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面母親兩個字,沉了口氣,下一秒接起已經恢復往日沉穩的樣子:“媽媽。”
“穆皎,十點的預約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岑雲的話一出,那強大的氣場好像從賀宅直接衝到了她這裡。
壓迫的她閉了下眼眸,低聲道:“我們已經在路上……”
“把電話給言愷。”岑雲顯然懶得聽穆皎的解釋,穆皎沒有出聲,直接將電話遞到開車的賀言愷耳邊。
賀言愷淡淡恩了一聲,那頭岑雲聲音柔和了些:“言愷,這次一定要好好檢查,你和穆皎結婚三年了,爲什麼還生不出孩子,是不是穆皎身體不好,這次我安排的醫生是美國那邊過來的,你看着她點,別讓她搞小動作。”
“我知道了。”賀言愷依舊清冷着嗓音,隨即偏頭瞥了眼穆皎,穆皎便將手機收回掛斷放回包裡,一路沉默。
到了醫院,穆皎收到管家魏叔發來的醫生辦公室的號碼,輕車熟路的來到婦產科。
賀言愷一直慢條斯理的跟在後面,不急不緩。
敲門,進去,是個外國醫生,應該是來學術交流,被岑雲請下來親自爲他們檢查,或者說重點是爲她檢查。
已經來過太多次了,這些機器沒準都已經認識她了,很快檢查結束,穆皎穿好衣服出門。
賀言愷就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手中拿着平板在看今日的股票行情,沒看她一眼,淡淡開口:“結果什麼時候出?”
“兩個小時以後。”穆皎坐在他的對面,從包裡也拿出一個平板,打開文檔工作,根本不理會對面的男人。
賀言愷察覺到她的忽視,陰冷的眸子倏然擡起,投向她的目光帶着些許寒意。
穆皎微微垂眸,露出白皙嬌嫩的側臉,賀言愷雙眼一眯,看到那紅紅的印子。
“去買藥把臉上的印子消除。”賀言愷冷冷開口吩咐,他從不打女人,但是到了穆皎這裡,一切都成了例外。
他不但打了她,還羞辱她,不知道爲什麼,即使這樣做了,他心中的怒意依舊難平。
看着穆皎這副清冷的樣子,更是竄起一股無名火。
賀太太出門帶着紅紅的巴掌印,她穆皎難道不是故意的?
真的把他的話當做是開玩笑?
“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賀言愷將平板後下,重重的聲音讓穆皎擡了頭。
動了動眉梢,穆皎起身:“不必了,不過是個印子而已,我就說是狗抓的。”
她諷刺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檢查結果就叫魏叔來取吧,反正都是要交給你媽。”
賀言愷盯着她的背影,暗了暗神色,穆皎永遠這樣,她高傲的端着自己的姿態。
即使被羞辱被打罵,也永遠揚着自己的下顎,讓自己像一個女王一般存在,她氣場清冷又不容人接近。
就因爲這強硬的性格,這又臭又硬的脾氣,賀言愷每每想起都覺憤懣。
“給我站住。”賀言愷低聲傳過去,穆皎深深吸了口氣,轉頭勾着波瀾不驚的冷笑:“賀先生還有事?”
賀言愷將平板放心公文包裡,一步一步走進穆皎。
他是王者,高高在上不容忽視,穆皎看着他凜然走過來,彷彿看到了第一次見他的樣子。
可這一晃眼,曾經那個讓她覺得要放在雲端仰望敬佩的男人,已經成爲她的丈夫。
收起自己的心思,穆皎依舊掛着那抹冷笑,賀言愷伸手捏住她的臉頰。
左右端詳一番,雲淡風輕的開口:“想這個樣子去公司,好讓別人知道你被我打了嗎?”
讓狗抓的……呵……賀言愷可以原諒穆皎偶爾的脾氣,但卻絕對不容許穆皎就這樣去公司。
而且不知爲何,看到她這副故作鎮定強忍的樣子,賀言愷突然覺得有點心疼,也沒再說什麼,他牽住穆皎的手朝藥房走去。
穆皎怔愣了下,盯着他的手蹙了下眉頭,幾乎瞬間就要掙開,賀言愷一記冷眼掃過去:“我牽我的妻子,你覺得有問題?”
當然,沒有問題!賀言愷一句話就將穆皎準備好的所有說辭堵在嘴邊,硬生生被她嚥了回去。
一個妻子的身份,竟可以讓她壓抑的喘不過氣來,她能夠說些什麼呢,根本什麼都說不出口。
見她不再爭執,賀言愷牽着她到藥房。
剛開口要拿藥膏,穆皎趁他不注意,掙開他的手,活動了下手腕:“不牢你費心了,我已經遲到半天了,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