顛簸的小船一般,慢慢的飄落在地上。
歐陽懿休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拾起安小荷扔在自己面前的紙,一言不發的蹲在地上。他烏黑的頭髮此時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讓安小荷看在了眼裡卻沒有說出來任何的話語。
他沉默了許久,他才啞着嗓子開了口。
“小荷,如果我開始就告訴了你,那麼你還會願意在巴黎與我一起嗎?我不是隱瞞着你,而是我怕你因爲這個男人再次傷害着自己,我如今已經是一個殘廢的人了,我還能有什麼資格要求你留在我的身邊?當初我健全的時候你都沒有同意過,如果你答應和我結婚,不過是想報答我對嗎?”
聽着歐陽懿休對自己說的話,安小荷忽然之間感覺到自己似乎一點秘密都沒有了,自己隱瞞了那麼久的心事,忽然之間在一夕之間就被歐陽懿休給發現了。她的震動不比歐陽懿休小。
“懿休我不是因爲你殘廢才同意你的,我是因爲......”安小荷忽然之間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合理的解釋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