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什麼事情呀?我的心,都被蘇大人的話,吊了起來啦!蘇大人請說,下官無不遵從!”
顏如風的雙眸,驀然放大,眸子裡有璀璨的光華在聚集、流轉,熠熠生輝!
“我希望,你可以根據我的那些書籍,以及南澤國的實際情況,還有你自己對社會和時政等的認知,將歷史地理、文學藝術、哲學宗教和百科文獻全部集合起來,編寫一本《南澤國百科全書》!”
蘇絡蔓凝眸淺笑,喜上眉梢,歡快的說道。
“百科全書?蘇大人可否說得明白一點,下官不太明白哦!”
顏如風想了又想,腦子裡,依然沒有個明確的概念。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道。
“哎!百科全書啊,就是......”蘇絡蔓的腦子迅速的轉動着,努力回憶着對中國明朝的《永樂大典》、清朝的《四庫全書》等文化瑰寶的有關記憶。
她根據自己對《永樂大典》和《四庫全書》,以及中國那些文化瑰寶的瞭解,儘量詳細的、深入淺出的講解着,並且還融入了現代社會百科全書的特點,聲情並茂,娓娓道來。
整個講解過程,大家都聽得很入迷,非常的專注。這也在很大程度上,激發了蘇絡蔓敘述的激情和興致,眉飛色舞,滔滔不絕。
整個講解,耗時一個時辰。
講解結束之後,已經接近未時了。蘇絡蔓口乾舌燥,又累又餓,臉上難掩疲倦之色。
“蘇大人,請喝茶!”
這一次,馬上就有人,在她的茶杯裡,續了一杯可以清熱解渴、養顏美容的,野桔花玫瑰花沖泡的花茶。
這種花茶,無論是在前世,還是在今生,可是她的心頭摯愛哦!
奇怪了,在這教育署,除了南宮清泉之外,難道還有其他的人,這麼的瞭解她的喜好?
然而,她的心,都被工作佔得滿滿的。於是,這個念頭,也不過是一閃而過,並沒有分散她半分的精力。
“恩,謝謝啊!下次,我自己來就可以啦!”
她非常客氣的應着,一邊專注的看着手頭的一個方案,一邊伸出右手去接茶杯。一時之間,竟然顧不得擡頭,去看看對方到底是誰。
然而,直到她一口氣將整杯茶喝完,驚覺對方那偉岸的身影,依然清晰地映在她的面前,並沒有移動分毫。
這不由得,讓她感到非常的奇怪,也有點不太高興。
“恩,茶水泡得剛剛好,你可以走了,謝謝!下次,我自己泡就好了,我提倡上下平等,自己能做的事情,就自己做!”
她帶了點小情緒,依然頭也不擡的,不悅的說道。
“蔓兒!是我呢!”
頭頂上傳來了一聲低沉磁性的聲音,就像那春日裡的第一聲驚雷,讓她在淬不及防中,驚嚇的,連手裡的茶杯也悄然滑落。
來人戲謔的笑道:“蔓兒,小心你的杯子,這茶水,可是我這杯子第一次泡的哦!”
與此同時,他的手只那麼的輕輕一揚,那隻正往地上*的淡藍色瓷杯,已經輕巧的、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蘇絡蔓不用看,也早已知道此人是誰了,她依然微微的垂着眼簾,將目光鎖在面前攤開的文件上。
對於這個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王爺,居然如此的出現在教育署的議事廳,她極度的無奈,也頗爲驚訝。
四周,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所有的人,包括那個不清而來的人,都保持了沉默,只是靜靜的凝視着她,等待她的回話,以及下一步的動作。
在他,以及衆人的注目下,她終於擡起了已然潮紅的臉龐,不自然的道:“你,你不是去辦事了嗎?怎麼,還不到晚上,你就把事情都辦好了?!”
“呵呵,蔓兒,看到爲夫出現在這裡,有這麼的驚訝嗎?我啊,是給你,也是給教育署的各位,帶來了天大的好消息的!”
冷逸寒一邊說着,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漂亮的丹鳳眼裡,含着淡淡的笑意,魅惑至極。
蘇絡蔓不經意間和他對視了一下,立刻羞紅了臉;一顆芳心,忍不住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王爺,請問,是什麼好消息啊?”孟江河聽冷逸寒這樣一說,一下就來了興致,好奇的、急切的問道。
冷逸寒但笑不語,卻將目光投向了門口,頜首示意。
所有人儘管不明所以,但是,目光都跟隨着他的視線,看向了那扇朱漆的大門。
只見孔正澤正邁着大步,正從門口走了進來。
和去時的腳步沉重,神情凝重相比,此時此刻的孔正澤,可謂腳步輕盈,眉眼含笑,一副喜不自禁的樣子。
“王爺呀,您走的可真快啊!下官緊趕慢趕,不但依然無法跟上您的步伐;而且,還遠遠地落在了您的後面!哎,會輕功,可真好啊!趕明兒,下官也要去學學!”
孔正澤的目光,迎向了冷逸寒,神采飛揚,神清氣爽。言語之間,對冷逸寒帶了難以掩飾的羨慕,以及發自內心的尊敬。
“你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的?孔大人,不是叫你去遞交奏摺,請示批覆的嗎?你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皇上這麼快就召見你啦?”
蘇絡蔓將目光在孔正澤和冷逸寒之間,來回的掃視了一遍,忍不住疑惑的問道。
衆所周知,那個冷傲天,對於大臣們的求見,歷來都是比較冷淡的。據說,一般都要將求見的官員,給晾上兩個時辰,纔會考慮是否召見。
孔正澤快步上前,對蘇絡蔓和冷逸寒躬身一鞠,笑盈盈的答道:“回蘇大人的話,下官在去上書房的路上,剛好和打算去驪山溫泉療養的聖上,在養心殿門口遇上了。於是,下官就壯着膽子,將奏摺直接的遞了上去。誰知,皇上看了奏摺之後,立刻就否定了。”
“否定了?!爲什麼?憑什麼?!”好幾個人,和蘇絡蔓一起,不約而同的、焦急的問道。
“皇上說,國庫空虛,沒有多餘的銀子,來辦什麼額外的教育!”
孔正澤微微皺了眉頭,臉上那春風般的笑容,也淡了許多,很無奈也很生氣的樣子。
“那麼,你跟他說了我的話沒有啊?”蘇絡蔓又着急又氣惱,神情迅速的黯淡了下去。
“下官說了,但是,聖上依然堅持,說國庫半個銅板,都拿不出來。還要我轉告您,說什麼這件事情,請蘇大人於十天之後,親自去養心殿跟他商議。”
孔正澤不安的,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猶豫着說道。
憑孔正澤靈敏的感覺,總覺得冷傲天那番話,以及他那最後的、異常冷冽而又意味深長的一瞥,可以感覺到,冷傲天似乎有什麼天大的秘密,在瞞着衆人。
尤其讓孔正澤很不安的是,那個秘密,又似乎是跟蘇絡蔓,有着很大很大的關係!
“既然如此,你爲什麼還這麼的高興?就跟撿到了什麼無價之寶似的,真是莫名其!”
孟江河見蘇絡蔓的臉上,寒霜凝結,眸色黯淡得失去了光彩,他不由得狠狠的瞪了孔正澤一眼,沉聲呵斥道。
孔正澤被蘇絡蔓那異常失落的神情,以及孟江河那嚴厲的眼神和話語,給驚嚇到了,他趕緊解釋道:“蘇大人、孟大人,下官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現在,雲霧山書院的經費,都已經落實啦!”
“什麼?已經都落實了?可是,你不是說,皇上否決了開辦雲霧山書院的提議嗎?難道,是逍遙王爺,讓聖上回心轉意了?這就奇怪了,按理說,沒有可能啊!聖上說出來的話,從來都不會收回去的!”
孟江河思慮了片刻,搖了搖,滿臉的不可置信;隨即,立刻就否定了自己最初的猜想。
“沒錯的!聖上他,的確沒有回心轉意;而逍遙王爺,也並沒有見到聖上!”
孔正澤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迎視着大家熱切而疑惑的目光,淡淡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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