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司煜一雙黑眸幾近赤紅,灼熱的氣息熨燙着女孩那片柔嫩,燙的她不由嚶嚀出聲,嬌軟的聲音對男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極致的挑.逗,何況是對於如今的司煜。
“我會讓你知道勾引男人的代價!”男人吼道,低頭便允住了她。
一室的暗夜裡,溫度驟升,男女的嚶嚀此起彼伏着,奇異的腥甜帶着酒精特有的味道氤氳着整個房間,久久不散。
一夜宿醉和歡.愉,男人昏昏沉沉的,直到窗外的鳥鳴越來越嘈雜,才皺着眉緩緩睜開了眼。
窗外陽光正媚,厚重的窗簾都沒法完全遮擋住它的熱情,些微的陽光透過縫隙照進房間。
“額……”陽光刺的他眼睛生疼,宿醉的頭疼還沒有完全散去,男人擡手用食指關節揉着太陽穴,揉着揉着動作就漸漸緩了下來。
司煜皺了皺眉,慢慢把臉轉向身側,果然……
“該死!你是誰?!”司煜幾乎是爆吼,暴跳如雷地驚坐起,瞪着睡在他牀上的陌生女孩。
女孩背對着她,一頭黑色長髮自然柔軟,沒有任何人工的痕跡,海藻般鋪滿他巨型雙人枕的一半,修長的雙腿裸露在外,白皙纖細的手臂抱着蓋到胸前的被子,如嬰兒般微蜷着身子。
“嗯……”似乎是被男人的聲音吵醒了好夢,女孩有些抱怨地咕嘟,緩緩轉過身。
“是你!”男人驚怒的聲音震得房間都嗡嗡作響。
這次,司煜的震驚完全不亞於一覺醒來發現喪屍襲擊了整個城市,黑眸瞪着眼前那張無辜的小臉,劍眉蹙成了一個川字。
安若暖還沒有醒透,有些迷糊地望着眼前那張俊臉,小嘴微嘟着,似乎還沒有了解到現在是什麼狀況。
“你怎麼……”司煜眉頭越皺越緊,剛想要開口問清原委,房門便被打開了。
“少爺,出什麼事了?”連嫂一聽到自家少爺的爆吼就馬不停蹄地跑過來了,生怕出了什麼事,連敲門都顧不上了。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自家逃婚的少爺不僅回來了,甚至還袒.胸露.乳地和新少奶奶同牀共被,看來老太太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她就說嘛,新少奶奶那麼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少爺怎麼會不動心呢。
“少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你和少奶奶可以下去用餐了。”邊說,連嫂還邊往安若暖那邊瞟,看的她不好意思地只能躲到被子下面來逃避那股有些‘不懷好意’地探究。
“少奶奶?”司煜不敢置信地瞪着連嫂,又轉頭眯眼看着躲在被子下面的小可憐,看了看地上七零八落的大紅色旗袍碎片。
似乎,他懂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司煜陰着臉吩咐。
“哎。”
等連嫂帶上房門,司煜都沒有開口,安若暖躲在被子下面又不敢探出頭,差點窒息,直到男人掀開她矇住臉的被子,她才得以喘氣。
“你不怕悶死麼?”司煜有些氣惱地吼她,讓安若暖更加大氣都不敢出,只能眨着一雙水眸委屈地看着他。
她也不想啊,可是這種場合下,她眨一下眼都會引爆炸藥吧?
安若暖沒有說話,司煜也沒有再搭理他,兩個人就這樣互不開口,保持着固定的姿勢,一個坐,一個躺,房間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爲什麼是你?”
安若暖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男人悠悠說了句,心裡咯噔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觸碰到機關咚的下沉。
爲什麼是我?
安若暖眨了眨眼,抿着脣擡眼看他,“我也沒想到你就是奶奶說的司家……少爺。”
她儘量讓自己的微笑看起來自然,沒有一點牽強,但似乎有什麼她解釋不清的東西在他的那一句‘爲什麼是你’之後陰鬱了起來。
司煜並沒有說話,甚至沒有一絲表情的變化,讓安若暖一直仰視着他的眼光開始有些膽怯。
“我那天……沒來得及問你的名字。”她鼓足勇氣解釋。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他甚至有些害怕他會以爲那天的偶遇是一個局,甚至這種感覺強烈的讓她心驚。
安若暖努力找着話題解決兩個人之間沉默的尷尬,可說的越多,他越不說話,她的恐懼也就越多。
其實她也很委屈啊,她也有喜歡的人啊,她又不想被當做商品一樣嫁給一個陌生人,爲什麼他的反應好像是他更虧似的。
可是膽小如安若暖,心裡想想敢,說出來就沒有這個膽子了。
“我見過你嗎?”男人轉頭,看着她悠悠甩來一句,讓安若暖當場就愣在了那裡。
司煜看到她的表情,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滿足,嘴角詭異地扯出一個弧度,掀開被子便大大方方地往洗手間去。
“啊……你……”安若暖被眼前限制級的無碼美圖嚇得合不攏嘴,水眸瞪大着看着男人不着寸縷地走向洗手間,等她想起要捂住眼睛的時候,男人已經消失在了洗手間門口。
“啊……好丟臉啊。”安若暖懊惱地捂着小臉,絕美稚嫩的臉龐皺成了一隻剛出爐的水晶包。
“吱呀--”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打開,男人陰鬱的俊臉探出來。
“在對合法丈夫投懷送抱,一夜春宵後裝無知清純太做作麼?”說完,男人陰鬱地扯了扯嘴角,砰的關上浴室門,不久,便傳來一陣淋浴砸在地磚上的聲音。
司煜的話像一個重磅炸彈一樣在安若暖的腦中炸開了鍋,直接把她的大腦炸到了九霄雲外,瞳孔放空地望着浴室門,很久纔回過神來,刷的拉開被子看了看,又趕忙捂上。
“啊--!”如雷的嬌吼又一次以主臥爲震源中心爆發出去,讓正在洗澡的司煜冷笑了一聲。
看來,她的演技確實有待提高。
等司煜整裝下樓,安若暖確定他走遠了纔敢從被窩裡鑽出來,跳下牀準備過去把房門上鎖。
“嘶……”雙腿剛着地,腿間被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好痛。”她皺着眉,小嘴微嘟的抱怨着。
這個男人昨晚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的身體現在只覺得疼的像是被撕成了兩半,即使是扶着牆,她也覺得舉步維艱。
好不容易捱到洗手間,她邊打開按摩浴缸的水龍頭放水,邊拆掉頭髮上剩餘的髮卡,昨晚實在太累了,陪着司奶奶宴客喝了不少酒,等一切忙完走回房間已經累得癱了,連會客的旗袍都沒來得及脫。
等她把滿頭的髮蠟和臉上隔夜的妝容洗乾淨,浴缸裡的水也放的差不多了。
“哈……好舒服啊。”安若暖跨進超大的浴缸裡,舒適的溫水漫到了鎖
骨,全身的疲憊和疼痛都去了大半。
舒適的熱水讓她有些昏昏欲睡,剛閉上眼準備好好享受一下浴缸的按摩功能,便聽到房門口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因爲鎖了房門,所以安若暖很放心地把洗手間的門打開了,敲門聲也格外清晰。
“誰呀?”安若暖問道。如果是司煜她就以在洗澡爲由拒絕開門了。
“是我,連嫂。”沒想到是連嫂。
“連嫂,你等一下啊。”聽到是連嫂,安若暖趕緊起身,匆匆找了條浴巾圍上出去開門。
“少奶奶。”連嫂笑意盈盈地站在門口,看到安若暖出來,便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她。
“這是?”安若暖伸手接過,不解地問。
看着安若暖一臉茫然,連嫂笑得有些曖昧,細聲解釋。“昨夜新婚,少爺一定有些輕狂,這藥……”連嫂沿着安若暖的胸口往下看了看,點到爲止。
這下,安若暖終於是懂了,小臉一紅,都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握着手裡的藥膏像是燙手山芋般,小臉越來越紅。
連嫂看出她臉皮薄,笑了笑,“那少奶奶準備準備吧,老太太也才起牀,不忙的。”
“嗯。”安若暖點點頭,“我馬上就下去陪奶奶吃早餐。”
連嫂走後,安若暖纔敢細細看手裡的藥膏,雖然剛纔很難爲情,但是連嫂確實是雪中送炭了,本來她還正愁等下行動不太方便怕失禮於人。
十五分鐘後,安若暖穿着一襲白色洋裝站在穿衣鏡前,衣服乾淨利落,一頭長髮鬆鬆挽了個髻,很得體。
“好了。”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安若暖轉身下樓。
連嫂的藥膏確實不錯,剛抹上沒多久疼痛就幾乎消失了,否則今天一天可有她受得了。
安若暖走到樓梯轉角便看到司煜已經坐在歐式長形餐桌上吃早餐了,一桌子的早餐琳琅滿目,管家和傭人在一旁整整齊齊地站着,真是壯觀的讓人咋舌。
“少奶奶。”司伯見安若暖下樓,便走到司煜對面的桌邊拉開椅子,站在一旁等着安若暖落座。
“謝謝。”安若暖朝司伯點頭微笑,剛坐下沒多久,傭人佈置了餐點還沒來得及拿刀叉,司老太太便來了,安若暖趕忙站起來。“奶奶。”
“哎,坐坐坐。”司奶奶一看到安若暖高興的不得了,趕忙擺擺手,笑眯眯地讓她坐下,雍容華貴的司奶奶怎麼親切怎麼來,一點沒有其他貴族老太太的架子。
安若暖聽她這麼說點點頭,等着老太太坐下了才一起坐下,期間司煜一句話都沒有說。
司奶奶有些不高興了,責怪地看着自己的孫子悶不作數地吃着早餐。“以後你等暖暖一起下來吃。”
連瑜都跟她說了,小兩口昨晚就不聲不響洞房了,她的藥膏都讓連瑜送去了,這小子還在這裝深沉,給誰看吶?
司煜沒回,放下刀叉,拿過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我去公司,奶奶你慢吃。”
天知道他司大總裁全世界跑,國內公司有沒有他在都運行自如,哪用得着讓他新婚第一天就兢兢業業,擺明了就是在躲着誰。
“你慢着。”司奶奶喝了口牛奶,慢條斯理地說,“新婚第一天,不需要你這個老闆這麼盡職,你也不讓底下的員工趁着你蜜月喘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