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她不該回來

“夠了,賀子淮,不要再提過去的事情,即便當初我沒有跟你分手,今天我們也不會在一起,也不會結婚生子,你又何必,偏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穆皎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

“若是單單因爲要和賀言愷爭奪家產也就罷了,偏偏還要扯上我,若不會有我的存在,也許你也不會這麼過分吧,置人於死地,你是真想賀言愷死嗎?他可是你大哥!”

“穆皎,你胡說什麼,子淮怎麼可能會讓言愷死,你別瞎說,趕緊出去。”

譚秋上前拽住穆皎的袖子,想要將她拉走,可是她卻用力的甩開,看向老爺子,沉沉道:“老爺子,我穆皎今天就是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了,賀子淮做了什麼,我想您好好調查,不會不清楚,當初在b市賀言愷和許邵平出事,加上之後我們回來的時候差一點被綁,到現在賀子淮派人到四城的慶功會鬧事,這一切的事情都已經看得到賀子淮的狼子野心,您是明白人,可以做出明白的決定。”

老爺子先前也是想好好了解的,可病來的太快,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去了解,今天聽了穆皎的話,心裡頭只覺得抽痛,他辛辛苦苦經營的這個家,如今竟殘破成這個樣子。

這還是他記憶中和睦的賀家嗎?

他沉沉嘆了口氣,真的,他很想動怒,但是,這一刻,他卻生不起氣來了,更多的是對這個家,對這些晚輩的無奈和自責。

他緩了緩,才板着臉看向穆皎:“行了,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們賀家的事情,就不牢你幫着我操心了,你可以走了。”

穆皎暗了暗神色,凌厲的掃向賀子淮:“我希望沒有下次,否側,我證據確鑿,讓你進監獄,沒有任何問題。”

說罷,她轉身離開。

可賀子淮卻在她身後大聲說道:“其實這些事情,若不是因爲有你在,也不會鬧的這麼大,賀言愷現在變成這樣,你要佔一大部分責任,你不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嗎?要我是你,我一定早就離開他了,何必互相糾纏。”

聞言,穆皎諷刺的扯了下嘴角,微微仰起頭睨着他,一字一句的說:“好像當初與我糾纏的,沒有你一樣。”

賀子淮心下一緊,許是舊事重提起來,內心依舊覺得憋悶,覺得不甘心,看着穆皎凌厲的站在那裡,他就覺得爲什麼變成這樣了,還不是因爲她嗎?

當初想要堅持的是他,想要挽回的是他,爲什麼穆皎現在要愛上賀言愷,他也不明白的。

葉汐清楚的看到賀子淮眼中的情緒,那是逃避不了的,她從未在他的眼中看到這樣的自己。

那一瞬,對穆皎的怨恨,只會越來越大。

深深吸了口氣,她喝道:“穆皎,你差點就將我的孩子害死了,子淮即便那樣做了,也無可厚非,你這樣豈不是更過分!”

“過分?”穆皎冷冷哼了一聲,揚起怒道:“你孩子是不是被我害的,你查清楚了嗎?”

就在此時,門突然開了,岑雲走了進來,緊隨其後,就是許邵平,穆皎和岑雲都十分驚訝,兩個人怎麼又碰到了。

穆皎的驚訝也僅僅只是一瞬間,許邵平就到她身邊,覆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她縮了縮瞳孔。

而岑雲則怒斥着她:“你怎麼還能有臉到這裡來,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要害死我們全家人,才善罷甘休嗎?”

“賀夫人,我確實沒有想要害死你們全家人的心思,不過我想你可能有害死葉汐孩子的心思吧。”

穆皎臉色繃得緊緊的,神色冷漠的說着話。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她,她則目光陰沉的看着岑雲,岑雲睜大雙眼,手顫抖的指着她:“賤女人,你還想挑撥離間是嗎?”

“挑撥離間算不上,只是想爲自己辯解一下罷了。”她轉頭看向葉汐,勾着一抹冷笑開口:“你還記得那個先碰到你的男人吧,那男人就是咱們賀夫人派去的,算計好時間,就爲了來陷害我,假借我的手,殺害你的孩子,可你也算幸運,孩子沒事,不過到底是個女兒,賀夫人想必也很放心了。”

許邵平原本來交代其他事情,但在門口,就聽到了他們的爭執,覺得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說點什麼。

就覆在穆皎的耳邊說了這些事。

當初賀言愷已經問出了真實情況,但念在是母親,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穆皎將真相披露,岑雲也是萬萬沒有想到。

“穆皎,我就算再怎麼對你不好,我也沒有這樣對你,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跟我講過分,你對我做了多少事情,我這才哪到哪啊。”穆皎走到她面前,擡起修長的手指,拍了拍岑雲肩頭的灰塵,笑着說:“這世界上有句話叫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這不是被你逼得,開始做這些事情了麼。”

岑雲第一次產生了穆皎這女人很可怕的想法,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把穆皎放在眼裡,但是這一刻,她沒有辦法不去看重穆皎。

她冷靜的做着這些事情,比起自己,冷靜更多,好像一切盡在掌握,而她漏洞百出。

確實漏洞百出,連老爺子都看不下去了。

“說夠了沒有!我還沒死呢!”老爺子怒斥一聲,不悅的瞪了眼岑雲:“你啊,叫我太失望了,行了,什麼都不要再說了,你們都給我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們,煩!”

穆皎嗤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率先和許邵平離開了病房。

出門以後,許邵平又低聲道:“穆小姐,總裁已經醒了,正等着您過去。”

“剛剛醒了?”

“是的,醒了以後就將賀夫人趕走,特意吩咐我來找您。”

穆皎點了點頭,不由分說的趕過去。

而這邊,所有人也都從病房出來,老爺子一個人在病房內。

站在病房門口,賀子淮一家四口人面對着岑雲,除了賀子淮,其他三個女人都很生氣。

譚秋更是不敢相信:“我這些年那麼低調,從未想過要爭搶什麼,如今好不容易派來孫女,您怎麼能這麼做呢,我們做妯娌可很多年了。”

“媽,就算是做了妯娌很多年又能怎麼樣,雲姨向來都是睚眥必報的人,她怎麼可能允許自己還沒抱孫子,您就先抱孫子了。”

賀妤沫說話,向蘭口無遮攔,岑雲暗了暗神色,倒是沒有慌亂,只是淡淡笑了。

這個時候,她沒有那樣激動了,家裡頭這些人際關係,她也比誰都摸得準確。

“妤沫,你雲姨我什麼時候是那種人了,當年你喜歡那款已經絕版的手錶,可是我親自飛去瑞士,替你定製的,我可捨得下呢。”

賀妤沫被堵了一下,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葉汐也沒有資格說話,即便生氣,也到底敬畏岑雲。

岑雲見她們三個都沒話可說了,就轉頭看向賀子淮,輕聲道:“子淮,關於孩子那件事,我其實沒什麼好解釋的,但我想說,我真的不是要害那個孩子,我只是想要陷害穆皎。”

如今承認,也覺得沒什麼。

但即便是承認了,也要拖着穆皎下水,對仇人,她總是無法寬容的。

賀子淮挑了下眉頭:“哦?”

“原來是這樣,那我倒是誤會了雲姨,想來雲姨也不會真的加害於自己人。”

賀子淮淡淡笑了。

岑雲則幾不可察的眯了下眼眸:“只要你不加害自家人,我怎麼會加害呢,子淮,這都是互相的。”

賀子淮動了動眉梢,沒有說什麼,岑雲則笑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子淮,比起我做的事情,你做的事情好像更加過分,老爺子現在雖然沒有說追究,但我想,早晚有一天要追究的,不如你幫我做點事情,我也好在日後多多幫襯於你。”

“那雲姨想要我做什麼呢?”賀子淮永遠都是個識時務者爲俊傑的人,比起賀言愷和穆皎的態度強硬,他拐的彎彎繞繞不要太多了。

“言愷走的彎路,咱們是自家人,當然要幫他走上正道,今天穆皎這麼囂張,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岑雲陰冷的眯了下眼眸,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言愷回到賀家,與穆皎徹底分開,還有四城集團,不惜一切代價,讓四城集團破產。”

“雲姨,這可都是非常難的事情,我若是做成了,有什麼好處嗎?”

“當然有。”岑雲看向他,冷冷開口:“你會永遠做賀氏集團總裁,甚至家產我都不跟你分半分,以往的事情,咱們也一筆勾銷。”

這好處真的太誘人了,但這誘人的好處背後,隱藏着什麼呢?

賀子淮意味深長的勾脣笑了,波瀾不驚的說:“那麼雲姨,我可就幫您了。”

岑雲也想教訓賀子淮,屢次三番的設計陷害她兒子,但是她也知道,現如今可以幫她的人,只有賀子淮了。

她只能靠着賀子淮,才能讓言愷回到賀家,與穆皎分開。

可是,岑雲也許永遠也不會明白,那些深愛着彼此的人,即便是分開了,也不會再去愛別人,也不會再有激情了。

也許,她的愛而不得,她人生的殘缺,導致了她性格心理的變化,纔會這般偏激,執着。

賀煜後來單獨過來看望老爺子,也被拒之門外,直接跑起找岑雲吵了一架,這一架更讓她篤定,沒有了愛人的她,必須把握住自己的財產,而她最大的籌碼,就是賀言愷啊。

賀言愷即便甦醒,也十分虛弱,穆皎進去後,兩個人便握着對方的手,穆皎還未說話,他就搶先一步,緩緩開口:“別怕,我沒事。”

穆皎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不會死的,你要好好活着,將來好讓我好好折磨。”

賀言愷扯了個乾澀的笑容,低啞着嗓音說:“好。”

這混亂的一天,終於在賀言愷再次沉睡時,落下了帷幕,賀家派人來照顧他了,穆皎就離開了病房,以免發生不必要的麻煩。

但離去後的她,並沒有回到靜海。

先是與夏景琛他們溝通了解今天事情的處理,之後她直接去見了沈敬一。

沈敬一近日來事情不斷,但好朋友來,他一定調的開時間。

兩個人就在他現在的工作室見面,穆皎推開門,就直接躺在了治療椅上,然後微微睜着眼眸對他說:“看病。”

沈敬一見她白色球鞋上一點點泥土的印記,擰了下眉頭,穆皎便笑了:“你就不能給自己也治治病啊,將來你和夏瀾結婚了,你是不是不能跟她一個牀上睡覺啊。”

“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跟她結婚。”

沈敬一板着臉坐在她對面,遞給她一杯水,淡淡開口:“今天的事情我聽說了,她之前來找我了,就在三個小時前,我們分手了。”

穆皎騰地一下起身:“你們能不能別折騰了。”

“那你和賀言愷也別折騰了啊。”沈敬一揉了揉眉心,末了苦澀的笑了:“沒什麼,這都是命,我們跟你們不同,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愛過也就夠了。”

穆皎啞言,沈敬一則擡起眼眸問她:“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穆皎躺回去,閉着眼睛,纔開口道:“胸悶,心跳很快,很難過,整個人都不好了,我覺得可能到了世界末日,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我,我想過死。”

每一天活在這樣的生活裡,她沒有辦法再去控制自己,用安眠藥,用去痛片,沒辦法的。

特別是今天,事情全部壓過來,看着賀言愷那樣子,她就後悔了,她不該回來,所有的一切,早在她離開的時候,就應該結束纔對。

人一旦陷入這樣的痛苦之中,就很難再走出來。

而她現在恰恰就是如此,可以在賀言愷面前表現出自己完全沒有問題的樣子,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早就沒有辦法再去承受了。

沈敬一打開舒緩心情的音樂,走到她的身後,按住她的太陽穴,幫她按摩,輕聲說着:“最近壓力太大了,等言愷好些,你們出去散散心,也許會好些,暫時開些輔助的藥物,沒問題的。”

“敬一,以前我不知道還要面對這些,如果面對的話,我會管住自己的心的。”

穆皎很少吐露自己的內心,但她太辛苦了,沒有辦法再去憋着,這一路,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不好。

她好累了。

沈敬一也是微微怔愣,他一向最爲了解穆皎的堅強,這些年都沒見她怎麼崩潰過,可是,她累了,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沒關係的,愛情哪裡會管得住呢,哪怕傷的再深。”

沈敬一黯然起神色,也許是想到了夏瀾,心中多少有些感觸,緩緩說着:“我想過要一個人生活,可是,當我真的要一個人生活的時候,我很難受,穆皎,那比我弄髒了我的病例,更加讓我難受。”

穆皎從沈敬一那裡出來,已經深夜,拒絕了沈敬一送她的請求,獨自回了家。

靜海的夜裡,寂靜的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穆皎躺在牀上,將這些年的事情,走馬觀花式的都走了一遍。

之後兩天,輿論到達巔峰,她被夏景琛要求,不要出現在公衆場合,甚至不要出門。

她連年貨都沒有辦理,這兩天一直都待在家裡,只能靠着電話,與他們聯繫,詢問賀言愷的情況。

而賀言愷那邊,經過兩天的修養,已經可以正常的說話,行走。

但岑雲不准他出院,一來,輿論比較大,待在醫院裡比較肅靜,二來,是希望他可以養好傷口。

大年三十這一天,老爺子從醫院回來家,在醫院兩天,他也沒有去看望這個孫子,大概是真的失望吧。

夏景琛到病房時,他正在看文件,見他來了,賀言愷輕薄的脣淡淡抿了一下,說:“你來的正好,我剛剛看了文件,這兩天四城的生意少了將近三成,都是被賀氏搶走了吧。”

夏景琛不置可否。

賀言愷面色略有陰沉,眼底寒光徒閃,薄脣冷冷吐出幾個字來:“你猜接下來,他會怎麼做。”

夏景琛坐在牀邊的椅子上,單手慢條斯理的敲着椅子把手,悠悠開口道:“搶生意只是個開始,接下來,有的鬧了。”

“呵……”賀言愷冷笑了一聲,一臉的諱莫如深:“是有的鬧了,那些合作商都交代清楚了?”

“放心,一字不差。”

夏景琛略略擡了下眼眸,擡起手腕看了眼腕錶的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鐘,今晚七點,我帶穆皎過來看你。”

“好。”

兩個人之後又交代了些什麼,夏景琛就回了夏家。

大年三十啊,誰不在家過年了。

夏景琛走後沒多久,岑雲就跟魏叔一道過來,接賀言愷回賀家過年,今晚過了,再送他回來。

但岑雲進來時,幾個醫生正在爲賀言愷檢查,治療。

岑雲當場就急了:“你們怎麼給人看病的,怎麼又暈倒了,到底有沒有事情!”

“賀夫人,您彆着急,這只是正常的現象,觀察二十四小時,沒事的話,以後就都沒事了。”

這算什麼話。

岑雲怒瞪着他,沉聲道:“那你的意思是,這大過年的,他也醒不來,回不去了?”

“最好是不要出院,因爲有什麼緊急情況,我們可以進行救治。”

岑雲看着牀上,賀言愷靜默睡着的樣子,沉了口氣,這個年是真過不好了,她連句都沒說上呢。

但也沒有辦法,只能在晚飯之前,趕回了賀家,這邊就留了兩個賀家的傭人。

六點半,賀言愷醒了,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睡過,那只是和醫生串通,演了一場戲而已。

醒了以後,他靠坐在牀上,揉揉眉心,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對那兩個傭人道:“都給我出去,看着煩心。”

“大,大少爺,夫人吩咐,我們要寸步不離。”

傭人畢恭畢敬的低着頭,肩膀都在抖動。

賀言愷薄脣微微下沉,沉聲喝道:“夫人叫你們死,你們去不去,行了,到對面的報刊亭,買些報紙過來,你們兩個都去。”

“這……這恐怕……”

還在堅持。

賀言愷稍稍動了下眉梢,低聲道:“那叫護工過來看着我,你們就省心了,快去吧。”

這麼一說,兩個人才妥協了,真的去叫了護工過來,纔出門。

但這護工,也是早就被賀言愷交代好的,待會兒那兩個傭人過馬路買報紙的時候,就會被人纏上,一時半會不會脫身。

七點整,他的病房內,已經擺好了燭光晚餐,電視裡也放着春節聯歡晚會的倒計時節目。

整個病房被裝飾的像一個婚房,很夢幻。

七點一刻,穆皎還沒有到,七點半,穆皎還是沒有出現。

他打了夏景琛的手機,那頭卻說對方電話無法接聽,這種情況真的很糟糕,因爲他已經有過一次折磨人的經歷。

穆皎不辭而別的時候,就是這種情況。

他瞬間整個人就不好了,很快就換了衣服,出了醫院,等那兩個傭人回來時,看到整個房間大變樣,大少爺也不見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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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的團團轉。

而他已經去了靜海,路上一直給夏景琛和穆皎打電話,兩個人皆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司機,開快點!”

到了靜海,他很快速的跑進去,甚至連錢都沒有找。

咣咣咣,敲着穆皎的門,也沒有人響應,他這個時候也真的沒有備用鑰匙了。

“穆皎,穆皎,你在裡面嗎?開門!”

無響應,讓賀言愷的心快要沉到谷底,他拿出手機打給許邵平,夏景琛的電話則很快跳了進來。

他慌忙的接起來,急切的問着:“景琛,穆皎呢?”

夏景琛那邊很嘈雜,好像聽不清他的聲音,之後纔出門道:“穆皎,我以爲派人去接了,怎麼,還沒有到嗎?”

賀言愷縮了縮瞳孔,怒道:“你派什麼人去接,人現在都沒有出現,打電話也不接!”

夏景琛思忖了下,冷靜的說:“我打個電話問問,你彆着急。”

之後他打了個電話出去:“我叫你們帶穆皎去醫院,去了沒有?”

那頭長久的沉默後,才說:“夏先生,四十分鐘之前我們被交警大隊的人以違章爲由,帶到了交警隊,一直到現在纔出來,手機都沒收了,沒能告訴您,真是抱歉了。”

夏景琛啪的一聲,將電話摔倒桌面上。

過了會兒,他直接起身出了門,一邊走,一邊給賀言愷打電話:“言愷,穆皎應該在家,我的人被交警大隊扣留,沒有去接穆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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