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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軟瘦小的身體讓在病牀上,看着自己鮮紅的血液一點點的順着針管流出,她的嘴角卻泛起瞭如蜜一般的笑容來。她轉過頭看着歐陽雪兒緊閉着雙眼,根本不看着血液的流出。
看着她這個樣子,安小荷忽然感覺到心裡一緊。她怎麼會不知道她是最怕流血的了。可是她爲了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她安小荷有什麼本事能讓自己身邊的朋友對自己這麼死心塌地的對待這自己。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幸福正包圍着她的周圍。
看見護士想拔掉針頭的時候,安小荷忽然用自己的一隻手製止了她的動作,而護士有些不明白她的用意。
“安小荷你獻出200cc已經很多了,你的身體比較虛弱所以還是考慮一下身體健康吧。”面對護士的好心勸告,安小荷並沒有如同平日裡的那般乖巧,反而眼神很堅定的搖着頭,而歐陽雪兒聽着她們的話不禁趕緊開口幫着她問着安小荷心裡面的意思。
“小荷,你身體受得了嗎?”歐陽雪兒其實也同意護士的話,她從安小荷蒼白如紙的面容上就可以感受着她的虛弱,可是這個倔強如牛一般的女人竟然點了點頭。而且還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歐陽雪兒笑了,但是卻帶着一絲無奈。
“還要在獻200嗎?”歐陽雪兒的話安小荷趕緊的點了點頭。而歐陽雪兒只能對着護士解釋着。
“不好意思護士小姐,裡面受傷的人是爲了救她才這樣的,你就同意吧,否則她是不會心安的。”而護士有些擔心的看着她的樣子,語氣很不肯定的開了口。
“我只是擔心她的身體能承受的了嗎?她太虛弱了。你看她的面色如紙一般。我真怕她會受不了。”
她的話讓歐陽雪兒感覺到重要性,可是她卻知道如果護士小姐不同意的話,那麼安小荷的內心一定十分的糾結,她根本不會原諒自己的。
看着殷殷而流出的鮮紅,安小荷從來沒有感覺到紅色竟然是如此討人喜歡的顏色,自己的呆着淺淺的微笑漸漸的閉上了眼眸......
看着她漸漸的睡去歐陽雪兒從心裡嘆了一口氣。
“小荷啊小荷,面對如此愛你的男人你不珍惜,反而愛着那個無數次傷害你的冷傲然,即使我是你的朋友也爲你感覺到心疼。”護士拿着血液走了出去,歐陽雪兒用棉籤按着胳膊以防止流血,她慢慢的從牀上走了出來,看着安小荷額頭前的碎髮,她的眼淚忽然之間不受控制的掉落下來。
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安小荷的面色竟然蒼白到這個程度,白的如雪,卻是冬日裡皚皚白雪,白的如冰,卻是山頂最冰冷的千年寒冰。
可是她無論怎樣堅強都掩蓋不了內心的疼痛,眼角處那滴未乾的眼淚足以說明了所有的問題。
她爲了讓安小荷多睡一會兒,她輕輕的拉過被子蓋在了她蜷縮的身上,未說隻言片語就離開了病房,她繼續去外面的手術室等候着。她坐在椅子上忽然聽見了電話響了起來。她趕緊拿出電話,自己還真是迷糊,在手術室外竟然還沒有把電話弄成震動,這忽如起來的聲音讓歐陽雪兒自己都嚇了一跳。
可是當她的眼眸看見屏幕的時候她忽然嚇了一跳,安媽媽這個時候給自己打什麼電話?她要問什麼呢,帶着心裡種種的疑惑她接聽起了電話。
“安媽媽怎麼啦?“她儘量用着平穩的聲音說着話,希望可以讓安媽媽安心。
“雪兒阿姨有一件事情問你可以嗎?”安媽媽拿着電話很猶豫卻又很謹慎的說着話,她手心裡緊張的都可以流出汗了。她在家裡怎麼想都感覺到安小荷老師的那個電話感覺到很怪異,她就想不明白爲什麼小荷去照顧別人,卻不給給自己打電話呢,現在的通信這麼方便,電話壞了絕對不是理由,而且還是一個十分不成立的理由。
所以她想找小荷最好的朋友歐陽雪兒證實着。
而同樣驚訝的不僅僅是安媽媽一個人,還有歐陽雪兒,她雖然心裡猶如小鹿在裡面砰砰的亂跳,可是她還要用故作堅強的話語來解釋着所有的一切,她知道剛剛小荷寫給自己不讓對安媽媽說出自己出事的事情,那就是說明,安媽媽直到現在不知道安小荷被綁架的事情。所以她也堅決是不能說的。
“好啊,您問吧。”
“你知道小荷去哪裡了嗎?”安媽媽的話剛剛說出來就讓本來已經十分緊張的歐陽雪兒心裡一顫,她雖然猜到了安媽媽打來電話的目的,可是卻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麼的直接。
“原來是這個事啊哦,我當然知道了,我們在當自願者呢。”歐陽雪兒趕緊扯了一個謊言,順嘴就說了出來,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謊言對安媽媽而已已經是聽出了破綻。她的心正在撲通撲通劇烈的跳躍着,彷彿有小鹿在裡面跳舞讓她的心好像都跟不上自己的節奏了。
還好安媽媽並沒有懷疑着她剛剛對自己說的話,她慢慢的放下了電話,卻發現自己的掌心裡已經有了微涼的汗水,好緊張甚至自己感覺到自己剛纔的心情彷彿都比高考時候還要緊張着。
安小荷難得睡得這麼安穩,可是剛剛一翻身激靈的坐了起來,夢裡夢見自己被人給買到了別處,感受着四周的冰冷她忽然間就被嚇醒了。她環視着病房,自己試探着發出聲音,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說出話來,她的淚無聲的掉落下來。落在自己的掌心感受着其中的冰冷與潮溼,內心一度的回到了那日自己被綁架時候的情節......
她恨他拿走了自己的畫款,更狠他爲什麼要這麼對待這自己,但是現在她更加擔心着歐陽懿休的情況,她的心裡浮現在處當歐陽懿休爲了就自己而拼了命的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的心彷彿在油鍋裡煎炸一般的痛苦,想着冷傲然那張熟悉的面容出現在自己眼眸裡的時候,她是多麼的期望他會攬着自己的肩頭,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黑髮對自己說一句。
“小荷,我來晚了。”
可是直到最後他都沒有和自己說一句話,如此強大的落差讓自己怎麼看不出其中的落寞,可是她忽然停止了眼淚的掉落,原來她忽然想到了歐陽懿休怎麼會出現在了這裡,她實在想不出任何的理由,從他身上的衣服自己根不想不到他是從哪裡來的?
她忽然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帶着心裡的疑問給冷傲然發去了信息。
“能告訴我歐陽懿休爲什麼會出現在哪裡嗎?”安小荷無法給冷傲然打去電話,她無法對他說明白一切,但是最古老的文字卻可以告訴他自己所要問的所有情緒。
開着車子的冷傲然聽見了手機短信的鈴音,如果是平日裡他根本不會理會的,但是他今天竟然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車子,掏出手機就看了起來。他皺着一雙烏黑的眸子看着自己的手機屏幕。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冷傲然的眼眸忽然之間就失去了原有的顏色,他如竹節一般的手指快速的敲打着屏幕很快一段長長的話語就出現在了另一端手裡的屏幕上,安小荷摟着自己的雙腿忽然之間就聽見了鈴音響起來,她趕緊抓起了電話就看了起來。
“需要答案現在就來我家,如果不來你永遠都不知道知道你想得到的答案,這個條件對於你來說我想應該是輕車熟路吧。”安小荷的眼眸裡瞬間就變成了灰色,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離開,裡面那個生死未卜的男人正在經受着生死的考驗,自己卻要離開,這對歐陽懿休來說是絕對不公平的。
她安小荷做不到,她也不能做到,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回復給了他。
“我是他的未婚妻,這個生死關頭我不會離開,你既然不想說,那麼我就自己問他好了。”冷傲然忽然有種想殺人的衝動,他拿着手裡的電話,彷彿就是安小荷這個不聽話的女人,他繼續的回覆着他,兩個人只是用文字傳達着內心的想法。
“他生死與我無關,我只知道我們之間的契約依舊在生效,你不是希望我現在馬上去報警讓你心愛的未婚夫在昏迷的時候就被警察再次帶走吧,如果你想那樣的話,我現在分分鐘就可以辦到要不我們試試看。”
回覆完這個短信,他直接就把電話給關機了,他直接仍在了座椅上,利落的打轉了方向盤讓車子的輪胎與地面發出尖利的摩擦聲,他身後跟隨着的蕭銘有些不明白兩個人不是說好了要去哪裡嗎?
怎麼忽然之間就改變了方向呢?不過當他給冷傲然打去電話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關機了,他搖了搖頭,他知道他的所有決定都是有他的選擇,他不會干涉,但是他也不能看着他慢慢的陷入悲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