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卿把小男孩抱回位置上的時候,小男孩的媽媽才醒過來,看到寧卿卿抱着自己的孩子,奇怪地看了寧卿卿一眼,似乎是有些奇怪她的行爲舉動。
畢竟這年頭好人可不多了。
寧卿卿正準備開口解釋,但是廣播裡又提醒了一遍讓乘客回到位置上。
於是寧卿卿只能搖了搖頭,先坐回位置上,什麼事情等下了飛機再說吧。
寧卿卿降落在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長途飛行本來應該是一件讓人會疲憊的事情,但寧卿卿想到馬上就可以回去見到南宮炎,全身上下彷彿充滿了力量一般。
所以寧卿卿也忘了要跟小男孩和她媽媽道個別的事情,快速地往出口奔去,她現在只想快點回去見南宮炎,至少她還這麼快地趕回來了,南宮炎應該不會生氣纔是。
這個時間地鐵已經關了,更不用說公交車,機場的那些大巴又到不了寧卿卿住的別墅區,寧卿卿只好走到打的士的地方準備叫輛的士回家。
她其實是很不想在機場,而且還是這個時間點打的的,第一點是因爲她一個女孩子不安全,第二點也是她聽說機場的這些的士都很坑人。
之前坐飛機,也都是有車接送的,所以寧卿卿應該算是第一次一個人這麼晚還在機場裡,所以她還是有些緊張的。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爲了能快點回去,無奈之下也只好打車了,就在寧卿卿走到路邊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等待着宰客的司機迎了上來。
“小姐,要不要坐車啊,坐車去哪啊?”
“小姐坐我的車啊,我走高速很快的,你要去哪裡,說說啊。”
“小姐你是不是一個人啊,坐我的車啊,很安全的,保證很快把你送到家。”
幾個司機七嘴八舌地把寧卿卿給圍住了,因爲這個時間點像寧卿卿這種獨自一個人出來的,又是女性,是很少,一看就是一個很容易宰的對象,所以一個個都湊了上來。
寧卿卿被這突如其來涌上來的幾個粗壯的大漢給嚇了一跳,怎麼現在的出租車司機都像強盜一樣在這裡搶乘客的。
她有些無助地往四周看了看,但是又沒有別的什麼車子,而且這時候出來的人,基本上都是定了大巴或者是有人接送的,所以單獨來坐車的人幾乎沒有,想找個拼車的都很難。
於是寧卿卿只能鼓起勇氣,報出自己要去的地方,問一下到那裡大概的價錢是怎樣。
結果這些司機一聽到寧卿卿要去的是富人別墅區,一個個更加起勁起來,沒想到這麼大晚上居然能遇到一個富人區出來的女的,還看上去柔柔弱弱很好欺負的模樣,有些司機還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神色。
“到這裡啊,很便宜的,小姐上了車我們再談談價格嘛。”
“對啊,上我的車啊,我知道那裡的,價格什麼的都好商量嘛,看你也不是缺錢的人。”
七嘴八舌的聲音又接連不斷地響了起來,寧卿卿有些不耐煩了,她只是想知道一下價錢,這些人囉囉嗦嗦地在這裡顧左右而其他。
“這位小姐,你要去哪,我送你回去吧,我們按正常打表來計算價錢。”就在寧卿卿被幾個人纏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彬彬有禮的男人走到寧卿卿面前。
這個人跟其他幾個對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且看起來這個人也不像是壞人,於是寧卿卿連忙點點頭,跟着這個男人走到他的車旁。
男人的車不像是一般的那種的士車,倒像是自己改裝的,上面的牌子有些不倫不類,寧卿卿有些疑惑地看着男人。
像是感覺到了寧卿卿的懷疑,男人急忙解釋道:“我之前的的士車壞了,所以就用自己的車改成了的士車的樣子,你可以放心,你瞧,我這裡還有打表器的,絕對不會坑你的。”
說着男人就指着駕駛座旁邊的打表器給寧卿卿看,寧卿卿看了一眼,是真的有打表器在,看了看錶,時間又過了一些,她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了,於是點點頭,上了車。
開車後,男人從後視鏡裡不停地看着寧卿卿,寧卿卿原本在看着手機,但也感受到了男人異樣的眼神,擡起眼眸,剛好跟後視鏡裡男人的目光對上眼。
男人見寧卿卿看到自己偷窺,卻也沒有躲避眼神,而是開口講話,語氣裡卻帶着一些陰陽怪氣:“小姐,你是住在別墅區的啊,怎麼這個時候一個人回來呢,也不找個人接送一下,晚上一個人還挺危險的啊。”
寧卿卿聽着他的語調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回答道:“恩,我家裡人忙。”
聽到寧卿卿的回答,男人嗤笑了一聲:“怎麼會呢,再怎麼忙至少住在這種家庭,也會來接一下的吧,怕是你的身份,有些奇怪咯。”
這話裡意有所指,讓寧卿卿有些不悅,剛開始還覺得這個男人應該不像那些大漢一樣喜歡七嘴八舌,但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人,只是現在已經坐上了他的車,自己最好也不要輕舉妄動纔是。
於是寧卿卿挑了挑眉,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往窗外看去,但看到外面的路,寧卿卿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這條路好像不是開往別墅區的吧。”寧卿卿狐疑地問道。
шшш◆ tt kan◆ ¢ O 那人嘴裡說了一句“是嗎。”卻絲毫沒有改變路線的意思,只是繼續說:“導航上這條路好像近一些,你放心,我是不會多收你錢的,該怎樣就按怎樣來。”
“算了,你在前面有公交站臺的地方把我放下吧,我自己知道怎麼回去,你這樣繞路,我還趕時間呢。”
寧卿卿心裡有些不安,朝男人說道。
但是男人卻絲毫沒有停車的意思,也不迴應寧卿卿的話,就這樣繼續開着,嘴裡還冒出了一些污言穢語來:
“這個小姐,都這麼晚了,我怎麼忍心放你一個人呢。”